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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歲老人19學藝,一生補碗十萬,為救絕活操舊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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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歲老人19學藝,一生補碗十萬,為救絕活操舊業


今年已經86歲的蔡煥根是一個鋦碗匠,從19歲開始學藝,他的足跡遍踏蘇杭一帶,經過他手補過的碗有10萬多個。後來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碗也不值錢了,這門手藝便慢慢從人們的視線里消失。現在距離老人上一次上街補碗已經過去了近30年,如今只能作為一種表演給大家展示一下,想要依靠它謀生已經沒有可能,這門流傳了幾百年的「絕活」也面臨後繼無人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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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時候,蔡師傅的手藝是跟三哥學的,那時候在他的眼裡三哥是他們家最神氣的人。在1950年代,一般人都是在家裡規規矩矩地務農,他的家鄉是在河邊,靠水吃水,父親為他規劃好的人生就是當一名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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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捕魚確實很有天賦,父親能這麼想也很正常。」老人得意地笑著說。可是他覺得補碗匠走街闖巷能夠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見到一些人,這是他覺得最吸引人的地方。父親反覆勸說,還是沒勸住,只好由他。於是,19歲他就跟著三哥上街補碗。因為腦袋聰明,很快就掌握了這門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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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補一隻碗只要5分錢,但是補碗的人很多,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幾隻碗等著要我補,最多的時候一天補了200多個,賺了10塊錢。在那時候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老人侃侃而談,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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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走南闖北走街串巷,蔡師傅踏遍了餘杭、杭州、海寧一代幾乎所有的村莊,只要鈴子一搖,叮鈴鈴一響,他只需要放下隨身扁擔里的小板凳往路邊一坐,人們就會陸陸續續把家裡的破碗拿過來,一天忙碌得不用換地,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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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碗有幾道很關鍵的手藝——打眼、上釘、鉚牢。先用繩子或者布條把破損的碗對接,捆起來固定好,再用手鑽打孔,然後再卡上銅釘,用小木槌敲打紮實牢固,最後再用砂紙磨平割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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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碗值錢,一個要好幾毛錢,所以用壞了人們都不捨得扔,等著鋦碗匠來了補一補就可以再用。差不多干這個活幹了30多年,補的碗也有好幾萬個,後來碗就不值錢了,破了就隨手扔掉,沒人再補了。2001年的時候,有人聽說了蔡師傅的故事,擔心他的手藝會失傳,想拜他為師學習補碗。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他只學了三四天就走了,連最基本的工序都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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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他,現在即使他學會了,市場上連補碗用的工具,像手鑽啊,銅釘啊都找不到,我都是自己做的,根本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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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心裡也很清楚,現在要靠這門技術吃飯,已經不可能了,因此也沒人願意學它。社會沒有了實際需求,就無法以此來謀生,這是補碗手工消失的主要原因。他這次重操舊業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是想讓大家記著以前還有這麼一門手藝,讓大家知道碗壞了還可以補,看看是怎麼補的,算是對過去歲月的回味,也是對即將失傳的手工技藝的喚醒和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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