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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故事——抱著紅婚紗睡覺的男人

午夜鬼故事——抱著紅婚紗睡覺的男人



第一章 命案

村裡發生了一件命案,一位老人手腳被繩索捆綁在背後,脖子上也有繩索勒住,臉埋進了塵土,牆上插著一把小刀,現場無打鬥掙扎的痕迹,既不是勒死的,也不是被刀殺,而是長時間被塵土悶死的。


「從現場來看,可以確定是他殺!那把小刀上沒有任何指紋,可見兇手是有準備來的,另外,大門的鎖不是撬開的,也可以由此證明,兇手是死者最親近的人,有房門鑰匙。」許法醫帶著口罩和手套,身穿白大褂,蹲在地上看著屍體。


「還有其他發現沒有?」徐嚴勘察著兇殺現場。徐嚴,是局裡的老警長,將要退休,這次帶局裡的年輕一輩的來查案。


許一搖搖頭。

「我們進內屋看看。」徐嚴帶頭進了裡屋


裡屋是卧室,擺放著兩張舊板床,還有一個小木衣櫃,屋子裡的物品還算整潔,其中一張床上,貌似有人,其中一名警員持槍,悄悄的用手撥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個人,是個小女孩,還在呼呼大睡。徐嚴對小女孩有些難以言明的心疼情緒,外屋發生了兇殺,而她還能嘴帶微笑流著口水的做著美夢,也許是夢見好吃的了。徐嚴小心翼翼的給她蓋好被子,然後連同著被子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正在這時, 突然闖進一個年輕人,指著屍體便大笑,「你知道苦了嗎?哈哈~活該」。


這些話驚醒了徐嚴懷中的孩子,孩子看起來才五歲,驚醒後又看到抱著她的陌生人,頓時大哭,徐嚴不緊不慢的哄著,「爺爺帶你去買棒棒糖,不哭啊。」隨後于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于洋點點頭。于洋,有著稜角分明的臉龐,挺鼻小嘴,身上略帶稚氣,陽光開朗。


徐嚴便用被子攔住孩子的視線,走出了外屋,而那名年輕人則被警方拘留了,因為他的那幾句話很可疑。


審訊室,「你叫什麼名字,年齡,家庭住址。」一警察邊問邊記錄

「關易,25歲,家住闔家村。」年輕人口齒清晰,從容鎮定。


「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我跟死者的兒子是同學。」


「那你為何對死者大罵,有什麼仇恨?或者說殺人動機是什麼?」


「無仇無怨。」關易說到這裡便不再開口了,任警察怎麼詢問,他都不回答。

無奈,沒有多大的證據,警方也只好放了他,把死者的兒子找來錄口述,畢竟那兒子也是有嫌疑的。


「在你眼中,關易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沒什麼朋友,不愛說話,但我們聊的來,我要幹什麼,他都挺支持我的。」毛呢(死者的兒子)說。


「那你知道你父親和他有沒有過仇怨?」

「不知道。」


「你跟你父親相處如何,近期有沒有吵架之類的矛盾。」


「沒有。」


「那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我有一個五歲的妹妹。」毛呢如實回復。


那個小女孩的身份已經確定,警察點了點頭,示意毛呢可以走了。


當天,兩個警察便去了當地詢問了鄰里鄉親,毛呢與死者的相處關係,證實毛呢沒有說謊。


第二章 詭異的婚紗戒指


第二天,有人報警,關易抱著一件紅色婚紗跳河自殺了,現如今屍體已經打撈了上來,警局裡一陣轟動,線索斷了!


「屍體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是在哪發現的?」于洋快速的問話,緊跟著許一的腳步,這次是他大展身手的機會,徐老就快退休了,也希望他做出一番成績。


「附近的漁民今天凌晨5點起床划船捕魚,在河的下游打撈起的,當時還把漁民嚇了一跳,隨後報的警。」


「這樣啊,那我還得找第一現場。」于洋沉吟道。


許一和于洋迅速趕到現場,那附近已經被警方封鎖了。許一首先仔細檢查了關易的口鼻耳,又輕按了屍體的腹部,有積水,屍體有些浮腫,死亡時間大概在下午五點左右,確是溺水而亡,而屍體手中一直緊抱著婚紗,許一懷疑屍體手中的婚紗是不是藏有線索,雙手合一對著屍體拜了拜,嘴裡念叨著「多有得罪,請見諒。」便叫于洋幫忙,兩人用儘力氣才把婚紗弄下來,許一沒有在婚紗中找到有用的線索,神情有些失望。


于洋根據水流的速度以及死亡時間計算了一下,便確定了自殺的現場。河邊土質潮濕,他不敢多走動,怕損壞了本來的線索,發現河岸附近,有兩種腳印,由於土質潮濕疏鬆,這腳印的深淺和尺碼保留完好,而且旁邊又有密密的蘆葦遮擋,要不是他突然尿急,也不會發現這裡,這裡實在是一處很好遮蔽的場所,他用手量了一下兩雙腳印的尺度,又拿出手機把腳印給拍了下來,拿著關易的照片又去問了附近的漁民,問了很久,後來一個經常在這附近釣魚的老漢說見過關易,


「大爺,你確定你見過他嗎?」于洋遞上照片又問了一次


「我人雖然老了,但記性很好的,那天我正釣完魚回家,看到他手裡抱著一件女人衣服,跟另一個人在草叢裡爭吵,我好奇就上前看了一眼。」


「另一個人???是男是女啊,您看清沒。」于洋著急的問


「我只看到那個人的背影,應該是女的吧,當時那個抱紅衣服的男人把衣服披到了那人的身上,草又那麼深,我也沒注意看,後來我就匆匆回家了。」


「謝謝大爺啊.」


另一邊,警方派于洋的哥們兒兼同事石青查關易生前住的賓館,詢問了賓館的工作人員,聽清潔工說每次去那房搞衛生的時候,都能看到床上顯眼的兩件紅婚紗鋪在床上。


石青又進去搜了一下房間,從房間里搜出一件婚紗,一枚鑽戒,還有一個記事本,記事本上的內容卻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我一定會讓阻止我們的人死的。」,這個「你」又是指誰呢?阻止的那個人又是誰?。


于洋和許一回到警局與石青那一組人互相說了一下找到的線索,于洋便拉著許一去了公安局裡專門保存屍體和做解剖的停屍間。停屍間溫度很低,于洋攏了攏衣服。


第三章 停屍間的恐怖經歷


「小於你是第一次來這吧,以後能不來就別來了。」許一語重心長的說。


于洋有些疑惑,正想開口問話,便被許一捂住了嘴,「不要打擾他們長眠,有什麼事出去再說。」


于洋點了點頭,接著走到關易屍體擺放的床上,掀開白布,便見屍體已經被凍的僵硬,臉色慘白,眉毛頭髮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冰屑,不過屍體的表情有些奇怪,極度憤怒的臉部表情,只差沒怒目圓睜了,看的于洋一陣心寒,「許叔,這…怎麼回事?我記得剛開始他還不是這…」


許一很平靜,「出去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趕緊檢查。」


「哦哦哦。」于洋也不再廢話,走到屍體的腳部,用手量了量,又對比了一下手機中的照片,正把屍體的腳擺放好的時候,于洋突然發現屍體睜開了猩紅的眼睛,瞪著于洋和許一,而許一正巧對上了那雙血眸,心一慌,拉著于洋就想跑,可此時,于洋被恐懼淹沒了,一動不動,這時,屍體的腳突然伸長,把于洋踢飛,「啊~咳咳~」突如其來的一腳,讓于洋終於驚叫出聲,被踢撞到牆上,捂著胸口不停的抽氣,許一管不了那麼多,拉著于洋就往屋外跑,「砰」門在他們跑出去前就關了,似乎在嘲笑他們的速度跟個烏龜似的。


「怎麼辦?這門打不開。」于洋焦急的扭動著門鎖上的把手,眼睜睜的看著關易的屍體在此刻慢慢的伸手起身,僵硬緩慢,室內的溫度又猛然下降了好多,可溫度再冷,于洋此時也感受不到,相反,他還冒了冷汗。


「不要著急,我們屏氣,不要呼吸,或許這樣他就找不到我們。」許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種情況下他也著急,但還是比較鎮定,接觸死屍十多年,怪異的事不說多,十個手指頭的數還是有的。


于洋此時也屏氣凝息,依舊在弄著門鎖,越著急就越弄不開,而且關易也在緩慢的向他們蹦去,「咚~咚~咚~」一步步的敲打著他們的心臟,讓恐懼肆意的泛濫在全身部位,理智和鎮靜在逃亡。


眼看關易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短,「我受不了了!!!」于洋大吼,從腰帶中提出手槍,「砰砰砰~」連開了數槍,關易停止了動作,槍聲在這間沒有窗的小屋子裡回蕩,許一還沒來得及阻止。


突然關易加快速度,雙手伸直,往于洋兩人的脖子上掐去,兩人慌亂的想,這次就要成為停屍間里的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嗎?下意識的往後退,背後卻撞上了好幾個人。


「發生什麼事?咋還在停屍間練起槍法來了。」徐嚴板著臉在於洋的身後問


于洋嚇得魂兒都飛了,機械的回頭看了徐老一眼,「我…我…我…」我了半天都沒哦出一句全話來,又往停屍間里看了看,屍體還是好好的躺在那裡,茫然無措,不可置信。


許一畢竟是經歷許多世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沒什麼事,小於第一次進停屍間,裡面也挺冷的,有了幻覺,一時害怕了就開槍了。」


「老許,你也是老人了,于洋開槍,你怎麼就不阻止呢。」徐嚴有些責怪。


「我當時腦袋也懵了。」許一摸了摸小平頭。


「我聽見槍聲就立馬趕來了,一開門就看見你們往後退,這次予以于洋,許一處分,好好在家休息兩天吧。」徐嚴嚴肅的說著,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等於洋反應過來時,徐老已經走遠了,「許叔為什麼不把我們剛才經歷的事情告訴徐叔,這簡直就是我當警察以來最大的陰影。」


「小於,你還年輕,這裡面的道道你還不懂,警察是不能信邪的,警察要的案子結果是要與現實符合,而不是一份與鬼神搭邊的報告。以後停屍間能不去就別去,我經常與死屍打交道,邪事碰到過不少,但沒有今天這麼危險過,說不定哪天就命喪這些事上了,以後記住,不要在屍體面前說鬼字。」許一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遞給於洋一支,自己口叼一支,自顧自的點燃,深抽了一口,吐出的煙圈籠罩著面容。


于洋看出了許一的滄桑,他不抽煙,但為了這番話,雖然他不是很懂,但他會理解透徹,他相信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好警察!


第四章 五指淤青


所有事情到這裡,就沒有什麼頭緒了,疑點越來越多,于洋坐在桌子上耷拉著腦袋,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其中一雙腳印已經證實是關易的,另一雙腳印經過測量,尺碼是39,這要說是男人的腳,感覺小了,但要說是女人的,這腳也太大了點,心煩意亂,無節奏的敲著腦袋,今天在停屍間的事還歷歷在目,心裡一陣陣冷寒。


「你在煩什麼,明天好好休息吧,我還羨慕你呢。」石青歪著頭看了于洋一眼,又繼續沉迷在了跟女網友的聊天中。


「你對著天空開幾槍,立馬就能和我一樣擁有假期。」于洋摸著耳朵,沒有把在停屍間的事情告訴石青,不想牽連更多人,石青問了許多次為什麼開槍,都只能敷衍過去。


「還是別了,估計徐老大發雷霆就把我的警證給銷了。」石青笑眯眯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坐著,「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休息時間休息,幹嘛把自己搞的那麼累,會垮的。」石青起身走到冰箱前拿了蘋果汁慵懶的喝著。


「你還真不客氣,這可是我家。」


「不就喝杯果汁嗎,這麼小氣,走,去喝點酒,發泄一下壓力,說不定,迷糊中能想到些什麼。」石青從沙發上起來,搭著于洋的肩膀,「你請客。」


「我就知道你是來坑我的。」


樓間傳來石青的大笑。


喝完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石青也回家了,于洋拉開窗帘,看著遠處閃爍的霓虹燈光,迷了眼,突然眼前閃過一抹白影,模糊不清,忽遠忽近。酒喝多了嗎?怎麼出現幻覺了,于洋揉揉太陽穴,打算回房睡覺,轉身的時候,卻迎來一張發臭的慘白臉,于洋下意識的抬腳一踢,可是踢空了,那人的身影是虛無的,于洋的大腦一懵,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憑空出現在於洋的脖子上,掐住提上了半空,于洋掙扎著,臉已經漲紅,努力呼吸著那美味的空氣,而那人隱藏了身影,可于洋還是停在半空,他看不見那雙掐他的手在哪,但他能真實感受到這手正在用力縮緊。


「你還我的婚紗,你還我的婚紗…」冰冷的聲音從房間的四面八方傳來,捕捉不到聲音的方向,這股寒氣讓于洋一直打著哆嗦。


于洋聽這聲音好耳熟,「我…我奶…子…知道。」于洋硬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發音不全的字出來,才想起這聲音是死去的關易的。


「你還我婚紗,你還我婚紗……」一聲大喝,顯然是動怒了。


于洋的眼睛通紅,他感覺自己只有呼的氣了,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看不清了,他好累好難受啊,想閉上眼睛,死亡逼迫著他,再不鬆手,就真的要去跟閻王報告了,「公…公…安局…」模糊中他看見了關易那張放大版的青白色臉,流著血淚,突然覺得好恐怖,頭一歪,便不醒人事了。


「主人,那傢伙又給你來電話啦……」手機鈴聲把于洋吵醒,天已經大亮了,于洋從地板上爬起來,全身骨頭散架似的的痛,脖子也痛,按下接聽,聽了一會兒,于洋皺著眉頭,說:「好的。」于洋迅速的洗漱,換好衣服,卻在鏡子中看到了脖子上那一圈帶點紅的淤青,有著五指印,想不了太多,用衣領攔住脖子,搭車去了局裡。


一進門口,就聽見撕心裂肺的哭聲,悲慟的影響著每個人的情緒。


第五章 許一死了


「發生什麼事了?。」于洋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問。


「哎,昨晚上警局鬧鬼了,然後今天早上,有人發現許法醫死了。」小王神情哀痛。


「什麼?許叔是怎麼死的?兇手又是誰?」于洋因為情緒激動,不停的搖晃著小王的肩膀。


「別搖了,別搖了,我哪知道兇手是誰?咳咳~不過他是被人掐斷了脖子死亡的。」小王甩開于洋。


于洋失魂落魄的走到痛哭的女人面前,半跪著,「嬸兒,節哀順變!」于洋說著說著也忍不住抽泣。


「是我對不起你叔,這麼些年,沒給你叔生個一兒半女。」許倩聲音哽咽嘶啞,臉上淚流不止,「早勸他不要再做法醫這行了,可他不聽,非說要人死的明明白白的,如今他卻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場,這造的什麼孽啊。」說到動情處,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嬸兒,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楚,抓到兇手。」于洋擦了擦眼淚,變得無比堅定,此刻的他更有一個警察的風範。「嬸兒,許叔死之前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沒有什麼反常,硬要我說一件的話,就昨晚大半夜的他做了噩夢,大口喘氣兒,全身不能動彈,我推他都推不醒,沒過多久,他就平靜了,那會兒應該是噩夢過去了吧,誰知早上起床後,他久久不醒,我看見他脖子上有一圈淤青,探了鼻息,就……」許倩哭的接不上氣,紙巾擦了一次又一次。


于洋對著許一的遺體雙腿下跪,雙手顫抖的揭開了白布,映入眼帘的是許一睜大的雙眸,瞳孔已經擴散了,嘴巴大張,可見臨死前還在努力的大口吸氣,脖子上顯眼的淤青,于洋不自然的隔著衣領觸碰著脖子,他也同樣有著還沒消散的淤青,眼底冒出寒意,許叔肯定是那人殺的,雙手握拳,青筋暴起


隨後新來的法醫檢查了屍體,確定是許一是窒息而亡,除了脖子,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法醫拍了幾張照片,歸入了檔案。在兇手沒抓到之前,屍體暫停放在公安局。


于洋收拾好心情,扶起許倩進屋,倒了杯熱茶,「嬸兒,你先平靜一下,我去問點事情。」


石青抱著一沓文件過來,看見於洋,便打了聲招呼,「太陽。」


「什麼事?」于洋停下腳步。


「你去幹嘛?」


「我去問問小王昨晚警局鬧鬼的一些細節。」于洋強笑說著。


「不用問他了,我知道。昨晚上,一個值班警員看見一個人,然後就跟了過去,那人似乎在找東西,嘴裡說著什麼婚紗,就過去拍了那人的肩膀,然後就嚇暈了。」石青簡單的說了幾句,「隨後今天早上看了監控錄像,根本就沒他說的那個人進去過,一直都是他一個人。我們懷疑他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便送去了醫院,他在醫院醒來時,已經神志不清了,啥都問不出來,他嘴裡只會說兩個字,婚紗。」


于洋聽到婚紗兩個字,全身哆嗦了一下,他相信那個警員的經歷,就如同他在停屍間和酒後在家裡發生的事一樣,恐懼是脫韁的野馬,瘋狂的狂奔。只是可惜那警員,精神崩潰了。


「局裡沒丟什麼東西吧。」于洋閉上眼睛,睜開時卻鋒芒四射。


石青搖了搖頭,突然覺得眼前的于洋變了,說不清楚變化在哪。


「那就好,我先走了。」于洋丟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遠處。


第六章 發現線索


檔案室,于洋用電腦翻看著照片,心裡有些煩悶,看著照片也是懷念,有些嚇人,但也不在乎了,一遍遍不耐煩的翻著,手握著滑鼠,點擊速度快了,照片突然間放大了,于洋發現了些什麼,放大,放大,再放大,那雙暴突的瞳孔里有個人影,照片放大就模糊不清了,于洋又在電腦上弄了一番,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經過多步技術處理,終於看清瞳孔里的扭曲的人影,于洋冷笑,又想了想那番話,發現了漏洞,從容的走出檔案室。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多,于洋請求調查案子,徐嚴看著眼前站的筆直,目不斜視的年輕人,這兩天的時間,讓他變得成熟和堅韌,這是徐嚴沒想到的,欣然同意了。


于洋從辦公室里出來,便馬不停蹄的去了毛呢那,毛呢父親的案子還沒解決,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好,我叫于洋。」于洋出示警察證,禮貌性的伸出手。


毛呢怔愣了一會,有些恍惚,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終歸於平靜。


「毛先生,毛先生。」于洋的手在毛呢的眼前晃了晃。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一個農村的不懂那禮數。」毛呢露出一個憨厚的笑。


「這樣啊,沒事,我問你幾件事,問完就走。」


「你說。」


「你知道關易有女朋友嗎?」


「他說有,但我一直沒見過。」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他是以什麼事情找你的?」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半個月前,具體記不清了,他前段時間說介紹他的乾妹妹給我認識,他給了我扣扣,並一再警告我不能傷害他妹妹,然後我跟他妹妹便經常上網聊天,聊了半個月左右,我便向他提出要跟他乾妹妹見面,但他不肯,最後我跟他妹妹便沒有再來往了,後來聽說他妹妹得了癌症去世了。」毛呢回憶。


「他妹妹叫什麼名字?」于洋快速記錄,皺著眉思考問題,這案子越來越迷了,咋還跑出個乾妹妹出來,難道這乾妹妹跟毛呢的爹有關係?


「他妹妹叫王小芳。」


「冒昧問一句,你穿多大碼的鞋。」于洋有些不好意思。


「這,這跟案子有關嗎?」毛呢有些懵。


「無關,沒事了,我先回局了。」于洋笑了笑,瞥了一眼毛呢的鞋子。


對話到此結束,于洋去了趟闔家村,想去了解一下這個王小芳,但四處打聽,都說沒有這個人,難道是毛呢在說謊?


黃昏,于洋回警局打算再看看關易留下的婚紗等東西。帶著手套,翻弄著婚紗,但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他又習慣的摸著耳朵,看著婚紗等物品發獃。


「發現些什麼沒?」石青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于洋搖搖頭,「我總覺得這個婚紗和鑽戒怪怪的,但我看不出哪不對勁。」


石青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手套,翻了翻兩件婚紗,「咦,這婚紗碼數居然是三個加的,這得多大的身形才穿的進啊,Oh my god! 」


于洋突然一拍桌子,立馬拿起那鑽戒試著帶了一下,這鑽戒套在他手指上,還大了一些。「我懂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也許我找到了答案。要是破案了,我請你吃飯。」于洋欣喜若狂,抓著石青的肩膀不停的搖,「走走走,我們立馬去調查關易的手機中的信息。」拉著石青,就往外跑


「我要吃鮑魚,大閘蟹,大龍蝦……」


于洋約毛呢見面,拿出一枚鑽戒,讓毛呢帶上。「這……」毛呢不解,有些不敢置信。


「別誤會,今天約你來就是跟你聊有關案子的事情,你先試試這鑽戒大小合不合適。」于洋喝著茶慢悠悠的說著。


毛呢拿起桌上的鑽戒看了看,選擇帶在了無名指上。


于洋嘴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你知道這個鑽戒是誰的嗎?」于洋盯著毛呢的眼睛。


「誰的?」毛呢被于洋這麼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低著頭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你的同學關易的。」于洋笑著說。


「哦哦哦,這算是線索吧,你還是帶回警察局吧。」毛呢把戒指取下來,推向了于洋。


于洋微笑著把戒指收下了,聊了幾句,便走開了。


第八章 許倩之死


漆黑的監牢里,許倩一人待在裡面低低哭泣,突然門打開了,出現一個黑袍人,他走到許倩的面前,許倩看不清他的臉。


「你是誰?」許倩驚慌。


「我來是告訴你一個秘密。」神秘的黑袍人壓低著自己的聲音,慢慢的蹲下來。


「什麼……」許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黑袍人捂住了嘴。


「嘿嘿,反正你已經被判了死刑,還不如讓我送你早點上西天。」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再刻意壓制,黑袍人的另一隻手已經掐上了許倩的脖子,許倩掙扎著想叫喊出聲,但黑袍人捂住她嘴的那隻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小心被許倩吞了,再也叫不出聲來。黑袍人的手一再用力,許倩便呼吸困難了,黑袍人伏在許倩的耳邊輕輕的說,「還記得15年前你掐死的那個孩子嗎,他就是我,差點就死在你手裡,那時我陷入了假死狀態,你把我丟在山上,想讓野狗吃食我的身體,不過後來還真的被一隻大狼狗給叼了回去,被養父救了,現如今你殺了我的親生父親,那些年的賬我也要跟你一筆算清。」黑袍人的聲音冰冷無情,隨著最後幾個字說出口,許倩已經斷氣了。


黑袍人從黑暗中來,又靜靜的從黑暗中退去,夜色是最好的掩蓋物品,就如剛才他不曾殺過人一般。


第二天,局裡又是一次大轟動,毛呢被人剝皮而死,許倩在牢房裡吞石子,卡在喉嚨里下不去,窒息而亡。兇手是誰?又要開始忙了,這兩件新案子,註定其中一個要成為懸案。


其實有個人知道這兩件案子的真相,但不能說。每個人都有一個秘密,就如于洋,其實他不姓於,姓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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