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海鳥飛走了

在25歲將盡的時間裡，我沒有因一座城而愛上一個人，也沒有因一個人而離開一座城。我只是平淡地活著，平淡地重複著一天又一天。

我曾深愛著一座城，像穿越林海和山丘的風，像澆灌麥浪和沙田的雨。如今，我惦念著兩座城，努力的適應著另外一座城。

「三個月了」，我像孕婦數著日子孕育新生命般，努力孕育著我在這裡的一切，總希望它能汲取更多的營養，快速而肥茂的生長。可日子一不小心就又過成了陀螺，日復一日可怕的重複著。

總是祈盼著能做最真實的自己，祈盼著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但似乎是神明刻意要懲罰貪心的人，越是心心念念的事情，反而越容易像卡在半路的發條那樣，悲哀的停滯。是我不該太貪心。

忽然被人問起「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語塞，大概有時候是屬於那種令人討厭的人吧。

那種膽小，自私，愚笨，內向，脾氣古怪，連我自己都討厭的人。可無論怎樣，時間會催促著人成長；無論以何種方式，日子也終要趕著日子過。到最後，許多道理自己就懂了。

越來越喜歡在下班後的夜晚，慢悠悠地獨自走在那條偏僻的回家的路上。不戴耳機聽音樂，也不與任何人搭話，只是專心的走路。

風吹著樹葉在頭頂沙沙的響，影子在路燈下斑駁，像是站在遠方招手的朋友。偶有行人騎車經過，摩托車巨大的轟鳴聲，或自行車好聽的咯吱聲，都像在說著誰家的家長里短。

朋友發微信告訴我，她到了以前我們一起居住的城市，我說「可惜我現在不在那裡」，她回「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可是沒有你的城市，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不想矯情，但看到那句話，卻還是不爭氣的想哭。不是為她，也不是為自己，只是突然懷念起那些在龐大時光里被淹沒掉的一切。

四季總是準時更替，於是總能在空氣里嗅到屬於每一個季節的相似的味道，其實，那些都是過往在心頭刻下的痕迹。

秋天因為太美，所以短暫；正如一些故事，因為太生動，所以人們總是不想去看結局。

前兩天約小屁吃飯，他說「好冷，感覺快到冬天的樣子」，還不至於那麼誇張，但時間確是過的飛快。商超里顯眼的南瓜裝飾，提醒著我很快就是萬聖節了，萬聖一過，冬天大概就真的來了。接著就是聖誕，然後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一年也就過完了。

他問我「你和豆豆怎麼了？」其實不止他一人這樣問過，包括豆豆本人，甚至我自己。我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性格不和？價值觀不同？或者也沒什麼具體的原因吧。

三年前的夏天，初次見面，她就收留了無家可歸的我，其實我完全可以去住酒店，或是在網吧泡一宿，法制社會，只要我去正規的地方，沒什麼不安全的。可她還是以「那樣不安全」為理由硬要我去她家住，沒有任何猶豫和戒備。

我永遠都會記得，那一晚夏日炎炎，我們擠在她的小公寓里，流了許多汗；也永遠都會記得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炙熱明媚，就像她一慣的熱誠。

後來就熟絡起來，而她、她男友、小屁、我，就成了一個組合般，常常約著一起吃飯、看電影，也常有朋友說「你們這樣真奇怪」，但那都無法影響我們嘴角上微笑的弧度。

她總是熱情的邀請我們去她家吃飯，她的廚藝也真的好，她是鋼琴老師，沒想到一雙彈琴的修長手指，竟也做的出一大桌美味佳肴。

認識第一年的聖誕節，我們一起吃了火鍋；第二年在5238酒吧跟小夥伴們一起彈琴唱歌；第三年去聽了愛樂團的新年音樂會。這樣數過來，竟也認識這麼久了。

這期間，她男友變成了她老公；她們從租住的破舊公寓搬進了屬於她們自己的嶄新的家。而我們，也經歷了從最初的熟悉，到中間的爭吵，又從矛盾中和解變得親切；可最後還是悄悄走向了疏遠。

曾經知道自己寫字不好看，所以反覆在紙上練習，才小心翼翼地在明信片上寫下對她的祝福，雖然字最後還是寫的七扭八歪，可那是注滿了真摯的。

如今，還是喜歡買明信片，可似乎再也不會有當年小心翼翼去寫的那種心情了。

她送過我一隻貓，連貓窩、貓砂、貓糧等所有貓咪用的東西也都一併送我，想的如此周到。那隻貓鼻子上有一塊黑色胎記，看上去很醜，她就叫它「醜醜」。

那時是冬天，我一個人住，又是老房子，供熱不好，空氣的寒冷讓原本就安靜的房間顯得更加冷清，可忽然醜醜的到來，讓我回家有了事情做，也多了許多樂趣。我每天睡前都會跟它玩好長時間，然後用手機拍下逗它的視頻或照片給她發過去。

我還記得她把貓給我送來的那天晚上，放下貓後，我帶她去我住的附近吃飯，那天風挺大，我們挎著胳膊走在寒冬夜晚的馬路上，看見正在辦喪事的人，她問我害怕么，我說我已經習慣，住在一個周圍都是老年人的老舊小區，那是常見的事兒。她笑笑說「對，我以前自己住的時候，就像你現在一樣，但習慣就好。」

後來醜醜就跑出去了，再也沒有回來。它沒用完的貓砂、沒吃完的貓糧，便一直放在角落裡沒有動過，直到我最後決定要離開，搬家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見上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大概也就是從那以後吧，我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不是她沒時間，就是我沒時間。而有時候，其實是她想去做的事情，但我不喜歡，所以就找理由推掉了，於是就那樣過完了冬天。

然後等到大街上又開始落英繽紛的時候，我報了駕校，一有空就去練車；也開始正式的嘗試著寫一些東西；那段時間我沉浸於自己的忙碌、樂趣、或是迷茫煩躁中，就沒再主動找過她，而她也沒有再找過我。

直到夏天將至的某一天，她突然發來微信問「我在你心裡是哪個位置？」我已經無意回答，覺得那樣的對話似乎顯得無力，也沒有意義。

她有時候給我的感覺，如同一隻巨大的鎂光燈，將明晃晃的光直射在人的臉上，儘管很熱很溫暖，可照久了卻也難受。

從那以後，私下裡我們再也沒有過聯繫，但在大家都在的那個群里，會說幾句話。活動的時候再見面，也多了許多尷尬。

最後，我辭掉了原來的工作，漂到北京。身邊朋友紛紛為我的這個決定感到驚訝，但我不是因為任何人，也不是因為任何事，僅僅因為裝了滿心的希望和期待，計劃著一個新的開始。或許我比自己想像的要更加冷漠自私吧。

人大概是矛盾的，明明說著「不在乎、無所謂」的話，卻又時常在心底湧起情緒。而感情的世界裡，永遠沒有對錯，也沒有人會刻意去做些什麼，但許多事情，陰差陽錯的，就是沒有答案。

沿著時間軸回看，我們似乎不停在做著愚蠢、幼稚的事，似乎只要時間過去了一秒，就會覺得上一秒的自己可笑至極。也總是不斷地遇見一個又一個朋友，又丟掉一個又一個朋友，像四季的自然更替和海鳥的遷徙那樣。

※座頭鯨想捕捉海鳥？再躍出水面海鳥卻不見蹤影了
※飛翔在南極的海鳥
※海鳥欺負小企鵝沒完沒了，小企鵝最後炸了趕走海鳥惡霸
※海雀捕食小魚後叼在口中得瑟不料引來海鳥，不料海雀的脖子這樣了
※神奇海鳥邊飛邊睡，能連飛2月不落地！
※一頭鯨魚游到岸邊，吐了條小魚給海鳥吃。
※海鳥「一邊睡覺一邊飛行」？閉上眼睛能飛三天三夜！
※飢餓的北極熊找不到食物不得已享用這食物，海鳥看了看都飛走了！
※海鳥一邊睡覺一邊飛行？閉上眼睛能飛三天三夜！
※美國海灘上爬滿了珍貴的鱟魚，沒人吃海鳥飽口福
※這個島上的人們靠吃海鳥為生，遊客去了絕對會吐
※海鳥為什麼會吃下塑料垃圾？
※魯侯以「國宴」招待一隻海鳥 結果海鳥三日而死
※海鳥被大魚吞了，太難吃被大魚吐出，太幸運了！
※兒童簡筆畫：沙灘海鳥小帆船等，好一派夏日氣息！讓孩子畫出來吧
※將軍突然看到海鳥齊飛，立刻下令軍隊備戰，避免敵軍偷襲
※傲嬌小企鵝遭海鳥霸凌 勇敢反擊成功逆襲
※你爸媽聊天嗎？海鳥夫妻居然只靠整理孩子的羽毛就可以交流了！
※墨西哥海灘出現大量海鳥，當地部門迅速前往調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