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女友因他出軌跳海,1年後收到她包裹,拆開後他嚇蒙

女友因他出軌跳海,1年後收到她包裹,拆開後他嚇蒙


女友因他出軌跳海,1年後收到她包裹,拆開後他嚇蒙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順順本尊 | 禁止轉載

一、神秘的禮物


曹帆最近覺得有點怪,原因是他剛剛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給他寄來的包裹,郵寄地址在南市,他住在北市,兩地相距幾百公里,而自己在南市並沒有相熟的親人或者朋友。


晚上,他把包裹帶回了家,這個不大的包裹卻勾起無盡的遐想。裡面是什麼?手機?炸彈?眼珠子?


曹帆小心翼翼地拆開它,裡面的東西卻讓他感到更為恐懼,因為裡面裝著的,竟然是他三年前丟到海里的一個許願瓶。

三年前,他還和賴情深愛著。


有次他們在海邊丟進了一個瓶子,瓶子里裝上了一句鄭重的誓言:此生此世,此情不渝,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但後來,曹帆變了心,他背著賴情又愛上了另一個女人,兩人打得火熱,漸漸冷落了賴情。


當他與賴情分手後,只知道她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之後就再沒有了聯繫。


曹帆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瓶子,又看到似乎是被海水浸濕的紙片,上面模糊的字跡也那麼眼熟,他開始覺得有些忐忑,因為紙片上有四個字清晰可辨:天誅地滅!


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曹帆最終也沒能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現在他已經單身一人,不禁對賴情又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想法。於是曹帆決定去找她,在他發動了一切資源打聽到了賴情的消息後,得到了一個相同的答案,賴情已經死了。

他陡然感到一陣陰冷,原來賴情早在一年前就自殺了,死在了他們曾經相約的那片大海里。


他覺得頭皮發麻!


這件事情有點晦氣,曹帆決定現在就把這個瓶子處理掉。他連夜開車來到市郊,把瓶子狠狠地扔進了山澗,直到聽到瓶子粉身碎骨的聲音,他才稍稍安下了心。


在回去的路上,夜色深沉,往日里光華皎潔的月光,今天竟顯得有些鬼祟。他現在心裡滿是疑竇,自己是個無神論者,自然不相信是賴情給他寄來的這個包裹,那又是什麼人會清楚自己和賴情曾經的事呢?


另外,許願瓶漂進了茫茫大海,又是誰把它從海里撈出來,然後給自己寄了回來?

曹帆不敢想了,他覺得這件事很是複雜。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突然炸響起來,曹帆手一抖,差點將車撞向路邊的綠化帶,他正惱怒地想問是誰在這個時間給自己打來電話,卻猛然看到手機上顯示出一個似曾相識的號碼,他驚怵了,記起那就是賴情之前所使用的手機號。


曹帆不敢接電話,也不敢掛斷手機,所以鈴聲一直在急促地唱著。不知過了多久,對方終於掛斷了電話,自己早已一身冷汗。可突然,簡訊鈴聲又響動起來,一行紅色的字體幽幽地出現在了手機上。


「咿呀呀,你怎麼不來,看我呀!」

二、家裡有個人


這條簡訊又勾起了他的回憶,這口氣很熟悉,有次賴情出差,在外地給曹帆發過一條信息,也就是她出差的這段時間裡,曹帆火速勾搭上了另一個女孩子,才導致兩人關係的破裂。


他有些惱火,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賴情會突然之間陰魂不散地糾纏上他?他沒有理會簡訊,加速開車,想趕緊回家睡一覺,期待第二天的陽光能夠驅散掉今天所經歷的夢魘。


曹帆家住在一處高檔小區,他的房子是兩室兩廳,很寬敞,但一個人住也會顯得有些空曠。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他看到電梯現在正從自己居住的十六層向下降,空氣中陡生一股詭異的氣息,莫非賴情真的來找自己了?


站在電梯里,他一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甚至連靈魂這個詞都是不可信的。


到了家門口,他立刻掏出鑰匙打開門,屋裡黑洞洞的,忽然覺得自己就像走進了一個充滿陰謀的黑洞里,這想法讓他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他一把摁開了客廳的燈,漆黑的房間瞬時敞亮了,曹帆呼出一口氣,這才安下心來。


他站在門口,低頭準備換拖鞋,突然他驚恐地發現,地上赫然多出了一雙紅色的女式拖鞋!拖鞋的樣子很可愛,一對兔子的模樣,紅底白兔,只是兔子那紅紅的眼睛好像泛著青幽幽的光。


曹帆對著拖鞋呆住了,他清楚地記得,家裡並沒有這雙拖鞋,而這雙拖鞋,分明就是賴情最喜歡的樣式!


這時,曹帆猛然抬起頭開始環顧房間四周,沙發上多出了兩個抱枕,純手工編織的「蒙奇奇」花紋;桌子上多了一盆芍藥,花正嬌艷得滲人;茶几上有兩個杯子,一個杯子里還剩餘著未喝完的茉莉花茶;牆上多了一幅十字綉,綉著一個日本女人,正盯著曹帆掩嘴偷笑著!


他的理智剎那間被打入深淵,這一切的布置,就仿若回到了三年前他和賴情住在一起時家的樣子!


若有若無的,空氣中竟然瀰漫開來一種「小雛菊」香水的味道,曹帆的心一下又懸了起來,他知道,賴情肯定回來了,而且說不定現在還躲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冷冷地看著自己……


他想逃,可這是自己的家啊,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現在,他似乎有點破罐破摔,就算現在賴情真的在屋子裡,那無論他逃到什麼地方,都掙脫不開她的束縛。那個被告知已經死去的前女友,如今就像一隻隱形的怪物正展開一支巨大的觸手,將他往更深的恐怖里拖拽。


「賴情,是你嗎?」曹帆忐忑地問。屋裡很沉默,連點風都沒有。


「是你回來了嗎?親愛的!」屋裡很沉默,連點風都沒有。


「你要是再不出現,那我可就要走啦!」屋裡很沉默,連點風都沒有。


他輕輕拉開房門的門閂,他想一探究竟。如果真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那他將奪門而出,再不回頭。於是他便朝著卧室走去,走到門口頓覺陰涼,甚至以為賴情就躲在門後想突然嚇他一跳。


「啪嗒」一聲,曹帆摁開了卧室的燈。


昏黃的燈光讓屋子裡多了一分詭魅的氣息,他看到自己原本豬窩似的床鋪如今煥然一新,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床具也多出了一套,看起來就像一對小兩口的婚床。


很顯然,單身漢的卧室可供掩護的傢具並不多,曹帆扭身向另一間客房走去。門虛掩著,留著一絲縫隙,他一直覺得門後有人,正看著他,看他一步步走向自己,似乎門後的人正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隨時想要插進他的胸口……


他近乎崩潰了,可是好奇心仍驅使著自己慢慢地向前走,他乾脆猛地一腳踹開了虛掩的房門,然後迅速拉開了燈。


房裡仍舊空無一人,可是偌大的床上,卻端坐著一個巨大的布娃娃,它正沖著房門,隨著曹帆的闖入,居然發出了「啊嘎嘎嘎嘎」「啊嘎嘎嘎嘎」的凄厲笑聲!


曹帆就像一隻受驚的貓,他扭頭拽開房門逃了出去!他沒有搭電梯,順著安全通道一口氣跑下了樓。而那噩夢般的笑聲,卻始終縈繞在他的耳邊。


三、算命


曹帆躲進了自己的車裡,大口喘著粗氣,他的肺都要撕裂開來,這感覺如同溺水一般。可是現在還能躲去哪兒呢?沒有哪裡比自己的家更安全了!


突然,庄鎮的名字被念叨而起,他和庄鎮是大學同學,也是最要好的朋友,能在第一時間想起的也只有他了。他開始給庄鎮打電話,現在手機上顯示已是半夜三點了。


「嘟嘟」「嘟嘟」一陣忙音後,電話里響起了庄鎮睏倦的聲音。


「喂,什麼事啊,這麼晚了……」


「庄鎮!賴情回來了!」


庄鎮顯然還未從睡意中蘇醒,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問:「誰回來了?」


「賴情!是賴情回來了!」曹帆惶恐地差點吼起來。


「哦,你小子又濤聲依舊了哈!那幹嘛打擾我睡覺?」庄鎮顯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曹帆有些急了,他低聲說:「賴情一年前就死了,知道嗎,但是她今晚找到我家來了!」


電話那頭的庄鎮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無比熟悉,跟剛剛那娃娃凄厲的笑聲簡直一模一樣!一陣過後,曹帆差點準備掛斷電話時,庄鎮才慢悠悠說:「那你想怎麼辦?」


「我家是不能回去了,我只能到你那兒暫避一會兒了,見面了我再給你說。」說完不容庄鎮答不答應,他立刻收了線,驅車趕往庄鎮那兒。


在拐出小區的路口上,曹帆看到一個穿著雨衣的人在路燈下燒紙。盤旋的飛灰越飄越高,就像長了翅膀一樣。


「呸,真晦氣!」曹帆一踩油門加速離開了小區。


汽車在空蕩的馬路上飛馳的時候,曹帆卻打了一個寒戰,半夜三點鐘,誰會在這個時間燒紙!瞬間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襲上喉頭,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一根繩套勒住了半截。


終於到了好友門前,他使勁敲打著大門,然後一頭搶了進去,似乎想儘快擺脫身後的「尾隨」。


庄鎮滿臉睏倦,他埋怨著曹帆的深夜騷擾,可當他聽完曹帆的講述後,驚愕到合不攏嘴。


「哥們兒,看來你真是撞邪了!」庄鎮叫道。


曹帆雙手抱頭,還未從恐懼中脫身。他一言不發,身體顫慄個不停。


庄鎮又說:「現在先睡吧,明天我帶你找個算命的先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曹帆雖然平日對鬼神論最不屑一顧,但不親身經歷,還真不敢相信異度空間的複雜,他此刻也只能希望一物降一物,所以接受了庄鎮的建議,不安地躺在沙發上,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不到八點,曹帆就驚醒了。


他渾渾噩噩地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賴情渾身濕漉漉地讓曹帆幫她擦乾身體,於是他就用一塊毛巾為她擦拭,他捧著她的臉輕輕撫拭,可等他放下毛巾一看,賴情的五官竟然被自己抹掉了!


那頭上就只剩下一張蒼白的面孔,他再看自己手裡的毛巾,裡面裹著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痦子、青春痘……血淋淋的還在蠕動!


曹帆哆嗦著站起來,叫醒了庄鎮,兩人立刻出了門。


庄鎮介紹給曹帆算命的人住在郊區,把他說得神乎其神,曹帆心裡稍微好受了些,他現在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試圖逃出生天。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在坑窪的土路上又繞行了很久,庄鎮才把車停在一處氣派的四合院跟前。下車前,庄鎮還神神秘秘地沖曹帆提醒道:「心誠則靈,可不能有冒犯先生的言語啊。」


曹帆忙不迭地點著頭,跟著庄鎮進了院子。庄鎮讓他先侯在院子里,自己走進了西首的一間屋子。過了會兒,他就伸出頭來招呼曹帆進去。


曹帆進了屋,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半合著眼,手裡正盤著一串珠子,嘴裡還念念有詞。


庄鎮沖老頭說:「老先生,這就是我那個朋友,還求你為他指點迷津。」


老頭眯縫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些,當他看到曹帆的時候,卻突然睜大了雙眼!曹帆被這老頭一驚一乍的樣子嚇了一跳,低頭不敢言語。


老頭站起來,繞著曹帆轉了一圈,然後又回到椅子上,他轉珠子的手動作明顯加快了,神情好像很緊張。


老頭慢悠悠地說:「你是想找一個女人?」


曹帆大驚,覺得今天找對了人了,他忙點頭:「是,還請老先生幫我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老頭右手手指開始饒有架勢地點來點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


「算不著,算不著,你要找的那個人,不在陽間,也不在陰間,她在我們所熟知的這個世界之外遊盪,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在陽間查不到她的戶口,你在陰間尋不到她的蹤跡,你說,你要我怎麼算?」


曹帆鼻腔里騰起一股絕望的酸澀感,他不甘心地又問:「那求老先生幫我算算,我能不能擋住這一劫?」感覺這幾天的經歷,已經成了一種危及他性命的災禍。


老頭這次很平靜地打量了他一眼,說:「你一進來,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那個東西太兇惡,我降不住,你還是趁早做打算吧。」


老頭的這句話一出,庄鎮和曹帆都感到毛骨悚然!賴情的陰魂連這個算命的先生都感到恐懼。這一回,曹帆徹底絕望了,他沒有再懇求老頭解救他,既然禍以至此,唯有面對了。


在回到市裡和庄鎮分手前,庄鎮有些心虛地對他說:「兄弟,保重啊。」


曹帆覺得庄鎮跟給自己做告別儀式似的,滑稽又好笑的情緒伴隨著無力的恐懼,混沌不清。他的腦子裡又轉悠起了剛才算命先生的話,在陽間你查不到她的戶口,在陰間你尋不到她的蹤跡……


四、比劃


送走了庄鎮,曹帆想著要不要回家一趟,可是這念頭又被立刻打消了,那個女人現在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如果正面衝突起來他一個普通人必然佔下風。


或許應該到賴情父母的住處去查一查,問清楚他們的女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賴情到底又有著怎樣的古怪。


不對……她分明在交往的時候告訴過自己,她是一個孤兒,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雙親,在一起遭受禍難的時候,自己的父親不顧自身安危,把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


說到這些的時候,賴情總是有些動容,她還好些次哭著問曹帆:「換做是你,你會選擇犧牲么?」


當時曹帆總信誓旦旦地表示:「我是一刻都不會猶豫的!」


而那時候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賴情,也會在聽到這樣的誓詞之後,對曹帆說一句饒有深意的話:「帆,在這個世界上,我只為你一個人存在。你愛我,我就有了生命,你不要我了,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了賴情這個人了。」


當時的賴情就像一朵開在曹帆手中的小花,嬌嫩脆弱,讓他不自禁地產生想要保護她的衝動。而如今,這朵曾經的小花正張開血盆大口,將曹帆一口一口地蠶食,甚至不吐骨頭。


想到這裡他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決定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他要徹底對賴情這三年的生活進行調查,認為只有真相是赤裸裸的,恐怖才無處躲藏。


賴情是一家殘障人士護理中心的護士,起碼這是她三年前的職業。


曹帆開車來到那家護理中心,找到了已經成為護士長的羅嵐,羅嵐是賴情的好友,曹帆之前在和賴情相好的時候,經常與羅嵐見面,但自打與賴情分手後,他與羅嵐也失去了聯繫。


羅嵐看到是曹帆找她,很驚訝地問:「你怎麼回來找我?」


曹帆有點緊張地搓搓手,說:「羅嵐,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向你打聽一下賴情的事。」


羅嵐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她冷冷地說:「怎麼?後悔了?你在我這兒什麼也問不出來,因為三年前她和你分手後,就辭了職,連我都與她失去了聯繫。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她去世了,是自殺。」


說完,羅嵐的眼神竟然變得犀利起來。


曹帆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小聲說:「我知道賴情已經死了,可是昨天晚上她去我家找過我,我真的想知道這三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嵐非常驚詫,「什麼!曹帆你別胡說八道了,賴情怎麼可能去找你。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肯定又是你勾搭了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可別把這些醜事擱在賴情的頭上……」


曹帆知道羅嵐越來越偏激,他想走,於是他打斷了羅嵐的話,連聲告饒。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羅嵐的聲音:「她三年前去了南市殘障人士護理中心,之後我們就沒聯繫了。」


南市!正是給他郵寄包裹的南市!詭怪果然就出在那裡。


曹帆決定開車去南市轉一圈,在走之前,他必須要回家取點財資。白天的小區居民熙熙攘攘,這才好歹讓自己沒有那麼害怕了。眼望著位於十六層自家的位置,他硬著頭皮走進了電梯。


大門鎖上了,他甚至不記得自己逃出家門的時候有沒有關門。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把頭探進去,察覺出了一點古怪,因為他看到昨天晚上家裡擺放的一切,現在竟然都消失了!


屋子裡又恢復了亂糟糟的樣子,拖鞋、抱枕、水杯甚至牆上的畫,桌上的花,一切的一切竟然都不知所蹤。


他感到身體里的血液在慢慢結成冰,動作越來越慢,好像馬上就要僵化似的。腦子裡的神經開始打結,相互纏繞不分彼此,太陽穴在「突突」地跳。


他真想喊!可是他喊不出聲,有那麼幾分鐘,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了回來的目的。


終於,那股糾纏他四肢百骸的恐懼感漸漸消隱,曹帆就像剛打過一架似的脫了力,他爬回了卧室,看到亂糟糟的床上扔滿了自己的衣服,全然沒有了昨夜的整潔。


他慌亂地翻找出自己的卡,全部放進了包里。然後他踉蹌著出了門,臨走前,狠狠上了鎖。


他決定在南市待一段時間,短時間內不要再回那個恐怖的家了,似乎除了他一人還有很多看不見的東西在他家裡來去自如,這讓他徹底失去了安全感。


汽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的感覺是爽朗的,曹帆感覺胸臆頓抒。他在出北市之前,沒有對任何人說自己要去南市,現在的他不相信任何人。把車開得很快,他覺得這種速度下,連恐懼也追不上來。


晚上七點鐘,他終於把車開進了南市。隨便把車停在了一家小飯館門口,要了兩個菜兩瓶酒,想喝醉了早點蒙頭大睡,隨後,便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標間已經售完,雙人間也只剩下一個床位。


曹帆這時候酒氣已經有點向上涌,他便沒有計較,就交了房費,服務員把他安排到了三樓最西面的一間屋子。他的室友不在,另一張床上只是扔著一個帆布包。


曹帆衣不解帶就躺倒下去,他又累又醉,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不知睡過了多久,朦朧間感到一股強烈的尿意,晚上喝的幾瓶啤酒現在起作用了。於是他從床上坐起來,雙腳劃拉著在地上找拖鞋。


對面床上已經睡下了一個人,他背對著曹帆一動不動,看不出男女,更看不出年齡。廁所在走廊東頭,走廊昏暗且冗長,兩旁邊的門都緊閉著,不時有響亮的鼾聲從裡面傳出來。


曹帆站在廁所里,廁所很臟,瀰漫著濃濃的騷氣,熏得人睜不開眼睛。他小解完,順著走廊往回走,走到樓梯邊的時候,陰森的氣息似乎從空氣中延伸出來。


他突然看到,在最西面的房門口,站著一個穿紅色雨衣的人,他正對著曹帆,雙手飛快地翻舞著!他的動作很快,比比劃劃的,好像正在用手語講述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


曹帆略懂手語,因為之前賴情教過他。但對面恐怖的雨衣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根本看不懂他要說什麼,他只是模模糊糊地看懂了一句話:海里……好冷!


曹帆大驚失色,他順著樓梯就開始向下跑,在三樓的走廊上,傳來了仿若野獸垂死時發出的嘶吼,那是一種撕裂的聲音,他跑到大堂,女服務員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曹帆使勁地把她搖醒,對那個女服務員說了剛才在走廊里遭遇的恐怖的雨衣人。


女服務員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她看著曹帆一言不發,目光里漸漸蒙上一層霜,曹帆陡然感覺自己剛離虎口,又入狼窩。


就在這個時候,女服務員突然雙手飛快地交織起來,她一邊做著動作,一邊陰慘慘地問:「是不是這樣呀,是不是這樣呀,是不是這樣呀!」


曹帆大叫一聲,逃出了賓館。


五、查無此人


曹帆在大街上轉悠了半宿,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他才敢回到賓館,行李還留在房間呢,在街上的時候他一直琢磨,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那麼多詭異古怪的事,為什麼會多出那麼多陰森恐怖的人。


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好了,看起來很疲倦。他也知道自己被這接連的驚嚇搞得身心俱疲,卻偏偏連這恐怖的尾巴都摸不著。終於,他又站在了賓館的大堂里,這時候換了一個男服務員當班。


曹帆很小心地報出了房號,他沒再對這個男青年講述昨晚的恐怖遭遇,怕遇到昨晚那種事情。拿到自己房間的鑰匙之後,就慢吞吞地往三樓爬。


他打開最西面房間的門,室友看來已經走了,但卻留在床上一件東西……一身血紅色的雨衣!還濕漉漉地滴著水……


這時候,就像是設定好的一般,曹帆的手機又開始驚聲尖叫,他的手機鈴聲是一首雷鬼音樂,瘋狂、撕裂,曹帆的神經順著音樂也彷彿扭曲起來……


他憤怒了,想要拆穿手機那頭的人的陰謀。於是他接起電話,「喂!你他媽的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刺啦」的噪音,就像一根金屬刮過玻璃時發出的聲音。他立刻把手機拿離耳邊,過了一會兒見沒了動靜,才重新拿近來,裡面竟然傳來了賴情悲戚的聲音!


「帆,在這個世界上,我只為你一個人存在,你愛我,我就有了生命,你不要我了,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了賴情這個人。」


曹帆一下將手機砸在地上,手機就像一個被肢解的人,四分五裂。


曹帆拿起包,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身後那件血紅色雨衣,還安靜地躺在床上。今天有點陰,一大片黑雲彩烏壓壓地罩住了南市的上空,就好像一個深邃的陰謀,無邊無際。


他是哭著跑出了賓館,甚至沒有討回住宿的押金。在北市,經受了一系列詭異的遭遇,並被一個算命先生暗示時日無多;在南市,恐怖從鬼祟的陰暗角落裡鑽了出來,開始明目張胆地站在他面前,張牙舞爪。


曹帆鑽進車裡,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晚上都戰慄著,直到現在還沒有緩和。神經高度緊張,稍有風吹草動,就可能擊潰他的理智。


可他還是想去南市殘障人士護理中心,去打聽一下賴情這幾年的生活是如何度過的,又為什麼選擇自殺。


曹帆不相信賴情的死和自己有關係,也許賴情又遇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混蛋,被再次玩弄了感情,因而承受不住打擊而鬱郁輕生,但起碼這一切不應該和他有什麼直接聯繫。


他現在的樣子很狼狽,如果這時候走進醫院,可能更像是一個病人。比較巧合的是,南市殘障人士護理中心緊挨著南市精神病院,在路過精神病院時看到「精神病」三個字,他不由打了個哆嗦,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那將有人為他在這裡面定一張床位。


終於,他在殘障人士護理中心門前停下車,然後走了進去。


醫院裡有著形形色色的病人,你聽說過的,沒聽說過的,想到過的,沒想到過的各類患者,都集中在這所大房子里,這是曹帆的想法,所以他很排斥醫院。


但這次,他必須走進去,並且是為了一個死人。


他找到護理中心人事科,很禮貌地敲了敲房門。屋子裡只有兩個人,一個中年婦女,一個青年小夥子。


「什麼事?」小夥子開口問。


曹帆忙說:「你好,我想找一個人,她曾經在這家醫院做過護士,我想打聽一下她生活得怎麼樣。」


中年婦女摘下老花鏡,打量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女朋友丟了?」


他的臉一下就白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中年婦女又問:「你到底找誰?」


「賴情,她叫賴情!」曹帆忙不迭地說。


中年婦女不耐煩地招呼小夥子,「小於,你給他翻一下檔案。」


小夥子很不情願地站起來,開始查找檔案。


曹帆訕訕地站在一邊,也不敢說話,他的心跳得厲害。他希望眼前這個小夥子對他說:「賴情正上班呢,你去找她就行。」


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切真實的恐怖將找到它存在的根源,曹帆也理所應當的能在痛苦中解脫出來。


可小夥子在翻查了半天后,突然回頭對曹帆說:「查不到這個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的心陡然一緊,「我不是說現在,請幫忙查一下三年前的檔案好嗎?」


小夥子有些無語,他搜索了一陣,又說:「三年前沒有,五年前也沒這個人,你還有什麼事嗎?」(原標題:查無此人 作者:順順本尊)


沒過癮,安卓到各大應用市場,iPhone到app store,搜【每天讀點故事】app,或加微信dudiangushi收看更多精彩內容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深夜奇譚 的精彩文章:

我回老家奔喪見井裡爬出小孩,誰知是失蹤10年弟弟
門口一瘋子要拿石頭賣百金,她認出石頭後卻淚流滿面
窮小子在鬼宅得聚寶盒發大財,我得到後打開卻遭了秧
為賺錢我加開夜班車,空車上突然傳來女子嬉笑聲
女友失蹤在河裡發現屍體,好友的一瓶鎮靜劑讓我起疑

TAG:深夜奇譚 |

您可能感興趣

趙薇苦等他,16年前為了他跳海,原來他妻子長這模樣,可惜了
赵薇为他跳海,林心如爱他成痴,他却娶了50岁丑女当老婆,宠爱了她23年!
趙薇為他跳海,林心如愛他成痴,他卻娶了50歲醜女當老婆,寵愛了她23年!
趙薇為他跳海,林心如愛他成痴,他卻娶了50歲醜女當老婆,寵愛了她23年 !
他和父親出海時救了一個跳海自殺的女生,相戀後卻被她的身份嚇壞
心愛女友跳海自盡,4年後他撞一女人,誰知正是女友
47歲買紅妹一家近照,曾因孫楠出軌想跳海,獨自養孩子至今未嫁
16年前趙薇曾為他跳海,十六年後,趙薇自曝最愛的還是他?
赵薇曾为他跳海,林心如爱他成痴,他却独爱20年隐形女友,从「渣男」化身宠妻狂魔!
赵薇为他跳海,林心如爱他成痴,他却独爱20年隐形女友,从「渣男」化身宠妻狂魔!
開放式結局是為欲拍第二部《我的後半生》做鋪墊!網友吐槽:他倆看沒看海我不知道,看完我想跳海!
數萬朝鮮軍人見到他紛紛跳海歡迎,看完讓人覺得尷尬!
當雪橇遇到三隻柯基,嚇得要跳海了,最後只能哭著找粑粑!
痛心!中國留學生在美撞車跳海自殺,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痛心!中國留學生在美撞車跳海自殺,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趙薇為他跳海,林心如愛他成痴,他卻獨愛20年隱形女友,從「渣男」化身寵妻狂魔!
女子產下龍鳳胎後跳海輕生,真相讓人心酸…看哭所有人!
古有刻舟求劍,今有女子跳海尋機,嚇得同伴一把將她抱住!
趙薇為他「跳海」,林心如愛他成痴,他卻獨愛20年隱形女友,從「渣男」化身寵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