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天妒紅顏嗎？初中起，就有老師開始糾纏我

文/張洪貴 圖片來源網路，圖文無關

（連載一）

天妒紅顏。滿天雪花開始飛舞。

李美麗頭戴帽子，臉戴口罩，用淡黃色的鴨絨服包嚴自己，茫然地站在馬路旁，看著一輛輛載著乘客的計程車從面前馳過。想到自己就要離開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心裡不免滋生出了無限的留戀與惆悵。自古紅顏多薄命。過去她相信這句話，現在她更加相信這句話了。人的命，天註定。也許自己的生命註定離不開那片黃土地。

旁邊的酒吧門口，一輛「賓士」車擦著她的身子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下來一位穿著貂皮大衣的年輕女人。李美麗突然感覺有些面熟。這時從駕駛座位上下來一位腰微微有些駝背的男人。看上去年齡要比那個女人大了很多，頭髮已經花白。女人上前挽了男人的胳膊，兩人往酒吧走去。就在進門的一瞬間，女人回頭往李美麗這邊瞟了一眼，天哪！這不是本村同學劉學玲嗎！

生怕她會發現自己，李美麗趕緊把臉扭向了一邊。

她想到了當下流行的一句話：找個愛我的人做我的丈夫，找個我愛的人做我的情人。她現在只想找個「愛我的人做我的丈夫」，不想再做別人的情人，哪怕她有多麼的愛那個男人。

她更加堅定了離開這個城市的決心，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夜無眠的選擇。

又有幾輛計程車從身旁穿過。李美麗慌忙揚起了胳膊。

一

五一剛過，天就變得燥熱起來，廁所里臭哄哄的味道更加濃重了，一群綠豆蒼蠅像低空飛行的戰鬥機，「嗡嗡」地盤旋在廁所四周。廁所分了學生和老師兩部分，中間是男女老師的，兩側是男女學生的，學生兩頭各建了垃圾池。每天打掃來的紙屑、塵土堆放在那裡，風一吹，滿天亂飛。學校依山而建，一排排教室隨著山勢，錯落有致地分布在這個龐大的院落里：最西邊是小學一至五年級，中間是初中六至八年級，最東邊是高中校區，不過中間隔了一道高高的石頭牆，牆的兩側各留了兩道洞口，是方便老師家屬上下班來回走的。高中的老師大多是從城裡分來的大學生，初中的漂亮女老師都嫁到了那邊，他們的家屬區建在了高中院里，但初中的男教師也有很多到那邊去的，大多娶了不算漂亮的女老師。只有一個是例外，就是初中的校長王金昌，他以前娶得是一個農村戶口老婆，後來死活鬧離婚，打了幾年官司才離下來，娶了高中一個教英語的老師。這個女人戴了一副高度近視眼睛，高高的身材，一頭披肩長發，長得秀氣漂亮，一口普通話，很是好聽。而小學、初中部分的老師，大多在講課時才說普通話，平時都說一口比較重的當地方言。校長的家安在了初中這邊，她一天要從洞口走好幾個來回。洞口原來是有門的，來回走得老師都配備了鑰匙。天長日久，連老師都覺得不方便，乾脆不鎖門了。後來不知哪個調皮搗蛋的學生把門都搗鼓下來，起初在旁邊放著，後來不知不覺，連門都找不到了。

李美麗所在的初三五班，緊靠了廁所。她現在的位置靠窗，抬眼正沖了男廁所門口，稍一側身，就能看見男同學站在小便池撒尿。她的前面坐了劉學玲，不用側身就能看見男同學撒尿。兩人各找來了張報紙，下課時就把報紙擋在玻璃上，上課時就把它拿下來，劉學玲的報紙是一張《XX晚報》，副刊登了一首詩，題目是《黑色的風景》：

多少次祈盼

你的窗為我打開

多少次夢中回望

那無數個晨昏

在一個秋雨迷濛的日子

你安然地道聲再見

拋下我

孤零零地守候在

黃昏的窗前

我走進隆隆夜色

尋找秋天的安慰

黑色的風景

卻無法掩飾心的感覺

上英語課時，李美麗總在心裡反覆背誦著那首詩。她對英語課不感興趣，更主要的是，她不敢直視課堂，她發現老師的眼睛總在她臉上盯。老師三十多歲年紀，個子只有她那麼高，臉長得還算秀氣，只是有些斜眼。你看他正盯著你的時候，其實眼睛是看別的方向。而相反，你以為他不注意你時，做些小動作或是注意力不集中，他的眼睛恰好是盯著你的。一塊粉筆頭就會重重的落到你的臉上或者點了你的名字。同學們乾脆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斜眼哈巴狗」。哈巴狗是因為他的個子矮。

李美麗發現盯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自過了十六歲生日，她覺得一下子像成熟了許多，姐姐換下來的衣服穿上正合適。姐姐在縣城裡打工，新潮的牛仔褲、花裙子、紅皮鞋，樣樣她都喜歡。只要喜歡，姐姐總是毫不憐惜地脫下來給她穿。姐姐說，你這個美人胚子，將來不知要害多少男人哩。李美麗就會噘著嘴，不高興地說，你才會害男人哩。姐姐也長得非常漂亮，高高的身材，細細的腰肢，瓜子臉，丹鳳眼，再描了眉，塗了唇，活脫脫的像電影演員。

李美麗穿上姐姐的衣服，照照鏡子，橫豎自己都挑不出一點毛病，只是臉上還未脫了那份稚氣。但她好像比班裡別的女孩子都發育的早，特別是那對乳房，遮也遮不住，高高地隆起在胸前。她的個子在班裡也是最高的，班主任老師就把她和最高的男生張永全安排在了一張課桌上。

李美麗第一次發現「斜眼哈巴狗」盯她時，是剛升入初二的夏天。她放完假就到縣城找姐姐去了。這是她第一次到城裡去，發現和她這麼大的中學生大都穿了連衣裙，胸口也開得很低，裡面套了像男孩子一樣的背心，是半截的那種，剛好遮擋了胸部。又涼快，又洋氣，不像村裡的女孩兒，夏天裡邊老穿一件半袖襯衫，外面再套上一件的確良褂子，坐在教室里熱死人。她可不想像她們一樣老土。姐姐夏天從來都是穿連衣裙，有一件白色的薄如蟬翼，裡邊的胸罩和內褲看得隱隱約約。當然，在學校里她是不想穿成那樣。就連高中院里的老師也很少穿成那樣。她讓姐姐買來了那件半截小背心。別說，穿上正合適，只是那對鼓鼓的小乳房，像春天裡含苞待放的桃花，擋也擋不住。

問題就出在這對鼓鼓的乳房上。那天，她也不知道怎麼忘了扣上領子的第二顆扣子。那時她的座位還在靠走廊的邊上。大伙兒正在背英語單詞，突然，張永全放在課桌上的胳膊用力搗了她一下，嘩啦把她的課本碰到了地上，樣子好像故意的。她站起身來，正要發火，突然感覺耳邊有種熱哄哄的氣息，一抬頭，見「斜眼哈巴狗」正站在身後，一雙猥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胸脯看。她發現，老師的眼睛其實一點也不斜。她慌忙把扣子扣上，再也無了心思背書。等下課鈴聲一響，忙跑到臭哄哄的廁所里，重新解開第二顆紐扣，擺出趴在課桌上的姿勢，低頭一看，天哪，像小饅頭一樣白白的乳房暴露無疑，連粉嘟嘟的乳頭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的臉立馬通紅。

這時，劉學玲也走進了廁所。李美麗趕緊扣嚴了扣子。劉學玲沒有急著解手，而是氣恨恨地說，「斜眼哈巴狗」真是個流氓！李美麗的臉更紅了。劉學玲顯然看到了剛才班上的一幕，包括同桌張永全。李美麗的心「咚咚」跳得厲害，恨不能有個地洞一頭鑽進去，她的隱私像是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晚上睡覺她都穿了睡衣，連姐姐都笑話她，說你把自己包得這麼嚴實，早晚有一天還不是給了男人看。李美麗就羞紅了臉，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白白凈凈、長了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男孩子。他是高中的學生，喜歡跑到初中的操場來打籃球。她第一次看到他，不知為什麼臉就紅了，因為他的帥氣？因為他的成熟？她說不出來，反正心跳得慌。他看她的眼神也有些異樣。每次看他在操場上，她都會給自己找個借口往那邊去。

姐姐睡覺都是旁若無人似地脫個精光，那對白白大大的乳房像兩座山峰一樣翹翹著。姐姐說，這樣睡覺才舒服呢。可李美麗從來都沒這樣睡過，連夏天洗澡都不讓娘到她房裡去。可是今天，卻讓這個可惡的「斜眼哈巴狗」看了個一清二楚。她的眼淚禁不住一下子湧出了眼眶。

這時，更多的女生湧進了廁所，劉學玲上前扶了她走出來。兩人到操場看台的台階上坐下。劉學玲說，這個「斜眼哈巴狗」教過我姐姐，我姐姐也罵他是流氓。李美麗一下子哭得更凶了。

劉學玲與她是同村，兩人的家都在學校不遠處，從小就是好朋友。可自從升入初中，劉學玲好像逐漸疏遠了她。有時候放了學，她就故意拖拖拉拉在後邊，或是早早不見了人影，去喊她上學，她也借故飯沒吃飽或是有別的事，讓她先走。起初李美麗不明白，後來看到眾多男同學瞧她的眼光，她一下子明白了，劉學玲是不想做她的綠葉。其實劉學玲也長得非常漂亮，只是臉上有幾塊不起眼的小雀斑，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劉學玲掏出小手絹擦擦她臉上的淚，安慰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有好幾次都故意去碰我的腿。我哪天非把他拌個狗吃屎不可！聽到這話，李美麗的臉上就露出了少許的笑容。畢竟是小時候玩大的夥伴。關鍵時刻還是相互有個照應。

劉學玲又說，他的課我都不願聽。上次考試，我一個單詞都沒填上。他也沒點我的名，要是當著大家的面讓我下不來台，我非把他的流氓行為報告給校長不可！

李美麗聽了又笑了。她知道她不是不願聽，而是根本就聽不懂。

操場上有幾個跑來跑去打球的同學，可沒有高中的那個。李美麗把目光收回來，說，你還是要好好學，裝進自己的肚子里就是自己的。再說英語不及格，升高中就很難。劉學玲低了頭，說，我不想再讀高中了，初中畢業，就跟姐姐去城裡打工。李美麗說，我不想去打工，如果能考上高中，我還想繼續讀下去，哪怕將來考所不好的大學。劉學玲說，你基礎好，我看肯定能考上。不像我，小學各門功課就不及格。兩人又相互聊一陣子別的事，上課鈴聲就響了。

（連載中，歡迎關注。鳶記融媒，濰坊媒體聯盟打造的新媒體矩陣。旗下目前有今日頭條號、一點資訊號、搜狐號、網易號、天天快報號、北京時間號、UC頭條號。投稿或合作請聯繫：wfmtlm@qq.com，聯繫人：李金良）

TAG:你的故事我的歌 |

※從離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想你了
※一開始我以為它是貓，結果它居然是只老鼠，還是萌翻天的那種……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放棄他的？
※我看著你，它看著我，一個詼諧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有些人，一開始就註定要離開……
※那些最終會讓你陷進去的，一開始總是美好
※在開始健美之前，你需要了解哪些事？來聽聽老前輩是怎麼說的
※告白故事 | 是那些愛情的開始，讓我想走下去。
※劉亦菲的臉開始殘了？和她一樣的這些初老癥狀你有了嗎？
※天開始冷了，我想抱抱你
※又是一年寒冬來，你媽開始催你穿秋褲了嗎？
※有些汪啊，看起來挺正經，一睡覺就開始耍流氓了！
※你知道嘛，有時候，好運從一雙靚鞋開始！
※當你在街頭，突然旁邊的情侶開始熱吻，你會有什麼反應？
※說順產不痛的都是瞎說，這是好日子結束的開始！
※你的愛情，將會怎樣開始？
※開始的開始，我為你而執著
※你讓我逛街穿拖鞋？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在家也能做出讓人垂涎的早餐，又是美好一天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