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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失蹤後赤裸出現在博物館,一幅畫暗示背後真兇


少女失蹤後赤裸出現在博物館,一幅畫暗示背後真兇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東杉君 | 禁止轉載

1


李友良怎麼都沒有想到,嚴斯洛會來到B市。


一早上,警局裡所有人幾乎都在討論這個省廳刑偵隊的「閻羅」。


嚴斯洛在刑偵重案組裡,基本上是神一樣的存在。二十歲從警校畢業以後在美國攻讀犯罪心理和偵查,多次參與國際重大犯罪的調查。

二十五歲回國在省廳刑偵隊任職,基本上經手的都是全國各省市的疑難雜案,重型犯罪,而且沒有他破獲不了的案件。


而他「閻羅」的稱呼來自於,嚴斯洛一貫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對待罪犯手法直接兇狠,毫無情面可言的做事風格。他本人也很喜歡這個稱呼,據說他自己曾說過,「作為主宰所有小鬼的閻王,我很榮幸。」


所以當局長把嚴斯洛介紹給李友良的時候,李友良的內心有些掙扎。面對嚴斯洛,他總覺得會被看穿一般的心虛。


「從今天起我會在B市調查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連環殺人案,之前陸離已經把資料和信息都給我了,稍後我們開個會,講一講這個事情,這段時間辛苦李組長了。」


嚴斯洛的話冰冷禮貌,也不多寒暄,說完就走了。此刻李友良心裡五味雜陳,卻又實在不知道這會兒能做什麼。

「AREWARE,希臘語,藝術品。這是一個犯罪團伙,這個犯罪團伙里有一個精神領袖,組織由一群追隨者組成,而這些追隨者犯下案件,創造出一個殺人犯,被稱為藝術品。」


嚴斯洛指著屏幕上的證據照片,用最簡短和精鍊的語言講述整個事件,語氣毫無感情,一絲波瀾都沒有。


「劉旭陽,芭比人頭的作案者,一個九歲的男孩子,人格再扭曲變態,也沒有能力帶走九個成年男子並且將其頭部與頸部分離。


「法醫報告指出切口平整光滑,兇器鋒利,同時殺人者擁有足夠的力量。不排除藉助機器的可能性,但是拋屍同樣需要一定的體力。他一定有幫凶。


「梁佑學,在警局帶走女裝扮相劉旭陽的男人,三年前因為醫療意外被吊銷醫生執照,被某醫院辭退,擁有一定的醫學學識和能力。

「根據屍檢報告顯示,九名死者的真實死因是心率過快導致的猝死,死後被削首,手臂上都發現針孔樣傷口。懷疑是被注射藥物引發心動過速。這個事情應該是梁佑學做的。


「另外,有關劉旭陽露面的各地方視頻資料在一夜之間全部損壞,警局內部監控系統有被入侵痕迹,除了早前保留下一張梁佑學側臉的照片外其他資料全部損毀,可以斷定組織內還有一個是電腦天才。


「這個組織一共有多少人目前還不知道,但是放在明面上的至少已經有三個了。他們的目的目前還不可知,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要挑釁警方,所以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新的案件。」


會議室所有的人聽完嚴斯洛的話連大氣都不敢出,除了李友良根本沒有人知道背後還有一個犯罪組織的事情。

就連李友良,他對嚴斯洛都忍不住刮目相看,這個「閻羅」果然是名不虛傳,就連他都只知道一個芭比,他竟然能夠從這些蛛絲馬跡里分析出整個事件的構架和輪廓來。的確不簡單。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重案組一科的小劉跑了進來。


「局長,嚴隊,有情況了。」


2


「郵件是挂號信寄來的,快遞員已經被我們同事帶去問話了,簽收人員是嚴隊,一開始我們也沒注意,後來聽到裡面有時鐘的聲音,覺得不對,有可能是炸彈所以拆了……」一邊的小劉解釋著,而嚴斯洛絲毫沒有在聽。


嚴斯洛正皺眉看著郵件里的東西,那是幾張照片。


照片上是幾個少女,每一個少女都穿著校服,照片就像是一般的證件照一樣。少女如花的笑靨,青春氣息撲面而來,照片是最近拍的,少女們的模樣清晰的連毛孔都能看清。


除了照片以外,郵件里還有一個小鬧鐘,然而鬧鐘的時候和實際的時間是不一樣的,現在顯示的是五點三十六分。


「把照片送去人口失蹤甄別一下,然後讓鑒證科看一下照片的成像像素,材質,分析一下出自什麼儀器。」嚴斯洛對身邊的小劉說道,「看樣子新的戰書已經來了。」


「照片上的三個少女身份已經確定了。


「第一個,梁小敏,十六歲,本市第二中學初三學生,住校生,昨天下課後就沒有回宿舍,室友以為她回家了,家人沒有見到她過,確認失蹤,已經報案。


「第二個,黃珊珊,十五歲,本市第六中學初二學生,孤兒,和奶奶住,不良少女,經常不回家,所以沒有人報案。


「第三個,趙思靜,十六歲,本市第一中學初三學生,美術生,一般下午都在藝術班補習,三天前失蹤。」


郵件里的三張照片上的少女身份都得以確認,只是如今沒有任何信息知道這三個少女是死是活。


所有人都看著嚴斯洛,而嚴斯洛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只是低頭一直看著郵件里的那個小鬧鐘,鬧鐘「嘀噠嘀噠」的聲音此刻在會議室里顯得由此明顯,不知為何,甚至帶著一種詭秘地氣氛。


過了許久,嚴斯洛終於緩緩開口道:「按照失蹤人員生還比例來說,最早失蹤的趙思靜已經失蹤了三天,生還可能性已經小於百分之二十。


「假如在拍攝這組照片的時候這三個人都還活著,那麼拍攝時間就應該是在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清晨。所以這個時鐘的時間,一定是按照犯罪者的某種預設。」


正當嚴斯洛說完他的推測時,小鬧鐘就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鬧鐘響了,時間正好是八點整。


在場的所有人都收到了不小的驚嚇,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鬧鐘上。鬧鐘大約持續響了一分鐘的時間,就和平時叫早的情況一樣。


會議室里的人才剛剛鬆了口氣,會議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陸離。


「老嚴,趙思靜,剛剛出現了。」


3


如果不是剛才鬧鐘刺耳的聲音掩蓋,或許耳尖的人會聽到李友良的手機在同時響起了簡訊提示的聲音。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那個鬧鐘上的時候,李友良打開了手機簡訊,還是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號碼,這次的內容只有兩個字:繆斯。


和李友良初期預料的一樣,這次的事件又是這個神秘組織里的人所為,雖然他已經被提示成為了組織里的「觀察者」,然而除了每次事件一開始他能夠得到犯罪者的身份代號提示以外,什麼都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加入這個組織以後到底要做什麼。但也是這種未知才更讓他血脈賁張,感到刺激。


李友良早就料想到,芭比人頭的事件後B市必然成為國家安全部重點關注的對象,省廳必然會重視,只是他沒想到竟然是號稱「閻羅」的嚴斯洛來接手這個案子,並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看透事件的背後存在一個神秘組織。


嚴斯洛的基因里就存在著這種敏銳,如果說這個組織里的人是天生的犯罪者,那麼嚴斯洛就是天生的捕捉者,他生來就是為了抓捕這些犯罪的人。


正當李友良想得出神的時候,嚴斯洛的眼睛忽然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李組長,這些案件將會被視為惡性殺人案件併案調查,之前的案件都是你負責的,你對這次的案件有什麼看法?」嚴斯洛忽然開口問道。


李友良微微一愣,很快就接上了他的問題,「假如真的像嚴隊說的,這後面有一個犯罪團伙,那麼從上一個案件,也就是芭比人頭案件開始,這個犯罪團伙的關鍵人物才開始出場。


「按照我的想法,這個就和升級打怪一樣,越是惡性的罪犯,應該越是在往後才會出現。劉旭陽只是一個九歲的孩童,殺人也有相對充分的動機,所以針對這次的罪犯,是不是應該先考慮,罪犯的動機?」


嚴斯洛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看的李友良心裡有點發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斯洛點了點頭。


「李組長說的有道理,先看看這個把少女做成標本的兇手,究竟有什麼病態的殺人動機吧。」


趙思靜是在市中心博物館三號展廳里被發現的。


市中心博物館的三號展廳今天原本是要展覽近代某雕塑大師的作品,展覽時間正是下午一點整,結果展覽一開始,原本作為人們展覽品的「少女之身」變成了全身赤裸被吊在十字架上的趙思靜。


趙思靜還活著,至少從醫學的角度而言是的。少女曼妙的裸體,以及姣好的面容,安詳地表情。就連嚴斯洛第一眼看到她,都覺得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件藝術品。而眼前的趙思靜,讓他想起了之前人皮俑的案件。


唯一不同的是,趙思靜是一個還活著的人,只是她已經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趙思靜第一時間就被警方送到了醫院,經過全面檢查以後,主任醫師和陸離溝通得出的結論是,趙思靜的大腦皮層已經被破壞,具體情況要等到檢查報告出來以後才能判斷,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今的趙思靜可以被稱為「植物人」。


「陸離,我要在兩個小時內得到一份完整詳細的檢查報告。」說完,就把資料甩在陸離的懷裡,一個人關在了辦公室里。


4


「八個小時,還有不到八個小時。」嚴斯洛盯著眼前的小鬧鐘,鬧鐘詭異的嘀嗒聲像是怪異的嘲笑聲一般。


「什麼八個小時?」陸離坐在他對面,一臉茫然。


「罪犯定的遊戲時間,一個少女八個小時,八個小時里找不到,就會變成趙思靜那樣。」嚴斯洛的眼睛盯著那個小鬧鐘,一動不動。


「可是我們現在對這幾個女孩子毫無頭緒啊。」


「一定有線索。一定有的。」


就在此時,李友良推門進來,看到嚴斯洛和陸離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走到了陸離的身邊。


「趙思靜的父母已經到醫院了,剛剛做完筆錄,情緒不是很穩定,嚴隊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李友良一邊問,一邊把筆錄遞給了嚴斯洛。


嚴斯洛接過筆錄飛快地閱讀著,同時拿著其他兩個少女的資料做對比。


「老嚴?」


「醫生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沒有?」


「我剛看過,是由缺氧導致的大腦細胞死亡,造成缺氧的成因可以有很多,一般溺水最快,但是趙思靜並沒有溺水的癥狀……」


「不是溺水,她是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慢慢地缺氧。」嚴斯洛一邊看資料一邊打斷了陸離,「召集大家開會,重新整理一下罪犯的思路。」


陸離看了一眼身後的李友良,聳了聳肩。李友良勉強地笑了笑,然後和陸離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趙思靜,梁小敏,黃珊珊,三個少女,被選中。四個W一個H,Why,When,Where,Who,and How。」嚴斯洛一邊說,一邊在白班上畫出五個圈,「為什麼是她們?罪犯是在什麼時間見到了她們,又是在哪裡見到的她們?罪犯是什麼樣的身份接近她們?以及,他是如何帶走了她們?」


重案組的人聽著嚴斯洛所說的話,一個個眉頭緊縮,陷入了深思。


「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為什麼是她們?」嚴斯洛也緊緊地盯著白板上三個少女的照片,以及他自己繪製出來的關係網路。


「老嚴,藝術節!」陸離忽然興奮地開口喊了出來,嚇了眾人一跳。


陸離一個大步走到嚴斯洛的身邊,翻出資料里的內容來,急不可耐地說:「上個月在B市舉行了一次中學生藝術節,B市的初高中學生都參加了,會場就在第二中學,也就是梁小敏的學校。


「趙思靜是藝術生,代表學校參加了美術繪畫類的展覽,而黃珊珊雖然是不良少女,但是是一個地下樂隊的主唱,應該也參加了這次的藝術節。所以罪犯一定是在藝術節上選中了這幾個少女的。」


「那麼梁小敏呢?按照你的邏輯,黃珊珊會唱歌,趙思靜會畫畫,梁小敏會什麼?」嚴斯洛反問道。


一時之間,陸離啞口無言。


「梁小敏是學生志願者,她一定也接觸到了罪犯。」這時,李友良緩緩開口道,「至少時間和地點,應該是沒錯的。」


「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選了她們?」


嚴斯洛轉過身,依舊緊緊地盯著板面,表情凝重。


5


小鬧鐘上的時間已經是一點二十七分,如果嚴斯洛的推斷沒錯,距離下一個少女出現的時間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如果再這兩個小時里他們找不到人,那麼出現在眾人眼裡的少女,也不過是一個植物人了。


嚴斯洛不得不承認,陸離找他來接手的這個案子比他預想的要複雜的多,事情遠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簡單。這個犯罪組織里的人,都擁有很高的智商,至少從目前看,他們互相配合又能突出一個人的犯罪手法特徵,可以說是完美的。


重案組的人都毫無頭緒,的確,如果不能解釋罪犯是怎麼挑選受害人,又如何將她們帶走這兩個問題,他們無法在罪犯下一步行動前就阻止他,永遠只能跟在他的身後。


嚴斯洛的腦子裡全是這三個少女的樣子,她們所有的資料,究竟她們三個人的交集在哪裡?雖然陸離提出來的內容看上去很正確,推動了他們的思路,但其實仔細想,這依舊是一條死胡同,沒有答案。


那麼如果不是藝術節,那麼她們三個人的交集又在哪裡呢?


正當嚴斯洛冥思苦想的時候,小林推開了他辦公室的大門。


「嚴隊,有新的情況。」


「這封信是剛剛在送來的文件里發現的,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什麼時候送的。一拆開就立馬通知嚴隊你了。」小林站在嚴斯洛身後詳細地彙報。


嚴斯洛的注意力此刻都在這封信上。


信紙的質感很好,上面是用鋼筆墨水寫的花體英文,只有一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一個提示,畫展」。


「今天下午市中心是不是有一個畫展?」嚴斯洛忽然開口問道。


「是有一個。」


「立刻去查一查有哪些作品參加這次畫展的,把畫展有關的人員資料都調出來。」


「是!」


「為什麼你認為是這個畫展有問題?」陸離忍不住問道。


「他們自詡為藝術家,所創造的皆為藝術品,與藝術相關的平台必然是他們最渴望的。既然他不怕我們查到他身上,那我們就放心大膽地查一查,這個到底是何許人。」


李友良站在一邊,看著面容冷漠的嚴斯洛,此刻心情十分複雜。


自從他知曉這次事件是由代號「繆斯」的成員所製造的以後,他一直有意無意地關注與這些相關的事件,想要儘早找到這個人,然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可以憑藉著蛛絲馬跡串聯出一整個事件。


李友良心想,早晚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也會被他所看透吧。


一想到這裡,李友良心裡不免打起了小算盤。


這個組織,並不是他所想要的啊。


6


就在所有人在調查畫展的事情同時,鬧鐘第二次想了起來,在鬧鐘時間下午三點整。比起嚴斯洛所認為的八個小時明顯提前了。


正當嚴斯洛為這個時刻響起的鬧鐘驚訝不已時,小林推門進來。還沒等他說話,嚴斯洛就知道出現了新的受害人。


「這一次是黃珊珊。」小林咽了咽唾沫,說道。


黃珊珊是在市中心的會展中心被發現的。


下午三點的裸體藝術展上,會展廳里都是一些裸體人體的繪畫作品,這次的展會是由一個富商所舉辦的,裡面的作品有一半都是剛畢業的美術學生,他想在裡面投資有潛力的新一代年輕力量。而另一半就是一些知名繪畫者的作品。


這次的主題就是人體藝術,除去裸體的畫本以外,也有很多關於器官,生殖等各方面的元素,被分門別類的放在不同的展廳。而發現黃珊珊的展廳,恰好就是「生殖」的主題展廳。


與趙思靜不同的是,黃珊珊被發現時,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她被懸掛固定在一塊鏡框底板上,然後被玻璃鏡框整個罩住,蓋上鏡框以後,就像是被放在櫥窗里的展品一樣,放置在展廳的南面牆體上。


根據工作人員說,在早上檢查時這裡放著的還不是黃珊珊,下午開始時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黃珊珊。


展廳已經被警方封鎖起來,警察都在盤問這裡的工作人員,目擊者。只有嚴斯洛直直地盯著已經空了的鏡框,透過玻璃那塊還殘留著黃珊珊血液的底板,以及境況下的介紹標牌「少女與母親」。


李友良站在小林身後,一邊聽他盤問工作人員,一邊朝嚴斯洛的方向偷瞄,然而從嚴斯洛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信息。


過了許久,嚴斯洛離開了那個鏡框,對著陸離耳語了幾句,陸離的臉色一變,匆匆離開。李友良皺眉,不知道這兩人說了些什麼,但是他瞧見嚴斯洛的臉上,似乎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只怕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死者黃珊珊,女,十六歲。死因是股動脈破裂,失血過多導致的失血性休剋死亡。屍體有被解剖過,腹腔被垂直打開,皮膚被人為縫製於身體兩側,體內臟器完整。」


陸離一邊彙報屍檢情況,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嚴斯洛,「黃珊珊已經有八周左右的身孕,死的時候胚胎還在她的子宮內。我查過她的就醫記錄,她在兩個禮拜前去過市裡的醫院,檢查報告明確指出她已經懷孕的事實。」


「黃珊珊的朋友也說過,黃珊珊知道自己懷孕,並且不想要這個孩子,在上個禮拜曾經去過一家地下診所想要墮胎。」嚴斯洛接著陸離的話說道,「從黃珊珊的出現可以知道,兇手選擇她們三個,並不是因為藝術節。」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嚴斯洛看了一圈所有人,又緩緩開口。


「兇手對這三個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7


事件再次回到了原點,一切都變成了死局。


嚴斯洛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看著人物關係表的白板,陷入了沉思。他有預感,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兇手為什麼選擇了她們。這個兇手既然從一開始就直接告訴警方了三個受害人的信息,究竟是為了表達什麼。


陸離走了進來,站在嚴斯洛的身後。


「老嚴,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這次的事件比之前的複雜多了,沒那麼簡單。」


「如果簡單,你也不會找我來了。」嚴斯洛轉過身,看了一眼陸離。


嚴斯洛和陸離兩個人自小就認識,嚴斯洛的父母都是警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一次行動中殉職,他從小寄居在陸離家。陸離的父親是考古學教授,母親是醫生,誰都沒想到陸離長大了以後居然會去做法醫。


兩個人雖然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法醫,但感情一直很好,陸離雖然只是一個解剖屍體的法醫,但是卻對刑偵破案有著靈敏的嗅覺和興奮。嚴斯洛早就說他,不應該只做一個驗屍官,他骨子裡是喜歡刑偵的。


「對了,那天你和我說,上次那個案件里不是還有一個失蹤的人嗎?」嚴斯洛忽然想起來問道。


「黃日強的女兒,黃小冉。一直在找,但是毫無線索,怎麼了?」


「如果說,兇手的目標一直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呢?」嚴斯洛立刻拿起筆走到白板前,一邊說一邊興奮地開始重畫關係網,「這是一個犯罪團伙,他們的犯罪被自詡為一種表演,那麼在他們每個人之間是否存在一種較量?而這種較量就是各自連接犯罪。那麼這次的兇手,早在劉旭陽的案子里就已經開始部署他的犯罪計劃。」


嚴斯洛看著被重新畫過的關係網路後,滿臉的興奮。


「老嚴,你的意思是……」


「我們的受害人是四個,不是三個,從一開始兇手就想要誤導我們。」嚴斯洛立刻打電話到重案組,「馬上查黃小冉和這三個少女之間的交集,馬上!」


陸離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嚴斯洛就又對著白板開始自言自語,不停地補充細節上去。陸離看著嚴斯洛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勾起笑來,果然,他找嚴斯洛來是沒錯的。


「根據嚴隊的要求,我們把這三個少女和黃小冉進行了交叉以後發現,她們唯一的交集是在三個月以前的一次藝術公開講座上,那次的講座是在黃小冉的大學舉辦,她是活動的工作人員,而這三名少女所在的院校都有出席這次的活動。」小林彙報道。


「繼續。」嚴斯洛皺眉。


「這個講座的主講人叫做廖一凡,四十五歲,男,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最近幾年才紅起來,他擅長畫裸體畫,以前也是一個行為藝術家,性格比較古怪,不太與人接觸。我們的同事之前已經去找他了,但是家裡沒人,聯繫不到,目前已經發出通緝。」


小林說完,李友良忍不住地皺眉。他倒是沒想到,這個組織里的人竟然還有這種公眾人物,而這種人一旦出事,社會輿論之大根本不可想像。


「查一查這個廖一凡身邊的人。」嚴斯洛忽然開口道,「這個廖一凡,可能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8


正如嚴斯洛預料的,廖一凡的屍體在他家的院里子被發現了。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堆白骨。經過DNA比對以後才確認了他的身份。


「這個廖一凡都已經死了近兩年,那這兩年出現的廖一凡又是誰?」陸離忍不住說道。


「資料里說,廖一凡是這兩年才開始出名的,因為他畫的裸體人體畫很受歡迎,加上他脾氣古怪不與人接觸,很有可能某人殺了他,用了他的身份進行創作,成名。」嚴斯洛看著屍檢報告,回答道。


「那會是誰?」


「我查過了,兩年前他有一個助手,也是他的徒弟,被他辭退了,不知所蹤。廖一凡還有一個妻子,叫做周曉美,兩年前也不知所蹤。沒猜錯的話,廖一凡的死是因為女人,而現在的廖一凡,應該就是他這個助手,程晨。」


嚴斯洛指了指手上資料夾上的一張照片,看著陸離說道。


「程晨,男,三十一歲,兩年前失蹤。是廖一凡的徒弟,中央美術學院的高材生,畢業以後一直做廖一凡的私人助理。


周曉美,女,二十八歲,兩年前失蹤,廖一凡的妻子,音樂學院的小提琴手,一畢業就嫁給了廖一凡。


黃小冉,黃日強的女兒,本市V大學學生,參加過廖一凡三月前的講座,重點是,她和周曉美的長相。」


嚴斯洛把兩個女人的照片放在了一起,給所有人看,所有人都心頭一顫,這兩個人長得很像,尤其是眼睛。雖然還是有些許不同,但是只看眼睛的話,彷彿就是同一個人。


「黃珊珊,會音樂,懷孕;趙思靜,學美術,有才華;梁小敏,性格內向安靜,都擁有周曉美身上的某一種特質。如果我猜的沒錯,周曉美和程晨應該是戀人,但是不知什麼原因周曉美嫁給了廖一凡,而廖一凡對她並不好,極有可能存在家暴,程晨為了所愛的女人,殺了廖一凡。」


「如果程晨殺了廖一凡,他頂替了廖一凡的身份,那他為什麼還要找周曉美的替代品?」陸離問道。


「很簡單,因為周曉美已經死了。」嚴斯洛毫無波瀾地回答道,「這也是他做了這一切,要告訴我們的事情。」


嚴斯洛看了一圈所有人,又重新盯著大屏幕上的照片。照片里是周曉美年輕燦爛的笑容,純真美好,那是她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剛剛參加完一場小提琴比賽獲獎歸來時的樣子。如果不是想到了劉旭陽的案子,或許他還沒有想到,兇手真正的目的。


9


警方在兩個小時里搜查了廖一凡名下所有的物業,終於在一間廢棄的工作室里找到了失蹤的梁小敏,彼時的梁小敏穿著純白的蕾絲睡袍躺在浴缸里,同時被靜脈滴注著藥液,神志不清。警方立即將她送至醫院,所幸的是搶救及時,並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他們沒有找到黃小冉。她和程晨一樣,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警方在廖一凡的家裡還發現了一個暗室,裡面全部都是裸體少女的畫像。嚴斯洛走進暗室的時候也為之一愣。在暗室里的牆上掛滿了周曉美的裸體像,無論是側卧的,正面的,端坐的,背面的,睡著的,醒著的,彷彿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站在眾人的面前。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不是僅僅二十六歲時的周曉美,是十六歲開始到二十六歲的周曉美。


暗室的角落裡還堆著很多畫作,上面都有了一層薄薄的灰,裡面找到了梁小敏,黃珊珊,黃小冉和趙思靜的裸體畫像,還有其他不知是誰的少女裸體畫像,每一張畫像雖然長著不同的臉,但不知為何,看著都覺得是周曉美。


這些應該都是程晨的畫作,那個成名的「廖一凡」。


「把這些都帶回去吧。」嚴斯洛看了一眼所有的畫像說道。


「是。」身邊的同僚點點頭,戴著手套準備將這些畫作全部帶回去。


嚴斯洛正要離開這個暗室時,忽然停住了腳步。在牆上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有一個畫框印子留在牆上。嚴斯洛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是一種原本有東西掛著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被拿掉才有的痕迹。也就是說,這裡原本還有一張小的畫像才對。


嚴斯洛回頭看了一圈所有人,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根本沒人注意嚴斯洛的行為。他皺眉,走了出去。


在門口碰到了剛剛走過來的李友良。


「李組長,怎麼在這兒?」


「哦,剛剛去上了個廁所,出來前咖啡喝多了,利尿。」李友良笑著答道,「沒什麼事我進去看看。」


嚴斯洛點點頭,看著李友良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友良走進了暗室,褲兜里的手機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他當然知道是誰發的消息,就在他們來之前,他才剛剛給那個號碼發過消息。他當然知道程晨已經不在這裡的,警方是抓不到的人的,因為他已經通風報信過了。


李友良也知道,這個「繆斯」一定沒有想到,警方這次居然這麼快就破案了,他們對嚴斯洛也會多加註意,往後的事情必然是會越來越有趣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帶走了黃小冉。而這個問題,或許嚴斯洛也沒有想明白。


10


深夜,嚴斯洛站在書房裡。


陸離已經睡了,他還是睡不著。他在書房裡一直擺了一塊和牆體一樣大的板面。此刻他的大板面上寫著:


劉旭陽。程晨。黃小冉。李友良。(原標題:裸體少女像 作者:東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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