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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哥」回家探親,夜遇鬼還錢


「兵哥哥」回家探親,夜遇鬼還錢



故事發生在一個秋天,主人公保定府回高密東北鄉探親,這裡我就以「兵哥哥」代替,由於火車晚點,到達密雲已至晚上九點,無可奈何通往鄉鎮的汽車每天六點一班,錯過今日,兵哥哥不想繼續留在城裡,他急切盼望著看到父母,看到故鄉的模樣,我想他應該很久沒回家了吧!

文中他是這樣說的:一可早見父母,二可呼吸田野里的新鮮空氣。


也可能是天氣原因吧,舉頭看天,見半塊月亮高懸,天清氣爽。走走便也覺得沒什麼,其實有時候坐車子反而不舒服悶得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同感,有時候小尹寧願走路也不想坐車。


這樣的天,這麼好的月色走走路更有情調,可是這夜晚好像就兵哥哥一個人,進入深夜便沒了情調只剩下恐懼了。


拎著一個小包,走的很快。兵哥哥沒有走柏油路還是選擇廢棄的小路,可能是思家心切,他想快點回去。離家的路還有四十公里路,單人夜路涼颼颼,讓我想起月黑風高殺人夜,當時的環境也是十分的令人膽顫。

小路廢棄了很久,路面滿是雜草,不過還是依稀可以有人踩過的痕迹,只是不多而已。路兩旁都是莊稼地,月色下是銀光微微閃爍。可是卻幾乎沒有一絲風聲。最精彩的部分便是對蟈蟈的叫聲描述。


草蟈蟈的叫聲從莊稼地里傳來,非常響亮,好像這叫聲滲進了我的肉里、骨頭裡,蟈蟈的叫聲使月夜顯得特別沉寂  真正要入夜了,之前縣城的燈光已經都看不到了,莊稼也伴隨著腳步越來越密,我感覺前方高能。


一個人趕夜路時間長了都會害怕的,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就算是兵哥哥這麼長的路也會害怕的,而且夜已經深了。月色漸朦朧,心中生膽寒!腳步便越來越快,他總感覺兩旁的莊稼里有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他,而且身後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尾隨著,下意識回下頭也沒有什麼啊


繼續走吧,估計心裡後悔死了為什麼要走小路了,早知道在城裡呆一晚了。


一邊走一邊罵自己:你是解放軍軍官嗎?你是共產黨員嗎?你是馬列主義教員嗎?你是,你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而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共產黨員死都不怕還怕什麼?有鬼嗎?有邪嗎?沒有!有野獸嗎?沒有!

世界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但依然渾身緊張、牙齒打戰,兒時在家鄉時聽說過的鬼故事「連篇累牘」地湧進腦海: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聽到前邊有貨郎挑子的嘎吱聲,細細一看,只見到兩個貨挑子和兩條腿在移動,上身沒有……


一個人走夜路碰到一個人對他嘿嘿笑,仔細一看,是個女人,這女人臉上只有一張紅嘴,除了嘴之外什麼都沒有,這是「光面」鬼……一個人走夜路忽然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在吃青草……


這一篇對主人公的描寫還是比較到位的,作為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孩子,小時候我聽過很多鬼故事,有時候傍晚放學回家我都回想著那些故事,沒辦法,越是那種環境,越能想起鬼故事,能做的只有速度離開那種環境。


當然還在這種環境的時候就要緊的便是壯膽。「向前向前向前——殺——」兵哥哥唱起了部隊里的歌,以此壯膽。能想像出這會的聲音和部隊里比起來聲音誰比較大了。


折騰了一夜,終於到了村口,快到了家裡,回頭望望兵哥哥也覺得自己真是愚蠢可笑,虛驚一場,不管怎麼樣好歹現在是要到家了。

可沒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剛剛想入村,村裡鄰居趙三大爺從樹影里閃出,他穿得齊齊整整,離兵哥哥三五步處站住了。


我忙問:「三大爺,起這麼早!」 他說:「早起進城,知道你回來了,在這裡等你。」我跟他說了幾句家常話,遞給他一支帶過濾嘴的香煙。


點著了煙,他說:「老三,我還欠你爹五元錢,我的錢不能用,你把這個煙袋嘴捎給他吧,就算我還了他錢。」我說:「三大爺,何必呢?」


他說:「你快回家去吧,爹娘都盼著你呢!」就這樣,兵哥哥意外得到了瑪瑙煙袋嘴,便匆匆告別三大爺進村了。回到家兵哥哥被爹媽問了很久,說他不該單人走夜路,要出事不得了等等。

兵哥哥卻哈哈大笑的說:「我一心想碰到鬼,可是鬼不敢來見我!」「爹,剛才在村口我碰到趙三大爺,他說欠你五元錢,讓我把這個煙袋嘴捎給你抵債。」


「你說誰?」「趙家三大爺呀!」「你看花了眼了吧?」「絕對沒有,我跟他說了一會兒話,還敬他一支煙,還有這個煙袋嘴呢!」


他可能不知道當時走夜路的時候冷汗一直流著,把衣服都溻濕了。和父親對話之後,他遞給父親那個煙嘴,我把煙袋嘴遞給父親,父親竟猶豫著不敢接,而這時母親說:「趙家三大爺大前天早晨就死了!


沒錯他就是撞鬼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趙三大爺離兵哥哥三五步處站住了居然還是從樹影裡面閃出來,這對於一個老人來說身體可以達到這種速度恐怕不符合常理,而且三五步遠的對話不管是陌生人還是熟人鄰居都感覺有一絲不適,趙三大爺種種表現其實早已經透露著不尋常的一面,只是大家沒有注意罷了。


這個故事是莫言的作品《奇遇》,就像題目一樣,兵哥哥的遭遇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奇遇,遇到鬼還錢,關鍵這鬼還這麼善意,顛覆了小時候故事裡的模樣,我想也不是兵哥哥兒時里鬼故事的印象。


在此小尹有個疑問,莫言的文字到底要表達什麼呢,希望讀者們多多評論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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