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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mosexual:直男和 Gay 之間的友誼已經越來越普遍




其實想想,好像的確沒什麼好奇怪的。如果女人可以做到這一點,男人為什麼不能呢?

*本文只能在《好奇心日報》發布,即使我們允許了也不許轉載*




在美國 Bravo TV 電視台的真人秀節目《日落之君》(Shahs of Sunset)的最近一個廣告片中,兩位男明星慵懶地躺在沙灘椅上。在衣著性感的曬日光浴的人群中,里扎·法拉漢(Reza Farahan)和麥克·紹希德(Mike Shouhed)欣賞著各自不同的心儀對象︰法拉漢專註於滿身肌肉的俊男,而紹希德則在欣賞身材豐滿的美女。



他們各不相同的慾望,曾經可能是讓男同性戀與直男相互疏遠的原因,現在卻令他們做出了男性間友情的標誌性動作︰拳頭碰拳頭。




法拉漢說:「麥克和我十分相似,他一直是個風流的情場高手,而我曾經也是一個花花公子。在這支廣告中,我們在同一時刻共同享受著一段快樂時光。唯一的區別是,我在看男人,而他在看女人。」




這種友誼是文化上的一種新興事物,但對愛爾蘭作家賈拉思·格雷格里(Jarlath Gregory)來說卻是一種十分熟悉的情感。他的最新小說《有組織的罪犯》(The Organised Criminal) 的故事核心就展示了一名男同性戀和一個直男之間兄弟般的情誼。



38 歲的格雷格里是一名同性戀,他說:「在 10 年前,這種簡單自然的友誼對於廣大讀者來說還是不太有說服力的。我的出版商喜歡我的小說的一個原因,就是這本小說中所講述的那種友誼對於讀者來說還是非常有新鮮感的。」




至少在過去的流行文化中,這是很罕見的題材。顯然,男同性戀和直男之間的友誼很久以來就一直存在,但直到最近,這種特殊的友誼才在電視節目、電影、書籍和博客中得到更突出的展示,也更令人容易接受。



在描述這種友誼的過程中,經常還會看到一種人們所熟悉的男性意義,從而產生一種特別的感受,並促使人們用一個特定的新造詞來描述這種關係—— bromosexual。




這種越來越常見的友誼與另一種已經變成陳詞濫調的友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就是直女和男同性戀好友之間的友誼。



最新的媒體也反映出一種與早前報道相比極為顯著的進步。從 2003 年到 2007 年,《粉雄救兵》(Queer Eye for the Straight Guy)把男同性戀者塑造成了一種神奇的人類,讓他們在時尚和家居裝飾方面教育和幫助直男,同時充分地展現出他們熒幕以外的生活。




相比之下,美劇《尖叫女王》(Scream Queens)中健壯的尼克·喬納斯(Nick Jonas)飾演了一名兄弟會的同性戀男孩,在劇中,他通過打高爾夫球與兄弟會中的異性戀查德(Chad)成為了兄弟和好朋友。









出色的助攻手




在最近一部關於麥當娜「金髮野心(Blond Ambition)」巡迴演唱會舞蹈團的紀錄片《凹造型》(Strike a Pose)中,一個關鍵的主線情節描述了一位孤獨的恐同舞者通過他的同志朋友解放自己情感的故事。另一部 Bravo 電視台的真人秀節目《Manzo』d With Children》則突出展現了異性戀男主角和曾經是他們室友的同性戀好朋友之間的友誼。




作為該電視台最著名的製作人,安迪·科恩(Andy Cohen)也是一名同性戀者,而他也經常講述自己與創作歌手約翰·邁耶(John Mayer)之間的親密友誼。




在科恩的暢銷書《安迪·科恩日記》(The Andy Cohen Diaries)中,他不下 14 次提到了約翰·邁耶。去年,他還為《娛樂周刊》(Entertainment Weekly)寫了一篇文章來記錄自己與邁耶之間的男人友誼。在一次周末同性戀大遊行後,他們參加了一場致敬感恩而死(Grateful Dead)樂隊的音樂會——這是兩人都熱愛的一支樂隊。




科恩寫道,一個朋友曾發簡訊給他:「如果我以更為異性戀的方式來慶祝同性戀大遊行,我會選擇在超級碗(Super Bowl,美國橄欖球超級盃大賽)中和一個女孩發生關係。」還有一天晚上,科恩和邁耶去了一家同性戀酒吧,然後科恩發現,他的這名異性戀朋友簡直是他的出色助攻。




大衛·杜桑(David Toussaint)在他的散文集《杜桑!》(Toussaint!)中有許多關於性別認同的幽默作品。他說:「在這方面,直男都是挺不錯的。如果我和一個年輕的異性戀男人走在街上,然後他看到有男人在看著我,他就會說,『快去跟他搭訕!"」




26 歲的芬·特斯塔(Vin Testa)是華盛頓的一名數學老師,同時也是該區公立學校的同性戀組織聯絡員。他認為,男同性戀與直男之間的關係變化非常之快,自他高中畢業至今已經發生了顯著的差異。在他看來,他當初出櫃的一個最大障礙也正是許多同性戀者所面臨的障礙——「害怕失去和其他男性之間的友誼」。




事實上,讓特斯塔最終在大學出櫃的主要動力來自於他的一個發現:他高中橄欖球隊的隊友正是「那些最想讓我出櫃的人」。他說:「他們是真正地在關心我。」


愛爾蘭作家格雷格里認為,年輕一代中極客文化的發展是形成這些友誼的原因之一。他說:「科技、超級英雄電影、《Pokémon Go》遊戲,甚至是一些獨立搖滾音樂都是年輕的男同性戀者也常常認同的男性文化。」




對於年紀更大的一代人,則還需要克服更多的不信任。57 歲的 Michael LaSala 是《出櫃,回家:幫助家庭適應同性戀孩子》(Coming Out, Coming Home: Helping Families Adjust to a Gay or Lesbian Child)」一書的作者,他說:「我們一般認為,男同性戀和直男的關係是敵對的,甚至會包含霸凌。出於這個原因,同性戀者一直很難在這些關係中感到舒服。」




拉薩拉(LaSala)是一名同性戀。他說他 20 多歲的時候簡直不能想像自己會和一名直男成為親密的朋友。但在過去的幾年中,他已經和 70 歲的羅伯特·加菲爾德博士(Robert Garfield)成了摯友。羅伯特·加菲爾德博士是 《打破男性規則: 解鎖友誼的力量》(Breaking the Male Code:Unlocking the Power of Friendship)的作者。兩人一起宣傳著同性戀恐懼症對直男和男同性戀的負面影響。




加菲爾德博士說:「對我來說,我和邁克爾以及其他男同性戀者的友誼都是十分美妙的。這種友誼豐富了我的人生。和他們一起談論性的時候會有一種特別的樂趣,能聽到從異性戀好友那裡聽不到的事情。」









治癒舊傷的藥膏




45 歲的歐弟·林賽(Odie Lindsey)說:「(這種友誼)能讓你得到暫時的緩衝。」他是一名異性戀小說作家,也是一名海灣戰爭老兵,在他的新短篇小說《We Come to Our Senses》中描寫了幾個同性戀角色。「與異性戀的男性朋友相處時,有時候聊到某個主題時會需要大家展現一定的忠誠,人們會期望你說或做一些男人應該說和做的事情來作為回應。這時候你可能會覺得太吵鬧或太虛偽,當一群人覺得自己在被迫做出同樣的反應時,能不必聽從大家的話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拉薩拉說,對於男同性戀者而言,「和直男發展友誼有療傷的作用。當你和一個非常接納你的直男發展出深厚的友誼時,這種友誼會成為治癒一些舊傷的藥膏。」




與此同時,在這兩種性取向的不同世界裡依然存在著鮮明的對比。男同性戀認為直男朋友經常會嫉妒,或者會不得不折服於男同性戀之間相處的效率和範圍。




杜桑說:「直男會抱怨說:『你們與對方見面了就可以直接回家然後上床。』我認識的一個直男帥哥對我抱怨說:『和一個女孩在一起我必須先帶她出去約會,還要裝模作樣,但其實我只是想和她一起睡覺然後說再見。』」




在性和約會方面,直男還必須處理兩性複雜的力量不平衡,但男同性戀者就可以避免這些焦慮。




而另一方面,一些男同性戀者則十分妒忌某些方面的直男形象。格雷格里說:「直男放任自己也沒有人會在乎,但男同性戀會互相評判對方,在身材攻擊(Body shaming)方面比女性還糟糕。」




如果這樣的反差是一種魅力,其他方面的區別則可能會對這種友誼造成負面的影響。一種老生常談和揮之不去的疑慮是:男同性戀可能一直暗戀著他的直男朋友,這種疑慮很可能破壞友誼中雙方的力量平衡,削弱兩人之間的信任。拉薩拉說:「一個男同性戀可能會擔心,『如果這傢伙以為我是喜歡他怎麼辦?』『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段關係意味著什麼?』」




《尖叫女王》的編劇通過一個充滿諷刺的情節驅除了這種焦慮,這個視頻片段在 YouTube 網站上十分受歡迎。在這個片段中,喬納斯所飾演的角色成功說服他的異性戀朋友與他睡在了同一張床上。29 歲的盧卡斯·懷特黑德是一名異性戀者,他就住在格林堡一幢赤褐色砂石外牆的大樓中,這裡住著許多同性戀和直男。他說:「這種暗戀情節看起來太老古董了。」




他說,在他所處的環境中,擁有同性戀朋友或室友不會讓他有任何不舒服的感受。但的確會有一些隔閡,其中就包括與性相關的問題。懷特黑德說:「我會跟同性戀朋友討論發生性關係之前的事情,但不會討論之後的事情。」



布魯克林格林堡,盧卡斯·懷特黑德(Lucas Whitehead)(右)和他的室友。圖片版權:Andrew White /《紐約時報》



他的同性戀室友——25 歲的本·莫斯(Ben Moss)也持相同的態度。他說:「我只會跟直男朋友討論有關性的其他事情,但不會直接談論發生性關係時的事情。」




據拉薩拉稱,很多好心的直男對於談論他們並不完全了解的事情會感到尷尬。他認為讓直男承認兩者之間的差異是十分重要的。




他說這和男同性戀和直男之間的友誼有關。拉薩拉說:「我們中的一些白人理所當然地被指責為『色盲』,對於直男也同樣如此,有些人可能是『文化盲目"。」




有時,當一個人發現自己被一群另一種性取向的群體所包圍時可能會發生不和諧,而不會相互認同。杜桑說:「聽一群直男在一起聊天簡直就像是在聽外國話,那種語言是如此奇怪和陌生——『夥計(dude)』,『啤酒(brewskies)』,『遊戲(the game)』。他們對於我們(同性戀者)談論的事情肯定也有一樣的感受。」




與此同時,也有許多男性發現了這種差異的價值。




莫斯說:「我很高興能夠和與我擁有不同人生經驗的人一起生活,我很開心能與他們相處。總是與擁有相同經驗的人做朋友並不是好事。」




翻譯 熊貓譯社 李秋群




題圖來自 NewNowNext




? 2016 THE NEW YORK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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