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為何攜著皇后，一起去當妓女？

文/侯虹斌

總會有一些人，把床上運動當作了最好的娛樂。對數目字比較執迷的中國古代女鬥士，當數北齊武成帝高湛的正妻武成皇后了。她把這種床上娛樂活動看作自己畢生的工作重點，最後，由皇后而成為妓女。歷史上大概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生意自然興隆。

高湛繼承帝位後，已生下兩個兒子的胡氏，被冊立為皇后。高湛自己有皇后妃妾，但不滿足，他看上了哥哥文宣帝的皇后李祖娥，強姦了她，並常常宿在昭信宮。李祖娥與高湛的女兒出後後，她羞愧地殺死了這個嬰兒，引得高湛勃然大怒，當著李祖娥的面把她唯一的兒子亂棍打死，又把李祖娥打得遍體鱗傷血淋淋地扔進護城河中。

高湛的屠戳至親都已成了習慣了，幾個侄子也被他找借口殺死。看北齊那幾位皇帝的行徑，並不是單純的暴君，暴君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殘忍；而高氏家族，應該是偶髮型的狂躁型的精神病，這在高洋等人身上體現得更為明顯。普通的精神病人殺傷力有限，也就算了，碰上權力無窮大的國君，你說這該怎麼整好呢？

跟這樣的國君一起生活，想必胡皇后，也是又恨又怕吧。她的故事，未必是從耐不住宮闈的寂寞開始的，但最後的結果，卻是相似的。她與高湛的親信隨從、給事和士開勾搭上了。

暴虐的高湛，居然不生氣，還有意成全他們，讓和士開教胡皇后學槊，給他們創造機會，兩人乘機調情。和士開為討好太子高緯，勸高湛作太上皇，這樣可進一步享樂。高湛聽從了他的意見，便讓位於太子，從此深居宮中，當了太上皇，一味淫樂，三年後因酒色過度而亡。

高湛死後，胡太后與和士開的關係正式公開化，和士開則排除異己，權頃朝野，被封為淮陽王。琅琊王高儼恨透了和士開，制定了剷除他的計劃，發動襲擊殺死了他。皇帝高緯認識到高儼的能力，十分不安，便謀劃將高儼殺死了。

和士開死後，胡太后難耐寂寞，借拜佛為名，經常出去寺院，終於又勾搭了一個名叫曇獻的和尚，兩人經常在禪房私會。胡太后把國庫里的金銀珠寶多搬入寺院，又將高湛的龍床也搬入禪房。宮中上下人人皆知，只有皇帝高緯蒙在鼓裡。

一次，高緯入宮向母親請安，見母親身邊站著兩名新來的女尼，生得眉清目秀，當夜，命人悄悄宣召這兩名女尼，逼其侍寢，可是兩名女尼抵死不從。高緯大怒，命宮人強行脫下兩人的衣服，一看，原來是兩名男扮女裝的少年僧侶！

原來這兩人是曇獻手下的小和尚，生得十分漂亮，被胡太后看中，讓他們喬扮女尼入宮帶回宮中。高緯又驚又怒，第二天就下令將曇獻和兩名小僧斬首，將太后遷居北宮，幽閉起來。

看來，寺廟經常被那些太后級的貴婦人們，當作配種站和叫春應急中心。

高緯有那樣的爹，又有這樣的媽，不可能被教育成一個心智正常的人，當皇帝更不可能及格線。事實也確實如此。呶，高緯就是那個「小憐玉體橫陣夜，已報周師入晉陽」的皇帝。

很快，後北齊帝國滅亡了。40多歲的胡太后在戰亂中，沒有了太后身份，就相當於重獲自由，很快便跟她的媳婦、高緯的正妻、20餘歲的皇后穆黃花，在北周的首都長安的鬧市區內，公開賣淫。昔日兩位皇后成為妓女，長安人自然是競相前往，誰不想跟皇后睡覺呢。胡皇后還興奮地對穆皇后說：為後不如為娼，更有樂趣。

哈里路亞，我們不談國事，只談性。

會不會她們為妓是被迫的？只是後來的篡史者有意對她們的污名？很可能。國破家亡，流離失所，又是人人痛恨並得而誅之的暴君的女人，還是孤獨無依，只要想活下去，還有些什麼別的技能呢？所謂的「為後不如為娼」，也往往是後世者對其節操的蔑視所捏造出來的。

但我仍然無法同情胡太后。因為「太后」或「皇后」這樣的身份，除了錦衣玉食，同時也有重大的職責，船沉了，就算不殉船，你也沒有資格一個人獨自跳上救生的木板、手舞足蹈表達自己的快樂。

北齊宮廷上下，從君到臣、從帝到後，在道德操守上都是一路貨色，從來沒有過，將來也不會有。這點是可以佐證的。夫死、子亡、國滅，對她來說，其實都不在心上。她將笑著跳進墳墓，因為她和數百個男人上過床，而這使她心滿意足。

附錄：

胡氏：北齊武成帝高湛的皇后，可算是個少有的蕩婦。高湛繼承帝位後，逼奸嫂嫂李祖娥，胡皇后不耐宮闈寂寞，同高湛的親信隨從和士開勾搭上了。兒子高緯登基後，和士開則排除異己，封淮陽王，後被高儼殺死。胡太后又與和尚曇獻等人私通，淫亂後宮，被皇帝發現，幽禁後宮。不久，北齊亡國，胡太后與皇后淪落倡門。

本文節選自本人新書《叫我女王大人》，花城出版社，2016年10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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