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屆全球健康促進大會 · 論道｜李彥宏：我們在醫療領域遭遇「數據不夠的煩惱」

11月22日，在第九屆全球健康促進大會全體大會「創新改善健康-展望未來」的特別小組會議上，會議主持人、世界衛生組織可持續發展目標與健康問題親善大使周柳建成發起的一個現場小測試，「暴露」了人們對創新的依賴。

針對「是否會依賴互聯網進行自我診斷」的調查，49%的人選擇「有時會」，22%的人選擇「經常會」，只有13%的人從來不會「上網診斷自己」。

大數據、人工智慧已經成為開啟智慧醫療的鑰匙，創新改善健康也成為全球關注的主題，與會的大咖們如何看待人工智慧、大數據、互聯網對醫療衛生領域的推動與改善？信息傳播、通信技術和全球互聯如何為加快健康促進提供機會？

藉助網路自我診斷很常見

百度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彥宏承認自己是互聯網的「重度依賴者」，會通過網路查詢包括醫療在內的各類問題，「輕症可以網上問診或者諮詢，必要時找醫生看病」。世界衛生總幹事陳馮富珍也提出，藉助網路的自我診斷很常見，「但是如果吃過葯或休息之後病情仍未好轉就必須看醫生了」。

李彥宏說，百度近年來做了很多醫療領域的探索，包括起初在「百度知道」的嘗試，到百度醫療的應用，已經從線上線下的結合診療，發展到建立專註於採集、分析海量醫療數據和醫學文獻的「百度醫療大腦」，輔助醫生進行相關診斷。

「基因測序的結果需要大量的存儲空間，測序後的處理和分析需要強大的計算資源。」李彥宏坦言，基因分析和精準醫療，是近年來計算機科學最覺得興奮的方向。「目前遭遇的最大問題是，絕大多數已知的基因導致疾病，都是單基因導致的罕見病，而常見病是否由多基因導致尚處於研究階段。」李彥宏希望大數據、人工智慧幫助部分解決問題，特別是癌症基因的尋找與分析。

「數據不夠的煩惱」

儘管互聯網給醫療帶來的改變清晰可見，但對數據隱私的保護卻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李彥宏說，在醫療領域對隱私保護往往有點「談虎色變」的感覺。比如，研究罕見病會在獲得信息的過程中遭遇中斷，「對數據可能涉及的隱私保護過於注重，阻止了研究的進一步深入，希望全社會能夠多一些理解和開放，以幫助技術的發展」。

陳馮富珍表示，隱私保護非常重要，世衛組織樂意與全球互聯網企業合作，共同推動醫療衛生領域的創新發展。

「互聯網和醫療行業結合一定會出現奇蹟，就像兩個不同領域的兩個人在『修橋』，一端是擁有互聯網背景的IT技術人員，一端是醫療健康專業人士，如果大家目標一致，相向而行，這個橋就通了。」李彥宏說，「在我們看來很深奧的醫學知識，在醫療界人士看來很簡單；在我們看來很簡單的計算，在他們看來卻有點難。幾十萬台伺服器的計算能力、深度學習的演算法模型、積累了海量數據的雲平台，真正開放應用到醫療和健康領域，是能夠為大眾造福的。」

「技術不是障礙，數據才是障礙。」李彥宏說，互聯網技術在很多行業用得很好，但在醫療領域卻遭遇了「數據不夠的煩惱」。「我太太是搞生物醫學的，我常跟她探討，我們的技術系統這麼好、人工智慧這麼強大，為什麼我卻不能幫你。她告訴我，是因為數據還不夠。」

陳馮富珍認為，醫療領域最大的創新是健康相關信息的跟蹤，通過大數據解決疾病診斷問題，「但目前大數據還沒有實現很好的採集、使用和分析，醫院之間的圍牆還沒有打破，數據還沒有共享，各自為戰現象嚴重」。由於數據沒有統一的標準，減損了使用大數據的能力，「左手跟右手不能溝通」，希望數字通訊技術可以儘快幫助提供解決方案，在國際上分享經驗。

文、圖/健康報記者發自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