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傳為猴子轉世，生活辦公日夜顛倒，令部下叫苦不迭

作者：金滿樓

作為科班出身的晚清名臣，張之洞對公事極為認真，有時候碰到寫重要的奏章，往往都是自己動手。

有時候，張之洞為了趕稿，甚至閉門謝客，終夜不睡，數易幾稿才行。有時甚至公文或者書信發出去幾百里了，還派人去追回來修改的。

《清稗類鈔》中即說，張之洞做兩廣總督的時候，幕僚楊某給他做撫院的文案，工作頗為辛苦。

有一次，張之洞處理完公事後回到署中，發現公文稿中錯了一字，便讓人拿回去讓楊某改正。

不巧的是，這時楊某回去了，他的同事便給他代改了一下，讓人送回去。

張之洞見後，發現字跡不對，便問怎麼回事，辦事的人說是某某代楊某改的。張之洞很不高興，讓人把楊某與代改的人一起叫來。

兩人到後，張之洞斥責道：「稿有誤字而不知，荒唐；令改而他出，尤其荒唐。」

隨後，張之洞又罵代改的人說：「你膽敢代人改字，更是糊塗，趕緊把字給塗了！」

說完，張之洞又掉頭對楊某說：「這個字是你錯的，必須要由你來改不可！」

這兩人沒辦法，只好一個人塗了，另一個人再改了，這才被放出來。

張之洞雖然受的是傳統教育，但人還算聰明，對於西學的東西，看一遍也能看出點門道，不像某些官員不懂裝懂。

有一次張之洞去洋務局視察，某總辦官員對於洋務一竅不通，陪同的時候，張之洞問他鑄一大炮需要用鐵多少磅，某官員故作自信的說：

「回大人，大炮用鐵五六十磅，小炮用二三十磅鐵就夠了。」

張之洞大笑道：「這點點鐵，只夠造一個鍋子，一個湯罐罷了！」

該官員大窘，第二天便被撤了職。

張之洞對待屬下認真苛刻，但自己的生活起居卻不拘小節。《石遺室文集》里說張之洞喜歡晚上辦公，經常是半夜把人叫進去，弄到兩三天鍾才睡覺。

張之洞一般也睡不了多久，往往清早又爬起來披閱文書，或者接見客人，到中午吃飯後又睡覺，睡到晚上十一二點，又起來辦事，跟著他的幕僚，都得適應他這種把一天分成兩天過的生活和工作習慣。

《南亭筆記》里也說，張之洞有時候一天都不吃飯，一晚都不睡覺，但依舊神采奕奕，也是奇人。因此，也有人說張之洞是猴氣十足，說不定是猴子轉世的。

有時候，張之洞在籤押房裡辦公或看書，累了就和衣睡覺，有時候還眼睛半睜半閉的，弄得那些親隨一個個屏息環立，又不敢貿然離開，只好彼此輪流休息。

更誇張的是，據說張的姬妾也只能到這裡來進御。碰到這時，親隨只好將門關上，遙相伺候，這大概就是有人指責張之洞公堂宣淫的原因。

有一次，張之洞到學堂去視察，他外面穿著馬褂長袍，裡面卻忘了穿襯衣褲。到了學堂後，張之洞站在滴水檐下給學生們訓話。

正喋喋不休之時，突然一陣大風起，將張之洞的長袍吹開，露出裡面的銀紅縐褲，還有藍緞繡花褲帶及香囊等物。

張之洞急掩不及，被大夥看見，鬨笑不已——算是張之洞的走光事件罷。

張之洞是晚清的大官，律己簡慢，不脫名士習氣，也算有個性。但至於這個性別人受得了受不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節選自金滿樓：《大清野史之謎》，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200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