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秦孝公和商鞅到底什麼關係？或如同夫妻！

文：果城良少（作者授權發表）

上一篇我們挖出了太子犯法事件的大導演孝公贏渠梁（相關閱讀：誰策劃秦帝國最大謀局？商鞅因此事二十年後遭車裂！），或許我們應該重新審視這位君主了！侯勇老師在《大秦帝國》中演譯的忠厚樸實經典形象難道只可能出現在演義？今天我們就繼續深挖一下贏渠梁的人生！

既然是從他當了一回最佳導演開始對他有不同的認識，那還得從導演事件繼續說起。為什麼當新法推行不利，他會做此選擇？辦法總比問題多，解決的方式肯定不一個。但是以我們今天對當時的了解詳盡層度來說，是沒有辦法為他提出一個最佳解決方案的，甚至很難提出幾個真正有可行性的方案。不過，作為後來者看往事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反過來看，看這件事最終形成了哪些影響，從而反推主人公當時作出的考慮。

影響自然是：自那以後，秦國上下都遵守新法！再進一步解剖一下這場戲如何能形成這麼大的影響力。之前不遵守新法的根本在哪裡呢？1.舊貴族利益受損，俱於孝公權威，口服心不服。這樣的群體是一定會陽奉陰為的！2.宗族人士不滿商鞅一個外人權勢壓制了他們，有些是敢公然作對的。3.老百姓，他們都不聽，我們為什麼聽？

這病根還是在宗族和舊貴族身上。找到了病根，但這病卻依然難治。舊貴族系雖然在思想層面和暗地之中抵制新法，但是法誅行不誅心，而且還要講事實和證據。宗族來說就更難辦了，除了要考慮其所執掌勢力會不會共然反抗以外，還要考慮如果以小辦大，以幼罰長帶來的人倫輿論壓力。

這對孝公來說真的很頭痛，變法勢在必行，國家穩定又必須保證，而且孝公時刻都在想著如何儘快出成效。也許這坑孩的辦法就是最佳解決方案了。這一招隔山打牛，拳頭揮向的是兒子贏駟，但痛的是贏虔（宗族代表人物）和公孫賈（舊貴代表人物）。還讓人吃了虧說不出話來。除了有效的在現實層面威震住了這兩派以外，又巧妙的在心理層面給他們了一個寄託：商鞅這二貨，雖然今天收拾了我們。但也得罪了下一任君主，只要我們緊密的圍在太子身邊，終有一日能報仇和推翻新法。

痛苦和委屈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希望，往往做出過激行為都是因為絕望。

這齣戲最出彩的就這裡了，從那以後不單單是新法推行成功。更是人心都聚在了孝公父子身上！江山何愁不穩？所以安排太子犯法，和處置太子犯法是孝公當時的最佳選擇。

（影視作品裡秦孝公的藝術形象……）

雖然諸多原因讓孝公不得已而為之，但此舉確實是為商鞅樹立了死敵。之前應該算是政敵，而且是有可能隨著改革的紅利擴大有可能緩和的。商鞅應該或多或少感受到孝公在其猶未做大之前就開始有所防備了！

那孝公對商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在他心中商鞅又占著什麼樣的位置呢？

我認為人是會變的，所以人與人的關係也應該以不同時期而論之。從第一篇寫這個主題，就曾把秦法比作孝公和商鞅的兒子。我們就以這種形式來說說不同時期孝公是如何對商鞅這位「妻子」的呢。或許我們看作為「續妻」更為形象，因為他還有一個兒子。

初入秦時：孝公對這位才華橫溢的「妻子」是欣賞不以。是他家所急缺的「賢妻良母」。應該是敬重和利用的心態。從前面我們說過的變法之辨中，論證過如果變法不利可能就得推罪於商鞅。所以說是利用的關係。

變法之初時：因新法這「乳子」和「續妻」商鞅關係進一步緊密，對很多事情都同心同德對待。但又因還有一個兒子，怕這「後媽」得勢之後會吃虧。同時又開始防備「續妻」！導演事件可證。

變法大成之時：經過多年的生活，「續妻」任勞任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小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後。對商鞅更多是依懶！封其為大良造，那就是里外的主都交給他作了。

生命最後時刻：「愛情」早已經變為「親情」，已經視其為最親的人之一。很難割捨，所以做出了要傳位於商鞅的想法。因為他知道早在年輕時候的導演事件為商鞅埋好災根。然而人之將死其心也善。他心中最重要的是：兒子贏駟，「兒子」秦法，「妻子」商鞅。他想要的是全部保全。最佳的設想是自己傳位給商鞅，商鞅傳位給贏駟。商鞅沒理由災害新法。從商鞅處接過國君位置的贏駟，因感恩商鞅也就不會傷害新法。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殘酷的。這設想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所以商鞅的不幸是註定的。

所以我想臨終時候的孝公可能會對著金馬最佳導演獎的獎盃一陣苦笑，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拍這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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