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更多的是指心智品格的成熟

騰訊儒學·明德講堂

晉如說儒第二十二期

《論語·憲問》

十、成人更多的是指心智品格的成熟

子路問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

這是一段師生之間的精彩對話，子路向孔子諮詢成人之道。我們說過，中國文化特彆強調一個「成人」的問題。成人，不僅僅是指年齡上的成熟，更指的是心智的、品格上的成熟。

孔子是一個人文主義者，他偏重於後天的禮樂詩書的教化。因此，他說成人既要有美好的質地，比如說有像臧武仲——魯國的大夫臧紇，他那樣的智慧，像孟公綽那樣的清心寡欲，像卞莊那樣的勇武，像冉有那樣地多才多藝，然後加之以禮樂，這樣就可以品格完成，成之為人。

那麼子路，他覺得自己沒有這樣的相應的美好的質地，但是他認為，可以通過對於自己內心的有為有守來達到這一點。所以他講，看到有利益當前首先想到道義，見到危難可以能夠為了正義的事業來奉獻自己的生命，長久的盟約平生都永遠不會忘記，這樣也可以稱之為「成人」了。

孔子主要強調的是一個「禮」，而子路強調的是「性」和「義」。這是子路的性情所決定的，他是一個特別勇敢果決的人，孔子一直以來對他的擔心就是他不知道如何地去節制自己。從這裡面來看，子路已經懂得對於自己的天分有一些節制，因此在這段對話裡面，我們沒有再看到，像我們經常所看到的孔子對於子路的一種斥責。孔子斥責子路當然也是因為愛子路。

講者簡介

徐晉如，古典文獻學博士，深圳大學文學院副教授。兼任深圳市儒家文化研究會副會長，深圳國學院教務長，香港孔教學院永遠名譽院長。著有文言詩文集《懺慧堂集》，學術專著《禪心劍氣相思骨—中國詩詞的道與法》、《綴石軒論詩雜著》等，是當代儒家詩教的首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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