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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警察為大家講述從警以來經歷的那些恐怖的靈異案件,膽小慎入……

一名老警察為大家講述從警以來經歷的那些恐怖的靈異案件,膽小慎入……



大家是否還記得多年前的一起「挖眼小孩」的案子,這件案子當初被廣大網友稱作中國式「懸案」,其實廣大網友看到的只是很小的冰山一角,事實並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樣。我之所以敢說這句話,那是因為我所在的懸案偵查組很快就接手了這個案子。

所謂的懸案偵查組與一般的重案組有些類似。不過重案組是專門負責各種大案要案,而我們是專門負責全省範圍內連他們都偵破不了的懸案。只有經過重案組定性為懸案的硬骨頭才會上報到我們懸案偵查組。


此案一被定性為懸案上報之後,省廳馬上要求我們一個星期內破案。


那時我還只是個愣頭青,剛從警校畢業不到半年。這件懸案也是我畢業之後參與偵破的第一件案子,因此時隔兩年我依然記憶猶新。


當時這次任務我們懸案偵查組一共只派三個人下去,一個是葛老,五十多歲。他是我們懸案偵查組的老人,也是省里的偵查專家,法醫專家,痕迹學專家,幾乎可以說他就一部刑偵領域的活字典。

還有一個叫張怡寒,24歲,比我大兩歲,是個很漂亮的師姐。典型的前凸後翹腿子長,難得一見的美女警花。不過她是我們系統內知名的女漢子,很兇,我很怕她。因為她是我們一個大隊的,平時一起上班老是喜歡罵我。


我們三人到案發地之前,早就把下面呈報上來的資料研究透了。因此我們一到案發地連公安局都沒去,就直奔案發現場。


我們去的第一個案發現場就是小孩兒被挖掉眼睛的地方。


只可惜由於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天,到過現場的人太多,現場破壞太嚴重了,我們找到的有價值的線索非常有限。


不過我們懸案偵查組辦案一般很少依賴案發現場,畢竟我們辦的案子都是在定性為懸案後才接手。有的甚至是幾年前的案子,我們去案發現場其實只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一般刑警注意不到的線索。

而我們這次去小孩被摳掉眼睛的案發現場,其實主要是為了分析兇手當時的心理活動。具體點說就是看看案發現場的地形地貌,分析兇手為什麼把小孩兒帶到這裡來摳掉眼睛?摳掉眼睛之後他當時打算去哪裡?挖到眼珠後為什麼又將其拋到離作案地點不遠的草叢裡……


經過這麼一分析,我們就能得到很多對我們有用的線索。比如我們在現場呆了一會兒後,基本上就可以斷定之前有人猜想兇手是人販子的假設是不成立的。


道理很簡單,小孩兒的眼睛是被在周圍隨便折斷的樹枝挖取的。如果是販賣器官的人販子所為,他們絕對不會用樹枝去摳掉眼睛。難道這個人販子連淘寶幾塊錢就能買到的手術刀或者到處都有賣水果刀都買不起一把?


再則,如果是販賣器官的人販子所為,他費盡心機到手的眼球為什麼要丟掉?既然他人都能跑掉,難道拿個眼球跑路會增加他的負重?顯然以上兩點都是說不通的。


離開小孩出事的案發現場後,我們馬上就朝他伯母自殺的郭家院子的那口水井趕去。其實,我們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定下了這件案子的偵查方向。根據我們了解的多方面資料顯示,受害者的伯母的確是個膽小怕事的老實人,而且據說她還很疼受害者,並且生前也沒有任何精神疾病。

加上受害者一家人和他伯父伯母一家關係一直很好,根本沒有什麼衝突,也就沒有害人動機。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佐證,據當地村民說,受害者伯母暈血。一個暈血的人怎麼可能用樹枝摳掉一雙眼睛?


這些線索都能充分證明受害者的伯母並非自殺,而是他殺。換句話說,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並不是查小孩的雙眼是被誰挖的,而是查小孩伯母是被誰殺的?


事實上,這件案子之所以會被定性為懸案,主要是因為受害者伯母的死。否則,需要我們懸案偵查組去辦的案子數不勝數,單單只是一個孩子被挖掉眼球的事情,省廳怎麼會讓我們懸案偵查組來限期破案。


而我們省廳新聞發言人之所以拿小孩伯母的死來頂罪,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真正的兇手放鬆警惕,從而便於我們儘快把兇手捉拿歸案。

我們來到小孩伯母家裡的時候,是找當地一個派出所民警小李帶我們去的。我們一走進院子,就看見門口不遠處有口被帆布蓋起來的水井。帆布周圍壓了很多磚頭,井口上面還壓著一塊厚實的門板,值得注意的是,門板上還放著一塊上百斤的大石頭。


掀開石頭等物之後,那口井才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井口直徑只有一米左右,周圍用數塊紅磚砌成了一個滿圓,高約二十公分。


當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院子空蕩蕩的。據那個陪同我們的民警說,小孩兒伯母去世之後,他伯父一直在醫院陪著他,因此院子已經沒人住了。


我們在屋子前前後後和井邊轉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天就黑了。當地民警小李在天黑之後不停地催促我們明天再過來看,可老葛和張怡寒師姐沒發話,我一個新兵蛋子也不敢吭聲。


後來小李見我們不搭理他,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幾位領導,這,這院子經常鬧鬼……」


對於他的話,我們三人都是付之一笑。我們懸案偵查組破獲過很多牽扯到鬼神的案子,最後發現都是危言聳聽,子虛烏有,誰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小李見我們不相信他的話,又繼續說道:「是真的,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這院子很邪門兒,村裡很多人自殺都往這口井裡跳,並且有時候還能聽到院子里有人叫救命,有女人哭,哭得好慘……」


「兄弟,你也是警察,怎麼還信這些?」我有些鄙視小李。


然而,聽見小李那麼一說,師姐張怡寒突然來了興趣,只見她對我微微一笑:「小林,我覺得小李說的這事是個很重要的線索,這口井估計有問題,你去井下看看……」


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和小李一下全傻眼了。我們倆全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一臉陰笑的張怡寒。


張怡寒見我有些不樂意,臉色一下就變了:「你去不去,不去明天滾蛋!」這個師姐就是這樣,人長得確實有些禍國殃民,可在我們整個省公安廳,認識她的人沒幾個敢招惹她。


我知道張怡寒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如果我不乖乖下去,明天真會被她攆回去。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李,不是這小子胡說八道,師姐怎麼會叫我現在摸黑下井。不過我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去準備繩子和攜帶型頭燈等相關工具準備下井。


我把繩子固定在院子里的一棵樹榦上,然後便順著繩子朝井下滑去。就在我腦袋馬上就要滑下井口的時候,我無意中瞥見小李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那樣子好像很害怕似的。


當時我還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那小子膽子真小,可就在我腦袋剛一下到井裡時,馬上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尤其是背後,突然覺得有些涼颼颼的,這令我不由地想到小李之前說這個院子經常鬧鬼的事。


本來我是不相信那種事情的,可此刻只有我一個人在這漆黑的井裡,加上這井裡前幾天剛死過人,搞得我也有些害怕起來。


扭頭看了看,井壁上部挺乾燥的,不過越往下越潮濕。當時我只想趕緊下去瞧瞧快點離開這鬼地方,便趕緊下滑,一直滑到快接近水面的時候才停下。


這口井不算深,從地面到井底的水平面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我當然知道張怡寒叫我下來是檢查什麼,便馬上在在井底四周仔細打量起來。


果然,很快我就有了一些發現。我在四周的井壁上發現一些很深的指甲印,有的地方甚至還帶著一些鮮血。單憑這一點就能再次印證孩子伯母是他殺而非自殺。如果是自殺,她投井後絕對不會拚命掙扎,把井壁抓出那麼深的手指印。


不對,我們研究小孩兒伯母死後的法醫鑒定結果時,好像沒提到指甲有什麼問題?


雖然有些納悶兒,當時也沒時間去深想,只是趕緊給上面彙報了一下情況:「師姐,井壁上有些很深的抓痕,應該是死者生前留下來的。」


「是嗎?」張怡寒蹲在井口冷聲說道:「用手機拍幾張照片上來……」


我知道自己只要再拍兩張照片就能完成任務了,便趕緊騰出一隻手去口袋摸手機。可就在我剛摸出手機的時,另外一隻抓住繩子的手突然滑了一下。我一緊張手機突然脫手……我趕緊伸手去抓手機,結果這邊抓著繩子的手又滑了一下,緊接著,我就嗵地一聲落入井裡。


這口井很深,我掉下水後腳都沒有碰到井底,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我趕緊撲騰幾下浮出水面。


然而,就在我剛浮出水面時,突然感覺到脖子後面好像有團毛茸茸的東西。


微微扭頭一看,發現我身後水中突然多了一個人影。我能感覺到這是一個長發女人,她背對著我,我之前感覺到的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就是她漂浮在水中的頭髮……


「啊……」當時我一回過神來就發出了一聲尖叫,緊接著我就好像火燒屁股一樣趕緊抓住繩子往上爬。


可是,我還沒爬出一米,上面突然射來一道強光,緊接著就是師姐的一聲冷喝:「瞧你那熊樣兒,沒見過屍體嗎?」


我抬頭看了看,師姐蹲在井口,臉上儘是鄙夷之色。不過聽見她那麼一說,我心裡一下好受多了。


我趕緊低頭往下一看,只見一具很龐大的屍體正在水裡浮浮沉沉的,我終於鬆了一口大氣。


如果只是屍體我當然不怕,在懸案偵查組呆了半年,各種屍體我也見了不少,對那玩意兒早就免疫了。剛才我反應那麼強烈,那是因為我心裡一直想著小李說的那些事情,一看見背後突然多出個人,自然而然的就往哪方面想了。


由於這口井比較小,硬邦邦的屍體浮在水面上無法平躺或者趴著,只能豎立在水裡漂浮著。所以剛才我看見她時,她就好像站在水裡一樣。


弄明白原來她只是具屍體之後,我心裡舒服很多。緊接著,我就開始仔細打量這具已經腫脹的不像樣子的女屍。


人死之後,那些寄生在其體內的細菌由於失去人體免疫系統的控制,會瘋狂生長繁殖。這些數量驚人的細菌可以產生大量污綠色的腐敗氣體。這些腐敗氣體充盈在死人體內,就會令屍體變成一個充足了氣的人形氣球一樣全身膨脹。這就是傳說中的巨人觀。(欲知「巨人觀」詳情可以去百度一下)


很明顯,我眼前這具女屍已經形成了巨人觀。


形成巨人觀的一般都是那些高度腐敗的屍體,由於其全身軟組織充滿腐敗氣體,顏面腫大、眼球突出、嘴唇外翻、舌尖伸出、胸腹隆起、四肢增粗、皮膚呈污綠色……整個屍體腫脹成了一個烏綠色的巨人,很難辨認其生前容貌。


此時擺在我眼前的這具女屍就是這樣,樣子非常嚇人,看得我是又害怕又想吐。主要是屍體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怪味實在太難聞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把屍體弄上來?」就在這時,上面又傳來師姐張怡寒的冷喝聲。


「師姐,這屍體已經形成巨人觀了,這麼大我一個人怎麼弄?」我有些無語,這娘們兒也太不近人情了。


「剛剛你下去的時候沒看見屍體嗎?」葛老突然從井口探出腦袋問了一句。


「沒,沒有啊!」我有些不解葛老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問。


「屍體之前難道在水下?」葛老說到這裡突然臉色大變:「不好,小心屍爆,趕快上來……」


「啊……」我一聲驚呼趕緊順著繩子往上爬。


聽見葛老那麼一說,我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以前聽很多系統內的老人說過,在處理形成巨人觀的屍體時一定要小心,因為有時會發生屍爆。一想到屍體突然爆炸,腸子內臟濺自己一身的情景,我差點當場吐了。


當時我也顧不上想太多,只是卯足了勁地拚命往上爬。就在我腦袋剛探出井口,井下就傳來「嘭」地一聲巨響。


我只感覺到井底突然衝出一股很強的衝擊波,伴隨著這股衝擊波的是一股其臭難聞的惡臭。當時我是被那股衝擊波直接噴出井口的,我在井口的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


「稀里嘩啦……」剛一坐穩就感覺頭上落下來一陣「傾盆大雨」,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


扭頭看了一下,井口周圍方圓四五米內全都濕了,落下來的水顯然是被屍爆衝出井口的井水。當然,伴隨著這些井水的還有一些烏綠色的人體內臟和殘肢碎肉。


不僅是我,葛老和張怡寒也全都濕透了。唯一躲過這一劫的是早就躲得遠遠的小李。不過我們三個當事人都沒吐,小李卻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當時我也有些嚇傻了。也是親身體會過才明白,這種形成巨人觀的屍體發生屍爆時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主要是儲存在屍體內部的氣體太多,壓力太大,加上屍體又是在那種封閉的環境里爆炸的,那股瞬間釋放的動能可想而知。


很明顯,剛剛那具屍體本來是因為某種原因沉在井底的,可能由於我跌下水後攪動了井水才令她浮出水面。由於井底的溫度和水面的溫度相差很大,冷熱溫差導致屍體內部的氣壓產生劇烈變化,會引起屍爆一點都不奇怪。


難怪葛老一聽我說屍體之前是在水下就馬上叫我快點上去。還好他老人家反應快,否則屍爆的時候如果我還在井裡,說不定就被直接炸死了。事後很久一想到這事我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當時我們三人渾身全是屍臭味,不可能再繼續工作。便趕緊打電話給白曲縣公安局叫他們派人來封鎖現場。


等縣公安局來人之後,葛老和張怡寒安排好人保護現場,我們四人才撤離。


本來小李是想直接回家的,可師姐張怡寒不肯放他走,硬叫我拉著他一起回到我們入住的酒店。


回到酒店後我們先洗澡後吃東西,吃完東西我們三人便一起對小李來了個「三堂會審」。


我們留下小李主要是想弄清楚小李之前說的鬧鬼的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因為我們已經想到,他之前說的院子鬧鬼以及有人叫救命的聲音,很可能就是那個死在井裡的女人在「呼救」。


不過,經過我們一番詢問,小李的回答卻令我們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按照他的說法,那個郭家院子在兩三年前就開始鬧鬼了,這和我們之前的猜測的答案明顯有很大的出入。


不過小李說的另外一件事情令我們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說,郭家院子最近幾年每年都有幾個人投井自殺。這口井還有一個別名叫「閻王井」。


聽見他那麼一說,我們當然不會相信這個「閻王井」的說法,我不知道葛老和師姐張怡寒是怎麼想的,總之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這會不會是一起跨度幾年的連環謀殺案?而郭家院子那口井只是兇手的一個固定的投屍地?


之後我們又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便叫小李先回房休息了,他走了之後,我們三人便開始分析案情。


期間我把我的想法給葛老和張怡寒說了一下,他們明顯也和我想到一塊兒了。不過,如果這麼說的話,郭家的幾個人就值得懷疑了。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雖然我們這行在破案時經常依靠豐富的想像力,但卻不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胡亂猜測。


我們當時的首要任務還是分析那個形成巨人觀的女屍是什麼時候死的?


我們這個領域裡面,有人對巨人觀有過專門研究。一般正常情況,出現巨人觀現象的大概時間是,春秋季節在死後的3到7天,夏季是死後的2到3天,冬季是死後15到30天才會出現。


我們當時所處的季節是秋季,正常來說,這個人至少已經死了四五天左右。不過考慮到她死的地方是在溫度相對較低的井裡,因此,這個時間不是很好推算,具體死亡時間就連葛老都不敢確定,我們只能等法醫用儀器檢驗之後才能做出結論。


忙了一天,我們都累了,之後又聊了一些第二天的工作任務和偵查方向,我們便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們七點多鐘就趕到了郭家村的郭家院子。


當時現場已經聚集了二三十名警察,他們都是來給我們三個做幫手的。其中一個為首的警官還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可見他們對我們幾人的重視。


這也難怪,因為我們懸案偵查組可是省公安廳的王牌,誰敢得罪我們,他們局裡以後要是出了什麼懸案,那就永遠懸著吧!破案率上不去事小,萬一遇到什麼公安部督辦的案子要是破不了案,局長都得下課,他們又怎麼敢得罪我們?


我們到了現場之後,葛老便和張怡寒去給他們安排工作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安排的,總之不大一會兒,現場走的就只剩下我們三人和五個警察了,昨天陪同我們的那個小李也在其中。


師姐張怡寒在井邊轉了幾圈之後,突然對我微微一笑。


尼瑪,一看見她又在對我笑,我馬上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果然,她笑完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林,準備一下,再去井下看看……」


我擦,不帶這麼整人的吧?那麼多小兵不用,幹嘛非得叫我?


這話雖然我沒說出來,不過張怡寒好像會讀心術似的,又對我笑了笑:「外人下去我不放心,怕他們破壞現場……」


我承認,師姐笑的時候確實很好看,不過那一刻,我卻怎麼看都覺得很不爽。


她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把我逼回去嗎?老子偏不上當。


我咬了咬牙,轉身就去準備下井的工具去了。


這次有了針對性的準備,下井的條件明顯比昨天好多了。


現在不僅是艷陽高照的白天,那些警察還早就幫我們準備好了一些相關設備。其中就包括一些專業登山設備,什麼扁帶、鋼索、上升器、安全帶、攜帶型強光防水頭燈……應有盡有。最值得一提的是,連緊身潛水服都備好了,看情況張怡寒那娘們兒似乎還打算讓我下水。


然而,就在穿戴整齊,正準備下井的時候,張怡寒又突然叫住了我。她說沒叫我現在馬上下井,只是叫我準備一下,一會兒再下井。


我擦,你早說啊!


這麼大熱天的,我穿著一身潛水服,身上還掛了一大堆東西,這不是要人命嗎?


那娘們兒擺明是在玩我,我一肚子的怨言,不過沒敢說出來,只能把身上的裝備又全都卸下來。


之後,我閑著沒事,去幫葛老搜集散落在井口地上的那些屍體碎塊。


另外穿著白大褂的四名警察也戴著手套在給葛老幫忙。其中有兩個正在用網打撈井裡殘留的屍塊。也是此時我才看出來那四個留下的警察都是法醫,一般也只有法醫才能在這種惡臭之下面不改色。


在幫葛老整理那些屍塊的過程中,他叫我一會兒下井順便檢測一下井水的溫度,說是為了驗證那具屍體的死因和死亡時間。


當時,我只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檢測井水溫度,緊接著,葛老就給我說了很多專業知識:


「根據白曲縣法醫化驗報告來看,死者屍體碎塊各個部位的毛細血管全都處於劇烈的收縮狀態。你在警校應該學過,身體各個器官和皮膚組織內的毛細血管網的疏密程度差別很大,雖然它們無法被人自由控制,但卻具備一種「非條件反射」的能力。


所謂的非條件反射是指人生下來就會的先天性反射,這是一種比較低級的神經活動,如膝跳反射、眨眼反射、縮手反射、嬰兒的吮吸、排尿反射等都屬於非條件反射。這種反射活動是人與生俱來的,不用學就會。


我們在辦案的時候,根據這種人體身上的非條件反射能找到不少想要的答案。我們行業內說的「屍體會說話」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假設,如果死者是被人丟在井裡淹死的,生前她在那種環境裡面應該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按道理說她的毛細血管應該是擴張而不是收縮。而一般出現這種毛細血管收縮的情況,只有在凍死的人身上才會有。」


聽見葛老那麼一說,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叫我檢測井水溫度了。


之後又跟著葛老整理了一下屍塊,一直到早上九點半,直到幾個警察帶來了十多個村民到現場,張怡寒才叫我下井。


當時我也沒多想,以為師姐叫那些村民過來是了解情況的,見她叫我下井,我二話沒說就趕緊去準備了。我知道自己動作要是不利索點,那娘們兒又會訓我。當著那麼多外人被訓可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


當我準備就緒,正打算下井時,張怡寒還遞給我一個無線攝像頭叫我卡在攜帶型防水頭燈上。不用問我都知道,她是想讓我把井下的情況拍下來,便於她在上面用電腦直接觀察指揮我的行動。


緊接著,在下降器的幫助下,我很輕鬆的就下到與井底平行的水面上。


然而,很快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我仔細檢查了半天,發現昨晚看到的抓痕全都不見了。


「師姐,好奇怪,昨晚我看見的抓痕怎麼全都不見了?」我握著對講機回道。


「怎麼可能?」張怡寒也明顯有些驚訝。


緊接著,我就聽見了葛老的聲音:「你再檢查一下井壁上方有沒有,有可能是井水下降了。」


聽見葛老那麼一說,我趕緊上升一米繼續檢查。


葛老經驗豐富,他的思維總是比我們快很多。


眾所周知,井水的水位和周圍地下水的水位是相同的。而這個村子肯定不止這一個水井,也就是說,這些水井全都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昨晚我下井的時候是晚上,晚上村裡用水的人比較少,水位可能比較高。而現在是早上,正是村民們做早飯和用水澆地的高峰期,水位下降一點很正常。


可是,當我連續上升下降,在高度三到四米的範圍內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還是沒發現昨晚看見的那些抓痕。


我把情況報告給上面的葛老和師姐張怡寒彙報了一下,他們倆人也很納悶兒。因為我們幾人都很清楚,如果井水沒有下降的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井水上升。一旦井水上升,那些抓痕自然就被井水淹沒在水下了。


可有些說不通的是,現在是秋天雨水比較少的季節。按道理說,井水應該在白天用水比較多的時候下降,晚上才慢慢回漲,如果白天上漲明顯不符合邏輯。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師姐張怡寒對我發布了命令:「小林,下水去探一下這口井有多深?順便摸一下看看井底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摸你妹啊,你怎麼不下來摸……」我心裡暗罵了一句。傻子都能看出來師姐張怡寒又在故意刁難我,要測量井水的深度至少能想出幾十種辦法,她卻讓我跳進水裡去測。


「不樂意啊?」張怡寒明顯感覺到了我有些不情願:「你手機還想不想報銷了?你想報銷手機總得把你手機的屍體找回來吧?」


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終於妥協了。我們這次的行動組雖然以葛老的資格最老,不過具體負責人卻是張怡寒,我要想回去報銷自己新買的愛瘋5,還真得按照她的要求來。


接下來,我便回到井口把身上的多餘裝備全都遞給等在井口的小李。之後又叫他給我拿了一塊潛水手錶和潛水鏡,戴好這些裝備後,再次順著靜力繩滑下去時我直接滑進水裡。


井裡的屍塊早就已經被清理乾淨,並且早在我下水之前就已經撒了很多漂白粉消毒。雖然井裡還殘留著一些淡淡屍臭味,不過比起那股刺鼻的漂白粉味,那點屍臭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此時我身上的裝備除了潛水衣外,只有一個攜帶型防水燈頭、一個潛水鏡,一塊潛水手錶。稍微整理了一下潛水鏡,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潛水錶的時間,而後全身放鬆直接朝井底沉去。


我在下沉的過程中,心裡一直在按照秒錶的頻率數數。


本來我是想一口氣憋到井底的,可是,我一直數到二十秒居然還沒沉到井底,我這才意識到這口井還挺深。不過在這種靜止狀態下潛水不需要多大的勁,只要憋住一口氣就可以了,因此我並沒就此放棄,繼續下潛。


據說目前世界憋氣吉尼斯記錄的保持者,義大利人戴維·默里尼以前在湖南張家界寶峰湖裡憋過20分55秒。雖然我不可能像他那麼猛,不過在不吸純氧的情況下,我的憋氣記錄也達到了五分多鐘。


因此,二十秒對我來說還是小意思,不過越往下潛,水溫越冷,水壓也越大,由於剛開始沒有想到這口井有那麼深,因此,我在往下潛了三四十秒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我上去之後,張怡寒問我是不是到底了,我說沒有,她便叫我繼續下去。


對於她的話,我向來沒有什麼機會反駁,只能乖乖的再次沉入水下。


不過第二次下水我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因此我是頭下腳上地朝下面潛下去的。我還就不信了,一口井它能有多深。


然而,當我第二次下井後,下潛了三四十秒還是沒有到底,我終於有些心慌了。


這一帶屬於平原地區,按說地下水的水位不會太低,一般水井應該都在十到二十米之間,根本就沒必要打那麼深的水井。可按照我這次我大約每秒一米的下潛速度來算,保守估計,這口井已經大大超出了正常水井的深度。


水溫還在不停地下降,應該從水表的十多度下降到幾度了。直到我默數到六十的時候,我的雙腳還是沒碰到井底,我心裡終於有些慌了。


可是我又不想這麼快放棄,一是我很好奇這口井到底有多深。二是,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浮上去說我沒踩到底,張怡寒那娘們兒肯定會叫我再下來一次。於是我乾脆硬著頭皮繼續下潛。


只是隨著水下壓力越來越大,下潛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於,就在我數到七十八秒的時候,總算是到達井底了。算算距離,初步估計這口井的深度至少應該在五六十米左右。


不過,就在我雙腳剛踩到井底時,我心裡就猛然一顫。因為我感覺到自己踩到的不是預期想像的淤泥,而是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給人的感覺就和氣球一樣。


低頭一看,我最先看到的是個反光的物體,那正是我的愛瘋5。我心裡一陣高興,覺得自己這趟沒白來。


可就在我伸手去拿自己手機的時候,井水突然蕩漾了一下,一團黑色的物體隨著水紋一陣擺動。緊接著,我就看見那團黑色物體後面露出了一雙銅球般大的眼睛,那是一個人的眼睛,眼珠子都凸到眼眶外面來了……


「啊……」我嚇得猛然一張嘴,「咕嚕咕嚕」地冒出很長一串水泡。


我毫不猶豫地趕緊四肢並用,拼了命的往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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