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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五帝生活在商朝?——近年楚簡研究介紹與狂想

大司馬亂入:學術界對上古史的研究多依賴新的考古資料,但無論從文獻資料還是考古資料這「二重證據」來看,商王盤庚以前的古史,幾乎在盤庚這裡全部丟失。近年的楚簡研究發現,《史記》記錯了楚國世系,楚人始祖、五帝之一的顓頊有可能生活在商代中期,五帝也許是與商族、周族並行的族群系統。


古史研究中,自顧頡剛始,便很能見自學問而至於主義之爭,從泥古到疑古進而至釋古,李學勤先生又倡信古,都各有宗風,也吵得不可開交。但略加留意,即能發現這些定案又翻案,翻案又再翻案,大都源自於地下遺珍。而近百年來,幾乎所有的重大史學發現都依賴於材料的新出。


這些新材料,或得之洞穴,或取於秘府,但犖犖大端皆出於地下。一曰,二曰,三曰。此三者的功績分別是發現殷商、發明諸子、發微方術。它們的意義與內涵,已為諸君所共知,毋待多言。只一點需要點明,王國維所謂「中國學問上最大之發現」的這些材料,均聚焦於太史公之《史記》

竹簡中的上古史


《殷卜辭中所見先公先王考》及《續考》是驗證《史記》記載可靠性的經典著作,以一己之力在人世間重現殷商王朝,把三千年一紙孤傳的商王世系證為歷史事實,同時也幻化出了一個執念,夏王朝也必有這樣的一天——全拜王靜安(王國維)先生所賜。


從上世紀長沙馬王堆發端,出土材料的釋讀研究漸成學界大宗,古史及先秦子學也端得是顯學,以至於無簡帛無以論經史。有趣的是,簡帛的發現歷程也頗合戲曲之道,七十年代高調登場,八九十年代漸入佳境,到了新世紀開始高潮迭起。

三皇五帝生活在商朝?——近年楚簡研究介紹與狂想


馬王堆漢墓發掘


馬王堆簡帛革新了黃老之道、老子的內涵;銀雀山竹簡一舉廓清孫子、孫臏一人兩人的千年疑案;睡虎地秦簡史無前例地擴大了對秦代認識的視野;郭店簡填補了失落兩千多年的七十子文獻空白。如今,喧囂塵上的上博簡、清華簡、北大簡更是異彩紛呈,而夏代會不會就藏身其間。


殷商沒有記載過夏朝


地不愛寶,荊湘尤劇。兩湖獨特的地質環境,為竹簡保存提供了得天獨厚的良好條件。這直接導致一個後果,楚國遺存比其它國家要多得多。

這些竹簡裡面當然涉及到夏代以更古的不少史實,但這些史料對於證明夏代的存在仍舊是無力的,它們的年代都晚於孔子,因此起碼不比《論語》更有說服力。而如果史料只能上溯至東周,那去夏之世也已超過六百年,且無實物旁佐,正是「文獻不可征」,確乎難證。


考之於甲骨文,亦尚未發現「夏」字指稱前朝。如果只查「杞」(西周封夏朝後裔於杞)則形跡隱約可見,但總非直接證據。


也就是說,大規模祖述禹跡實從周開始,至於殷商王室則沒有留下夏代的任何直接記錄,這也成為否認夏存在的主要理由。


從考古發掘看,二里頭遺址一期屬夏還是商早期,仍有爭議。二里頭往上的大型宮殿遺址直接去到了陶寺,中間那個存在了五六百年的夏代無影無蹤。沒有遺址,沒有文字,甚至沒有後來政權的追述。


但與尋找夏代的零落相比,中國上古史考古成果確又非常豐碩。河姆渡、良諸石峁、大地灣、仙人洞、陶寺等遺址都告訴後人中國大地上曾出現過巨大的上古城郭,處處彰顯強悍的「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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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西安城更大的石峁古城


這些分散於華北、華東的巨型城郭遺址出土的禮器、玉器,其型制又頗見相似之處,顯示出當時中國上層貴族一致的風尚。這儼然是一個有著中央政府的大王朝模樣,而非僅為若干不相關的部族聚合的規制。陶寺遺址更是有複雜的祭祀建築和完善的曆法遺存,足以支撐起文明的定義。

夏代的難覓與諸多高級文明的遺存,有實的無名,有名的無實。其間缺環斷鏈,難免不令人陡生疑竇:商代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確切的說,是殷王盤庚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盤庚之前的記錄全部丟失


中國歷史上王侯將相數不勝數,聖哲賢人首尾相續。這些人中間,盤庚必有一席之地。


作為一代英主,盤庚遷都於殷,奠定了子商王朝最後兩百年的繁榮,然除此之外,他的其它功績與後世雄主也無二致,安內攘外、享國日久,並不更特別。可偏偏歷史在他這個地方,打了個結。


二十世紀初,甲骨文現於安陽殷墟,同時被發現的還有十三座被盜掘一空的王室大墓。此後的考古確認,不管是甲骨文還是王陵,其上限均止步盤庚之世,盤庚以前的商王朝,宗廟、陵寢、祀壇、文字都付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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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殷墟的商王大墓


吾國經典《尚書》,自秦火後,便有古今之判。自朱夫子(朱熹)疑《書》,至閻若璩定讞。中國的學者把《書》從頭到尾考訂辨偽了個遍,結論大致是,今文《尚書》真,古文《尚書》偽。真的裡面,又以《盤庚》三篇為古,《盤庚》之前,皆為晚出。


我們於是驚訝地發現,中國的歷史自盤庚而斷,往上竟渺不可聞,聞不可證。殷商「不常厥居,於今五邦」,造成了嚴重的文明斷層後果,即現存可見的制度文獻體系最古只能溯至盤庚。盤庚之前的材料,不但今人未起於地下,甚至古人也未曾再見。


這一判斷極聳人聽聞,因為這意味著周室接管的前朝檔案,很可能只自盤庚而下。兩周以降,華夏這個超大規模文明體的全部積累遺存、可見的傳承底檔,竟無一可越於盤庚以前。


參之中華文明構建的基本形態,大都是「總其一而後散」的結構,「神明聖王,皆原於一」進而「道術將為天下裂」。也就是說,構建起兩周文明、諸子大觀的基礎,並沒有孔夫子所謂的「監於二代」,而只有盤庚以下的區區百餘年十四王(帝)。


中國的歷史進程至此一頓,由於缺乏完整的檔案系統源流,隨著時間推移,記憶逐漸淡褪,先王先公事迹終究湮滅。


到了五百年後的孔子時代,殷商前期以及殷商之前的文明制度已「不足征」。又五百年後,司馬遷作《史記》「古文咸不同」,「薦紳先生難言之」,窮索四極,也只能敘其半爪。可盤庚遷殷帶來的劇烈影響,才剛剛開始。


《史記》記錯了楚國世系


當黃帝世系都開始眾說紛紜,人們便會發現出了大問題。喪亂的不止是王室「玉牒」,整個貴族世家傳承體系都面臨崩壞。最糟糕的莫過於「殷以前諸侯不可得而譜」(《史記?三代世表》)。


觀書亦可證,史遷的紀年只從周召共和始,而世家諸侯不涉先周。殷商之後,僅及微子。夏後陳杞「或失或續」,四個字便從舜禹直下商周。僅剩一個楚世家,也是「弗能紀其世」。


求諸紙上不得,學者們自然把目光盯上了地下出的竹簡。


根據《史記》、《世本》記載,楚國自鬻(yù)熊以下族姓一貫、年世可考,爭議不多。


鬻熊的生活年代大致在商末周初,比文王稍早。際遇文王時,年紀已經很大,傳為文王師(不清楚指老師還是官職),還留有《鬻子》一卷,相當於軸心時代之前的諸子,比希臘米利都學派創始人泰勒斯還要早差不多五百年。(書的可靠性且不論)


自鬻熊往上,分兩個階段。李零分別命名為「古帝」階段和「感生祖先」階段,而自鬻熊往下算是「立國之君」階段。


楚族的「古帝」指顓頊,經偁、老童、吳回(祝融)、陸終到季連,季連是陸終第六子。從目前可見的簡書,除了偁,這個鏈條上的其他人都曾被記載,大致能算坐實。(李零《楚國族源、世系的文字學證明》)


季連以下,《史記》只記了兩代即附沮和穴熊,然後就跳到了鬻熊。


這裡有幾個要點值得注意:


一是上古世系反而如近古一般清晰,渾沌的卻是中古之世,誠為怪事一樁。


二是按《史記》系統,顓頊至季連共六代,而對應的帝系是從顓頊到帝嚳,只有兩代。季連的時代雖未定,但考慮到帝堯在位七十年,其下限也不可能落在堯時代外,從顓頊到季連,滿打滿算也不過近兩百年。但從季連往後只有兩代即失載,再載已是一千年後的商末,跨度過巨。


三是季連為羋(mǐ)姓之始,是楚族完全意義上的始祖。


四是從穴熊開始,楚王室命名規則開始固化,往後的楚王室成員要麼稱「熊某」要麼稱「某熊」,不出此二例。


楚族世系最重要的特徵定型於三代間,又遙隔足有一千年之久,不能不說是件反常的異事。


更可怪的是,季連作為「皇祖」(楚靈王稱昆吾為「皇祖伯父」,可知稱季連為「皇祖」),卻不在歷代楚君可祀之列,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包山楚簡記載說,「禱楚先老僮、祝融、鬻熊」,相應的傳世材料是《左傳》提到夔子(熊摯)「不祀祝融與鬻熊」,被楚國責讓,可見老童、祝融與鬻熊是楚王室確要祭祀的先王。


後來學者們發現,這類記載有數十條之多,且分散見於葛陵簡、望山簡和包山簡。材料充分就不難得出結論,這三個人的在祭祀體系中的地位,相當於後世的「不祧之祖」,而且有專門的叫法——「三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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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巫祭祀


趙平安先生就曾大發疑問,「季連既為楚之先,地位又如此重要,為什麼不在「三楚先」當中呢?」


隨著研究的深入,這組矛盾愈發突顯,一方面是「季連是羋姓楚人的始祖,從來就沒有異議。」另一方面是「無論是春秋時的二楚先還是戰國時的三楚先,都不包括季連這個人物。」(趙平安《「三楚先」何以不包括季連》)


經過對出土材料的排列,學者發現「三楚先」的組成有兩個版本,部分竹簡記載中沒有鬻熊,而有穴熊。照常識判斷,這種現象是比較奇特的,如果所祀先王可以隨意更換,那「三楚先」的固定用法就沒有了意義。此外,這也不符合「不祧」的原理。


更重要的是,假如這個組合真的可以變動,那季連為什麼連一次都沒能擠進去呢?


2008年,清華大學入藏一批戰國竹簡,因為其中可能存有《尚書》佚篇,故而備受海內矚目。這批竹簡裡面有一篇《楚居》,講的正是楚國世系,開篇就從季連說起。


文意大致說,季連娶了商王盤庚後人妣隹為妻,生子【糹呈】伯、遠仲,「先處於京宗」。穴熊「遷徒於京宗」,娶了妣【醫戈】,生子侸叔、麗季。妣【醫戈】在生產麗季時,麗季從脅出,導致妣【醫戈】死亡。巫醫「賅其脅以楚,氐今曰楚人。」


這裡值得注意有三,一是季連與穴熊的兒子分別叫【糹呈】伯、遠仲、侸叔、麗季,序齒與傳統伯仲叔季完全一致,導致趙平安推測季連與穴熊其實乃是兄弟;


二是妣【醫戈】脅出難產而亡,巫醫用荊條(楚)將其遺體捆纏,成為「楚人」一詞的始源;


三是麗季就是熊麗,《史記》載他是鬻熊的兒子,而《楚居》載他是穴熊之子。結合「三楚先」的分析,學界普遍傾向於認為史遷的記載有誤,穴熊實是鬻熊。


這個結論如果成立,那用石破天驚來形容真是毫不為過。


首先,《史記》所謂的「弗能紀其世」變成一句虛文,穴熊與鬻熊之間根本無世可紀。其次,附沮不見史傳,而增妣【醫戈】。姓羋、氏熊、號楚,楚族這三大特徵由三代奠定變為二代奠定,始祖特徵愈發集中;最後,這徹底改寫了楚人的歷史年代坐標。


李學勤曾這樣計算過,「講穴熊、鬻熊一人,難點在於依《帝系》等所說,季連的時代要早得很多,不能遲於虞夏之際。但在《楚居》,具有神性的季連以妣隹為婦,而妣隹乃商王盤庚的孫女,與祖庚、祖甲同世,他們的兒子鯉伯、遠仲與廩辛、康丁同世,那麼穴熊即鬻熊乃和武乙同輩,可以活到文王、帝乙之時,他事於周文王,如《世家》引楚武王所說為文王師,從時代來說,是正合適的。」(李學勤《論清華簡〈楚居〉中的古史傳說》)


也就是說,《楚居》里的季連,生活年代遠在《史記》記載的季連之後。


三皇五帝生活在商朝?


可這仍然沒解決季連不從祀的問題,是楚人族群內另有隱情,還是我們遺漏了什麼關鍵信息。


趙平安根據《楚居》的記載,推測季連與穴熊乃是兄弟。而商代又是非常流行兄終弟及這一繼承方式的,因此,季連將王位傳給了其弟穴熊,並不奇怪。


穴熊(鬻熊)輔佐文王翦商伐紂,建立了西周,宗法制度隨之逆向,由兄終弟及轉為父死子繼。故穴熊死後,王位傳子熊麗。如此一來,季連反成別宗,「與後代楚人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祀典重視的是血親關係,這應是在季連和鬻熊兄弟倆中鬻熊入選季連出局的根本的原因。」(趙平安《「三楚先」何以不包括季連》)


這一操作,最易理解。不信可見兩千五百年後的大明嘉靖皇帝是如何費盡心機,將其父「睿宗」放入太廟,而把明仁宗祧出的。此外,穴熊不但確立了熊氏,其夫人還用命換來了「楚」的國號,無論從歷史地位還是血緣關係,其入「三楚先」都無可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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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大禮議」的嘉靖帝


平心而論,趙先生的推測是極具闡釋力的,儘管並無直接證據,但此一假說完美地解決了記載間的種種矛盾,足堪定讞之評。


但歷史的不可捉摸與美妙正在於此,2015年,一批戰國竹簡入藏安徽大學,它帶來了一個最不可能的記載,推翻了這個最合理的假說。——季連不是別人,正是穴熊。此人一人化身三人,為穴熊、為鬻熊、為太子長琴。將《帝系》、《世本》瞞得死死,也騙過了大學者司馬遷。


報道說,安大簡碳14測得年代在前400年至前350年,屬於戰國時期楚簡,記載楚史超過440簡,跨度從顓頊至楚惠王。「簡文內容豐富、系統」,我們期待它能早日面世。


至此,季連何以不從祀,不入「三楚先」的疑惑就此冰釋,原來他早就側身其間,只是我等目力短淺,未識真身。此時折頭回去檢視,頗能見些端倪。


一是《楚居》文句貫通,「季連聞其有聘,從及之盤,爰生【糹呈】伯、遠仲。毓長羊,先處於京宗。穴酓遟徙於京宗,爰得妣【醫戈】」(《楚居》),就是次序講述一人故事,先處於京宗,所以續講徙於京宗後之事。穴酓(簡用「酓」寫「熊」)只是換個寫法重出名字,如果說有問題,就是少寫了個「既」字。


二是老童、祝融和季連(即穴熊、鬻熊)必是對於楚族有著重大貢獻之偉大人物,故而被選出祭祀,而這種祭祀規制的傳統,與季連之前楚族所處的時代息息相關。


殷商王室就有這樣的傳統,有個旁證可參。殷高宗武丁時,王后婦好去逝。由於武丁與婦好感情甚篤,武丁於是燒龜卜辭,希望自己偉大的祖先能迎娶他新喪的妻子,代替自己照顧好婦好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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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名將婦好


這段卜辭記載在《合集》2636正,相似內容又見於《庫》1020。


武丁急切地問日者,「貞婦好ㄓ(侑)取上」「貞婦好ㄓ取不」,他也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貞為唐取婦好。貞惟大甲。惟且乙。」「貞惟唐取婦好。貞惟大甲取婦。貞惟且乙取婦。」迎娶婦好的三位先祖分別是開國君主天乙、唐)、一代雄主大甲(太甲,商太宗)和中興之主祖乙(且乙)。


所以,楚族此一階段的「制度構造」當取自殷商甚多,其史觀又會受多大的改造,實不可逆料。


走筆至此,已繁冗太過。但前述盤庚之謎,也就此浮出。按李零分法,通觀三代,夏、商、周三族從禹、契、棄以下,世系本不絕,反而是《史記》系統把所有世家都牽上五帝淵源,顯得過於刻意,是史遷公羊家法使然。


季連問題的澄清,讓倒算成為可能。由於季連上溯世系傳承清晰,如果季連是商末時人,那麼上數六代即為顓頊帝


按時間估算,則顓頊帝生活的年代絕不出於盤庚之世百年間。史載,顓頊絕地天通,商亡後,周代迅速易鬼為禮,想來當有近世資源可用。


那麼,五帝即便不如顧頡剛所言是「層累地造成中國古史」,戰國時期的產物。也大概只是商中期的歷史人物,可能經戰國方士之手倒置於三代之前,抑或是與夏商周並行的第四族群系統,亦未可知。


而這一切,又都盡數斷沒自盤庚遷殷。正是由於商朝國家檔案的中絕,夏與五帝究竟何等模樣、如今華夏大地上那些先商遺址何以解讀、我華夏何以成為中國,都盡成千古疑團,而真相不知何日何月才能再現了。


各位看官,這回書說的是:


至於後事又將如何,且待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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