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四川三大才子之一李調元也曾因聯失信於人

文史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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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劉渾忠

清代四川三大才子之一李調元也曾因聯失信於人

（李調元雕塑）

【作者簡介】劉渾忠，男，漢族，內江市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通俗文藝研究會會員。代表作有長篇紀實小說《逆境中的陽光》；近年來在《三月三》《百家故事》《故事世界》等全國各報刊雜誌上發表故事、小說、隨筆、散文近30餘萬字。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按：李調元（1734——1803），清代四川戲曲理論家、詩人。字美堂，號雨村，別署童山蠢翁。1734年，李調元生於四川羅江縣（今屬安縣寶林鎮）。父親李化楠是乾隆年間進士，官至保安同知（官名），其詩作《萬善堂詩》清婉雍容，名震一時。李調元、遂寧張問陶（張船山）、眉山彭端淑合稱清代蜀中三才子。嘉慶本《四川通志》認為李調元：「其自著詩文集，不足存也。」丁紹儀《聽秋聲館詞話》認為：「其自著童山詩文集亦不甚警策，詞則更非所長。」

清代四川三大才子之一李調元也曾因聯失信於人

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李調元25歲，考中了四川鄉試乙卯科舉人，十一月便從家鄉綿州羅江(今德陽羅江縣)去北京，準備參加第二年春天禮部主持的會試。

在路途中的一天晚上，李調元投宿在某客棧。晚飯後，李調元洗漱完畢正準備睡覺時，卻有兩位剛投宿的中年漢子來到房內。說是客棧其它鋪位已滿，現僅剩下李調元房內這另一個鋪位了，於是，這倆客人就只好在這一張床上擠一晚了。

由於是對鋪，倆客人睡下後就與李調元閑聊了起來。當得知這二位家住在離綿州不遠的榮州某鄉村，且都姓董還是親哥兒倆時，喜好作對的李調元就觸景生情地想到了一聯:

兩董同床，西董飀（此字四川方言讀liu——風吹草在動的樣子）時東董動。

董氏兄弟一聽，覺得非常有趣，但他們平時以做生意為主，如何對得來對聯。因此，只好不斷催促李調元續出下聯。

可李調元是信口隨意編的一聯，根本沒去考慮這看似簡單而實則深奧的上聯。董氏兄弟這一問，他才細細的分析起來，此聯有三個「董」字，而且還有兩個與「董」字諧音的字「東、動」，「動」和「飀」又是同一個意思，一時半會要續出下聯來，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他想了很久也沒找出合適的句子，「看來此聯確實難對。」他在心裡說道。

清代四川三大才子之一李調元也曾因聯失信於人

（羅江李調元讀書台）

可二董還等著聽他的下文呢，怎麼辦？李調元就只好耐心地給他們解釋了此聯的難處。還說自己就是蜀中小有名氣的李調元，須容他慢慢去思考，這下聯應該不會等多久就會有的。

二董一聽眼前之人竟是在孩童時就能吟詩作對，享有「蜀中神童」之譽的李調元時。馬上就跳下床來作楫道:「久聞先生大名卻始終不得一見，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啊。請來日先生續出佳句後，一定不要忘了賜與我們一楨，到時我們兄弟也好在鄉鄰跟前玄耀一番！」因李調元七歲時與蜀中名流玩對聯的故事，早就在蜀中傳得家愉戶曉了。

原來，李調元幼時的一年夏天，李家來了一些客人，他們一邊吸煙，一邊搖扇品茶閑聊。適逢李調元也在陪客人的父親身旁玩耍，客人中不少是蜀中名流，一客人素聞李調元人小頗有才學，不太相信，於是有意想考一考他。便即眼前之境吟出上聯要李調元作對：

吸煙搖扇，目前風雲聚會。

屙尿打屁，胯下雷雨交加。

大家萬沒想到，李調元僅沉思片刻，就朗聲對出了下聯！

下聯始出，滿座哄堂大笑，皆嘖嘖稱讚李調元的機靈。下聯雖有點俗，但出於童子之口，足見其反應敏捷，才華橫溢，童雅趣致。

翌日，李調元與二董告別時，一向平易近人的他讓二董留了個通信地址，然後就去了京城。

清代四川三大才子之一李調元也曾因聯失信於人

（羅江,蜀中才子李調元故里）

第二年李調元高中進士，由吏部文選司主事遷考功司員外郎。李調元雖然做了官，但他時常都在為「二董」一聯思索，為始終不得佳句而遺憾。直到很多年後，就在李調元快將此聯定為「千古絕對」時，下聯卻在一個偶然的機遇里浮出了水面。

那年李調元回家省親，順便和友人一起去遊覽了峨嵋山。當他們一行走到洪椿坪與洗象池之間猴群常出沒的地方，看到山上跳來跳去的猴子相互追逐、嬉戲、打鬧，遊人們丟去一些食物時，它們就搶得更歡。這時，他們眼前突然出現一前一後兩個猴子為爭奪食物而攆上了樹，李調元看著它們累得直喘粗氣，無意間靈感一動就把那「二董」一聯續了出來：

二猴爬樹，前猴喘來後猴齁（此字四川方言讀hou——呼吸很困難的樣子）。

清代四川三大才子之一李調元也曾因聯失信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