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如何「晨練」？遇到霧霾天也不進行戶外活動

原題：宋朝人的大眾健身方式——晨練

本文作者 倪方六

跑步、散步已成為現代城裡人流行的健身、減肥方式，每天早上或晚上，帶著腕錶的跑步達人很多。古人喜歡不喜歡跑步、散步？我查了一下史料，喜歡，古人也愛行走。

圖：奔車伍伯畫像石，前面紅圈內兩人在跑（奔）

《易經·乾象》便稱「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強調運動對生命的重要，可見，中國古人利用田徑方式開展健身活動有多麼早！

據《戰國策·趙策四》「趙太后新用事」條，先秦時趙國大臣左觸龍，就是採用步行方式，恢復身體健康的，「日三四里，少益耆食，和於身也。」大概意思是，每天步走那麼三四里，很有好處，也想吃飯了，對身體有好處。

1970年代，從湖南長沙馬王堆漢墓中，出土了一批大古籍，其中就有古人健身養生類的資料，從中可以知道，秦漢人對「行走有益健康」的認識相當深刻。其中的《養生方》里，便有「走」方、「疾行」方。疾行即跑步，健身方法之一是：「行欲毋足痛者，南向禹步三……」大概意思是，要想長時間行走腳不疼痛，面向南走「禹步」，禹步是一種仿生行走姿態。

圖：河伯出行畫像石，前面紅圈內兩人在跑（奔）

古人認為，步行宜在早上進行，此即現代人所說的「晨練」。《黃帝內經·素問》「四氣調神大論篇」中，即提倡晨練，春季應該「夜卧早起，廣步於庭」。建議人們早睡早起，利用早上空氣清新的時間，在家院里走走，放鬆一下。

晨練的同時，古人也有「晚課」，利用飯後睡前時間散步，這有助於入眠。《紫岩隱書·養生》便稱：「每夜入睡時，繞室行 千步，始就枕。」

兩宋時，步行受到格外的青睞，許多名人都認可之。北宋有個叫張方平的「天下奇才」，曾在南京（江寧府）做過官，他便有晨練習慣，每天早上要步行五里，長年如此。據《宋史·張方平傳》，他活到了八十五歲。

圖：古代戶外活動的女子（《梧桐仕女圖》）

另一才子蘇東坡比張方平更愛晨練，每天早上跑步。據明王如錫編《東坡養生集》，蘇東坡認為自己的長壽秘方有四，其中之一是「安步以當車」，安步，「緩行也」，就是散步。

蘇東坡也是位健身達人，他使用過的養生術被稱為「蘇子術」、「坡仙功」，有一種「香泉養生功」主要由「步息」、「卧息」、「爬功」、「橋功」套路組成，其中的「步息」，就是結合行走開展的。

蘇東坡早上還喜歡跑步，據說每次跑10里，出汗方止。據《蘇東坡全集·策別十七首》，蘇東坡認為，「是故善養身者，使之能逸而能勞，步趨動作，使其四體狃於寒暑之變，然後可以剛健強力，涉險而不傷。」

圖：古代健身達人蘇東坡畫像

現代由於空氣質量差，對戶外跑步、散步一類健身方式，不少專家提出謹慎選擇，尤其在霧霾天的早晨。對這一點，古人也早想到了如果天氣不好或空氣有污染時，古人也不提倡晨練。明朝時沈仕養生家沈仕，便很在意這方面，他認為養生要重視養生之術，以精氣勿耗、起居有常、飲食有度為養生之根本。與此同時，也對戶外提出了看法，其在《攝生要錄·行立》即稱：「大霧不宜遠行。」

古人的晨練並不拘泥於在家裡轉轉，戶外跑跑，喜歡到爬爬山，與現代人一樣，也喜歡呼吸山裡的新鮮空氣，在山裡看書寫作，修身養性。這在古代，普通人都可以做到的，但在現代已成奢侈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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