秦國最大疑案！堪比劉備傳位諸葛亮？最大受益是誰？

文：果城良少（作者授權發表）

孝公贏渠良在不同時期對商鞅的態度。生命的最後關頭他為了保護秦法和商鞅做出了傳位商鞅的舉動。這一說法引來一些爭議。今天我們就來討論討論有沒有傳位商鞅這件事，如果有這件事，那麼是真心傳位，還是以此試探商鞅，又或者是再一次挖坑來害商鞅呢？

我們先看看太史公司馬遷怎麼記載的這段歷史！

1.《史記-商君列傳》：秦孝公去世，太子即位。公子虔一班人告發商君要造反，派人去逮捕商君。商君逃跑到邊境關口，想住旅店。旅店的主人不知道他就是商君，說：「商君有令，住店的人沒有證件店主要連帶判罪。」商君長長地嘆息說：「唉呀！制定新法的遺害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離開秦國潛逃到魏。魏國人怨恨他欺騙公子昂而打敗魏軍，拒絕收留他。商君打算到別的國家。魏國人說：「商君，是秦國的逃犯，秦國強大逃犯跑到魏國來，不送還，不行。」於是把商君送回秦國。商君再回到秦國後，就潛逃到他的封地商邑，和他的部屬發動邑中的士兵，向北攻擊鄭國謀求生路，秦國出兵攻打商君，把他殺死在鄭國黽池。秦惠王把商君五馬分屍示眾，說：「不要像商鞅那樣謀反！」於是就誅滅了商君全家。

2.《史記-秦本傳》：孝公去世，太子登位，秦國的宗室大多怨恨衛鞅，衛鞅逃跑，於是定他有反叛之罪，最後處以五馬分屍之刑，在都城示眾。

（商鞅的下場是這樣……）

史記對這段歷史可以說疑點很多。

1.孝公既然不是暴斃，為什麼對後事沒有個安排？

2.商君列傳說商鞅造反，逃跑不成又起兵又兵敗身亡。而秦本紀又說僅因他逃跑就認定他造反。不知道太史公怎麼想的，自己也寫出矛盾了。

3.說到商鞅逃跑這一段就更是讓人啼笑皆非了，他定的法律他不知道他住不了店？逃向魏國，魏國人因恨他騙公子昂而不收，那既然是恨為什麼不直接殺？又說魏怕秦強大不敢不送其還秦，為何送還不送到秦國政府手裡？再說起兵造反就更笑人了，商鞅逃了這麼久贏駟沒有去處理他的勢力？收編或者絞滅都行！怎麼可能逃一圈回來還能有機會起兵，哪個兵又會聽一個逃都逃不好的主帥來造反？

奇怪吧？其實一點不奇怪！

再看看司馬遷在《商君列傳》寫的最後一段文字我們就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問題了。

「太史公說：商君，他的天性就是個殘忍少恩的人，考察他當初用帝王之道遊說孝公，憑藉著虛飾浮說，不是他自身的資質。再說憑靠著國君寵臣太監的推薦，等到被任用，就刑罰公子虔，欺騙魏將公子昂，不聽趙良的規勸，足以證明商君殘忍少恩了。我曾經讀過商君開塞耕戰的書籍，其內容和他本身的作為相類似。但最終還是在秦國落得個謀反的惡名，這是有緣故的呀」

很明顯，太史公是對商鞅有偏見的，那編些故事洗涮他就不足為奇了。也不知道是因儒生身份還是皇帝需要，對商鞅偏見成這樣。或許兩者都有吧！

既然史記這一段不可靠，那我們就只能看看《戰國策》又是怎麼說的。

《戰國策-秦策》：孝公實行商君新法十八年後，重病卧床不起，打算傳位給商君，商君辭謝不受。孝公死後，惠王繼位，執政不久，商君請求告老還鄉。有人遊說惠王說：「大臣權力太重會危及國家，左右近臣太親會危及自身。現在國內連婦女、兒童都說法令是商君的法令，並不說是大王的法令。這樣，君反為人主，而大王反變為人臣了。況且商君本來就是大王的仇人，希望大王想辦法對付他吧。」商君害怕受誅，想返回魏國。秦人不許他出境，說：「商君的法令很嚴厲。」因此不能出境，他走投無路，只好返回。惠王即以車裂的極刑處死了商鞅，而秦國人並不表示同情。

這一段的說法就更合邏輯了，不過原文有一小瑕疵時間上寫的是八年。現在讀史的普遍認為實為十八年，應為筆誤。

從史料上我們就只能認定孝公傳位商鞅之事確實有過，但是他是怎麼想的呢？

在人生最後時刻孝公應該最關心的是什麼呢？秦國國運！孝公繼位之初就認定一生的目標——強秦。也為之二十年如一日的堅持努力。而國運如何，又主要取決於秦法能否延續，至少孝公是這樣認為的。至於商鞅，贏駟的個人利益都得為這一點而讓步！所以要分析孝公傳位商鞅的意圖就得看如果商鞅接受或者辭謝對秦國國運可能出現的影響！

商鞅如果接受，一定不會因為私心。因為商鞅年齡其實是比孝公更年長，但他又不像司馬懿多年修養身心有長壽的資本，更不像司馬懿一門英傑有傳後的可能。而且商鞅變法過程得罪人太多，如果他承君位。應該反對的人絕對不少！面對這些問題商鞅的唯一平息辦法就是立贏駟為儲君。商鞅變的法，商鞅任國君斷然不會災害新法。贏駟從商鞅手中接過國君之位也沒有理由顛覆新法。共事多年，以孝公之明不會看不到這些！所以孝公傳位商鞅我認是真心實意。

商鞅如果不受，就更一步說明其並無私心權欲！孝公也可以放心商鞅不會用手中大權阻礙贏駟繼位和撐權。因為如果發生，不但是他最關懷的兩人必有一死，更會有損國力。而且如果贏駟獲勝新法也岌岌可危！孝公認為這樣可以減輕贏駟對其怨恨。後來商鞅的悲劇也確實不因贏駟的私恨。如果是私恨就麻煩了，恨往往能讓人失去理智。如果贏駟恨透商鞅，可能秦法就不保了！

也有不少人曾提出觀點說孝公此舉是在暗示贏駟殺商鞅，因為曾經獲得過提名繼國君位的商鞅是贏駟一生的威脅！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則是商鞅年齡在那擺著，二則是如果真有心害商鞅，他自己來辦這事就行了。

故我認為孝公臨終之舉，是既想保護秦法，又想保全商鞅，還想保證兒子繼位。不可不謂之用心良苦！然而商鞅依舊難逃厄運，但三者存其二也許就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結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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