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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打工前任帶美女出現,她略施小計讓男友求複合


咖啡店打工前任帶美女出現,她略施小計讓男友求複合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竹水流 | 禁止轉載

1


慕晴沒想到會在咖啡廳里遇見歐儒熙。他不是一個人,有美相陪。他和慕晴一樣,都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


慕晴不想過去,可是其他的招待都在忙,她只得挪了步子,取了筆和本子問:「兩位好,請問要喝點什麼?」


歐儒熙見是她明顯吃了一驚,半天才回過神說:「一杯曼特寧。」

慕晴瞅了他一眼,飛快地在本子上記下來。其實曼特寧原本是她喜歡喝的,他一直嫌苦,被她逼著喝了一次後就再也不肯喝了。不知道現在為什麼又肯了。


他以前問她為什麼喜歡這種苦不堪言的東西,女孩子應該喝摩卡和卡布奇諾。她說,因為愛是苦澀煉出來的。他就取笑她矯情。


他對面的美人因為他多看了慕晴幾眼,有些不高興,為了體現出她的口味跟他是一樣的,她也要了一杯曼特寧。


慕晴把單子貼在吧台的黑板上,咖啡師開始動手煮他們的兩杯咖啡。慕晴靠在吧台邊上,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歐儒熙的方向。


不同於美人的興緻勃勃,他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幾次,他和慕晴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可是立即又收了回去。

慕晴認為他是心虛。歐儒熙長得很好看,尤其是眼睛,狹長似桃花,瞳仁烏黑,眼神似醉非醉,他看著別人的時候,常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他天生就是談戀愛的。


慕晴跟他說過一個傳說,人死後會由陰間的船渡到陽間投胎,撐船的人因為渡了他們,來世便會被他所渡的人喜愛。因此這世上總有些男女特別惹人喜愛。


「歐儒熙,你前世渡了我,所以今世我來還你渡河的恩情。」她說起情話來也比別人文藝,歐儒熙特喜歡聽。


咖啡煮好了,慕晴用銀盤子送過去。


美人小口飲了一口,苦的眉頭皺成了一團。「這什麼咖啡,怎麼這麼苦?」

「曼特寧就是這味道,它是苦中之王。」慕晴幸災樂禍地說,她早瞧出來她喝不慣曼特寧,這口味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了的。


「不習慣就換別的咖啡。」歐儒熙淡淡地說。


美人連忙說:「沒關係,我喝著喝著就習慣了。」為了顯示她會習慣,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這下子,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慕晴忽然想起來,這美人並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知道歐儒熙交過很多女朋友,他有點濫情,可是她知道他待她是不一樣的。她曾一度以為他們會像歌曲里唱的那樣,坐在搖椅上一起慢慢變老。

可惜這世上根本沒有花花公子為了一個女孩放棄整片森林的事,他背叛了她。沒有任何預兆,她打開他公寓的門,看到他跟一個女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就在沙發上。他知道她這個點會來,他根本沒打算瞞她。


她被傷得遍體鱗傷。他是她愛情的全部,她卻是他愛情征途上的一個俘虜,微不足道。


她在房間里哭得肝腸寸斷,還不能讓哥哥和爸爸知道。只告訴他們是被老闆開除了。爸爸說:「反正你做完三個月就會辭職,有什麼差?」


「不一樣,被開除多沒面子啊,我從小到大都沒這麼丟臉過。」她抱著跟幾乎跟她身體一樣大的玩偶發脾氣,掩飾自己的情傷。


哥哥慕冰比較精明,非常懷疑她的說辭,但也找不到她傷心的原因。也是,愛雅集團的千金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一大幫子人寵著,有什麼理由半夜三更哭得讓人以為宅子里鬧鬼?


2


歐儒熙一直不知道慕晴的真實身份,慕晴沒有刻意隱瞞,但也沒有昭告天下。她那會兒剛大學畢業,熱衷於在各個行業里打滾,連馬戲團的馴獸師都去面試過,當然,她沒有被錄取。


歐儒熙是她在高級時裝店上班的時候認識的。他經常來買襯衫,她疑惑一個人怎麼要穿那麼多襯衫。後來她發現他是為了她而來。她矜持了沒幾天便和他搭上了,他這樣的人很難讓人拒絕。


有好幾次,他說要給她介紹輕鬆點的工作,秘書、助理、文員之類天天坐在辦公室里的那種。她自然是不肯的,要坐辦公室,自家公司就有好幾個職位。她就說,她虛榮愛漂亮,就喜歡看著別人揮金如土花可以買一幢房子的錢來買一件衣服。


她這麼說的時候,歐儒熙就冷笑。他之前給她買了很多珠寶首飾和名牌時裝,她統統扔在箱子里,說是太貴重了,怕折壽。現在又忽然說自己虛榮,鬼才相信!


他就胡亂猜測,說她是捨不得理貨的小白臉。其實慕晴見過的任何男人,只要跟歐儒熙一比,立馬就遜色了,有誰還小白臉得過他?


「神經病!」她罵他。


「不然你是看上你們經理了?」


「其實是因為我在男裝區可以經常見到各種各樣的帥哥。」


「慕晴,你還要不要活了?」


他們經常這樣鬥嘴、打鬧,即使哪裡也不去,也可以熱熱鬧鬧地過一整天。


結賬的時候,歐儒熙給了很多小費,多得那位美人一直拿眼剮慕晴。慕晴投給他一個特官方的笑容,「謝謝先生,歡迎下次再來。」


有一陣子歐儒熙以為慕晴缺錢,因為她辭了時裝店的工作,另外找了兩份工作,白天在寵物店裡給小貓小狗洗澡,晚上在某個訓練班裡教跆拳道。


她不是故意表現出窮困潦倒,缺錢到必須一天打兩份工的樣子,而是跆拳道授課為了方便上班的白領,基本都安排在晚上。但歐儒熙自動過濾出女朋友極度缺錢的信息,往她銀行卡里划了十來萬,讓她辭了跆拳道會館的工作。


她的跆拳道還是在大學裡學的,老胳膊老腿的好不容易考到了黑帶三段,平日里也沒有碰上劫財劫色可以大顯身手的場合,正犯愁別就這麼浪費了,終於有人慧眼識英雄,她說什麼也不肯辭職。義正言辭地告訴歐儒熙,她不會花他一分錢,她是新時代的女性,獨立自主,絕對不依靠男人。把歐儒熙氣得半死,好幾天都沒來找她。


後來雖然和好了,但他還一直記仇。有一次去餐廳吃壽司,吃完後他說AA,慕晴罵他小氣,他說:「你不是說你是新時代的女性,獨立自主,不花我一分錢嗎?」


慕晴沒想到他還有氣,拿了錢包出來說:「AA就AA,要我請你也可以,我剛發了工資。」


結果結賬的時候他付了全額,一點沒給慕晴擺闊的機會。他不過是說說,他怎麼會花慕晴的錢?


但是慕晴真的發了工資,她心情好,說什麼也要請歐儒熙吃東西。歐儒熙想了半天說想吃冰淇淋。她帶他去市裡最大的超市,冰櫃里有各種口味、各種牌子的冰淇淋,任君選擇。


他選了最便宜的一盒,還不讓慕晴吃。慕晴喜歡吃冰涼的東西,但是每次吃都會拉肚子,他一直記得。


那時候不是不感動的,可是一轉眼,所有的甜蜜都化成了利劍,在歐儒熙背叛之後,一遍一遍地將她凌遲。


3


咖啡廳下班是晚上七點鐘,慕晴拿了廚房裡剩下的兩個甜甜圈,一邊吃一邊朝公交站走去。然後她看見了歐儒熙,他靠在紅色跑車上,身上套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他在等她。


以前他也這麼等過她,故意靠在跑車上,擺一個特有范的pose,惹得一幫女同事大呼「好帥」。她嫌他招搖,他說他這是給她長臉,順便蓋個戳,以防其他人垂涎。


她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他喊了聲「慕晴」。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有多長時間他沒這樣叫過她了?四個月還是五個月?為什麼她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她從來都不是大度的人,歐儒熙劈腿,她恨他恨得要死。什麼分手後還是朋友,對她來說全是屁話。


她曾幻想過歐儒熙後悔了,抱著她的大腿痛哭流涕求她原諒的場景。後來她想起來,看到歐儒熙和別的女人廝混後,她以最快的速度搬了公寓,換了手機號碼和工作。除非月老喝醉了,他是找不到她的,當然也沒辦法抱著她的大腿痛哭流涕求她原諒。


慕晴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子鎮定地問:「有事嗎?」她裝的若無其事,彷彿早就忘記了,忘記了和他的過往。


有人說過,若無其事是最大的報復。


「你……好嗎?」遲疑了一會兒,他問。


「很好。」她正視他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出他有沒有後悔。


「他……好嗎?」


慕晴怔了怔,隨即說:「也很好。」


她不想示弱,很明顯,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她要讓他認為她找到了比他更好的男人。她想起網上的一個微小說,也是分手的情侶久別重逢,男人像歐儒熙一樣問了兩個問題,女人的回答跟慕晴差不多。然後女人也問了同樣的兩個問題,男人說,「我很好。」「她剛剛告訴我她很好。」這個男人在分手後的幾年裡依然愛著那個女人。


可是歐儒熙不。慕晴不會傻到去問那兩個問題。她看看手錶,「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很晚了,我還要回家燒飯。」


「我送你。」


她果斷拒絕,「不用了!」


「上車。」他拉開車門,霸道地望著她。


她鼻子又發酸,彷彿回到了從前鬧彆扭的時候。結果就在她恍惚的時候,他把她塞進了跑車裡,呼呼開得飛快。她沒作聲,他也不問她新公寓的地址。車子一直開一直開,最後在她先前住的公寓樓下停下來。


「到了。」他說。


慕晴忽然明白過來,他不知道她搬了家,他竟然不知道,他一次也沒有找過她!她身體里某個地方針刺般疼起來,她笑了,他棄她如敝屣,可恨她還愛著他!


「你笑什麼?」


她笑自己傻,笑自己痴,無可救藥。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咦,這不是她的台詞嗎?


「下車。」他忽然冷漠地說,慕晴覺得不對勁,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發火了,「我叫你下車!」


慕晴把車門甩得震天響,頭也不回地衝進樓梯,沖了一半她想起來自己已經不住這裡了,於是她又氣呼呼地跑下樓。


歐儒熙的車子還停在原來的地方,慕晴不知道他發生什麼神經,瞥了他一眼,繞過車子朝外面走。走了沒幾步,忽然有人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到牆上,狠狠地吻上去,那樣大的力氣,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死命掙扎,二十四年來沒有被劫財劫色,這一刻雖然被吻得七葷八素,但身體里強大的自衛系統已經開始運行。跆拳道黑帶三段不是白練的,她純粹是條件反射。


歐儒熙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他不動了。慕晴蹲下身子一看,他的後腦勺正好磕在一塊石頭上,她伸手一摸,全是血!


4


慕晴嚇得不輕,歐儒熙不過是劈腿甩了她,她雖然恨他,但是從來沒想弄死他。她站在急診室外面祈禱,只要歐儒熙平安無事,她就原諒他。後來想想還不夠,又加上一條,吃一年素。她是食肉動物,無肉不歡,吃一年的素就跟抽她一半血似的。


她扶著牆壁哭得肝腸寸斷,想著歐儒熙要是死了她就是過失殺人,要是不死她就得吃一年素食。他死或者不死,她悲慘的將來都在那裡,不來不去。


醫生拉開帘子說:「你不要哭了,你男朋友已經醒了,沒什麼大礙,輕微腦震蕩,留院觀察兩三天,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


慕晴看到大批的豬肉、牛肉、雞肉、魚肉,各種肉跟她揮手道別,她哭得更慘了。


歐儒熙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看到慕晴哭得跟淚人似的,他似乎非常開心。慕晴陪他去登記住院,在旁邊殷勤地問:「你要不要喝水?你餓不餓?」


歐儒熙問她:「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我殉情去。」慕晴脫口而出。


歐儒熙不說話了,慕晴也不說話了。還沒分手那會兒,歐儒熙就喜歡逗她,問她:「喂,慕晴,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起先慕晴說殉情去,後來次數多了,她便說:「我把你葬了,再找個好男人嫁了。」歐儒熙不依,使勁撓她痒痒說:「你必須得殉情,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笑得喘不過氣來,「好好好,我投降,咱倆就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蚱蜢,生死共存亡。」


歐儒熙是萬惡的資本家,一人就住了一間豪華病房。慕晴幫他回家拿換洗的衣服,問他門上的密碼。他不吱聲。


「歐儒熙,那密碼不會還是我生日吧?」


「你別亂想,我就是懶得換。」


「我知道我知道,當然是你懶得換,難不成還是你對我余情未了?呵呵呵!」她乾笑,歐儒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笑不下去了,抿了抿嘴唇走出了病房。


歐儒熙公寓大門上的密碼原本是蒼井空的三圍,起先慕晴不知道那六個數字代表什麼,她從他的初戀猜到他母親的生日,他都搖頭說不是。後來她看到楊冪《孤島驚魂》的比基尼海報,忽然就頓悟了,然後逼著他改成了她的生日。


慕晴摁密碼的時候還傷感了一會兒,進了屋子她的傷感剎那間化成了憤怒,這屋裡到處顯示著有女人常來的痕迹。拖鞋、茶杯是情侶一套的,衛生間里有兩隻牙刷和女性護膚品,新的,還未開封。她把紅色漱口杯里的牙刷拿出來在抽水馬桶里刷了一圈,然後又邪惡地放回去。


慕晴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她把東西往沙發上一丟說:「我回家了,晚安。」


歐儒熙不情願了,「你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辦?」


「醫生不是說你沒事了嗎?我留下來幹嘛,給你唱搖籃曲嗎?」


「醫生也說了要留院觀察,我要是半夜突然腦溢血、腦中風,沒個人在旁邊不就完蛋了。」


慕晴想想也是,她有個朋友,打籃球的時候被籃球砸了下腦袋,當時什麼事也沒有,過了兩個月忽然就倒下了,現在還擱醫院裡躺著。


她掃了一眼病房,那個沙發還挺寬敞的,於是她坐下來說:「行啊,晚上我就守著你。」


歐儒熙說:「我餓了,你去買點吃的來。」


醫院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鋪,慕晴跟上帝做了交易,不能開葷,但她也願歐儒熙吃著自己看著,所以買了兩碗白粥拎上來。


歐儒熙特挑嘴,嘗都沒嘗就說:「一點味道也沒有,我要吃香菇雞粥。」


「愛吃不吃,我反正不下去了。」慕晴舀了一大勺粥放進嘴裡,神情無比凄涼,哎,好想念小雞燉蘑菇。


歐儒熙奇怪地說:「這你也吃得下去?你不是無肉不歡,吃片烤麵包還要夾塊火腿的嗎?」


「我家現在那位是素質主義者,我投其所好。」


「喲,這為愛犧牲的夠大啊!」


「那是,愛夠多,這點犧牲算什麼。」說完,她自己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歐儒熙哼了一聲,慕晴以為他要說些鄙視輕視各種瞧不起的話,結果他把粥碗一推,滑進被窩裡睡覺去了。


5


沙發到底不比床,再豪華它也是一沙發!再加上慕晴戀床,適應能力差,都深更半夜了還在左翻右翻地窮折騰。她在咖啡館站了一天,又被歐儒熙的事嚇得半死,身體和精神早就疲憊不堪,要擱自家那張床,她早就在一秒鐘之內睡著了。


她覺得歐儒熙是故意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戀床。第一次在他家過夜的時候,她就整夜沒睡著。後來他想了個法子,不管她是在自個兒家裡還是在他家睡覺,他都抱著她睡。


還別說,這男人的懷抱就是溫暖安心,讓人覺得無比放鬆,她漸漸沉淪到沒他抱著就睡不著的地步。所以,別人分手是失戀,她是失戀加失眠。


她想起過往的事不禁悲從中來,蒙著頭躲在被子里小聲哭泣,哭著哭著她餓了,沒肉的晚餐就是經不起消化。


她踩著拖鞋小心翼翼地跑到歐儒熙床邊,用手電筒照了照被他嫌棄的那碗粥。這一照不打緊,她差點叫了出來。


歐儒熙披著件外衣坐在床上,正斯文優雅淡定地喝著粥。他的家教特別好,不管吃什麼東西都不出聲,不像慕晴,她家裡主張歡樂生活,只要吃得爽隨便怎麼折騰。


慕晴的手電筒在歐儒熙臉上照啊照,「你怎麼不開燈?」


他笑得特奸詐,「我要是開了燈你還怎麼哭?」


啊呸,感情他什麼都聽見了還裝成耗子不出聲?慕晴覺得特沒面子,沒準他以為她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才大半夜的哭得像個怨婦。她無比痛恨地咬了咬牙說:「還有別的吃的嗎?」


「要是有我還用喝這個?咦,你不是吃了碗粥嗎,又餓了?我說你到底是什麼投胎來的?」


慕晴走到桌子邊上倒了一大熱水,邊喝邊說:「我哪能跟你比啊,成日就知道吃喝玩樂,我是打工族,體力消耗快,當然也餓得快。」


歐儒熙看了她一眼,從抽屜里拿出一包餅乾丟給她,她氣結,剛還說沒吃的來著。


「哪來的?」


「查房的小護士給的。」


就著熱水吃完餅乾,慕晴覺得無比滿足,同時她的神經也無比亢奮。歐儒熙喝完粥早縮進被窩了,他背對著她,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慕晴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躺回沙發上。她一直沒睡著,凌晨兩三點多的時候,她聽到歐儒熙下床的聲音。腳步聲是朝她這邊來的,她閉著眼睛不敢動。


歐儒熙在沙發邊上站了很長時間,她能感覺得到他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臉上流轉。然後他蹲下身子抱了抱她,很輕。她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眼淚沒忍住,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怕被他發現,她裝作不經意地翻了翻身,把臉埋進沙發里。


歐儒熙慌忙鬆開她站起來,那一霎那,有什麼冰涼的液體落在了她的臉上。她不懂他了,他是想起她的好了嗎?還是自那以後,他遇上的女子都不如她?


6


早上起來,慕晴在衛生間里用冷水沖臉。歐儒熙倚在門口教唆她別去上班。她一邊擦臉一邊說:「咖啡館又不是我開的,我要是不去,經理不得把我開除了。」


他說已經替她請過假了,她不信,打了電話去問經理,結果經理笑得跟個孫子似的,「是啊是啊,歐總跟我說了,沒事,你陪三五個月都不成問題,你也不早說你認識歐總……」


慕晴特貼心地問歐儒熙要不要通知他女朋友,結果他臉一冷說:「我這傷可是你弄的,你是想推卸責任還是想怎麼著?」


「哪能呢,我五好公民,放心,在你出院之前我一定好好伺候你,端茶倒水,把屎把尿,您儘管吩咐。」


歐儒熙不用她端茶倒水、把屎把尿,他讓她陪她下象棋。慕晴不愛下棋,對象棋更是一知半解,歐儒熙把她殺得片甲不留。後來她提議下五子棋,這個她拿手,QQ遊戲上常玩。正玩得高興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哥哥慕冰。


她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嗯。」歐儒熙頭也沒抬。


慕冰說他看上一姑娘了,慕晴一聽頓時心花怒放。她這個哥哥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三十二歲的人了,除了十八歲那年早戀過一回,後來竟沒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她一度以為他改變了性取向。當下她立馬跟慕冰表示,無論那姑娘是哪家的,是蘿莉還是熟女,是結了婚離了婚還是有沒有孩子,她都幫他搞到手。


慕冰在電話那頭笑得哼哼哈哈,「瞧你這語氣,跟媽媽桑似的。」


慕晴說:「這幾天有事,你先按兵不動,等我回家好好給你擬定個計劃。」


「大哥不用你教我追女孩,我就是知會你一聲。」


慕晴說:「知道知道,哥哥一出手,誰與爭鋒。」


兩人又扯七扯八地聊了會兒,掛了電話,慕晴一看時間,竟然聊了兩個多小時。她急急忙忙地推開病房的門,卻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床邊給歐儒熙剝橘子吃。指甲塗得艷紅,小指優雅地翹著。


歐儒熙看到她,笑笑說:「一跟男朋友講話就忘了我,好在還有人記得我。」那女人捏了一囊橘子送到他嘴巴,他輕佻地咬住她的手指,她哎喲一聲錘他一拳,「討厭啦。」他哈哈大笑。


慕晴也笑,「現在看起來我倒成了電燈泡,這樣我先走了,有什麼你打我電話。」


歐儒熙嗯了一聲,眼睛卻沒離開那女人的臉。


慕晴累得慌,出了醫院便回家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手機里沒有未接來電,歐儒熙沒有找她。


她洗漱一番去咖啡館上班。結果經理畢恭畢敬地喊她老闆。


「什麼老闆,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經理羨慕地說:「你還不知道嗎?昨天下午歐總派人把咖啡館買下來轉到你名下了!」


「什麼?」慕晴如同被雷劈了一下,「你在開玩笑吧?」


經理把文件拿出來給她看,「真的,歐總對你可真好……」


慕晴目瞪口呆地看著文件,怎麼會,怎麼會,他怎麼會這樣對她?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她腦子裡轟轟亂響,難道他得了癌症?跟她分手是迫不得已?


她立刻跑去醫院找歐儒熙,護士小姐說他今天早上出院了。她又給他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哭,卻是關機。她又跑到他家敲門,沒人應門,連密碼都換了,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打開。她哭著去找慕冰,語無倫次地說了半天,慕冰才弄清楚她的意思。


「不可能吧,沒聽歐氏的人提起過啊?不過就算他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你哭什麼?跟死了丈夫似的。難道你們……」


慕晴哇一聲哭得更響了,慕冰說:「好了好了,我叫人去查一查。」


過了半晌他回來了,語重心長地說:「我覺得你白哭了,沒有任何資料顯示他得了癌症,最大的病就是前天傷了後腦,不過已經出院了。」


慕晴的哭聲戛然而止,沒病他送她咖啡館做什麼?表示歉意?愧疚了?呸,她才不要他的東西。


她的臉色忽一下就冷下來了,慕冰覺得莫名其妙,問:「怎麼回事,你倆什麼關係?」


「沒關係。」


以慕冰的智商才不會相信她的話,不過慕晴說了一句話成功地轉移了話題。她說:「哥,我想回公司上班。」


7


愛雅集團跟歐氏偶爾也有業務往來,這年歐氏的年會邀請了愛雅集團的大批高層。作為愛雅集團的副總經理,慕晴也在邀請函內。


會場內,她若無其事地端著紅酒啜飲。


慕冰說:「看,歐儒熙出來了。」


「有什麼好看的。」她用酒杯擋住臉。


慕冰卻揚了揚手,高聲道:「歐總。」


歐儒熙朝他們走過來,慕晴來不及走開,心虛地低下頭。慕冰跟他握了握手說:「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慕晴。」


「妹妹?」歐儒熙一臉的不敢置信,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圓,「你說她是你妹妹?」


慕晴抬頭跟他「嗨」了一聲,默默地挪了挪步子,正待開溜,他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厲聲說:「跟我出來。」


歐儒熙「砰」一聲把門關上,慕晴說:「幹什麼,興師問罪嗎?咱倆都分手那麼長時間了,你問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瞞你的,我勤勤懇懇地工作有什麼錯?愛雅集團的大小姐也不是多了不起的身份,我沒理由到處宣告……」


她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歐儒熙只是看著她,目光無比柔和。他的眼睛本就迷人,這樣凝視著她,她的心尖兒都軟了。


忽然間,他把她擁在懷裡,緊緊箍住。


「幹什麼幹什麼,耍流氓是不是?歐儒熙,當初是你不要我的,現在後悔也沒用。趕快放開我!」她拚命掙扎。


「我不放。」他抱的更緊了。


她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人啊。她說:「歐儒熙,你要再不鬆手,我可不敢保證這次只是腦震蕩。」


「對不起。」


「呃?」


聽到歐儒熙接下來說出的話,慕晴眼淚嘩啦啦留下來,沒想到她無心的一個舉動讓他們彼此折磨這麼久。(原標題:情路相逢囧者勝 作者:竹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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