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黃巢「殺人八百萬」的傳說

黃巢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遍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這首詩是唐末農民起義首領黃巢所作。黃巢，山東人，唐末農民起義首領。黃巢出身鹽商家庭，善於騎射，粗通筆墨，少有詩才，但成年之後卻屢試不弟，唐僖宗乾符元年（874年），全國各地連年發生水旱災，百姓飢無所食，河南濮陽的私鹽販子王仙芝率眾起義，起義軍攻州占縣，很快攻陷了曹州、濮州和鄆州等地，這時的黃巢也在山東聚眾起義，數月之間眾至數萬人，之後兩支起義軍時常合兵一處與唐軍作戰。乾符五年（878年）正月，王仙芝在黃梅兵敗戰死，其餘部投黃巢，並推黃巢為黃王，黃巢自稱「衝天大將軍」。率領起義軍轉戰黃淮流域，又進軍長江下游一帶。他們順利渡過長江，打進浙東。起義軍一路上勢如破竹，接連打下越州、衢州，一年後攻克廣州，並殺回教徒、基督教徒、猶太人及平民共近十二萬人。

起義軍在廣州休整以後，嶺南地區發生瘟疫，黃巢軍多患瘴疫死者。於是黃巢決定帶兵北上，義軍連克永州和衡州，一日而下潭州（長沙），唐軍十萬人血染湘江，接著又揮兵安徽、浙江、江西等地。廣明元年（公元880年）11月，黃巢兵至汝州，11月十七日攻下東都洛陽，十二月初三，攻下潼關。唐僖宗率宮人倉皇逃奔四川成都。十二月五日，黃巢帶領大軍浩浩蕩蕩開進長安，並曉諭百姓：「黃王起兵，本為百姓，非如李氏不愛汝曹，汝曹但安居無恐。」十二日，黃巢進入太清宮。翌日，於含元殿即皇帝位，國號「大齊」，建元金統，分置眾官並大赦天下。不久，其部屬「殺人滿街，巢不能禁」，唐宗室留長安者幾無遺類，「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又沒收富家財產，號稱「淘物」，宮室皆赤腳而行。

黃巢起義示意圖

中和元年（881年）正月，唐軍開始反撲，在此期間唐軍一度攻佔長安，但因唐軍兵少致使黃巢又攻入長安，再次進入長安後黃巢殺長安百姓八萬人，謂之洗城。這時黃巢派出去攻打鄧州的大將朱溫投降唐朝，黃巢也遇到了自己的殺星--李克用。中和三年（883年）四月，唐諸鎮兵從四面八方會集京師與義軍一日三戰，義軍大敗。四月十四日，李克用軍攻入長安，黃巢力戰不勝，遂連夜撤離長安，撤離前下令焚毀長安城。六月十五日，黃巢敗死狼虎谷，中國歷史上一個罕見的嗜殺狂，走完了他罪惡的一生。

對於黃巢殺人八百萬的傳說，黃巢在失敗前包圍陳州近一年時間裡，對陳州「掘塹五重，百道攻之」。為補充二十多萬軍隊的軍糧，他發明了一種名為「巨舂」的石制的機器，將活人粉碎，以人肉作軍糧，供應他的圍城部隊，以保證起義軍的戰鬥力。黃巢所過之地，百姓凈盡、赤地千里。《舊唐書》記載：黃巢率領全軍圍陳州近一年，數百（一說三千）巨碓，同時開工，成為供應軍糧的人肉作坊，流水作業，日夜不輟。將活生生的大批鄉民、俘虜，無論男女，不分老幼，悉數納入巨舂，頃刻磨成肉糜，並稱之為『搗磨寨』。陳州四周的老百姓被吃光了，就「縱兵四掠，自河南、許、汝、唐、鄧、孟、鄭、汴、曹、徐、兗等數十州，咸被其毒。」

據傳至少每天巨碓沖死近兩萬人，三百多天就六百多萬人。在行軍作戰中病死、餓死、戰死的總數至少又在一百多萬人以上。中原本是一個人口稠密的地區，到了他敗死之時，這裡已是縱橫千里,全無人煙，一片焦土。無論正史，野史，對於黃巢的評價全是負面的，在任何史書上，黃巢的殘忍、暴虐和狡詐無人能及。但他殺的人究竟有沒有八百萬之多也只能永遠成為一個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