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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左要還在,姜昆絕不是現在這樣,郭德綱也有個對手


梁左要還在,姜昆絕不是現在這樣,郭德綱也有個對手



「我們都曾從梁左的生命中獲益。」

這是王朔的話。2001年,43歲的梁左英年早逝,王朔受他的母親諶容,委託王朔整理、主編了《笑忘書——梁左作品選》。


梁左的相聲生涯不長,主要是和姜昆合作,一部《虎口遐想》是現在大家提起姜昆最先想到的,而一部《小偷公司》是馮鞏、牛群的代表作。


《我愛我家》更不用說了,情景喜劇的頂峰,至今無人能超越。


如果梁左還活著,姜昆絕不是現在這樣使不上力,再加上郭德綱和德雲社,相聲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歡樂。


梁左要還在,姜昆絕不是現在這樣,郭德綱也有個對手



「不是相聲質量下降了,而是觀眾的欣賞水平提高了」,這話最常被業內人士掛在嘴邊,可悲的事實恰恰是「不是觀眾的要求提高了,而是相聲質量確確實實下降了」!


《大學》有句曰「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知所先後,則近道矣」,相聲的「本」在哪裡?「劇本」也!劇本劇本,一劇之本!沒有好的本子,做得再花哨也沒用!


鳳凰衛視竇文濤的「鏘鏘三人行」就那麼三個人,長年坐在一個固定不變的小屋子裡,把一些時事、緋聞、笑話攪和在一起混起來說,但就是能侃得觀眾天天哈哈大笑,就是個好例子。

你不要管它形式上是相聲、小品,還是脫口秀,形式上的東西沒有太多意義,只要能讓觀眾喜聞樂見,讓大家開心了,作為一種喜劇形式,它的作用便達到了,它的生命自然也會隨之長青。


相聲的初心是什麼?一個字——笑!


一種喜劇形式,不能讓人笑,說再多都是胡扯。當今相聲界,不好好搞創作,姜昆、馮鞏這樣一段相聲逗樂了全國人民的演員,也沒轍。



梁左要還在,姜昆絕不是現在這樣,郭德綱也有個對手


王朔來《鏘鏘三人行》,一連整了五期,基本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向來能言善道的竇文濤和梁文道只有聽的份兒。


王朔說痛快了,聽說後來因為丫說得很多人不痛快,一幫人投訴。竇文濤還寫了檢查,在電視上道了兩次歉。


這就是本事,只有王朔能做到。


你看看王朔是怎麼寫梁左的,就知道一個人有時候真的能影響一個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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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左要還在,姜昆絕不是現在這樣,郭德綱也有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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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王朔回憶梁左


一個人沒了,說什麼也是多餘的,記著也好,忘記也好,都是活人看重,逝者已經遠去,再見面大概也早忘了這一世的事。


這一世梁左是個作家,寫了很多字,大部分是讓人高興的,也留下了一些對人對事的看法,這些文字是厚道的,其中閃動著他的為人。關於他的作品最好讓讀者自己體味,無論如何那是他寫給他們看的。在這裡,我更想多談一談他這個人,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接觸很多,現在一想他,還能看到他生前的模樣,憂心忡忡急匆匆地低頭走過來,抬起頭時眼鏡遮住了半個臉,十分疲憊的樣子,欲言又止。


我和梁左是1992年認識的,通過梁天。宋丹丹要拍一個喜劇電影,找我寫劇本,我心裡沒底,想拉上一個墊背的。這之前聽過梁左寫的相聲,覺得好,我所不及,就找梁天要了他哥的電話,打過去相邀。


聽這人的名字,以為一定是個張揚外向的瘦子,左么。見了面發現是個胖胖的好好先生,和梁天一樣的小眼睛,隱在度數很深有放大效果的眼鏡後面,見人便帶三分笑,說起話來字斟句酌,很在乎對象的反應,個別咬字上有點大舌頭。沒話的時候很安靜,眼睛看著地,似乎怕人注意,有些訕訕的。後來翻揀他從前的照片,看到這副表情很小就掛在他臉上,幾乎每一張照片只要他在笑,眼睛就是朝下的,很不好意思的。僅從這表情看,這人似乎很害羞,很謹慎,對這個世界充滿緊張,是個自閉的人。


後來成了朋友,接觸多了,不太注意他的表情,也見過他喜不自禁高談闊論和吃飽喝足的樣子,還是覺得他是第一印象里給人的感覺。他愛熱鬧,見生人又拘謹,給他打電話出來吃飯,他老要問都有誰呀,聽說不認識的人請,在座的還有不認識的,他就猶豫,猶豫再三說,我就不去了吧。這猶豫中有別人都在花天酒地自己在家單吃的不甘心,也有拒絕別人時賠的小心。


聽說都是朋友,就歡天喜地地答應,但還要反覆來回擺架子:你們都想我,好好,那我就受累去一趟。到了地方又挑座位又挑菜,有時還挑服務員的禮,譬如小姐端著蹄髈上來,說「您的肉來了」,他就說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的肉」呀,應該說「您要的肉來了」。後來大家成了習慣,請他吃飯先說這麼一套:大家想您,沒您不熱鬧,您就受累跑一趟。初次見面的人會覺得這人、我們這幫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虛頭八腦的,次數多了,知道是個好玩,也跟著說。


梁左好吃,雞湯翅、沙鍋魚頭、燉老母雞是他的最愛。沒人請就自己掏錢「做個小東」。遇到這幾樣東西,他都要吃兩輪,先跟大家吃一氣,待大家放下筷子,他就叫毛巾,摘眼鏡擦汗,讓服務員添湯、端到他跟前來,仔細揀著、一根骨頭不拉擱嘴裡過一遍,然後灌湯。他在平谷插過隊,經常形容什麼叫素、寡、肚子飽了嘴沒飽。平谷是「京東肉餅」的發源地,那也是他念念不忘一說起來就垂涎三尺的美食。後來英達說,看來梁左是對的,吃什麼都該點雙份兒。


梁左是寫喜劇的,讀書的口味偏於歷史掌故,我和他經常交換書看,他推薦給我的大都是這一類。我有一套《文史資料》,他一直想據為己有,我不答應,他就5本5本借著看,直到去世還有幾本在他書架上。老看這些書使他的談吐和打扮都有些老氣橫秋,一次他腳得了丹毒,穿著便宜的呢大衣、拄著拐棍出來吃飯,我說他你可真像人民日報副總編。我願意和他一起出去,女孩見了都說,你們跟兩代人似的。梁左嘲笑我的一個主題就是我認為自己還年輕,他說人老了的特徵不在保守而在維新。他還愛說,我是一直沒好看過,王老師年輕的時候好看過,現在就老忘不了,還以為自己好看。說完狂笑,然後戛然而止,抬頭望天,愣在那裡,再看人一臉正經。他大笑時就是這樣,稍縱即收,好像自己先怯了,又好像被冥冥中一個聲音喝住。


梁左十分羨慕我的睡眠,他的睡眠是運動的,每天往後推兩個小時,從黑夜推到白天,再一步步推回來。最擰巴的時間是晚飯當口,掙扎著吃幾口就要回家眯一覺,醒來總是深夜,群眾反映他經常一個人後半夜去各種酒吧獨逛。為了擰巴回來,他一直吃安眠藥,時而奏效時而起反作用。有一陣子他把睡眠調整到夜裡十一、二點了,能連續睡五六個小時,他十分欣慰,比什麼都幸福似的對我感嘆,還是白天好,街上都是人,商店也都開門,想去哪兒都行。那幾天他比任何時候都緊張,一到天黑就做睡前準備,也不打牌也不多聊,迪廳酒吧門都不敢看,生怕興奮了。過了幾天,我看他又坐得住了,還張羅通宵牌局,問他,他說又改早晨睡了。後來他家樓上裝修,他又添了一個毛病,睡覺時開著電視或錄音機。


我一般只在晚飯時給他打電話,沒人接是關了鈴在睡覺,接他就說在趕劇本,一年四季他大都是一個人在家。人民日報社前那條攤販街沒拆之前還見他孤零零出來買東西回家吃。我跟他說劇本是寫不完的,錢是掙不完的。他說是是,我是早晚要寫小說的。他在潘家園市場買了本解放初期一個小知識分子的日記,他準備根據這個日記寫一部長篇,那裡面有很多肺腑之言,掌握得當,能改變一代人的認識。他還有一個小說構思,跟《紅樓夢》和紅學家有關,聽他講已經很乖謬了,寫出來一定是超諷刺。這兩本小說都是一聽想法就對,也適合他發揮的東西,寫出來就佔一席之地。我勸他,寫吧,相聲你也禍害了,情景喜劇你也是頭牌,該往我們小說里攪和攪和了。他美滋滋地說,真的,全瞧我啦?他對虛榮有一種孩子似的喜愛,拍《臨時家庭》投資方非要他做導演,一勸他就去了。我問他你導嗎,他說我給他們說戲,不說哪成啊。蔡明說,他在現場就愛聽人家管他叫「導演」,一聽就綳不住,閉著嘴張著倆鼻孔往外偷樂。


大概是導完《臨時家庭》之後,他說要寫小說了,閑了半年,每天愁眉苦臉,昨天一萬字了,今天只剩下三百。我說你就用劉震雲那法子,先往下趟,最後一塊兒改,這麼弄,一個自然段就能改一年。他說道理我明白,可是做不到。他那不是寫小說,是改筆路子,從電視劇下來都有那麼個苦惱過程,在我看那甚至是改生活方式和人生態度,寫劇本和寫小說是兩種活法,一個直通歡場一個自斷塵緣。他堅持了很久,又接戲了。一天說,沒辦法,得過日子,反正這倆小說在我腦子裡,丟不了。


他說他有憂鬱症,自己查書吃「百憂解」。


他說我跟你還是不一樣,有些事你早看開了,在我這兒就是大逆不道。


他說你相信有天堂嗎,上帝呢?他說我也想通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吧。他說有人給他算命,只要活過43,還有43年壽命,這後43年別提多可心了,想要什麼都有。他說太好了,從來沒這麼好過,以後不玩了。


現在知道,他最後一夜自己在三里屯酒吧街轉了兩小時;10點左右給他一個在雲南的朋友打過電話,說他父親喪事的事;之後去了一個朋友的酒吧,想跟人聊天,可是所有人都在聊,他沒能參加進去;凌晨4點去了「佰金瀚」桑拿,有朋友看見他臉上蓋著小毛巾在桑拿室里睡著了,於是叫醒了他;上午10點鄰居看見他拎著買的熟食回家;這之後沒人再見過他。他的電話記錄在傍晚6點來鐘有打出去的電話,一個照顧過他的劇務在同一時間給他打進一個電話,問他在幹什麼,他說準備熱點東西吃。


法醫鑒定他是當天晚上10點至凌晨2點之間去世的。胃內無食物。見到他的人說他很安詳,面帶微笑。桌上的錄音機正循環放著民樂改編的《梁祝》。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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