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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去世她決定一輩子不嫁人,3年後卻在機場撞見他


男友去世她決定一輩子不嫁人,3年後卻在機場撞見他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儂靈 | 禁止轉載


見過葛小艾的人都說,她是只妖孽。


妖孽不同妖精,這是禍害。並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任何人都無法不喜歡她。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說,這真是只妖孽!

她大三離開學校,以後再沒有回去過。之後進了幾家小公司,找過文員、採購、電子商務的工作,很快發現自己不適合,便離去。


之後進了歌舞廳,在那裡陪唱。她並沒有專業學過音樂,但一唱歌就很有魅惑力,彷彿裡面住了一隻妖精。她其實不怎麼喜歡唱歌,她喜歡戲曲,多唱小生,而且唱得不錯。


每每別人聽到都會驚呆,說:「小艾你還會唱戲曲啊!並且是反串的,不錯嘛!」


她笑笑,繼續唱,聲音起伏著。


在那樣一種近乎硝煙四起的場合中,她遇見了齊坤。那是第一個能陪她唱戲曲的人。

狹隘的包廂里,鶯聲浪語。她和他站在靠沙發的牆邊,點唱著一曲《西廂記》。她承認,齊坤的唱功驚艷了她,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


後來,兩人坐在一起。他跟她喝酒,她笑笑,把手中的酒幹完,順便問:「你是什麼學院畢業的?」


齊坤並不是那種長相突出的人,但他身上帶著一種清絕的氣質。尤其一唱歌,便感覺到了骨子裡,讓人想接近又無從接近。他的嘴唇偏薄,笑的時候,非常性感。他低著頭說:「我是學法律的,與音樂戲曲無關。」


她哂然,過了一會兒才說一句:「我也是呢!我上大學也不是學這個專業的,不過喜歡而已。」


齊坤一驚:「你上大學?你在哪裡上的大學呢?」

她簡短地回答,「武漢。」


齊坤隨口一說:「不會是武漢大學吧?聽說那裡的櫻花很漂亮呢!」


她點了一支煙,默不作聲地抽著。武漢大學,說出來誰信呢?


齊坤對她說:「要不晚上我送你回去吧?」

她點頭說:「好啊!」


夜色中的城市,交替的燈光,是孤獨的暗傷。她跟他走在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她在前面抽著煙,身著大紅裙子,嫵媚卻不艷俗。她長又卷的頭髮披在背上,幾乎到了臀部。一走路,透著說不出的妖美。


她不喜歡別人說她妖,但她確實如此。見過的人便知道,她長卷的頭髮,她褐色的眼眸,她飽滿的嘴唇,玲瓏的身段,無處不誘人。


這樣的人註定是少朋友的。男性一般都存有目的,而女性根本視之蛇蠍。


齊坤問她:「你為什麼要選擇這一行呢?」


她毫不避諱地回答:「這個好啊!這個自由。我是天生就愛極了自由。」


後來,齊坤不再問了。


送她到小區門口,裡面是漆森的夜色,彷彿一張吞沒一切的嘴。她笑著跟他揮手,說:「再見。」


回去了,一個人在家。燈光是暗的,房子是暗的,所有都是暗的。


她沒有開燈,一個人進了卧室。脫掉鞋子,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她感覺自己的心是涼的。就連剛剛揮手說再見的笑容,也已冷卻。


她的卧室里掛著一個人的相框,那是一張黑白照。照片上的人,有一張乾淨的臉龐,卻是眼神憂涼。


早上起床的時候,她抬頭望著這個人,忽然落淚了。她細細撫摸著照片,眼淚落得一發不可收拾。昨夜殘妝凌亂,能映出兩道啼痕。她細碎地撫摸,忽而湊過頭去,輕輕吻了一下照片上人的唇角。


然後一個人坐在床上,點煙,漠然抽著。


沒過多久,齊坤給她來電話,說中午有沒有空一起吃飯。她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十一點。覺得也無所事事,便應允了。


出門的時候,踩了一雙細高跟,淺綠色長裙。在耳後別了一朵花,白色的,似是祭奠的象徵。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走到卧室對著牆上的照片說:「景生,我要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


齊坤開著白色的豐田在小區門口等她,她搖曳著步子過去,一路流芳。


齊坤對她說:「你知道很多人都在看你嗎?」


她淡淡回話:「知道。」又說,「可是我不在乎。」


齊坤側過頭去。他的側臉尤其清涼,不帶一點煙塵味道。這是她所欣賞的。


他沒問她吃什麼,而是直接帶去了一家川菜館。他說:「你會喜歡這個味道。」


她確實喜歡。她喜歡那種酥麻的感覺,加上辣味,直侵心裡。


他問她:「我下周要去西安出差,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他們認識才不過一天。他就這樣問她。


她輕輕地笑著,貝齒如雪。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眼裡,像是冬天的風。


她回了一個眼神,「好啊!我還沒去過西安呢!一直很想去。」


齊坤笑了。


回去的時候,他買了一大束鮮花給她。還變魔術般從座位下拿出一條純白色禮裙,鑲有細鑽的那種。


他說:「你穿這個一定更加別緻。」


他不說別的,只說別緻。


她只說了聲謝謝,便接了。平常送她東西的人很多,一般她都會選擇不要,她喜歡自己給自己買。她覺得現在的自己不需要依靠別人來得到所想。但是,她喜歡這條裙子,只是一眼,便喜歡上了。


還有手中的花,是百合。她最喜歡的。


她覺得自己穿著這條禮裙,一定像一朵百合。


不過,她不是開在溫室里,被人悉心照料著的。而是長在懸崖上的,迎風盛開。


那是她的宿命。她也願意遵從。



一直以來,她是喜歡西安這座城市的。


那天,風涼,她站在古城牆上笑著,穿著白色的長裙子,有如一隻欲飛的蝶。現下里已入秋,天氣沉涼。她執意只穿了一條長裙,說是喜歡那種被風吹起的感覺,就像要飛去一般。飛到天邊去。


齊坤因為有公事,沒有陪她。她也樂得一個人,觀景流連。


有不少男子上前搭訕,理由各有。最讓她覺得有意思的是,一個看上去帶有幾分羞意的少年走過來,站在她旁邊。


她自然注意到了,但是沒有說話。


對方也明顯是為她而來。


她覺得無趣,就這樣找個人聊聊也好。更何況看這男子不像是地痞無賴的那種,過來時,臉還微微紅了。她不討厭臉紅的男生。


被風吹了陣許,她感到有些冷。索性轉過頭去,想跟他說話。不料對方剛好轉過頭來,眼中的神采明顯帶著閃躲,竟是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句,「你……你是不是很熱?」


她微微怔了怔,噗嗤一聲,笑了。


那個男的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又說了一句,「這種天氣,你穿得如此單薄,應該很冷吧?」


葛小艾注視著他,又是一笑,「那你覺得我到底是冷還是熱呢?」


男子回答很認真,「冷的,一定冷。」


她無語了,只得回了句,「您真幽默。」


話題一說開了,這個男的便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肖翼,在這裡上大學,你呢?也是在這邊上學嗎?」


她沉默了會兒,才說:「不,我沒上學了!」忽而又笑了起來,彷彿一池碧水般,目光湛亮,「我大學沒上完,然後逃出來了。」


面前的這個男子應該是沒有談過戀愛的那種,今天能走過來跟她說話,一定用了畢生的勇氣。


他一直都低著頭,語氣間忽然帶了欣喜,「你也覺得上大學不好嗎?」


她搖搖頭,沒有回話。


不是不好,只是那個能讓我留下的人不在了。因此,一切都沒意義了。


她注意到了他話語裡面的意思,也沒問。看來這個人心底里是叛逆的,不然也不會這麼說了。


接下來,還是她主動跟他聊起的。她顯得大方隨性,可他卻一直表現得不好意思。最後天色將晚之時,把下輩子的勇氣都提前用了,霍然冒出一句,「晚上能和你一起吃飯嗎?」


她歪頭看著他,說:「好啊!那肖翼,你請我吃羊肉泡饃吧!」


一直都有意無意避開她目光的男生抬起了頭,對視著她,輕輕說:「好!來西安的話,不嘗嘗這個會很遺憾的。不過外來人士都說吃不慣,總覺得裡面有膻味。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說了一句,「叫我小艾吧!」


兩人下了古城牆後到鐘樓那邊的小食街,華燈初上的古城氤氳出一種隔世般的美。


只可惜,一切都不同了。如今再如何追憶,也都是隔世。


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她打電話告訴齊坤說有事出去了,得晚點才能回酒店。


齊坤不是那種問長問短的男子,只是沉默著說「那你玩得開心」,便按了電話。


她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自由利落,不會表現出太多糾纏。


她並不是十分喜歡那個泡饃的味道,因此幾口下去後,便住了筷子。坐在肖翼的對面,兀自點了一支煙,抽起來。


在來這邊之前,她把一頭捲髮都弄直了,此刻掛在腰間,白衣相飄。若不去探查她神色的話,自是有幾分出塵的味道。可此刻的她,卻是煙圈繞媚,眼神流絲,也沒管周遭之人投來的目光,對剛抬頭的肖翼玲瓏一笑,「你抽嗎?」


他明顯是沒抽過煙的男生,搖了搖頭說:「不抽,不過我不討厭抽煙的女生。」繼而又說,「其實每個男的對抽煙的女生,或多或少都會留有好感。」


他望著她,想了想才說:「不過,我想你是不會抽煙的。見你的第一眼便覺得你美得就像《詩經》,彷彿是從千年前走過來的。」


「我可是個風塵女子呢!怎麼可能不會抽這個?」葛小艾又是一笑,淡淡說著,「我是在那種歌舞場所陪唱的。很多人說我漂亮,但他們都說我帶有妖氣。像你這麼形容的,可還是第一個。別人說的大抵都是我從民國過來的,彷彿是那個時期的南唐北陸。她們你知道吧?」


她又想了想,一支煙盡,滅了煙灰,目光零落。她說:「以前也有人說我像宋詞,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送她回酒店的路上,肖翼留下了她的手機號。路過護城河時,他在橋上問:「你應該很會唱歌吧?」


她笑笑,夜色幽幽,如同此刻凋落的笑容。風吹得比白天稍緊,鼓動著她的裙子,彷彿真要把她送去別的地方。如此看著她,隔著朦朧的夜景,竟是美得如同畫中般。


她低著頭,表情隱逸在一頭散落的烏髮中。忽而,又抬頭,望著寥寥夜色,星子稀掛的長空,亘古千年。她忽然唱起歌來,是《詩經》中的一首,名為《葛生》。


她清清淺淺地唱著,音調戚戚。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葛生蒙棘,蘞蔓於域。予美亡此,誰與?獨息?


角枕粲兮,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歲之後,歸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之後,歸於其室。


這一瞬間,他真的有一種錯覺,她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


能如此把《詩經》當歌唱的女子,不屬於這世間的任何煙塵。


詩三百,歌盡無邪。


之後,她又給他唱了京戲。讓他詫異的是,雖不是專業水平,但男女部分都駕馭得來。因此,引得路人頻頻回首。她反倒不在乎似的,依舊唱著,蘸著月色,落得白衣涼。



回去的時候,肖翼突然說:「小艾,我終於知道別人為什麼要叫你妖孽了。你是一隻從《詩經》里走下來的妖,不過錯走了凡塵。你還是會回到那裡去的。」


她沒說話,只揮手作別。


回到酒店,齊坤已經在房裡了。她住的是隔壁間,不過還是決定在臨睡前跟他打個招呼。


打開門的時候,齊坤正裹著浴巾,頭髮還濕嗒嗒地在滴水。看見她在門口,笑了笑,問:「今天玩得還開心嗎?」


她進了門,走到床邊坐下,不說話。


他又說:「我的事情剛好也辦得差不多了,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明天我帶你去。」


她的聲音出奇得空靈,「想去的地方?這長安城我以前一直可想來了,只可惜一直沒來。要說喜歡,這裡的一切我都喜歡!」


他走到床頭,坐下,拿著一本雜誌有意無意地翻著。


忽然她手機響起來,是肖翼打過來的。猶豫兩秒後,接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緊張,「小艾,你明天還有空嗎?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沒回答。


肖翼似乎知道她這邊的狀況,也沒再說這件事。踟躕了半晌,才說出一句,「那你早些睡吧!晚安。」


「嗯,晚安。」她輕輕講。


掛了電話後,發現齊坤正在看著自己,神態間自落清涼。


彼時,兩人都不是誰的誰。有些話題,不宜問開。他們都是縱橫風月的人,這一點不會不明白。但是,這不是戀愛的感覺。她知道,他也知道。


她不是很麻木於這種感覺。她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依然有著怦然的心跳,和速速低頭的害羞。可這些,在離開武漢後,她都鮮少向世人呈現。別人看到的,只是她不可一世的美麗,以及那種墨水般洇開的妖嬈。


可是沒人明白,她的這些幾乎都是麻木的。就這樣,麻木著美。


齊坤是結了婚的,無名指上的戒指昭然。他亦不是那種太過隱藏的人。


可是,她有底線,結過婚的男人——友情可以淺嘗,但愛情必須適可而止。


或許,齊坤知道這些,因此才沒對她有過多的舉動。甚至,彼此間連深層的話題都不曾觸及。


兩人在房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關於天地關於他人。


最終,他終是忍不住問:「小艾,追你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不好好找個人結婚呢?相對未來來說,結婚總是比較理智的。」


他說得隱忍。但是以前鮮少有人這麼跟她說過,那些客人都只喜歡她不結婚,這樣才有機會弄到手。


他這麼說,倒讓她微微一愣,隨即明快地回答:「結婚有什麼好呢?我總感覺結了婚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很愛自由的。何況……」她慢慢地說著,「那個能讓我結婚的人已經不在了。他,死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依然保持明快的表情,掩蓋了眼中一晃而過的傷。


他倒是不知說什麼好了,最終只能嘆出一句,「人死不能復生,而你的路還很長,終歸要走下去的。」


「這有區別嗎?」她轉過頭來,望著他,「我自己的路又不是別人走的,別人也不過是以自身做參考給我意見而已。過得好不好,誰知道呢?我自己覺得好就行了……」


「那麼……」他眼神一沉,輕嘆一聲,「小艾!做我的女朋友吧?我除了名分,其他的應該都能給你。」


「那麼你覺得我除了名分,還會要你那些所謂其他的嗎?給的人多的是,拿誰的不是拿呢?」她逼視著他,忽然笑了,卻多了几絲凄美。


齊坤的目光並沒迴避,對視良久,又是一聲涼涼嘆息,「好吧!我尊重你,只要你過得好就可以。不過,小艾,我感覺你跟其他女子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在這個世間,都是獨特的。你的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凄絕的美,像是戲曲般。你以前應該很喜歡唱戲吧?」


她沉默許久都沒有回話。


唱戲?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慢慢回憶著,說:「我男朋友是唱戲的,不過這不是他的專業,他學的是音樂。我也喜歡唱戲。我們還是在聽戲時認識的,我父母都是戲子。自打有記憶起,我便跟他們輾轉多個舞台。


「我的男朋友叫景生,他喜歡唱戲卻只是因為他爺爺喜歡。他父母離異,小時候他一直是爺爺帶著。上大學雖然不是學這個,卻對此念念不忘。


「我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初秋的天,還是熱的。整個戲台下就我跟他兩個年輕人,他不說話,站在陽光中,身上透著少年特有的薄涼。他總是喜歡淺淺抿著嘴唇,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不開心,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息很吸引我。


「從一開始,我便知道我淪陷了。他看我的時候,眼神涼涼的,就算後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眼神還是這樣的,鮮少燃過熱度。不過,我卻瘋狂地迷戀,我一直忘不了他。我們都在武漢上大學,在一起了兩年多。見面的次數雖然不是很多,但我感覺那愛是沸騰的。」


「那種感覺,真的足以沸騰我的一生。」葛小艾重複著這句話。


齊坤也沒問後來。她卻不說了,坐在床上,神色索寞,像是煙花要落。



第二天,她剛出酒店門口,就遇到了肖翼。對方明顯是在等她。彼時,身邊還站著齊坤,她倒也沒覺得有多少尷尬,就這麼走上前去打招呼,笑著看他,說:「你在等我啊?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呢!」


肖翼的耳根微微紅了一下,輕輕說:「我怕吵到你。」


他說:「小艾!你願意跟我去我的學校嗎?」


她回頭望了一下齊坤,見對方也看著自己,想了一下後揮手,「我先去別的地方玩了哦!晚上見。」


她穿著淡紫色毛衣,牛仔褲,身子的曼妙一展無疑。走起路來,竟搖曳成了這金秋最美的景色。


如果不是肖翼說帶她去學校,她可能還會遲疑著吃完早餐再走。但是,她很想回學校,即使那不是她曾經待過的地方。在外面三年,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到過形形色色的地方,卻總沒有一個能讓她像學校這般想念。或許,是因為她愛著的人曾經出現在學校里。


就算換了地方,但遇到的面孔、聞到的氣息大抵都是一致的。她喜歡這種青春的氣息,沒有雜塵。


肖翼帶她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楓葉飄飄染染,鋪了一路。這裡已是西安的郊區地帶,逐漸離了那種燈火的氣息。她用力呼吸著,卻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過往的學生三三兩兩,不時有人側目看她,目光驚艷。


有幾個認識肖翼的人還走過來,說:「哥們不錯啊!平時看你挺內向的,這等角色都被你泡到手了。」


肖翼急切地解釋,「不是,這不是我女朋友。」


但那些同學都是一臉瞭然,並沒有把這話當回事。


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在旁邊笑著。


之後,她跟肖翼一起去上了課,然後又去食堂吃午飯。她忽然有種回到了學校里的錯覺。但是身邊的人,已然不再是當年的。


晚上,兩個人經過護城河的時候,都頓住了步子。她說:「怎麼?還想讓我引人來圍觀啊?」


「不是。」男生解釋著,「你昨晚唱過之後,回去我到網上聽了那些曲子。但有一首,卻是怎麼也找不到。那首《葛生》是你自己作曲的嗎?」


「嗯。」她輕輕點頭,「你很意外嗎?你應該知道這歌的意思吧!他死了,我作這個來懷戀他的。」


肖翼不說話了,沉默地望著夜色中幽暗的河水。


「我以前經常跟他一起唱戲的,他唱青衣我唱小生,真是美好極了。」她說著,忽然清清涼涼地流下淚來。沒有聲音。


他不知道她在哭,卻感覺到尷尬,以及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籠罩了上來。他來不及去細思,只覺得這種情緒慫恿著他,讓他必須得說什麼。


她是驚艷他的,無論是一個人寂寥地站在城牆上,穿著白色的長裙。還是抽煙的姿勢,以及唱歌的時候。他都是喜歡的。他也明白她的過往,但是這種情意滾動,讓他覺得一切都不在話下。只要她喜歡,只要她覺得好。


此刻的他感到胸腔中有一團火。他想,他是愛上她了。這個才認識一天的女子,就這麼愛上了。說一見鍾情也好,說日久生情也罷!反正,他覺得不會輸給時間。


她還在說著,「我跟他在兩所大學上學,見面次數不多。可每次在一起,彼此都很開心。直到最後那一次,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學校的人說他因為急性心臟病去世了。他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跟我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可笑的是,我竟然連他的墳在哪裡都不清楚,聽說骨灰被他爺爺帶回老家了。他一直不同於別人,只有他說我是個宋詞那樣的女子,身上帶有江南煙雨的氣息。」


「小艾!」他終於正視她,正色道,「你嫁給我吧!我愛你,從第一刻見到你就是愛你的。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不待在學校了,陪你去哪裡都行。」


她突然笑了,聲音放縱,卻也寂寥,眼睛裡面是他看不懂但能感覺到的凄愴。她恍似一個夢,從他身邊溜過,「我不喜歡戀愛啊!你不能做我的男朋友,不能做我的老公,甚至不能成為我心裡頭的人。因此,你只能做我的情人。這樣,你願意嗎?」


末了,補充一句,「對了,我情人很多的。」


他沒說話,只感覺河水中,月色寒涼。


「你還是個學生,好好努力應該有所前途。你愛上我這樣的女子,是不能幸福的。」她說,「很多人都為我死去活來的,我也沒見得有多少心動。」


而身邊的肖翼卻突然堅定地說:「沒關係,只要是你的,哪怕情人也好。」


他在這一天里對她的愛,已然是瘋。


她愣了,輕輕一彈笑,「好啊!我情人那麼多,多你一個便是少了一份寂寞。」


晚上,她去了他的宿舍。


一個很小的房間,牆壁的四周糊滿了海報,一張老舊木床,以及一張書桌。如此簡單。她不覺得有什麼,倒是肖翼緊張起來。她打了電話給齊坤,告訴他今晚不回酒店。齊坤沒有說話,就這麼無聲息地掛了電話。


他心底里應該是生氣的,不過這也不歸她管。這年頭,自己的情緒都照顧不過來,還管他人呢!更何況,這都是無關緊要的。


肖翼對她說:「小艾!如果你覺得累了的話,那就停下來吧!我等你。」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如果能在遇到景生之前遇到你,那我會考慮。肖翼長得並不難看,身上帶著青澀小男生的味道,有些像個孩子。她覺得一個人的臉紅是很容易讓人動心的,尤其男子,並不矯情。



她提前被齊坤帶離了西安。本來說是一個星期,卻在第三天的時候回去了。她知道,他雖然沒說,但心底里多少是介意著的。


在飛機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那天從肖翼的宿舍走的時候,回去見到他,他的眼神都開始涼起來。就像第一次見他的那個晚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甚至,連她告別的時間都沒給,直說要回去了。她明白事情的始末,一直一言不發。


在機場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剛開始她不確定,在原地愣了足足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那竟然是景生。(原標題:我非良家女之人間已無你作者: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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