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的海艦隊險被德軍滅掉？冰上大撤退鑄就戰爭奇蹟

作者：徐傑

1917年十月革命的勝利，沒能使新生的蘇維埃政權緩口氣，嚴峻的外界局勢讓蘇俄意識到必須儘快退出一戰。為此，蘇俄向德奧同盟國做出一系列讓步，但由於和談不順利，1918年2月17日，德國宣布中止同蘇俄的停戰協定。

2月16日晚，蘇俄方面才收到德國中止停戰和自2月18日12時起恢復軍事行動的正式通知。與此同時，德軍最高統帥部導演了一場讓波羅的海沿岸地區向其「求援」的好戲，從而得以名正言順地實施干涉。

2月18日中午，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軍隊沿著從里加灣至多瑙河口的整條東線發動進攻，總計投入了47個步兵師和5個騎兵師，特別是波羅的海戰區部隊，馬不停蹄地朝著蘇俄波羅的海艦隊駐紮的軍港開進。

顯然，德國人此舉就是要消滅曾給德國海軍造成不少麻煩的波羅的海艦隊，同時一舉拿下垂涎已久的戰略要地，攫取豐碩的經濟利益，解除東線後顧之憂。

敵方重兵壓境，波羅的海艦隊被迫緊急轉移。然而這樣浩大的行動，對於已經千瘡百孔的波羅的海艦隊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從2月22日艦隊奉命轉移開始，撤退行動就始終被重重危機所籠罩，德軍先頭部隊甚至已衝進城市，與赤衛隊爆發激烈巷戰。

以當時的海港雷維爾為例，2月23日碼頭上空就有德軍飛機在轉悠，港口內也出現了德國尖兵，德軍還以轟炸和掃射軍艦為要挾阻止艦隊撤退。

最終，在德軍完全佔領前，大部分艦船撤出了雷維爾港。有趣的是，當最後一艘軍艦「海軍上將馬卡羅夫號」於2月25日19時駛離港口時，德軍大部隊已佔領城區，並衝進了碼頭，可惜他們就差了一步。

然而撤退任務還遠沒有結束，3月3日，蘇俄與同盟國簽署了苛刻的《布列斯特和約》，規定停靠在芬蘭或波羅的海國家港埠的蘇俄艦艇，必須離港或被解除武裝。這就意味著，年輕的蘇俄紅海軍必須再次轉移。

不過，此時的撤離條件比上一回更加惡劣、危險——海員匱乏，關鍵的破冰船被芬蘭搶走，德軍也在加快向赫爾辛基進軍。圖為「葉爾馬克」號破冰船。

波羅的海艦隊只能當機立斷，命令水兵人工爆破封鎖港口的冰層，然後用裝甲巡洋艦開道，強行將港口的堅冰碾開。這個決定在很多人看來，無異於一場豪賭。1918年4月22日，當最後一批艦艇安全抵達目的地，列寧親自致電慰問，稱這是「革命英雄的壯舉」。

「冰上大撤退」因其偉大的歷史意義而被稱之為紅海軍的「第一次戰略行動」。它不僅成功保全了紅海軍的基幹力量——6艘戰列艦、5艘巡洋艦、12艘潛艇以及大量的巡邏艇和輔助船隻，波羅的海艦隊的一些小型艦艇也得以經運河水路轉移到內戰前線去，為鞏固新生政權做出了巨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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