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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懷六甲,卻遭夫君剖腹滅門


身懷六甲,卻遭夫君剖腹滅門



鳳妗宮,一片灼目的紅。

顧清癱坐在地上,雙手卻依然緊緊護著高隆的肚子。


她仰起頭看著宋凌俢,一字一句的問道:「宋凌俢,我鳳妗宮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慘遭此禍?」


她身為皇后,卻親眼著自己宮裡所有人都被殘忍的處以極刑。


那些伺候過她的,沒伺候過她的,甚至是一個外殿負責打掃澆花的都不曾倖免。

而她的貼身宮女香兒,當著她的面被十幾個壯漢蹂躪至血崩而亡。


香兒掙扎哭喊,最後翻著白眼含恨而終的樣子就像一場噩夢,深深刻在了她的腦中。


還有那個老實憨厚的小太監,為了護她,被人直接用大刀攔腰砍斷,內臟猩紅的流了一地,連掙扎都來不及。


他們凄厲的慘叫響徹大殿,刺激著她的神經,隱隱作痛。


「做錯了什麼?」宋凌俢冷笑,上前就用腳狠狠踩住她的肚子。

顧清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腹腔,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她掙扎著想擺脫宋凌俢的腳,耳邊卻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皇后娘娘,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的好,你已經害死了整個鳳妗宮的人,難道還想讓整個顧家給你陪葬嗎?」


顧家?!


顧清心中大驚,朝著聲音的方向就怒吼道:「蘇靜柔,你竟敢拿顧家來威脅我?你為爭後位,滅我一宮,如此心狠手辣,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死到臨頭了嘴還那麼厲害。」宋凌俢腳下的力道又多了幾分,疼得顧清死去活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她還是緊緊抓著宋凌俢的衣角,用盡全身力氣才終於擠出幾個字:「孩......孩子,不要傷害他......」


「孩子?對了,你不是一直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平安的生下來嗎?乾脆讓朕來幫幫你吧。」說罷,宋凌俢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就朝顧清的肚子刺去。


顧清是將門出生,猛地一側,便躲開了匕首。


她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宋凌俢:「虎毒不食子,你現在竟然要殺自己的孩子?宋凌俢,你到底是不是人?」

「他根本就不配當朕的孩子,你顧家功高蓋主,朕當年羽翼未豐,只得任由他們扶持你當皇后,而如今你們竟然還想用這個孩子綁住朕,誆朕的江山,你們以為朕是傻子嗎?」宋凌俢冷冷的說道。


顧清聽言不禁大笑。


說得好,說得真好。


原來宋凌俢還記得他當年羽翼未豐,是她顧家扶持的。


她顧家滿門忠烈,代代都是將軍,沒有她顧家的扶持,哪來宋凌俢今天的皇位?


而她十三歲就跟著宋凌俢上戰場,為他出生入死,殺戮累累。


宋凌俢想當皇帝,她便為他戰群雄,毒太子。


她的整個少女歲月都是為宋凌俢一個人活著。


十年,整整十年。


滿手老繭,滿身傷痕,換來的卻是如此下場。


顧清十指緊緊的扣成拳頭,指甲刺入掌心,那悔,那恨,隨著刺骨的痛在心中發狂的蔓延著。


可她不能哭,不能示弱,該失去的不該失去的,她都已經失去了。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還沒失去的。


「宋凌俢,你要殺我,又何必找那麼多借口,從小到大,我一向最聽你的,你要我死,我自裁便是,不過一切要等我生下孩子以後,今日誰敢動我腹中的孩子,我便要誰墮入地獄。」顧清踉蹌的站了起來。


她的身子很小,腰板卻挺得很直。


她如今獨自在深宮之中,不像當年有千軍萬馬陪伴左右,所以無力保護這一宮的人,害得他們慘死,可憑她一人之力要保住這腹中的胎兒,她還是有信心的。


似乎沒想到時至今日顧清還能表現出如此風範,蘇靜柔不禁嚇得退後了一步:「修......」


而宋凌俢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要說顧清,再沒有誰比他更了解了。


他當年選中顧清,也正是看中了她高強的武功和常人所不能及的韌Xing,沒想到這兩點卻成了如今他除掉她的障礙。


「顧清,你這是再逼朕?」宋凌俢咬著牙道。


顧清冷笑:「我逼你?你殺我一宮,如今還想殺我和我腹中的胎兒,與其說我逼你,倒不如說是你逼我。」


「好好好。」宋凌俢連說了三個好,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以你的武功要闖皇宮可謂是輕而易舉,只可惜顧家滿門忠烈,竟然出了個不守婦道的皇后,你說今後天下人當如何看待你顧家?怕是滿門抄斬也不值得可憐吧?」


一句話直指顧清的軟肋。


不等她開口,宋凌俢便將匕首丟到了她腳前:「既然你說誰敢動你腹中的孩子,你就要誰墮入地獄,那朕就讓你自己動手,孩子和顧家,孰輕孰重你自己選。」


好一個狠心的男人,竟然要她自己開膛破肚取出孩子,他不僅要她死,還要她生不如死。


孩子,她十月懷胎即將出世的孩子。


顧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


孰輕孰重,她怎麼分不清?


顧清鬆開早已咬出血的下唇,猛地撕開衣物,一刀下去。


那是刺入靈魂的痛,痛徹心扉,痛不欲生。


她的希望,她的自尊,她的心肝,在這一瞬間徹底粉碎。


孩子,娘對不起你。


「宋凌俢,如你所願,也請你遵守承諾放過顧家。」顧清拿起匕首就準備自刎。


沒想到卻被宋凌俢一手抓住,殘暴的拉出了鳳妗宮:「想死?沒那麼容易,你以為這樣朕就能滿足嗎?看那裡是什麼?」


顧清心中猛然一驚,趕緊朝宋凌俢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顧家的方向,此時正火光一片。


「我爹早就帶著御林軍去顧家了,想必現在顧家的景象不會比鳳妗宮差到哪去。」蘇靜柔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原來一切都是騙局,宋凌俢早就起了滅她滿門的心,卻還是騙她親手取出自己的孩子。


「宋凌俢,就算顧家滅了,你也別想坐穩皇位,別忘了,還有一個比顧家更甚的東廠九千歲,沒了顧家,我看你拿什麼和他斗。」


宋凌俢的臉色大變,指著顧清怒吼:「你這個妖婦,死到臨頭還敢詛咒朕,來人啊,給我亂棍打死。」


「哈哈哈哈哈,亂棍打死?不用你動手,我的身子豈容你來臟。」說罷,顧清一個縱身就抱著孩子跳下了鳳妗宮。


風凌冽的從她耳邊划過,她睜著眼,好似看見當年。


宋凌俢,若有來生,我一定不做忠臣做Jian臣,奪你江山,滅你滿門。


顧清飄在鳳妗宮之上,看著自己的肉身摔得粉碎,鮮血流了一地,不禁苦笑。


沒想到她堂堂顧大將軍的女兒,宋國的皇后,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還有她未出世的孩子,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我也好不甘心。」一個柔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清回頭,只見一個瘦小的女鬼正含淚凄凄的看著她:「你是誰?」


「我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蘇緋色。」女鬼道。


丞相府?


蘇靜柔的娘家,而帶人滅她顧家滿門的就是蘇靜柔的爹,當今丞相蘇德言!


顧清將眼前的女鬼打量了一遍,通常人死後還會穿著死前的衣服,可這女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別說是小姐,就是丞相府的丫鬟也穿得比她體面些。


「據我所知,丞相府只有三位小姐,蘇靜柔,蘇靜香和蘇靜甜。」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她不相信女鬼說的。


女鬼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慘笑了一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身份,我是來找你幫我報仇的。」


「報仇?為什麼找我?你難道看不出我和你一樣,已經死了嗎?」顧清自嘲,她自己都有血海深仇沒報,怎麼幫別人。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仇人,蘇家姐妹屢次欺我害我,蘇大夫人則是害死我娘的兇手,蘇德言明知一切卻依舊縱容,雖為至親,卻視我的Xing命如同草芥,我不甘心,可我手無縛雞之力,我知道你是皇后顧清,剛剛在鳳妗宮發生的一切我也都看見了,只要你願意幫我報仇,我就讓你借我的身體還魂。」女鬼憤憤的說道,說到最後,竟然流下了血淚。


雖為至親,卻視我的生命如同草芥。


這話就像一把鋼刀,直插顧清的心口,宋凌俢對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不也是如此。


「好,我答應你,我顧清發誓,終有一日要殺盡天下負我們的狗!」


女鬼聽到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她突然變成了一道光竄進顧清體內,顧清只覺得頭痛欲裂,全身就像火燒一般的難受。


「啊......」顧清猛地睜開眼,眼前朦朦朧朧的一片,頭上還疼得不行。


「哎,你們聽說了嗎?顧將軍家被皇上滅門了,聽說啊,是顧皇后設計要害我們家大小姐,嘖嘖,這顧清真是不自量力,誰不知道她那皇后只是個擺設,皇上最愛的可是我們柔貴妃,啊,三小姐你醒了?」


聽見顧清的叫聲,門外嚼舌根的丫鬟終於走了進來。


顧清還沒醒徹底,只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朝她走來,本能的就伸出手扼住那人的脖子,耳邊立刻傳來那人的慘叫聲:「哎喲,三小姐,是我,阿珠啊。」


阿珠是誰?顧清用力咬破舌尖,刺痛和血腥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切也明朗了。


她快速掃了一下四周,一個破落房間,房間里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柜子,還有她現在睡的床再沒有其他傢具。


而她眼前一臉吃疼的女孩穿著紅衫,眼神中除了驚訝還有厭惡。


看來這個阿珠並不喜歡她。


「你剛剛是不是說顧將軍家被皇上滅門了?」顧清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疼,抓著阿珠的手又收了幾分。


「哎喲,疼,疼死我了,三小姐,你腦子撞傻了嗎?還不趕緊放手!」阿珠吱牙咧嘴的叫道,抬手就想一巴掌給顧清蓋過去。


沒想到她的手才剛剛抬起,就被顧清狠狠抓住了。


顧清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你叫我一聲三小姐,那就應該知道我是主,你是仆,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對主人下手,不想活了嗎?」


體內蘇緋色的記憶慢慢和她的記憶融合在了一起,對了,她想起來了,她現在是借屍還魂,而眼前的阿珠則是蘇緋色的貼身丫鬟,更確切的說,是這院中唯一的丫鬟。


蘇緋色的生母本來也是丞相府的一個丫鬟,無意中被蘇德言寵幸,可惜命薄,生她的時候就難產死了。


沒了娘的孩子像根草,從此蘇緋色便頂著丞相府三小姐的名頭,實際卻過著連丫鬟都不如的生活。


連阿珠這種三等下人都算不上的丫鬟也敢對她動手,就知道她在丞相府的地位有多低了。


「主?仆?三小姐,你這傻得也太厲害了吧?一個不受寵的小姐也敢自稱是主,這些年要不是我照顧你,你早死不知道哪裡去了。」阿珠指著顧清的鼻子罵道,罵完還覺得不解氣:「別人都是照顧二小姐和四小姐,不僅有銀子賞賜,在府中也說話也有力氣,哪像我,命苦伺候了你這個要死不死的主,天天在這破院浪費青Chun,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幹脆死了算了。」


顧清哪裡被丫鬟這麼罵過,頓時怒火攻心,抬起手就想劈了阿珠,卻發現這具身體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厲害。


不僅是力氣還是速度都和前世的自己差遠了。


這個事實讓她不得不認清,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在戰場上馳騁的顧清了。


她現在是蘇緋色,蘇家三小姐,仇人的女兒。


她要忍,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囂張了。


否則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力量,只怕還沒報仇就死了。


沒錯,她要忘記她的身份,從今以後這世上不會再有顧清,有的只是蘇緋色。


想到這裡,蘇緋色乾脆閉上眼睛任阿珠罵。


罵有什麼,總有一天她會將這一切都討回來,她要丞相府血流成河。


阿珠見蘇緋色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懦弱不敢反抗的三小姐,不禁心中冷笑,乾脆越罵越大聲,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下人。


阿珠教訓蘇緋色乃是下人們最愛看的一出好戲,而阿珠也最喜歡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在其他下人面前長臉。


「嘖嘖,剛剛不是還挺能說的嗎?什麼主?什麼仆?」阿珠見看的人多了,更加囂張,直接用手戳著蘇緋色的額頭:「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問顧將軍家是不是被皇上滅門了,我告訴你,是,不僅滅門了,還一個個都是慘死,你在不識相點,我就跟那些死有餘辜的顧家人一樣,聽到啊......」


不等阿珠把話說完,蘇緋色已經猛地將她指著自己額頭的手扣住,目光凌厲,好似要殺人:「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罵她,她可以忍,可是罵顧家死有餘辜,她不能忍。


顧家滿門忠烈,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不知道死了多少英雄好漢,才換來宋國今日的安寧。


如今慘遭昏君滅門,已是六月飛雪的大冤,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還敢說死有餘辜,要她怎麼忍?!


「你......你幹什麼,你還想反了不成?」阿珠吃疼的瞪大眼睛,卻不敢叫。


因為院外站著好多看熱鬧的下人,要是她在這時候向蘇緋色示弱,那她今後還怎麼在丞相府里立足。


「你剛剛說了什麼,我讓你再說一遍。」蘇緋色的目光又冷了幾分,吐字緩慢,字字清楚滲人。


這時,院外看熱鬧的下人已經交頭接耳起來了,他們只看過阿珠欺負蘇緋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蘇緋色反抗,紛紛感到驚訝。


而阿珠更是驚訝得不知所措,三小姐這是瘋了?


「我就說三小姐怎麼可能一直被阿珠欺負,總有一天會還手的。」


「哎喲,丫鬟就是丫鬟,哪能和主子比。」


院外的議論聲一字不漏的傳進阿珠的耳中,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乾脆伸手就推了蘇緋色一把:「說就說,我說你就和那顧家一樣,死有餘辜啊......」


蘇緋色眼中的凶光大盛,扣住阿珠的手用力一扭,阿珠頓時慘叫了起來。


這手被生生扭脫臼了。


可蘇緋色還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要不是這具身子長期營養不良,又沒有受過訓練,她剛剛那一下非捏碎阿珠的手腕不可。


「身為丫鬟卻以下犯上,不僅沒好好履行丫鬟的職責,還對主人出言不遜,你說該當何罪?」蘇緋色從裝針線的盒子里拿出剪刀在阿珠眼前晃了晃,冷冷的說道。


阿珠嚇得想要後退,可脫臼的手腕卻還被蘇緋色抓著,退不了,進不行,這......


她驚恐的看著蘇緋色:「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蘇緋色熟練的摸上阿珠的下巴,兩邊顎骨用力一捏。


阿珠頓時像快渴死的魚般長大嘴巴,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不知道是咒罵還是求饒。


不過不管她咒罵還是求饒都沒用了,蘇緋色手中的剪刀一起一落,鮮紅的血液瞬間從阿珠的口中噴涌而出。


再看她的嘴裡,舌頭已經被齊齊割斷了。


顧家的大仇她現在還不能報,可這種辱罵顧家的宵小之徒她還是收拾得了的。


「啊啊啊啊......」阿珠疼得閉不上嘴巴,只能不停慘叫,任由口水混著鮮血流下。


見到這樣的情景,本來站在院外想看熱鬧的下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慶幸自己只是在這看看,並沒過去參與,不然現在舌頭就保不住了。


不過誰能想到,一直任由阿珠欺負,遇事只會哭的三小姐竟然變得如此彪悍,出手狠辣果決不說,就那看人的眼神,殺伐凌厲。


別說是和她對上,就是被她輕輕這麼掃一眼都覺得全身發顫。


蘇緋色不理會眾人驚恐的目光,撿起阿珠被割掉的舌頭就丟去喂狗:「對主人出言不遜者,割舌,誰還想來試試?」


「我......我們不敢,不敢。」院外看熱鬧的下人紛紛散開,再沒人管阿珠的死活。


可丞相府畢竟是個人多口雜的地方,蘇緋色割阿珠舌頭喂狗的事情很快便傳得人盡皆知。


沒一會,門外便傳來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三小姐,夫人請你過去一下。」


這人嘴裡雖說著請字,語氣里卻是滿滿的不屑。


而她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恐怕是怕這院子破舊,髒了她的腳。


蘇緋色目光掃去,憑著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她認出這是夫人的心腹之一,劉媽媽。


蘇緋色冷笑,這劉媽媽仗著是夫人的心腹,以前沒少來這院子為非作歹,和阿珠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媽媽,我身體不太舒服,請你幫我回了夫人,等我身體好了再去拜見。」


她剛割了阿珠的舌頭,劉媽媽就來了,這用意實在太明顯。


而她現在的身體的確不適合去見夫人,免得夫人抓著阿珠的事情大做文章對付她。


有僕如此,夫人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呵。」劉媽媽冷笑了一下,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三小姐這是說笑呢?夫人有請豈有小姐回絕的道理?夫人說了,這事有關丞相府的體面問題,三小姐一定得去。」


「一定?如果我偏不一定呢?」蘇緋色乾脆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慢慢的喝著。


她知道這一趟她是逃不掉的,不過......劉媽媽想請動她,也是要付一點代價的。


似乎沒想到蘇緋色竟然敢這麼說,劉媽媽先是一愣,隨即猙獰的面目就露了出來:「那可就由不得三小姐你了,你今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想自己乖乖走過去,我就讓下人把你拖過去。」


「是嗎?那就勞煩劉媽媽了。」蘇緋色含笑著放下茶杯。


「你......既然你那麼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來人啊,拖。」劉媽媽氣得發抖。


跟在她身後的下人們面面相視,這下人要拖主子?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啊。


不過三小姐雖說是主子,在丞相府里卻無依無靠,劉媽媽代表的卻是夫人,這麼想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想到這裡,幾個下人立刻朝蘇緋色撲去。


蘇緋色眼中的冷光一閃,好你們這些勢利眼的狗東西,有你們好受的時候。


她快速起身閃過下人抓來的手,又故意將衣角甩過去,不讓他們真的抓住自己,也不讓他們什麼都抓不到。


就這樣幾番拉扯下來,蘇緋色的頭髮也散了,衣服也亂了,整個人看起來簡直狼狽不堪,別說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就是街上的叫花子也比她好些。


差不多了,蘇緋色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不經意察覺的笑容,快速躲過幾個下人,轉身就跑出了院子。


「哎哎哎,跑了跑了,快啊,追,一定要抓住她。」劉媽媽見蘇緋色跑了,不禁心中大驚。


這萬一跑出丞相府去,要她怎麼和夫人交代?


不過她根本不用擔心,因為蘇緋色就沒想過要離開丞相府。


不僅如此,她還要乖乖的去見夫人。


前廳里,一身橘紅裝扮的夫人李氏正坐在主位上。


李氏的父親曾經輔佐過先帝,而蘇德言的丞相之位也是他一手提拔的,所以李氏在丞相府里的地位不容小覷。


蘇緋色還是皇后時曾經在宮宴上見過李氏幾次。


那時感覺李氏端莊賢惠,更是將丞相府上上下下打點得十分和諧。


可如今融入了這具身體的記憶才知道,李氏雖然名聲在外,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表面上和藹,對所有子女一視同仁,但實際是個非常有手段的女人,而這具身體未死前還甚至懷疑她母親並非難產死的,是被李氏害死的。


蘇緋色哭喊著衝進前廳,對著李氏就是一跪:「大娘救命。」


李氏本來想等蘇緋色過來便好好的教訓她一頓,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情景,不禁一愣,迅速換上關切的表情:「這是怎麼了?堂堂丞相府三小姐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大娘,緋色身子不舒服,不敢來叨擾您,怕您擔心,沒想到劉媽媽她......她......」蘇緋色埋頭又是一陣痛哭。


這話一出,李氏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


所謂的身體不舒服,不就是把頭給撞傷了,而蘇緋色之所以會撞傷頭昏迷,罪魁禍首正是她的寶貝小女兒,蘇靜甜。


這本來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她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被欺負的又不是她女兒。


可如今蘇緋色把話捅到她這裡來了,而她又有賢名在外,處理得不好......


想到這裡,李氏不禁皺眉,怒視著劉媽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劉媽媽有些慌了。


明明是蘇緋色挑釁在先,她真沒想到蘇緋色竟然會惡人先告狀。


現在蘇緋色一身狼狽,反倒是她帶著幾個下人凶神惡煞,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緋色垂著頭,嘴角鄙夷的笑容一閃即逝:「大娘,我知道我命賤,不是您親生的,可我好歹也是爹的親生女兒,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如今被下人欺負成這樣,這事要是傳出去,我自己的名聲是小,壞了您和丞相府的名聲,那我可就萬死不辭了啊。」


李氏的身子僵了僵,她最賢的就是公平,對所有子女一視同仁。


因為這個,皇上還曾經在宮宴上誇過她,如今怎麼能讓蘇緋色把這個賢名給毀了。


她趕緊起身把蘇緋色扶了起來,摟進懷中,柔聲道:「你說的這是哪門子的話,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卻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怎麼會讓你被下人欺負呢?今日之事是劉媽***錯,來人啊,把劉媽媽拖下去家法處置。」


「夫人,夫人......」劉媽媽驚恐的想要求饒,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她跟了李氏那麼多年,自然知道李氏處理事情的方式,縱然內心有所偏袒,可表面總是要做好的。


看著劉媽媽一臉不甘的被下人拖走,蘇緋色不禁心中冷笑。


她上輩子在皇宮裡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什麼沒學會,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可是見了不少。


剛剛李氏那番話就沒幾個字是真心的,不過她達到目的就好,真不真心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要讓這丞相府的所有人知道,她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主了。


李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蘇緋色逼著她不得不罰了自己的心腹,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個仇總是要報的。


見這事也終於告一段落,李氏鬆開蘇緋色,重新又坐回了主位:「不知道我這樣處理緋色滿意嗎?」


以她現在的身份,能說不滿意嗎?


蘇緋色將眼角的淚水擦乾:「謝謝大娘。」


「哎,這本來就是大娘應該做的,讓你受委屈了。」李氏柔和的說道,話音一轉,臉上立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來大娘也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今日叫你來是聽說你割了阿珠的舌頭,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即使你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也不能濫用私刑啊。」


說罷,邊看了一眼凄凄慘慘跪在地上的阿珠。


蘇緋色早知道李氏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她,冷冷一笑:「阿珠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大娘剛剛也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緋色要是再不出手整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丞相府不會管教下人。」


李氏將蘇緋色的冷笑看在眼中,眉頭一皺,目光卻轉向了阿珠:「這麼說你是罪有應得?」


阿珠如今說不了話,只好拚命搖頭,還不時的用手在地上比劃著什麼。


「來人,拿筆墨來。」李氏似乎明白阿珠想說什麼。


筆墨?阿珠竟然識字,這是她沒想到的。


蘇緋色心中一轉:「不用如此麻煩,我有證人。」


「證人?」李氏開口問道。


「恩。」蘇緋色掃了一眼四周:「她,她,還有她。」


愛看熱鬧的人看完了她院子里那麼精彩的一出,怎麼捨得不看前廳這一出。


所以蘇緋色料准了那些下人也在。


很快,被她點中的三個人就走到了李氏面前:「見過夫人。」


既然有了證人,李氏肯定要循例問一問:「既然三小姐說你們是證人,那你們就把今天看到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我......」第一個被點中的丫鬟站了出來。


只見跪在一旁的阿珠正拚命朝她使著眼色,比起三小姐,阿珠與她肯定比較要好,可是......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蘇緋色,這一看,立刻被蘇緋色眼中的凌厲嚇垂了頭。


見丫鬟香香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蘇緋色將嘴角一勾:「不用怕,有夫人在這給你做主,你只需照實說就行了,說謊的自有家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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