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坎坷波折，但教育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2016慢慢接近尾聲
身處「最難就業季」的
2016屆畢業生
差不多已經工作半年了
再過半年
2017屆畢業生也要投入
這洶湧而驚險的浪潮中
大學生就業
這樣一個社會問題
正變得越來越嚴峻
紀錄片《出路》
不止把鏡頭對準了就業問題
更是將教育擺在了台前
探討貧困與教育的關係
紀錄片通過高考生
教育機構招生人員
應屆畢業生
三個視角，三個獨立的故事
盡量擴大涵蓋的範圍
導演陳為軍
他的紀錄片以精確的攝影和剪輯
巧妙地構思而帶有獨特的風格
有名的紀錄片譬如
《請為我投票》
《好死不如賴活著》
其他作品以後再聊
這部2013年的《出路》
裡面反映的問題
對於現在而言，更加嚴重了
武漢高考生王盼
高考成績不理想
與一二本高校無緣
只得寄希望於民辦高校
然而高額的學費
是這個貧苦的家庭難以承受的
但是，上大學
卻是唯一一條出路
商業教育機構招生人員王振祥
老師的身份
讓他更能了解這個體制
紀錄片中，他所說的話
幾乎每句都能引用
「教育產業化這麼多年
幾乎所有優勢資源都集中在城市
農村小孩沒有良好的教師團隊
他們進不了重點大學
他們只能選擇一些
對分數沒有要求
但會發給你大學文憑的
商業性質的學院」
而對於他所工作的教育機構
他是這樣說的
「我們是一個公司
不是一個學校
弄進來，交錢，然後，弄走」
「招生，中國三大暴利行業之首
招5000人，每人一年12500
這就是五千多萬啊」
應屆畢業生萬超
專業是國際經濟與貿易
跟龐大的畢業生群體一樣
在各種招聘會上投簡歷
投簡歷時的彷徨
面試時的緊張
錄用後的興奮
一邊實習，一邊租房
被辭退之後
絕望、痛苦
只得繼續投簡歷、面試
他們三個人
只是茫茫人海中平凡的三個
龐大的社會群體的一個縮影
可能就是你身邊的同學
身旁的同事
路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他們有對未來的迷茫
對現狀的不滿
他們為生計而奔波
為未來而努力
有一條隱隱的線把這三個人
貌似毫無關聯的人
聯繫了起來
這部紀錄片的英文名就叫
《Education Education》
王盼及她的父母
視教育為出路
「我讀書是為了脫貧」
難以支付的高額學費
逼得他們不得不東拼西湊
向年邁的父母借錢
辦升學宴籌錢
竭盡全力讓孩子有個好「出路」
弘博招生人員王振祥
他的背後
是利用教育牟利的騙子學院
宣傳的學校設施網上找的圖片
教師團隊拿教務部老師湊數
「90%以上的老師都沒有資格證」
而他也為了生計不得不
昧著良心去辦講座招生
「誰願意搞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我講完就走，盡量不去做過多接觸
接觸多了受不了」
奇妙的是
原本毫無關聯的故事線
卻在王盼與王振祥這裡出現了交集
王盼的母親去聽了講座
不知是導演刻意為之還是怎麼樣
有種真實里的荒謬感
「這個註冊的還不如不註冊
家裡這麼窮
把錢送給弘博？搞鬼啊」
萬超，完成了教育
卻發現這條路並不好走
「為了工作，租房、借錢
結果工作沒了」
這條路上，少見希望
卻處處迷惘
片子的最後
畢業生萬超變成了蟻族萬超
一邊解決生計一邊找工作
愁眉苦臉
接到自己考核沒通過的消息時
拿手機的手在顫抖
老師王振祥
在弘博負責人卷錢跑路之後
也改了行
高考生王盼，也成了大學生王盼
她沒有進入弘博
因為家裡實在拿不出12500
她去了另一家大學學工程設計
一年6000
她終於也登上了列車
去往那個夢寐以求的大學
等待她的
可能是一條脫貧的出路
片中，王盼的母親
唱起過自己的身世
「一歲半，犯了煞星，
豬兒咬人就真殘忍
十個指頭就留下一根
看到別人把學門進
我看了心中是羨慕得很
也想背上書包上學門
媽媽聽了眼淚直滾
說我怎麼什麼都不懂
怎麼連個事情也看不清
你連一隻鉛筆都拿不穩
如何可以去讀書文」
曲調陰鬱，聲音嘶啞
催人淚下
這部片子曾在聯合國大會上
與中國教育這個問題一起出現
當時BBC紀錄片
編輯尼克·弗雷澤是這樣說的
「在中國，你必須得上大學
因為人們告訴你
必須得這麼做
而當你真的去上大學了
你會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
文丨機器人馬文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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