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畫皮，除了周迅陳坤趙薇，你更應該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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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弘灝的獲獎作品《春鹿》
老蔡的畫皮雕魂
文 | 物道
一提起「畫皮」，也許你會想起電影里周迅那張絕美的臉龐。但現實中，真正的「畫皮」是一門挑戰創意的手藝。像蔡弘灝就在皮上雕出立體的中國畫：振翅欲飛的鳥兒，踏著海浪而來的鹿，撲蝶的嬌憨小貓……顛覆了人們認為皮雕是歐美復古風的印象。他說跨界，是在挑戰皮雕的可能性。因為有生命力的美，從來都不是在溫室里長大的。唯有破格，跳出去才能創造更理想的美好。
假如時間回到去年今日，你走在上海的地鐵站里，可能會一眼瞥見兩隻毛茸茸的小貓正趴在牆上。有一隻白色的從圓窗探出頭，藍瑩瑩的眼睛好像在說，「我沒有偷吃小魚乾吖。」另一隻棕色小貓卻是倒過來的，它睜著黑得透亮的眼睛，肉乎乎的小爪好像正要探出去，抓右上角那隻大蝴蝶。
這幅《皮雕喵星人》正是老蔡的成名作，去年就在天貓藝術展上亮相，一下子成了「爆款」。
中國的文人畫，變成最有立體感的雕塑
做了六年皮雕的老蔡，最得心應手的題材應該是動物。這不，今年夏天，他的《春鹿》就拿了美國皮雕比賽的一等獎。那是一隻從層層疊疊的波浪里走來的鹿。它頭上的角開滿了朵朵明艷的桃花，兩隻燕子正在其間昵喃。雖身處驚濤駭浪中，小鹿的眼睛裡卻透露著一股寧靜與淡然，耳朵里有著密密的絨毛。那幾片桃花瓣，真實得好像是剛從我們身邊飄進畫面里的。
在不了解皮雕前，我們一直以為皮雕是屬於西部牛仔風的，但是老蔡的作品裡卻有著濃濃的中國風。他聽完一笑，「這只是個人選擇的調性，我最近還在做宋代文人畫呢！」在他的雕刀下，牡丹每一朵盛放的花瓣都有了厚薄之分，雀鳥的每一根毛羽都有了鋒度，飛馬每一個身姿都有了硬朗的骨骼感。
原來都是平面的中國文人畫，在老蔡手裡變成了富有立體感的雕塑。老蔡又一次打破了我們的認識。他一聽，又笑了，「我喜歡給人『哇』！眼前一亮的感覺。」因為對於工藝已經成熟的皮雕來說，它最大的不同其實是手藝人的創意。文人畫與皮雕的結合，就是東西方文化碰撞出的美。
沉重的皮革里，飛出最輕盈的羽毛
但是要想給人意想不到的美，不只有碰撞，還有逆向思維。比如老蔡很喜歡做的羽毛，每一根都被他染出了充滿想像力的色彩。白的是阿爾卑斯山的雪，綠的是北極的極光，黃的是黃土高坡的泥土，好像鳥兒飛過的痕迹，一點點暈染成空靈的羽毛。但當你拿起這些看上去薄薄的羽毛時，會發現又重又硬，原來都是用重重的皮革做的。
老蔡說，沒有人想過那麼重的皮革會變成輕盈的羽毛，於是他就想，為什麼不可以逆向思維下呢？不是有首歌說，逆風的方向，更適合飛翔嗎？
所以，對於老蔡來說，做皮雕就是一件玩創意的事。他可以用西方的技藝做出東方的神韻，用厚重的材質做成輕薄的小物件，甚至還可以玩起皮雕與木頭、銀器的混搭。這種打破認知，是老蔡著迷的創意，更是他對自己的不斷突破。因為每一個想要創造美的人都懂得，循規蹈矩地做，自然不會出錯。可是要想美得驚心動魄，你必須不破不立。
蔡弘灝在北京的工作室做皮雕
文字為物道原創，部分圖片由「蔡弘灝」授權提供，部分圖片由「吳穎露」攝，圖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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