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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半月新婚嬌妻突失蹤,找到後她說出的話讓我崩潰


出差半月新婚嬌妻突失蹤,找到後她說出的話讓我崩潰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蘇汴州 | 禁止轉載

1.


鑰匙要插進鎖孔的時候,曾梧抬腕看了眼表,凌晨1:35。他皺了下眉。


落地燈昏黃地亮著,壁爐的火紅彤彤的,偶爾「嗶啵」一聲響,照得室內暖意融融,好像還混雜著食物清甜的香氣。


蘇舟和衣歪在沙發上,顯然是在等他的時候睡著了。烏亮的捲髮遮住了側臉,兩排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在下眼瞼投下一圈兒陰影,他的嘴角不自覺翹了翹。躡手躡腳地掛好公文包和外套。他使勁搓了搓手,好讓手不會太涼,這才伸手抱她起來,準備送到被窩裡。

結果剛抱起來她就醒了,兩頰睡得紅撲撲的,迷迷糊糊揉著眼的蘇舟剛看到曾梧就笑了,「你回來啦?」她一雙笑眼彎彎,頓了一下,下一秒卻很生氣地皺了皺鼻子,「又喝酒了?!」


曾梧苦笑了下,「下午剛簽約。」


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蹬腿,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砂鍋里還煲著鯽魚湯,我去盛些來,不喝完不許睡!」


曾梧看著兇巴巴的她「噗嗤」一聲笑了。


剛走了兩步的蘇舟聽到笑聲立馬回頭瞪他,他趕緊別過頭去,嘴邊的笑意卻還沒來得及斂去,氣得蘇周直跺腳,「一鍋!必須見底!」

2.


和風的瓷碗里是乳白濃稠的魚湯,他胃不好,蘇舟就在湯里加了黃芪和党參,餐桌上瀰漫著淡淡的中藥香氣。


曾梧連喝了好幾碗,蘇舟就守在旁邊,笑著看平日舉止優雅的「曾先生」風捲殘雲一樣喝完一碗又一碗,還忙不迭地說好喝好喝。


蘇舟沒好氣地說:「你們曾氏沒給你飯吃嗎?」


曾梧不說話,只顧埋頭苦吃,許久才抬起頭,「今天宴會大寒天氣吃刺身,看著都胃疼。」他無奈地挑挑眉頭,「我只好喝酒。」

蘇舟大怒,差點背過氣去,「曾梧!你說的這是什麼渾話!」


他趕緊笑著打哈哈,「別生氣,玩笑話,我也沒喝多少,我現在怕死的很。我怕我前腳翹了辮子,你後腳就改嫁。」


蘇舟氣得哇哇叫,曾梧卻很喜歡這一套。在外他沒有辦法,他是爺爺欽點的掌門人,必須事事小心,處處在意,必須提防猜忌、不著痕迹,必須隱藏所有情緒,滴水不漏。但在家裡,他只有放鬆和愜意。


餐桌上其樂融融,曾梧的領帶寬寬地搭在脖子上,整個人完全沒有平時的冷凝。

湯匙突然停下來,笑意甚至還掛在他臉上,沉吟一會兒,「我明早要飛一趟紐約,八點的飛機。」


她先是一僵,接著是出乎他意料的平靜,「這次又是多久?」


「順利的話,兩個禮拜。」他突覺艱澀到不能開口。


鴉雀無聲。


「我替你收拾行李。」她沉下眼睛。


「行李……孫秘書已經放到車上了。」他試探著說。


她凝視著他,眼睛裡跳躍著壁爐的火焰。


兩個人都沉默著,許久,她才靜靜地說:「好。」


3.


醒來時,頭很重,身體似乎並沒有得到休息。


曾梧早已走了,餐桌上擱著三明治和一杯牛奶,已經涼透。


出了門她才發現又下雪了,皓雪瓊枝,銀裝素裹。這麼大的雪,航班卻偏偏沒取消,真是稀罕。


蘇舟強打起精神,拚命讓自己忙起來,像個陀螺一樣渾渾噩噩轉了一天。電話響起的時候她甚至愣了半天,不知道哪裡的聲音,一瞬後才反應過來,從圍裙的兜里翻出手機。


「喂。」她下意識湊到耳邊。


「小蘇蘇,賞個光一起吃飯啊?」磁性十足也妖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蘇舟皺著眉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曾櫟」,又把手機貼回耳邊。


「曾少爺,現在才幾點啊?」她笑罵著回頭看掛鐘,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八點多了!不知不覺間已經忙了一天!她訕訕吐吐舌頭,「不行不行,太晚了。」


「小蘇蘇!」曾櫟似乎聽出她對時間的極度震驚,「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吃飯!」曾櫟的口氣十分不悅。


蘇舟開始嘟嘟囔囔,她期期艾艾地說:「也……也不是。」


她不敢告訴曾櫟她連早飯也忘記吃了。


曾櫟一聽就知道蘇舟在蒙他,她一撒謊就開始結結巴巴,這是大學就有的習慣。曾櫟勃然大怒,「蘇舟,你是瘋了嗎?!」


蘇舟趕緊把電話拿遠一些,免得耳朵再受荼毒。正想再解釋,曾櫟已經撂話,「你給我等著!」啪一聲就掛了電話。


蘇舟握著電話怔了良久才想起來生氣,他竟然敢這麼對嫂子說話?!


4.


九點整。咖啡館準備打烊。


蘇舟打發侍應生回家,自己則仔細放下落地窗的窗紗。


她在窗前站定,雪還沒停,簌簌落下,遠處的霓虹光明璀璨,這裡與紐約有十三個小時的時差。她酣睡的黑夜是曾梧忙碌的白天,她忙碌的白天也是曾梧並不消閑的黑夜,這一切,她必須強迫自己習慣。


幽幽嘆了口氣,她放下窗紗。


剛一回頭,驚叫還沒出口,一個陌生的絡腮鬍子男人已經一下用手堵上她的嘴。立刻,她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她驚恐地掙扎,深深的恐懼剎那攫住了她,膝蓋開始瑟瑟發抖。


她從男人的指縫中吱吱嗚嗚,男人一臉淫笑,茂密的鬍子上甚至沾著些許嘔吐後的穢物,「美女,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啊?」


她拚命試圖掙脫,可男女的力氣有天生的差別,她根本無法掙開,哪怕是一個爛醉的男人。


窗紗已經落了下來,外面的人根本發現不了裡面的異狀。


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若是曾梧在就好了……一個悲涼的聲音立刻在腦中響起,若是曾梧在又怎樣呢?這個時間,他不是在酒筵上,就是在辦公室里……


男人開始撕扯她的毛衣,她猛地一顫,愈發激烈地反抗起來,眼淚不停湧出。可任憑她耗儘力氣,醉漢的鉗制卻絲毫沒有放鬆……絕望中她突然想起在網上看過的防身術,於是卯足了力氣朝男人的胯下踢去。可是距離太近,這一踢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相反,醉漢卻瞬間被激怒,一把薅起她的長髮,她疼得直吸氣,接著狠狠一拽,瘦弱的她被甩得老遠,一頭磕在吧台上。


蘇舟開始昏昏沉沉,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滑落而下……


「砰」一聲,門被大力踢開。


她硬撐起沉重的眼皮,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一把拎起醉漢,醉漢的一雙腳在半空中無力地踢踹著。


她眼前一黑,重重栽倒。


5.


清醒時,周遭一片刺目的白。她恍恍惚惚,暈沉沉不知道身在何處。


微微一動,額頭劇痛,她這才清醒一些,周圍一直縈繞的這個味道原來是濃烈的消毒水味。


正思考間,那個高大的身影推門進來。她眯眼想看清一些,來人看到她醒來已經一陣風一樣刮到床前,「你怎麼樣?」聲音中滿是焦灼。


「曾櫟?你怎麼在這兒?」她的聲音乾澀。


曾櫟霍然變色,「好你個蘇舟,翻臉不認人啊!要不是我英雄救美,你早就被辣手摧花了!」


蘇舟無力地抿了抿唇,真是什麼話從曾櫟的嘴裡說出來就不是味道了。


見蘇舟沒有反應,曾櫟的語調又變柔,「餓了吧?」接著笑吟吟地從背後變出一個保溫筒。正一勺一勺往外舀著雞湯,他的一雙劍眉又倏忽倒立,「話說你本事漸長啊!竟然敢一天都不吃飯!」


蘇舟一邊腹誹一個男人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一邊有氣無力地說:「曾少爺,既然知道我一天沒吃飯,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少些廢話,賞口湯喝?」說著還雙手合十做了個賣乖討巧的動作。


曾櫟嘴角隱隱一挑,但還是氣鼓鼓地搖高床頭,拉開小桌子,給她墊好枕頭,動作卻格外輕柔。


她是真的餓了,恰好曾櫟送的雞湯相當可口,剛大口喝了兩勺,她卻突然想到什麼。


「曾櫟!」


「我耳朵沒聾,用不著這麼大聲。」曾櫟剜她一眼。


她定定盯著他,眼睛裡面幾乎是哀求,可憐兮兮地說:「昨晚的事千萬不要告訴曾梧,可以嗎?」


曾櫟微微一笑,甚至抿了一口水,靜了靜,他突然拔高聲音,「你是不是昨晚撞壞腦子了?還是你根本就沒腦子?這麼大的事你不打算告訴老三?你覺得你自己瞞得住嗎?不告訴他,以他的脾氣那不得天崩地裂?你是覺得我命太長嗎?瞞!瞞!瞞!受傷能瞞,傷疤也能瞞嗎?懷孕能瞞,肚子也能瞞嗎?!」


蘇舟被曾櫟竹筒倒豆子一樣的數落訓得一愣一愣,她悻悻地小聲嘟噥,「你這個比喻不好,受傷跟懷孕不一樣。」


曾櫟卻已經聽見了,他一雙眼睛猛然睜大,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蘇舟看了半晌,「蘇奶奶……」他恨鐵不成鋼地咬了咬牙,從牙縫裡一字一字擠出一句話,「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6.


蘇舟對周五的來臨簡直迫不及待。


曾梧是周三下午打的電話,當時蘇舟正在孕嬰用品店喜滋滋地挑奶瓶。自知道懷孕以來,她的心每天都被幸福塞得滿滿的,快樂那麼顯而易見,太多太多的幸福快樂讓她幾乎想跳躍,任由喜悅噴湧出來。


電話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喂?」她連聲音裡面都是由衷的歡喜。


「是我。」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大洋彼岸傳來。


是曾梧!她驚喜地叫起來,全然不顧店員善意的側目。「你怎麼現在打來?」看了眼表,紐約現在可是凌晨3點,「你又熬夜!」因為高興,她的責怪里都是軟糯的嬌嗔。


他在那頭哈哈笑起來,似乎被她的好心情傳染,「我周五返程。」


她努力壓低聲音,卻還是歡喜地一聲尖叫,「你提前了?!我去機場接你!」


他大笑,「你乖乖待在家裡。」


掛了電話,蘇舟的笑意根本無法掩飾,胡亂抓了三兩個物件放到購物籃里就匆匆去結賬,她還要去給曾梧買他愛吃的菜。她的腳步是凌亂的輕快,幾乎要飛起來。


周五一早,天剛微亮蘇舟就起了床。


洗了澡,換了衣服,淡淡化了妝,她在鏡子前把一頭及腰捲髮紮起來又放下來,放下來又盤起來,怎麼都不覺得好看,往複數次終於自己也忍不住吃吃笑起來。


她還沒有告訴他懷孕的事,她好想看平時寵辱不驚的曾先生吃驚的表情。明天還約了第一次產檢,她和他要一起出入醫院的婦產科,想到這兒她又一頭倒回床,滾來滾去地笑起來,太開心,連腳趾頭幾乎都想歡笑。


砂鍋里咕嘟咕嘟燉著湯,白霧蒸騰里她用竹籬小心撇去湯上的浮沫,微微調小火候。排骨已經用開水焯過去了腥,泡在加了冰塊的礦泉水裡,春筍肥大潔白,洗凈瀝干水,整整齊齊碼放在海碗里。蘇舟快速地擇著上海青,嫩綠的菜幫子被一瓣一瓣仔細掰下,在素白的瓷盆里洗凈凹處的泥沙。


腌篤鮮、紅燒肉、醬茄子……曾梧每次從國外回來都會點這些紅油赤醬的菜來解饞。蘇舟怕他膩,又做了一盤爽口的涼拌小菜。


菜都上桌的時候,蘇舟看了眼表,已經快兩點了。她有些擔心,曾梧說他十一點就能落地。


正憂心要不要打個電話,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蘇舟一驚,手不小心碰到了熱鍋沿兒,燙得她一凜。她卻顧不得這許多,趕緊循著聲響去找手機。


竟然是孫秘書。


原來曾梧臨時接董事會通知轉飛墨爾本,時間倉促,他甚至來不及告知她。


孫秘書聽出了她聲音里的落寞,「曾先生讓我轉告您,此行頂多兩個禮拜,叫您不要憂心。」


又是兩個禮拜。


她苦澀地笑笑,回頭看了一眼豐盛的餐桌,「我收拾幾件涼爽的衣服,勞煩幫他帶到。」


孫秘書連連道好。


7.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又是洋洋洒洒的雪花。


蘇舟縮著脖子緊緊裹著羽絨服,感覺睫毛和發梢上都是雪,額頭的傷口凍得生疼。她從來都怕冷,此刻更是覺得冷風裹著雪氣直往骨頭裡鑽。


這場雪下得突然,路上全是行色匆匆的男女,車輛卻像蝸牛一樣慢慢爬行。蘇舟攔了很久的的士,結果卻是要麼乾脆沒車要麼就客滿。


過了許久,直到蘇舟感覺自己都快凍僵的時候,一輛公交才顫顫巍巍停穩。周圍等車的人立馬一擁而上,蘇舟幾乎被裹挾著搡到了車門口,冬天密閉空間釀造出的混有各種氣味的暖空氣撲面打在她臉上,一陣噁心瞬間涌了上來。蘇舟白著一張臉趕緊痛苦地從縫隙中費力擠出來,扶著站牌就是一頓乾嘔。


來來往往的行人一臉的嫌惡。


她靠著站牌無力地蹲下,手和腳都感到麻木。頭上臉上都是雪,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冷,冷到連心都在打顫。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甚至已經覺得不怎麼冷了。


蘇舟定定地看著背後產科醫院門前小天使的雕塑,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她突然回神,孩子!


她趕緊伸手去掏手機,她可以打給曾櫟,讓他來接她。


這一掏卻掏了個空!


她震驚低頭,這才發現羽絨服的口袋在擠公交時被劃開了一道整齊的口子。口袋周圍的鴨絨已經跑光,手機早已不翼而飛。


蘇舟木然地盯著口袋看了半天,眼淚才後知後覺地涌了出來。她緊緊捂住嘴,好像不敢泄露聲響般,任憑冰冷的眼淚混著雪花灌進脖子里。


哭了很久,直到沒有眼淚。


她獃滯地想,為什麼要哭,是覺得自己可憐?


不,不是。


她忽然感到,自己從來都沒有走進過他的世界。


8.


曾梧的大學時代用「叱吒風雲」來形容,毫不為過。


模樣出眾偏偏還一臉禁慾,加之神秘的曾氏背景、常人難望其項背的GPA,共同鍛造了「君子世無雙」的理想情人模板。全校多少女生趨之若鶩,曾梧卻始終獨來獨往,沒有一個女生能有幸與他比肩。


直到大四。


那天也是這樣的雪天,食堂里蘇舟剛剛餵了一口糖醋排骨,幸福地眯了眯眼。


剛睜開眼她霍然看見傳說中的曾梧嘴角噙著笑睨著她!


全身的血瞬間涌到臉上,這麼一急,嘴裡的排骨卡得她差點窒息。她劇烈地咳嗽,臉漲得發紫。醇厚的笑聲從她頭頂傳來,她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曾梧幾乎是全校女生的神祇,她又怎麼能例外?不過這麼一看真人比照片更帥,近看比遠窺更養眼!


她的腦子嗡一聲,蘇舟!蘇舟你個豬頭!這個時候還花痴個頭!


尷尬持續了很久,她才偷偷瞄了一下左右。發現無人,於是硬著頭皮,神情僵硬地抬頭,舌頭直打結,「學……學長,你好?」


曾梧神色如常,眼底卻有一絲促狹,「我可以坐這兒嗎?」


「咳咳咳……」蘇舟又是一陣受了驚的咳嗽,「當然……當然可以……」一邊還用力點頭,就差顛斷脖子以示忠心。


曾梧破天荒的舉動讓蘇舟在學校迅速躥紅,蘇舟也終於知道什麼叫「聲名所累」,走到哪裡她都被貼上「曾梧女友」的標籤,伴隨而來的自然是洶湧的醋意和澎湃的怨氣。曾梧卻不為所動依然我行我素,遍撒狗糧,引得民怨沸騰。


可是,蘇舟記得很清楚,自始至終,曾梧都沒有告白。


因為,曾梧從來就能穩穩捏住她的七寸。


她畢業時,曾梧已經從曾氏基層干到了管理層,有獨立的辦公室,寬大的辦公桌,百葉窗後是這個城市上層的氣流。年少的青澀褪去,更加沉穩內斂,氣定神閑。


畢業一個月,他們就領了證,她住進了曾梧名下的別墅。


依然沒有求婚。


她猶記得曾梧含著笑從西裝里掏出絨面的盒子,從容取出裡面的鑽戒,施施然套上她的無名指,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下午我們去民政局。」口氣溫柔卻不容置疑。


可他不知,鑽石太大,戒指總會歪到一邊。


婚後三年,曾梧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他總是在忙。


他不是不愛她,她能感受到他的歉疚,可歉疚卻漸漸被冗長凄冷的歲月磨成了一種微微的苦澀。就像他曾送她的琥珀,通體溫潤、淺綠瑩瑩,當中卻是一隻飛蟲數億年前的掙扎,和數億年間的孤獨。


她甚至沒有工作,後來曾梧出面盤下她常去的咖啡館,改名「舟坊」,送她當了生日禮物。那個時候,曾梧已經是赫赫有名的「曾先生」,上了財經雜誌,做了電視訪談。她做出第一杯拉花的時候,曾梧就在吧台前的電視里侃侃而談通貨膨脹與貨幣戰爭,眉梢眼角都在發光。


他們是相愛的,可卻不見得是合適的。


她除了替曾梧煲一碗湯,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曾梧有宴會必須攜帶女伴時會打電話叫堂妹曾榛來,曾梧的日常起居有私人助理孫秘書妥善處理。她覺得自己像他豢養的一隻寵物,他離了她,或許會難過憂傷一陣子,但總會康復總會淡忘,而她離了他卻孤舟無托,天崩地坼。


她也是漸漸才懂得,她也許從來就配不上他。


9.


半個月後。


曾梧在門前站定,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打開門鎖。


打開門的剎那,他愣了好幾秒。沒有燈,沒有飯菜香氣,冷空氣迎面而來。


啪一聲拍開大燈,「蘇舟?!」


冷清清的大房子里是他的回聲。


他心裡一驚,快步沖向卧室,空的!床單整齊到毫無褶皺,矮几上的雛菊已經枯成一團。一把推開浴室的門,也是空的!他內心大駭,旋風一樣往二樓颳去,鑰匙、手機、行李……乒乒乓乓掉在身後。


他一間一間大力推開房門,客房、嬰兒房、書房、衣帽間……


「蘇舟!蘇舟!蘇舟!」


直到最後一間也沒有看見俏麗的身影。


一瞬間,他愣在原地,大腦難得的一片空白……


但也只有一瞬,他立刻撥通熟記於心的那個號碼,嘟嘟兩聲後,「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候再撥。Sorry……」


徹底六神無主。


曾梧眉頭幾乎攢在一起,寒氣逼人地從前門大步出來,剛好看見一輛咆哮的黑色吉普箭一樣奔進來,尖銳地「吱」一聲停下。


曾櫟囂張地衝上來攥住他的領子,怒吼:「我早說過,你要對她不好,我不會放過你!」


曾梧正著急上火,曾櫟這麼一鬧,他氣得眉角青筋直跳,「你抽什麼風!」一把推開曾櫟就要匆匆上車。


曾櫟扯住他胳膊,砰一聲關上車門。曾梧居然退了好幾步,他「嘶」吸了一口氣,臉色驀地一白,徹底被激怒,「滾出去!」


曾櫟不為所動,眼神里是駭人的怒氣,卻也夾雜著三分痛楚,「冰天雪地的,她一個孕婦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曾梧的身體劇顫了一下,居然有些站不穩。


「你說什麼?!她……懷孕……了?」(原標題:七寸 作者:蘇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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