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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演員與喜劇人,社會身份的重新定位

近兩年隨著 " 笑傲江湖 "" 歡樂喜劇人 " 和 " 喜劇總動員 " 等一批電視喜劇選秀節目的流行,使得除遼寧民間藝術團、德雲社和開心麻花等 " 第一梯隊 " 以外的喜劇從業者獲得了更多的生存機會,夜場演員、相聲愛好者、啞劇演員、兼職的婚禮司儀、沒什麼片酬的喜劇電影配角、搞笑節目演員和編劇,這些一直邊緣的喜劇行業人群從此有了新的社會身份定義:喜劇人。


去年之前


在以啞劇演員身份進入去年 " 笑傲江湖 " 決賽並受邀參加央視春晚之前,葉逢春和馬朋這對組合在南方的 " 夜場 " 里演了十幾年小品。

每個城市基本都有夜場,它是電視喜劇選秀出現之前,大部分普通喜劇演員們的營生平台。北京有 " 斯卡拉 ",寧波有 " 飛越時空 ",湖南有 " 環洲歌劇院 ",這樣的夜場舞台每晚都會為買票進場觀眾表演節目,從晚上 21 點到 23 點,由主持人串場的綜藝晚會由雜技、小品、搖滾、歌曲組成。

喜劇演員與喜劇人,社會身份的重新定位



喜劇演員潘斌龍(大潘)

葉逢春和搭檔馬朋是在宋城藝術團認識的。那是當時杭州剛剛開發的一個旅遊景區,藝術團招了一批人在仿古景區里穿著古裝每天為遊人表演民俗節目和情景劇。剛剛畢業的葉逢春在那裡遇到了後來的搭檔馬朋,後者在來宋城之前是上海野生動物園的一名雜技馴獸師。兩人在宋城藝術團幹了三年,在那裡受到了初步的喜劇專業訓練。兩人 1999 年離開了宋城,開始在寧波、杭州、義烏等地的夜場表演,每幾年換一個場。


大部分年輕喜劇從業者的興趣啟蒙是春節聯歡晚會,葉逢春也不例外。1983 年首屆春晚王景愚的《吃雞》和 1984 年春晚游本昌的《淋浴》,讓當時剛上小學的葉逢春就對啞劇著了迷。" 動作很滑稽,稍微模仿一下,身邊的大人就會覺得很有意思,滿足了我小小的虛榮心。" 於是葉逢春從小學二年級就開始上台表演。然而直到從學校畢業去了宋城藝術團,從廣州沙灣鎮農村長大的葉逢春才有機會接觸到專業的喜劇。


儘管葉逢春從那時起便對憨豆和卓別林的啞劇特別感興趣,買了很多光碟研究其中的動作細節,但他和馬朋在夜場中卻很少選擇表演啞劇。" 啞劇在夜場並不吃香,因為夜場很熱鬧,台下亂鬨哄的,而啞劇不說話,效果不是很好。" 夜場每晚葉逢春和馬朋的節目只有 10 分鐘,但 365 天,每天晚上都需要演出,月收入一兩萬元。就這樣靠夜場生活了十幾年,直到 2013 年葉逢春的老婆生了孩子,他決定改變當時的現狀,去了陳佩斯在北京開設的喜劇培訓班,並在演了半年陳佩斯復排的話劇《托兒》後開始接觸電視選秀。他先去參加了湖北衛視的 " 我為喜劇狂 "。" 當時我不了解電視真人秀。" 葉逢春說他演了個小品,很快便被淘汰下來。隨後他叫上馬朋一起去參加了北京衛視的 " 造夢者 ",正是這檔節目幫助葉逢春決定選擇用啞劇去參賽。南方演員的口音在演小品時對北方觀眾來說是一種障礙,因此節目組建議他們演啞劇,以避開說話。這樣他們一下找對了路子,成功加入姜文戰隊,並進入了決賽。決賽期間,他們就接到了 " 笑傲江湖 " 的電話,邀請他們參加第二年的比賽。


盧鑫比葉逢春更早參加電視選秀,卻沒有為他帶來任何幫助。作為相聲演員擊敗德雲社的張鶴倫、郎鶴焱,以及周雲蓬,贏得今年 " 笑傲江湖 " 的冠軍之前,盧鑫連 " 正規工作 " 都沒有,是個婚禮司儀,他的搭檔張玉浩則在電台當播音員。


喜歡跳街舞、唱說唱樂的盧鑫 2005 年在西安上 " 大二 " 的時候就參加了上海東方衛視 " 我型我秀 " 選秀節目。" 一開始覺得挺好,包吃,去免費旅遊了一次,但後來覺得被淘汰可丟人了。" 由此盧鑫開始不斷地在陝西尋找這樣的選秀機會,陸續參加了七八次選秀,但哪個也沒被選上," 混成了炮灰級選手 "。這種經歷依然給他帶來了一種滿足感。" 打電話給我媽,第一句話『媽,我上電視了』,這幾個字就代表了我所有的榮譽感。"

上 " 大一 " 的時候,盧鑫就發現學生兼職在演出中跳街舞能掙 50 塊錢,唱歌能掙百八十塊,而主持人能掙兩三百塊,於是接了很多當活動主持人的活兒。畢業後盧鑫主要靠當婚禮司儀生活,或者在餐飲活動中表演小瀋陽模仿秀。雖然盧鑫自己覺得參加選秀是份工作,但外人不這麼認為。他去女方父母家吃飯,對方第一句話就把他給問住了:" 你怎麼不找個工作呢?你現在這事太不穩定,要是出點啥事國家就把你這行業給封了。"


頻繁地參加電視選秀也沒有帶來任何直接效果。" 參加那麼多節目,也基本沒人認識我,在陝西本地,也就一些『摩的』司機看過那些節目,能認出我,給我便宜個五毛錢。" 但一次在電視台做節目評委時,盧鑫認識了同做評委的苗阜,後者是西安最有名的相聲團體青曲社的創始人和台柱子。盧鑫雖然 2004 年上大學的時候特別喜歡相聲並開始說相聲,但 2005 年參加完 " 我型我秀 " 之後就放下了。此時他重新拾起相聲,加入了青曲社,白天當婚禮司儀,晚上去青曲社說相聲。


盧鑫如今的搭檔、當時青曲社的師兄弟張玉浩也在大學播音主持專業畢業後沒有找到工作,去青曲社每月靠說相聲掙千八百塊錢,直到陝西廣播電台領導去看了場相聲,2012 年把張玉浩招到台里做播音主持。" 笑傲江湖 " 節目組今年分別找到盧鑫和張玉浩來參加選秀,在台里領導的撮合下兩人才組成臨時搭檔,決定以相聲演員的身份參加。


與他們相比,潘斌龍是科班出身。2008 年從中央戲劇學院相聲表演班畢業,並在那年跟著師父馮鞏上了央視春節聯歡晚會,與馮鞏、閆學晶、王寶強表演了相聲劇《公交諧奏曲》,潘斌龍帶著假髮,演了一個上錯車的老太太。


潘斌龍以為自己火了,等著簽約地方藝術團,拒絕了《我的團長我的團》的拍戲邀請。" 但後來我發現摘了假髮,誰也認不出我。" 最後什麼都沒落著。於是他去參加了遼寧衛視的 " 愛笑會議室 " 節目。這是一個從 " 誰是主角 " 延伸出來的獨立節目,每周一期表演小品。

" 愛笑會議室 " 是中國最早的近景喜劇表演綜藝節目。張子棟、張一鳴、喬杉、修睿、潘斌龍和崔志佳一幫人湊到了一起,當時沒有參考對象,一幫年輕人一起摸索。這幫人大部分都是 "80 後 ",好幾位是 1989 年出生的,所以 "70 後 " 潘斌龍最大,大家給他起名叫 " 大潘 "。由於年輕人多," 愛笑會議室 " 的喜劇形式也受到了這些年輕人的影響,與正統喜劇的形式非常不同,潘斌龍管這種新方式叫 " 直接給包袱 ",不埋包袱,不鋪墊,甚至連台上的表演很多都是即興的。因為節目量太大,使得這些段子沒有時間去落實到嚴格意義上一句一句的劇本,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然後憑藉演員間的默契程度,錄節目時在台上共同表演。" 大家說個大概的意思,然後就去演,看到哪兒應該轉一下就轉一下。所有段子在拍攝時都是一條過。" 潘斌龍記得那時期最大的收穫是台上臨場發揮能力的增長,他後來在台上隨時都能瞬間判斷出一個包袱抖出去會不會響。


當時的團隊很穩定,沒有人挖牆腳,因為沒有其他相似的節目存在。但最後,正是這種電視真人秀節目在當時的特殊表現和運營形式,使得這個團隊最終四散而去。


" 愛笑會議室 " 一周一期節目,每月底錄一次,一錄就錄一個月的節目量,最少 28 個段子,最多的時候 60 個段子。為了想段子,一夥兒人就在公司的排練廳里每天下午排練晚上回家,這樣持續兩周多,直到錄節目前一周開始熬通宵,把所有段子排練一遍。" 一開始熬兩三天通宵就行,後來越熬時間越長,一直到需要熬半個月通宵。" 潘斌龍稱那時的生活就像 " 計件工人 " 一樣,是為 " 集體的焦慮 "。


崔志佳的焦慮更嚴重。那時喬杉、修睿和他是主要負責寫劇本的人,長期沉重的編劇壓力讓本就內向的他患上了抑鬱症。" 每天自己坐在小屋裡想劇本,一天也不說一句話。就是不願意上台,上台就是為了下台,我每天不高興,心臟難受。" 崔志佳先去檢查了心臟,沒有問題,又去北醫六院精神科做了檢查,被確診是抑鬱症。" 我怎麼找了個喜劇的工作還給自己弄上抑鬱症了?"

賺得少則是另一個現實。2010 年他們的節目已經很火了,但繁重的節目錄製壓力讓他們完全沒有時間參加其他商業活動。張子棟先離開,選擇去拍電影,隨後張一鳴也離開了,喬杉、修睿和崔志佳同時離開,然後潘斌龍也走了。


張子棟、張一鳴參加過後來逐漸火起來的舞台喜劇《開心麻花》,喬杉、修睿參加過大鵬的網路劇《屌絲男士》。崔志佳為了養好抑鬱症,在家歇了一年多,後來因為當時私自離開,與 " 愛笑會議室 " 節目組打了官司。潘斌龍最忙,他參演了喜劇電影、網路劇,又去參加了電視綜藝節目,但並沒有多少人認識他。直到拉上從抑鬱症中康復的崔志佳參加了東方衛視 " 歡樂喜劇人 " 節目,成立了 " 大潘佳佳 " 組合。


轉機和未來


參加 " 歡樂喜劇人 " 的選手都是喜劇行業中最優秀的人,岳雲鵬、小瀋陽、沈騰之流代表的中國目前最成熟最強的喜劇形式在同一個舞台上比賽。潘斌龍最大的感受是 " 歡樂喜劇人 " 彷彿各大武林門派在切磋武藝。" 大家都能看出來,這個包袱是開心麻花的,那個一看就是德雲社的包袱,這個則是『愛笑會議室』的。"


潘斌龍和崔志佳就這樣從第 1 期一直演到第 12 期,與遼寧民間藝術團、德雲社和開心麻花這三個 " 第一梯隊 " 一起留在舞台上直到最後一輪。潘斌龍覺得 " 歡樂喜劇人 " 是把喜劇放在一個綜合性的舞台上,這個比賽上的小品與春晚的小品或者其他舞台上的小品都不一樣,它需要有一個很強的 " 記憶點 ",完整的故事和邏輯,體量大,消耗的故事也多,潘斌龍請來賈玲的編劇幫助他們。" 如果說我們做的『愛笑會議室』叫段子,那『歡樂喜劇人』則叫作品。"


與 " 歡樂喜劇人 " 相同," 笑傲江湖 " 同樣是把不同形式的喜劇放在同一個舞台上,因此與語言類喜劇節目相比,其他形式的喜劇在這樣的比賽中非常吃虧。俗話說:" 相聲綁住腿,啞劇縫上嘴。"


葉逢春、馬朋組合在參加 " 笑傲江湖 " 時就被 " 縫上嘴 "。" 啞劇沒有語言去烘托現場氣氛,不像語言類節目、脫口秀節目,一張嘴場子立馬就活起來了。" 葉逢春說道," 比如你想表達『我餓了』,這還可以用啞劇表現,但你就沒法表現出『我想吃蛋炒飯』。" 這對於需要完整故事的喜劇比賽來說非常有挑戰。


盧鑫、張玉浩則是 " 綁住腿 " 的那兩位。" 小品、話劇、二人轉,都可以憑藉舞台的聲光電,但相聲就倆人,一張桌子,穿個大褂,你還要比他們效果好。" 兩人並非科班出身,本來想著能進複賽,在複賽中被張鶴倫對決掉,回到西安就能憑著名氣漲身價,但沒想到兩人和張鶴倫一起進了決賽。


面對郭德綱做評委,更是讓他們緊張得不行。郭德綱曾經在選秀現場說過:" 這麼多參賽的相聲演員,他們說的相聲我要是笑了,那我就沒資格坐在這裡了。"" 他坐在那裡要是笑了,我肯定想,『壞了,我說錯了』,他要是不笑,我們更緊張。" 盧鑫說道。


此外小品類喜劇節目多少會請各類編劇團隊幫忙協助編寫劇本,但對於相聲和啞劇來說,由於太過專業,大部分情況需要演員自己編寫劇本,而編寫劇本的壓力非常之大。" 參加電視喜劇選秀不像我們在小園子里說相聲,三句話就需要有一個包袱,太費節目了,我們在初賽就基本上把這兩年的新玩意都用了。從複賽開始到決賽,我們都是絞盡腦汁在想本子。" 最終盧鑫、張玉浩的相聲組合獲得了今年 " 笑傲江湖 " 的冠軍。


而葉逢春、馬朋的啞劇組合在去年 " 笑傲江湖 " 上的成功立即讓他們獲得了更高級別的認可。在他們準備 " 笑傲江湖 " 決賽的時候,接到了央視春晚的電話,讓他們去參加排練。那時從 1983 年首屆春晚王景愚的《吃雞》、1984 年春晚游本昌的《淋浴》後,已經 30 余年在春晚舞台沒有出現過啞劇小品了,而當時全國演啞劇的演員也超不過 10 個人。" 可能春晚導演覺得我們這是一種新的喜劇形式,很獨特,所以希望我們能上。" 結果他們一邊準備 " 笑傲江湖 " 的決賽,一邊參加央視春晚的幾輪排練。通過春晚終審之後兩人的壓力非常大,但在春晚綵排的最後一輪被刷了下來。


" 喜劇選秀節目救了我們這一幫人,不管以前我們是演小品的、演搞笑節目的,還是說相聲的,它給了我們一個新的稱謂,『喜劇人』。" 潘斌龍說道。


固然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承認喜劇形式在各類媒介上存在三六九等,但在通過選秀節目成名之後,面對電影、電視劇、網劇,以及其他電視選秀的邀約和機會,他們依然會心存區別。通過電視喜劇選秀,從純粹的喜劇行業踏進了娛樂圈,他們的職業規劃依然迷茫。


" 笑傲江湖 " 結束了,在進了決賽,差點上了春晚之後,馬朋再也不想回夜場了。" 夜場也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們現在已經脫離這個東西。我想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拍拍戲,陪陪老婆孩子。" 馬朋想以後建一所啞劇學校,對全國喜歡啞劇的愛好者進行教學,再通過公司讓大家可以去拍戲。葉逢春也在決賽之後一口氣接了四五個演網劇的工作。" 反正現在的狀態就是有活就干。"


然而即使葉逢春、馬朋離開了,其他人的夜場生活還是會繼續。當然,他們一起工作了十幾年的夜場同行們也有很多效仿他們去參加了電視喜劇選秀,但絕大多數喜劇從業者們在夜場晝夜顛倒的現實狀態還是會繼續。


在 " 笑傲江湖 " 奪冠後,盧鑫再也沒有接受婚禮司儀的邀請,張玉浩也沒有回到西安廣播電台上班,而是在上海租了個房子,這對年初參加節目前的臨時搭檔一下變成了合作夥伴。" 在這邊創作東西,因為這邊離媒體更近,也能多在節目上露露臉。我們想讓相聲通過電視讓更多人看到。" 他們兩人都再也沒有回到西安的青曲社說相聲,而是計劃明年組織一輪 40 場的全國巡演。


在 " 歡樂喜劇人 " 堅持到最後一輪後,潘斌龍和崔志佳今年又分別去參加了浙江衛視的 " 喜劇總動員 ",一個喜劇人搭一個影視明星。" 電影是可以留下來的作品,電視劇時間長但掙得多,電視真人秀節目也還會接,以後什麼形式的喜劇工作都接,先與誰簽就去給誰家幹活。" 潘斌龍說道。


北京的初冬夜裡,潘斌龍主演的話劇《仲夏夜之夢》在保利劇院上演,這只是全國巡演的開始,話劇的導演是林兆華。" 我從不看電視。" 潘斌龍還記得幾年前他在中央戲劇學院的老師趙立新把他介紹給林兆華的時候,後者說過這樣六個字。


《仲夏夜之夢》是林兆華第二次找潘斌龍來演他的話劇,前者用中國民俗喜劇的方式來表現莎士比亞的這齣戲劇,在春晚歌曲、二人轉、陝北民歌和崑曲扮相的混合下,潘斌龍用他從 " 愛笑會議室 " 時期就有的尷尬和笑場風格,表演莎士比亞戲劇中的故事。


就在這次巡演開始幾天前,潘斌龍在接受本刊採訪時,抱著胳膊坐在我對面,他總結不出什麼中國喜劇的發展方向,也說不出林兆華這部話劇的實驗性。" 說實話,很多演員覺得電影比電視強,話劇更藝術,但是我覺得還好。" 他說," 『大導』的追求不一樣,他特討厭話劇腔。他對自己看得上的演員特放心,他告訴我,這次是喜劇,要打破話劇以往的那種表演形式,沒有太多內涵的內容,你就鬧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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