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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的勞爾弟承兄業,勇於改革

生於1931年的勞爾,今年85歲,比哥哥小了五歲。可能是因為長期從事軍事工作的原因,他的身體非常硬朗。

2006年7月31日,菲德爾·卡斯特羅因腸胃出血接受手術,決定將權力暫交勞爾。2008年2月18日,卡斯特羅致信全國人民政權代表大會,凱斯特羅辭去了最高行政職務。2月24日,勞爾正式就任國務委員會主席和部長會議主席。在這19個月的工作中,勞爾領導古巴人民度過暫時困難,不僅實現政治穩定,還實現了經濟發展,使古巴經濟增長率位居拉美各國之首。

2006年7月31日,菲德爾因健康原因將國家最高權力移交給勞爾。2008年2月24日,經古巴全國人民政權代表大會(議會)選舉,勞爾成為新的國務委員會和部長會議主席,接替這兩項原來由兄長菲德爾擔任的職務,成為古巴的新領導人。

古巴的勞爾弟承兄業,勇於改革勞爾說:「我重申,國家的要務為,在持續鞏固國民經濟及其生產基礎之上,滿足人民的基本需要,既有物質的也有精神的。」否則,「不可能有發展」。

雖然長期執掌軍隊,勞爾對經濟並不陌生。早年在哈瓦那求學期間,他所學專業就是經濟。蘇聯解體後,勞爾曾在古巴進行過幾次小範圍的市場經濟改革。當時古巴一度瀕於破產和大飢餓邊緣,因為勞爾堅持在農業生產方面實行自由市場制度,古巴才得以度過這一危機。

勞爾上台後,於2006年12月從中國進口了近百萬輛自行車。隨後,又訂購了中國產客車。在通訊方面,勞爾上台後於2008年3月24日放寬了購買電腦的限制,4月14日古巴人民可以購買、使用手機,甚至可以與美國通話,儘管話費高達每分鐘2.91美元。

2008年4月27日,勞爾進行了上台以來最關鍵的改革,即廢除工資限制政策,實行多勞多得。同時對99%的退休人員、司法公職人員分別漲薪20%、55%,取消工資上限。

為了更好地了解百姓的想法,勞爾上台後,在2007年進行了全民大討論,主要是要求進一步發展私有經濟、改善住房條件、發展公共交通、提高工資待遇、允許私有財產自由買賣或轉讓等民生問題。這次討論後,更堅定了勞爾的改革決心,這也是為什麼2008年各類改革措施密集頒發的原因。

勞爾當政時,由美國次債危機導致的全球金融危機對古巴經濟產生了巨大影響。這時,又來了颶風(三次颶風造成直接損失100億美元,占當年2008年古巴GDP的20%),古巴經濟更是雪上加霜,2009年古巴的經濟增長率只有1.4%。2010年初,勞爾進行了深度經濟改革,允許個體農民、合作社承包閑置的土地;取消了41年的食品供給制;小型(三個座位以下)國營理髮店、美容店可由工人承包;一年內裁員150萬人。

真正的變革出現在2009年。該年3月,勞爾迅速罷免兩名部長會議副主席、11名外長。其中包括古巴三號人物國務委員會副主席、執行秘書卡洛斯·拉赫、外長菲利佩·佩雷斯·羅克。為了讓民眾更理解支持改革,勞爾要求12月起,全國進行全民大辯論,百姓直接表達對改革的意見。當然,古巴官方不認為這是改革而只是變化和變革。

古巴的勞爾弟承兄業,勇於改革

同時,為了在全黨形成共識,11月8日,勞爾宣布2011年將召開14年沒有召開的古共「六大」,會上將討論「更新古巴經濟模式」的重要決定。同時,重申全民免費醫療和教育將繼續執行、擴大私人企業和組織的權利、減少各種補貼、取消貨幣雙軌制等。

全民大辯論,分三步走,2010年12月1日召開領導人、專家研討會,形成共識知道群眾學習;第二步培訓幹部,幹部們要在工會、基層社區和黨支部參加討論,形成共識;最後是群眾大討論。六大隻進行經濟辯論,之後才是討論黨的組織問題。

2011年2月28日結束後,六大召開時形成共識。包括: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模式嚴重製約了古巴經濟發展,因此必須對社會主義發展模式進行「更新」。在經濟體制上,繼續以生產資料料公有製為主,同時也發展個體經濟;在分配製度方面,實行「按能力和勞動」進行分配的原則;在市場與計劃的關係方面,以發展計劃經濟為主,同時注意市場因素的作用;在社會保障方面,繼續保證全體居民享受免費醫療和免費教育,通過社會保障和社會救濟制度對居民適當進行保護,不使任何一個古巴人無依無靠。

這次會議之所以能夠順利召開,是在卡斯特羅兄弟真誠的交換意見下才得以完成的。作為兄長和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地位無人可以代替,但是,歷史經驗表明,卡斯特羅在經濟問題上的小修小補根本難以使古巴經濟渡過危機。勞爾·卡斯特羅作為在哥哥光環下照耀的二號人物長期被國際所忽略,但他的經濟改革的決心卻令外界大為驚訝。

當然,勞爾的重大改革也受到了一些思想保守的官員、既得利益者的阻撓,總體說來,古巴的既得利益集團受損主要是指:被裁減的130萬(古共六大將150萬減少了20萬名額)黨政國企冗員,因減少政府干預國營企業、放鬆國有壟斷及行業而造成的權力與利益損失。在這些既得利益者的阻撓下,裁減130萬人的計劃並沒有完成。

2011年4月19日,古巴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閉幕時,勞爾稱「對於老一代革命家來說,這是最後一次黨代會。」阿根廷《民族報》給出了這樣的評價:這是第一次沒有卡斯特羅作為領導人的黨代會,也是一屆經濟改革和糾偏的黨代會。

古巴的勞爾弟承兄業,勇於改革

通過了《經濟和社會政策綱要》,選舉產生了黨中央領導人和新一屆政治局、書記處和中央委員會。涉及到社會、經濟新政策300多項。其中,經濟方面,包括鼓勵更多私人創業,增加國有企業的自主權,吸引更多外資、裁減100多萬個政府工作職位以及減少政府開支等。006年,勞爾接過古巴最高權力以來,就一直致力於推進改革。去年下半年,古巴開始討論並試行一系列經濟改革措施,包括放鬆對個體經營的限制,在國有經濟領域進行大規模裁員等。如今都體現在了剛剛通過的《綱要》中。

「此次大會通過的《綱要》,並不是經濟改革,而是對經濟模式的更新,以計劃經濟為主,考慮市場的取向。」中國社會科學院拉美所研究員徐世澄說:「雖然古巴領導人曾表示,要學習、借鑒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經驗,但其發展模式絕不是照搬,而是在自身國情基礎上土生土長的。」勞爾第一次提議個人擔任國家和政黨重要職務的最長任期不得超過兩屆,每屆任期為5年。

在一些具體的改革現象上,勞爾的作為也令人驚喜。例如出國旅行、探親、留學的出入境許可證的辦理相對比較繁瑣且手續費較高,花費需要古巴普通百姓一年工資收入的150美元,還有等一個月左右。所以,國內外的古巴人都比較有意見。勞爾立刻要求外交部門對此進行解決。

同時,勞爾也力主改變電腦、家電等現代生活的必需品,改變取得方式。以前,包括食品蔬菜在內許多都是配發制。勞爾則要求進一步開放私營零售業。

2012年1月,這個提議在古共第一次全國會議上被批准,勞爾當時表示,「有關部門的政策一經敲定,我們就將緩慢付諸實施而無需等待(程序上必要的)修憲」。2011年起,古巴人可以在獲得政府許可的條件下買車,而目前則更進一步,古巴人可以在無需政府許可的情況下自由購車。

以前,古巴只允許自由買賣1959年(古巴革命以前)的車輛,這也是為什麼在古巴街頭有大量老式轎車,其中大部分是美國製造。

允許私營企業在獲取相關執照後進入電信市場,向古巴民眾提供相關業務。私營商家可以提供本地電話、國內長途及國際長途業務,此外,還可出售針對預付費固定電話、手機及網際網路的充值卡。

古巴政府近年來嘗試推進經濟改革,鼓勵擴大私營經濟,現已向個體經營者開放了約200個行業。

2013年2月3日選出的612名代表將與會,會議將選舉產生新一屆議會領導班子和國務委員會成員,其中包括新的國務委員會主席,任期為五年。儘管到2013年6月,勞爾就將年滿82歲,但他身體依然健朗,思維仍舊清晰,外界普遍認為他將再度帶領古巴奮鬥五年。

勞爾在2013年2月24日連任國務委員會主席。在這次大會上,勞爾做了非常重要的講話,談的問題都是關乎卡斯特羅兄弟之後的古巴未來生存與發展。

古巴的勞爾弟承兄業,勇於改革

在領導集體建設上。古巴要將年青一代領導幹部送上重要崗位,但「這個過程需要15年」,並且需要有意識、有準備地去做,加強人才培養,使政權交替成為一個「自然的、制度化的」進程。提議對領導人參政的最高年齡進行限定,但沒有具體說明年齡上限。目前古共的15名中央政治局委員中,有6人出生於1940年前。本屆古巴人大代表中67%為新臉孔,平均年齡48歲,女性代表佔49%,擁有高等教育背景的代表達83%。

在經濟改革上,改革不會急功近利、也不會停滯不前,要跨越舊有的意識形態上的障礙,提高生產力,改善古巴的經濟;改革也要保護古巴人民的利益,保護古巴革命的社會成果。要繼續強力打擊違法和無紀律的行為,並對任何形式的腐敗加以堅決打擊。

再繼續革命上,勞爾繼承了卡斯特羅2000年對世界革命的定義:革命是歷史的必然,會改變需要改變的一切。革命是平等和自由的,革命就是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解放自我,就是要對抗社會和國家大環境下的強權,就是要為我們實現古巴和世界正義的夢想而奮鬥,為實現我們的愛國主義、社會主義和國際主義的基本準則而奮鬥。希望這一定義能夠成為新一代愛國主義者和古巴革命家們的行為準則。

本屆會議,米蓋爾·馬里奧·迪亞斯-卡內爾成為國務委員會第一副主席,迪亞斯·卡內爾1960年4月出生於古巴中部城市聖克拉拉,電子工程專業畢業。年輕時曾經留長發,而且是披頭士樂隊的歌迷。他是武裝部隊中的一名無線電專家,而且還是拉斯維利亞斯中央大學的一名教授。有著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曾經赴尼加拉瓜執行任務,1990年回國,任比亞克拉拉省共青團委第二書記,1992-1993年任第一書記。1993-1994年任比亞克拉拉省執委委員,1994-2003年任該省黨委第一書記,2003-2010年任奧爾金省黨委書記,2010年起任高等教育部長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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