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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後認錯老公,一夜的關係從此糾纏了一輩子

醉酒後認錯老公,一夜的關係從此糾纏了一輩子



普羅旺斯小鎮的旅館,安靜的只剩下樓道里那個古老的鐘聲,嗒嗒,嗒嗒。

旅館二樓的房間,晨曦穿透窗帘灑進來,房間那張白色的雙人床上,女子睡得很不安穩,身體傳來的不適,讓她幽幽轉醒。


蓋在身上的白色絲被滑落,露出略顯青澀的上身,身上青紫的吻痕在這樣的早晨,顯得格外曖昧,任誰都看得出昨晚有多激烈。


記憶只停留在昨天夜晚,白襯衫的少年笑容微醺,手裡拿著一束鮮艷的薰衣草,親吻她羞紅的臉頰,對她說:「希望我的沫沫永遠十八歲!」


那一刻,整個咖啡廳里的人都為他們歡呼。

後來她太開心了,就吵著要喝酒,林錦堯拗不過她就給她喝了一點,然後,她好像醉了。


良好的家教下蘇沫從不喝酒,這還是她頭一回體會宿醉,這種感覺真是難受極了,她抬起手想捶捶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卻意外的發現身體的不適。


她連忙低頭去看,被子下的自己身上全是陌生的痕迹,雙腿間的刺痛猶在。


床單上綻放著她的第一次,那樣刺眼的色彩讓恐懼變得無以復加。


「錦,哥哥。」

生日晚宴,她喝了酒,被錦哥哥送回來。


早上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從一個女孩兒變成了一個女人,現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林錦堯了。


房間里,衣服和鞋子凌亂的扔在地上,錦哥哥送給她的那條白底碎花裙似乎被扯壞了,可見當時多瘋狂。


她有些害怕,可一想到是林錦堯做的,又覺得有些羞赧。


如果是錦哥哥,為什麼他不在呢?是怕她生氣所以逃了嗎?

蘇沫很難過,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地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她也不想動,將被子裹在身上泫然淚下。


她當然知道錦哥哥是不會欺負她的,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情侶的關係早就被雙方家長認可。


若不是她年紀不到,怕是早就已經訂婚了。


一想到昨晚跟心愛的男孩兒做的事,蘇沫的臉不自然的紅了。

如果爸媽還活著,肯定會打死她的,不過姑姑就不一定了,姑姑肯定舉雙手支持,而且一定會讓他們馬上訂婚。


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開門聲傳來時,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小腦袋忙轉過去,眼中有期待。


門推開後,林錦堯英俊的笑臉出現在門口,「沫沫,你醒啦?」


林錦堯人長得帥,聲音也很好聽,蘇沫一直很喜歡聽他喊她的名字。


『沫沫』兩個字從他嘴裡念出來,就好像陽光下的泡沫,夢幻般的感覺。


此時此刻,聽到林錦堯的聲音,蘇沫安心的同時,忽然又覺得很委屈,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顯得楚楚可憐,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錦哥哥,你去哪裡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林錦堯連忙走過來,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伸手去摸她的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錦哥哥為什麼這麼問,他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會痛嗎?


蘇沫羞紅了一張臉看著他,「錦哥哥,以後你會對我好嗎?」


林錦堯笑著點她的鼻子,「沫沫今天好像很多愁善感?你是我的公主,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我最喜歡錦哥哥了。」蘇沫伸手抱住林錦堯,把臉埋在他胸膛,還故意調皮的沖他眨眨眼,惹得他一陣心跳加速,連忙伸手把人按住。


他這一按才發現,蘇沫被子下居然沒有穿衣服,林錦堯的身體一瞬就僵了,這個壞丫頭又來挑戰他身為男人的定力了。


林錦堯趕緊把脖子上的兩條胳膊拿下了,語氣寵溺道:「沫沫,你又調皮了,趕快把衣服穿好,我買了你愛喝的水果粥,先過來喝點水。」


林錦堯轉身去倒了杯水,回身時才看清蘇沫身上那些痕迹,脖子上肩膀上鎖骨上全都是,或許在被子下面還有更多。


碰!


胳膊碰到盛滿清粥的盒子,粥香飄散,彷彿在諷刺著他的愚蠢,他一直珍惜她的美好,而她卻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


「你,你身上……」


蘇沫顯然還沒注意到林錦堯的異常,一臉嬌羞的低著頭小聲說:「錦哥哥,昨晚我們那樣,是不是就好像真正的夫妻一樣?」


手裡的杯子『嘭』的一聲悶響,碎裂的痕迹蔓延,鮮血染紅了手心,林錦堯卻不覺得疼,他用力將杯子扔出去,沖她大吼一聲,「不是我——」


記憶中,林錦堯從未對她這樣大聲說話。


蘇沫詫異的看著他,當看清他臉上失望的表情時,心慢慢變涼,「你說不是你,是什麼意思?」


林錦堯狠狠閉了一下眼睛,他把他的女孩兒當成公主一樣捧在手心,一直默默守護著她。


而她卻在成年的這一天,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那感覺就好像,自己珍惜了許久的寶物,在最後的關頭卻被別人捷足先登,這樣的落差,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昨晚我就在隔壁,你怎麼可以?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對你的寵愛嗎?」


昨晚跟她發生關係的居然不是林錦堯?


蘇沫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前一秒她還陷在懵懂的羞澀和幸福之中,而這一刻,她卻彷彿被推進了無底的深淵。


好在她還想的到要為自己辯解,她抓住林錦堯的手臂同他解釋說:「我以為是你,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錦哥哥你相信我。」


她很想解釋,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且林錦堯現在的心情很糟,根本不想聽她解釋,他將她的手拿開,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林錦堯心裡很矛盾,看著蘇沫委屈痛哭的樣子,他覺得胸口又悶又疼。


他的公主在哭,他多想把她擁在懷裡好好安慰,可他做不到。


他畢竟是個男人,他想任何一個男人在看到這一幕後,都無法保持冷靜。


也正是因為他的沉默,讓蘇沫心頭微涼,原來被人拒絕的感覺這麼糟糕。


蘇沫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哽咽著說:「錦哥哥,你生我氣了嗎?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醒來之後就已經這樣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林錦堯當然相信她的話,可他畢竟也只有十九歲,這種情況他根本沒辦法面對她。


所以他選擇先離開這裡,有些事他需要好好想清楚。


「我想,我們都應該好好冷靜一下。」說完這一句,林錦堯不敢去看她。


擦身而過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手輕輕的拉住衣袖,向他卑微的祈求,「錦哥哥,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沫沫害怕。」


他的公主什麼時候這樣低聲下氣過?


林錦堯痛苦的閉上眼睛,「沫沫,你要給我一點時間,我是個人,也會痛。」


手無力的垂下,看著林錦堯離開,蘇沫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門外,林錦堯靠在牆上,聽著裡面的哭聲,拳頭一點一點握緊,被玻璃劃傷的掌心,鮮血汩汩而下,卻抵不上他此刻心裡的他痛。


旅館的老闆娘是位地道的法國人,她聞聲而來,看到林錦堯滿手是血的樣子嚇了一跳,好心過來詢問,卻被人家無視的徹底。


聽到蘇沫的哭聲,老闆娘就猜到這小兩口吵架了,於是就敲門進去看看。


先是用英語安慰她,等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以為她是受了欺負,於是忍不住開始罵人,一會兒法語一會兒英語,似乎還有其他國家的語言。


可惜蘇沫一直專註的哭泣,根本就不理她,老闆娘自討沒趣,安慰了幾句就自己離開了。


蘇沫一直哭一直哭,哭得累了,才把自己關在浴室,這樣封閉的空間竟讓她有種陌生的安全感。


頭頂的花灑澆著冷水,將她整個人浸透在冰冷中,眼淚混著冷水,卻洗刷不掉這一身的骯髒和屈辱。


生日前一天林錦堯問她想去什麼地方慶生,當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裡,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此行將會是她一生的噩夢。


她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就在昨天之前,一切明明都還好好的,偏偏就在十八歲生日當天,讓她失去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她的清白和她的愛。


「錦哥哥,這裡好美好美,怎麼辦?我一點兒都不想走了。」


「你要是喜歡,我們以後就每個月都來一次。」


「吶,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騙人的是小狗,汪汪。」


「我永遠不會欺騙我的公主。」


耳邊還殘留著那青澀懵懂的愛情,就好像昨天看到的薰衣草田。


然而這份愛情還來不及綻放,就已經被她自己徹底抹殺。


十年了,從第一次到姑姑家見到林錦堯開始,她就喜歡上這個乾淨的大男孩兒。


從小到大,錦哥哥是最疼她的,他包容著她所有的缺點和壞脾氣,把她寵成驕傲的公主,就連來法國留學也要跟來,就是怕他的小公主在外面受人欺負。


她清楚的記得他們的相識,他第一次拉她的手,第一次向她告白,第一次為了她跟別的男生打架,第一次,親吻她的臉。


上天帶走了她最愛的爸爸媽媽,卻送給她一個溫柔體貼的王子,她曾經一度以為,林錦堯就是上天對她的補償。


她對他的愛早已經刻骨銘心,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以為,他會牽著她的手,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


可是現在,命運跟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林錦堯為她築起的城堡在這一瞬崩塌,一切的美夢都在這一天,破碎!


小鎮的天空,似乎比在巴黎看到的,要更湛藍一些,在這個薰衣草盛開的季節,連那空氣中都瀰漫著浪漫的氣息。


六月的尾巴,天還不算炎熱,陽光暖的剛剛好。


小鎮街頭,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拉著行李走過。


衣服將她整個身體都包裹的掩飾,只露出一張面容蒼白的臉,腳步無力的好像是踩在棉花上,感覺只要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放假後,學生們幾乎都走光了。


沒有回家的,也都三三兩兩相約著去出遊,校園裡空蕩蕩的,讓凄涼的心更顯孤寂。


男生宿舍里,並沒有她要找的人。


蘇沫問了宿舍管理員,才知道林錦堯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她本來想跟他解釋的,想求他原諒她一次,可是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失望落空,無助的少女站在男生宿舍的樓下。


彷彿迷失的小鹿,不知該何去何從。


或許該買一張機票回國,至少要向他解釋清楚,可是他真的會聽嗎?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蘇沫愣了一下才慌忙掏出來,看也不看就接通了,欣喜的對著話筒說:「錦哥哥,你聽我解釋。」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她無奈的語氣說:「沫沫,你跟錦堯吵架了?是不是你又惹錦堯生氣了?」


原來,不是他啊!


蘇沫到口的話連忙止住,仰著頭看著頭頂的天空,不讓眼淚流下來,只是那語氣里的哽咽卻是藏不住的,她說:「姑姑,我好想你。」


對方沒有說話,許久,久到蘇沫都以為這個電話是個幻覺。


隱約中,似乎聽到對方嘆了口氣,「沫沫,是姑姑對不起你。」


淚水順著兩鬢留下,藍天下,是女孩兒悲傷的笑臉,她故意揚起聲音,「姑姑,你不用擔心,我在學校過的很好。」


對方似乎很放心,笑著說:「姑姑當然知道你很好,有錦堯在你身邊,姑姑很放心,從小到大,也只有錦堯這孩子能受得了你這大小姐脾氣,你別盡欺負人家。」


淚如雨下,蘇沫連忙捂住嘴,不讓對方聽到她的哭聲,她很想說,不會再有以後了,可是她不敢。


姑姑因為她已經很辛苦了,她不能再讓姑姑擔心。


「沫沫,你怎麼不說話?」


對方聽不見她的聲音,有些擔心,蘇沫怕她起疑心,連忙說:「姑姑,我沒事,就是太久沒有回家,不知道姑姑過的好不好。」


這樣的借口,剛好掩飾了她的悲傷,對方顯然沒有懷疑。


只說:「昨天你生日姑姑忙到很晚就沒有給你打電話,今天姑姑給你補上,沫沫寶貝,生日快樂!」


頓了頓,又說:「沫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大人了,以後就算沒有姑姑在身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蘇沫哭著點頭,對方又說:「姑姑覺得很對不起你,你十八歲的生日姑姑都沒能陪在你身邊,幸好還有錦堯陪著你,等到了地下見到你爸媽,姑姑也好有個交代。」


對方的聲音有些哽咽,蘇沫抹著眼淚,她忽然覺得有些心疼。


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在經歷了那樣的背叛之後,姑姑一定很難過。


蘇沫想了想,不管是為了姑姑還是為了林錦堯,她都有必要回去一趟。


於是就假裝愉快的語氣說:「姑姑,反正我暑假也沒事,不如我回去看看你吧!」


「你不要回來。」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拒絕,蘇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有些受傷,因為姑姑似乎並不希望她回去。


對方似乎也發現自己語氣太急,有些心虛的同她解釋。


「沫沫,你身邊有錦堯陪著,姑姑不擔心你,姑姑這裡很好,你,就不要回來了,法國那麼美,你們趁著放假在外面多玩玩,對了,姑姑已經幫你把三年的學費都交上了,你回頭跟學校確認一下。」


蘇沫有些意外,問了句為什麼,對方卻沒有回答她的疑問。


「姑姑別無所求,只要你跟錦堯兩個人好好的,姑姑就放心了。」


蘇沫似乎聽出點不對勁,連忙追問,「姑姑,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女人又到家裡來鬧了嗎?姑父,姑父欺負你了嗎?」


「沒有,姑姑很好,你放心,蘇氏說到底也是我蘇家的產業,是你爺爺留給我和你爸爸的,你爸爸留給你的股份和我的加起來比他多,他不敢欺負我。」


聽到這話,蘇沫才放心一些,她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傷痛,隔著電話安慰著,「姑姑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過年的時候回去看你和弟弟。」


對方哽咽著說:「好,過年了你帶錦堯一起來看我,姑姑,等著你們。」


掛了電話,蘇沫蹲在地上大哭,如果姑姑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會不會也跟錦哥哥一樣離她而去?


會不會以後都不疼她了?


這一天,蘇沫在內疚自責和恐懼中度過,夜裡,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小時候的車禍現場。


這是多年後她第一次夢到爸爸媽媽死的時候,她看到他們站在路邊微笑。


她想跑過去,卻發現那兩張臉忽然變成了姑姑和姑父。


從噩夢中驚醒,蘇沫連忙摸出手機。


凌晨兩點,這個時候姑姑一般在吃早餐準備去公司,她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有人接。


或許是在忙,蘇沫把手機放回去,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心裡的不安來的突然,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年爸媽的離開,讓她恐懼不安。


昏昏沉沉中,被手機鈴聲驚醒,蘇沫見是家裡的電話,於是連忙接起來,「姑姑,剛才打你手機怎麼沒接?」


那邊傳來家裡傭人的聲音,語氣焦急的說:「大小姐,你快回來吧!家裡出事了!」


碰!


手裡的手機滑落,耳邊只剩下傭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夥同別人捲走了先生的錢,還偷偷派人去學校帶走了小少爺,先生在開車去追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當場就死了。


現在公司負債纍纍,太太一個人撐不下去,昨晚在浴室自殺了,今天警察上門查封資產,屍體在醫院裡也沒人認領,大小姐,你快回來吧!」


蘇沫把hu照和錢包塞進書包,在學校門口打了車直奔機場,到了機場之後,她才發現姑姑給她的yinhangka全部都被凍結了,而皮夾里的錢也不足以買一張回國的機票。


絕望再次襲上心頭,蘇沫背著書包,站在偌大的機場里,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人,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卑微和渺小。


她抱著最後的希望走到售票的櫃檯,將自己的hu照和身fen證遞過去,用還不太標準的法語說:「我要買一張最快飛中國A市的機票。」


機場的地勤小姐將符合她條件的航班報給她,然後幫她辦理手續。


付款的時候,收錢的地勤小姐疑惑的看著她,「小姐,您的錢不夠。」


後面等著買票的人都看過來,蘇沫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局促不安的低著頭,小聲解釋說:「抱歉,我的銀hang卡被凍結了,我身上只有這些錢。」


美麗的地勤小姐表示理解,不過票是不能賣給她了,只是把護zhao和身fen證和錢一起還給她。


蘇沫紅著眼睛看著她,「我家裡出事了,我必須要馬上趕回去,你能不能幫幫我?」


地勤小姐也很為難,建議她打電話跟朋友借錢。


後面的人都急著買票,蘇沫只好讓到一旁,她拿出手,猶豫再三才撥通了林錦堯的電話。


電話通了,卻一直沒有接,她一連打了三個都沒人接,眼淚就這麼無聲的滾落。


一天前她還是受寵的小公主,有疼愛她的姑姑和錦哥哥。


可是現在,一個死了一個走了,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不外乎如此。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憎恨,可是,上天為何如此狠心?


排隊買票的人都走光了,蘇沫卻還站在櫃檯旁邊,不停的撥打手機。


室友的電話是打通了,可是人家一個兩個早就回家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一張去中國A市的機票。」


男人戴著墨鏡,一身的名牌,明明是個中國人,卻說一口標準的法語。


蘇沫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走到他面前,用中文跟他交流,「先生,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


男人將機票接過來,茶色眼鏡在看向她時,沒有片刻的停留,修長的兩條腿從她身邊走過。


蘇沫見了,連忙抓住他的胳膊,乞求道:「先生,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我也去A市,等回到A市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男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目光從她的手慢慢上移。


在看清她的容貌時,那雙素來冷冽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完美的唇形輕抿著,吐出兩個字,「鬆手!」


沒想到他這麼鐵石心腸,蘇沫見他要走,兩隻手抱住他的胳膊,哭著說:「我的銀hang卡凍結了,我身上的錢不夠,我求求你了,你只要借我兩百歐元就好。」


而對方給她的回答卻是,手臂輕輕一震將人甩開,隨後冷漠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離開。


機場的大廳人很多,就這樣被他推倒在地,引來不少人圍觀。


可這種時候蘇沫根本顧不上疼,她只知道不能讓他離開。


不少人都看到那個東方女子敏捷的動作,只見她一個飛撲過去,兩隻手抱住男人的大腿乞求,「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


周圍的人都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地勤工作人員也過來了解情況,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讓男人完美的線條越發的冷冽。


蘇沫也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她已經豁出去,抱著男人的大腿乞求。


「我真的不是騙子,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手機號碼,我還可以把我的身fen證給你。


我一定會還你錢的,我會報答你的,求求你,帶我回去,姑姑還在等著我,嗚嗚……求求你……」


地勤人員上來想拉開蘇沫,她卻拚命的抱著男人的大腿,眼淚鼻涕都抹在他昂貴的西裝褲上。


男人不悅的皺眉,彎下腰,只用了一隻手就將人提了起來。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面,她哭的像個被拋棄的大花貓。


而他,卻意外的沒有嫌棄,隱約中,只記得那個在咖啡廳里幸福洋溢的女孩。


腳觸到地面,蘇沫感覺自己完了,她甚至都想要跪下求他,卻意外的聽見他對櫃檯後面的地勤小姐說:「一張去中國A市的機票。」


蘇沫猛地抬起頭看著他,隔著那茶色的鏡片,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嘴角冷冽的弧度讓她怯意。


男人付了錢就直接離開,蘇沫在地勤小姐的提醒下,重新辦理購票手續。


等換好登機牌時,才發現那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飛機上,蘇沫東張西望,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幫她買飛機票的男人,她的位置就在他旁邊,中間只隔了兩個人。


男人臉上的茶色眼鏡也沒有摘掉,她看不清他的臉。


她想問男人的名字和電話,可是男人的氣場太強,她不敢靠近,只能老實坐下。


這一路上蘇沫都在偷瞄男人,不過男人似乎很累,一路上都在睡。


她想了想,就跟他旁邊的人換了位置,悄悄將一張寫著她手機號碼的便簽紙塞進他口袋。


下了飛機,蘇沫扛著書包飛快的穿過機場大廳,她的心思全都在家裡,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男人注視的目光。


蕭楠夜提著行李出來時,蕭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了,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去,接下行李拉開車門請他上車,車子一路開進蕭家大宅。


蘇氏在A市也算的上是龍頭企業,如今公司的負責人一死,巨額的債務統統都壓在了蘇沫的頭上,誰讓她是蘇氏唯一的接班人?


回國之後,蘇沫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時間悲痛。


因為有太多事等著她去做,她先是去醫院將姑姑的屍體領回,火化後然後將她的骨灰和姑父的合葬。


緊接著要處理債務和員工工資的事,蘇沫試圖想挽救公司,畢竟這是爺爺打拚了一輩子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司破產。


蘇沫從姑姑的手機上找到商務通訊錄,裡面存著詳細的個人資料,以及他們跟蘇氏的種種淵源。


她滿懷希望的拿起電話,一個一個的打過去問候,卻一次一次的被拒絕,之後她只好親自上門拜訪,卻被拒之門外。


在陸續吃了幾天的閉門羹之後,她才漸漸的明白什麼叫人走茶涼。


股東們只求共富貴,不願同甘苦。


見蘇沫回來主持大局了,就馬上要求召開股東會議,名義上是要商量對策,實際上是想撤股,她知道,蘇氏完了。


先前姑父為了防著她,從來不讓她接觸公司的事,這些股東只欺負她一個小姑娘,蘇沫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蘇氏被人收購。


身上還壓著巨額的債務,那些為蘇氏打拚多年的員工也不能不管,蘇沫只好到處變賣家產,連爺爺留給她的那處房子也買了。


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不夠,就在她一籌莫展,幾乎要被債主逼上絕路的時候。


她,接到一個電話。


蘇沫打車來到電話里說的對方,那是一家義大利風情的咖啡廳。


進去之後,她目光慢慢轉動,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落地窗邊上的男人。


這半個月她幾乎都忙瘋了,根本來不及傷心,也忘記了這個曾經對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男人,更沒想到他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蘇沫吸了口氣,提著包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面,笑著對他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雖然她並沒有遲到,可這是基本的禮儀,更何況當初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也沒辦法上飛機,算起來是她的恩人。


「喝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沉,就好像大提琴在指尖的旋律,很好聽。


蘇沫抬起頭看向他,他今天沒有戴墨鏡,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臉。


深邃的五官,近乎完美的容貌,很難想像一個男人會長得如此絕色。


第一眼見到,就讓人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當然,如果能忽視掉那雙冷冽的眸子的話。


在這裡自然是喝咖啡。


蘇沫隨便點了一杯咖啡,打發走服務員,她低頭從皮夾里抽出六百歐元,放在桌上推過去,「那天真是謝謝你了,為了表示感謝,今天的咖啡我請。」


男人微闔的目光落在水晶桌面的錢上。


蘇沫瞧著他沒有表示,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就聽見對面的人說:「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個。」


蘇沫有些意外,雖然也猜得到這人不會在意這六百歐元,可他們之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理由要見面?


男人身子往後靠了一些,看著一臉茫然的女孩,說出自己的來意,「在機場的時候,你說過你會報答我。」


這一點蘇沫不否認,點點頭,「你想要我怎麼報答?」


男人忽然又不說話了,微垂的目光讓他整個人更迷人。


蘇沫悄悄的打量他,這個男人幾乎就是女性眼中最佳擇偶標準,他的髮型一絲不苟,身上穿的是阿瑪尼最新款的休閑襯衫,攪拌咖啡的五指修長,袖子上的白金袖口閃著冰冷的光澤。


蘇沫想不通,這麼優秀男人,他又會需要自己為他做些什麼呢?


勺子落在碟子上,男人端起咖啡,狹長的眸看過來,將蘇沫臉上的疑惑盡收眼底。


「實不相瞞,我現在遇到一些麻煩。」


還真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蘇沫很想對他說,我現在也遇到了麻煩。


不過,她還不至於向一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哭訴,於是她問:「我能幫你什麼?」


男人放下杯子,完美的嘴唇一張一合,「我想請你和我結婚。」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說我想請你跳一支舞一樣的平常。


蘇沫腦子裡還沒轉過彎,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


手邊的杯子被碰到,砸在剛剛送來的咖啡上,滾燙的咖啡灑在身上,嚇得蘇沫連忙站起來,修長的手指遞來紙巾,她沒有接,而是拿起手包去了洗手間。


男人並沒有介意她的離開,完美的唇線抿起,性感迷人的樣子,讓咖啡廳的女孩子們都忍不住偷看。


咖啡廳的服務生很快就過來清理桌面,然後為客人重新換上一杯咖啡。


整個過程中,服務生一雙眼睛不時的瞟向沙發上的男人,臉色紅的有些不太正常,這個男人即便是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有蠱惑人的資本。


蘇沫在洗手間呆了很久,她用冷水潑在臉上,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


直到現在她都還以為是自己在幻聽,那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他說要和她結婚?


「為什麼?」


蘇沫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在他對面,對著他提出自己的疑問。


哪有人遇到麻煩會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的?


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似乎不擔心她會拒絕,「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


就是這句話,讓蘇沫到口的拒絕變成了猶豫。


她低著頭想了想,抬頭看著男人時,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你,有錢嗎?」


男人完美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你要多少?」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蘇沫覺得很不舒服。


她很想要解釋,可是她家裡那一攤子事兒,已經是A市最大的醜聞,誰願意把自己的不堪和脆弱展現給別人?


見他面露不耐,蘇沫覺得自己總要說些什麼,手在桌子下面揪著衣角,小聲的說:「我現在也遇到麻煩了,將來等我賺到錢,我會還給你的。」


原本以為,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男人看著她,她看上去比那個時候清瘦了許多,咬著唇聲音小的都快聽不見,蒼白的小臉上全是驚慌,感覺似乎每次見到的她都不一樣,到底哪一個才是真?


其實這樣的情況他早就該想到的,只是他自己也想不通,當聽說要結婚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她。


「多少?」


男人的臉上已見不耐之色。


蘇沫看了他一眼,報出一個數字,然後尷尬的低下頭,她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如果他拒絕……


一千萬的確不是個小數目,想到他會拒絕,蘇沫竟然鬆了口氣。


原本就是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如果是因為錢而勉強在一起,那樣對他太不公平。


然而男人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臉色卻已經沉了下去。


那眼中帶著嘲笑,高冷的聲音反問她:「你覺得你值一千萬?」


這話說的太直接,以至於附近的幾桌都轉過頭來看。


本來就很妒忌她能坐在這樣的男人身邊,現在聽到這話,女人們的心裡馬上就平衡了,有人甚至口不遮攔的說一些難聽的話。


看著這麼小,原來是出來賣的,一千萬,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她以為自己是報刊雜誌上的那些名媛明星呢!


不堪入耳的話,和那些鄙夷的目光,讓蘇沫如坐針氈。


她想起身離開這裡,可男人卻比她快了一步,只留下桌上六百歐,讓她更覺難堪。


蘇沫趕緊付了帳離開,男人剛剛那個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她也不是真的要他的錢,不過就是窮途末路,都說了會還啊!


而且,他忽然提出要結婚就不覺得荒唐嗎?


這一次的見面不歡而散,蘇沫很快就忘記了這個人。


她的生活跟過去的一個月一樣,林錦堯似乎從她的生活中淡出,而她正為巨額的債務發愁,也沒時間去想那些兒女情長。


每天穿梭在各個宴會場所,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肯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本以為兩人從此再無交集,卻沒想到會再次接到他的電話。


「帶上你的護zhao和身fenzheng出來,我讓車過來接你。」


掛了電話,蘇沫還陷在一團雲霧之中,男人的聲音她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可是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接受了她的條件?


在電話里約定的地點,蘇沫上了一輛黑色賓利,車上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她的心裡忽然有些不安。


外頭的天空灰濛濛的,總覺得今天不會是個好日子。


副駕上的男人看起來很好相處,她上車之後就一直對她笑,笑眯眯遞過來一份協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子義,是蕭少的專屬律師,蕭少讓我來接你去機場。」


蕭少,原來那個男人姓蕭。


車子一路開到A市機場,韓子義陪她一起上了機,飛往拉斯維加斯。


到了拉斯維加斯,剛好是上午,有車到機場接他們。


上了車,韓子義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她,「這份協議你先看看,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是欠債還錢的協議嗎?


蘇沫接過來,低頭翻看協議,入目幾個字就將她定格在當下,嘴唇哆哆嗦嗦的,幾乎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這是,離婚協議?」


韓子義笑眯眯的點頭,「蕭少說,一千萬買你一紙婚書,簽了字以後你們二人男婚女嫁,從此各不相干。」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這幾個字好像有千斤重,砸在蘇沫的胸口上,讓她覺得透不過起來。


還未結婚就先離婚,這是怎樣的屈辱?


她敢肯定他們之前並不認識,而那個男人也不像是對她有好感的樣子。


他大老遠把她弄到美國,現在又用一千萬換這一張離婚協議,這到底是為什麼?


似乎看出她的疑問,韓子義繼續轉達男人的意思,「蕭少說,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可以馬上訂機票送你回去,不過他承諾你的那一千萬就……」


聽到這一千萬,蘇沫立馬下定了決心,「我願意簽字。」


這十八年來她從未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現在她只想保住蘇家的尊嚴。


見她如此堅持,韓子義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車子開到當地的婚姻登記處,蘇沫下了車,就看到男人正靠在路邊的車上抽煙,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


韓子義隨後下車,走過去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就見他點點頭,燒到指端的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底踩滅。


真到了這一步,蘇沫忽然又有些怯場了。


一邊是蘇家的尊嚴,一邊是陌生的婚姻,這樣的包袱壓在她稚嫩的肩頭,顯得有些過於沉重了。


她抱著包站在路邊,身形清瘦的有些過分單薄。


男人走過來的時候,蘇沫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前兩次的見面並不愉快,她還記得他冷漠和諷刺的表情。


這樣明顯的抗拒,讓男人不滿的皺起眉頭,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事到如今可容不得你後悔。」


蘇沫害怕了,想臨陣脫逃,可是她拗不過男人,最終還是被他拉進去辦了手續。


登記處的工作人員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夫妻。


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唯唯諾諾,關鍵還哭的兩眼紅腫,活像是被逼婚來的。


整個過程包括拍照,蘇沫都是雙眼無神,活脫脫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最後在簽字的時候,現場的工作人員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用英語問了一句,「小姐,請問你是自願的嗎?」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差沒說幫她報警了。


男人聽了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沉著臉將筆用力拍在桌上起身離開。


蘇沫見他生氣了,怕那一千萬不翼而飛,連忙寫下自己的名字,推開椅子匆匆追上去,慌張之餘,連男人的名字都忘了看。


從大樓出來的時候,男人走在前面,蘇沫低著頭跟在後面。


她看著他鑽進自己的跑車,轉眼消失不見,至始至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也沒有同她說一句話。


在機場坐過的車還等在原地,韓子義被留下來善後。


韓子義朝蘇沫走過來,將一張機票和一個裝著支票的信封遞過來,同時轉達男人的意思。


「蕭少說,讓你回去之後儘快離開A市,從此以後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否則,後果自負!」


車子離開了,留下蘇沫一個人站在路邊。


明明是七月的天氣,她卻感覺到渾身冰冷,她本來想問男人的名字,可是,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算了吧!


既然以後都不會再相見,又何必去問?


等還清債之後就離開吧!


A市,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蘇沫打車去了機場,等回到A市時,天空灰濛濛的下著小雨,就好像她的心情一樣,黯然無光。


接下來的半個月,蘇沫請會計事務所清算了蘇氏所有的資產,加上用自己的婚姻換來的那一千萬,償還了姑姑和姑父留下的債務。


剩下的錢,給蘇氏以前的員工補發了工資和遣散費。


等做完這些,蘇沫發現自己已經是無家可歸,而且一貧如洗。


幸好姑姑提前交付了學費,讓她可以完成學業,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學校那邊馬上要開學了,收拾好心情,蘇沫訂了一張回普羅旺斯的機票,不過在臨走之前,她還想去見一個人。


林家別墅外面,蘇沫來回徘徊了許久。


林宅離姑姑和姑父住的地方不遠,這個地方她以前經常來,就好像自己家裡一樣熟悉,可是現在,她卻連敲門的勇氣都沒有。


過去的十年里,林錦堯對她的好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姑姑也一直說,只要有他在,沫沫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公主。


她知道那件事對林錦堯的打擊很大,他要避開她也是無可厚非,可是這次蘇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為什麼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就算只是普通的朋友,也應該打個電話問一聲。


而這一個多月,林錦堯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音訊都沒有。


她不是那種會糾纏的女孩子,只是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就算現在要離開,至少也要跟他說一聲再見!


蘇沫終於下定決心去按門鈴,外面的自動鐵門上出現了保姆的臉,她笑著打招呼,「吳媽,錦哥哥在家嗎?」


吳媽見是蘇沫,眼神有些驚慌,笑容也不似從前的時候那樣親切了,只含糊的對她說:「是蘇小姐啊!少爺不在家,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笑容僵在臉上,以往的熱情忽然變得冷漠,讓蘇沫尷尬不已,她知道她跟林錦堯已經不可能了,可是她沒想到會被拒之門外。


小姐脾氣上來了,蘇沫又按門鈴,她一定要見林錦堯一面,她要親口問他,就算是分手了,難道連朋友都做不成嗎?


「蘇小姐,你怎麼還在?我家少爺真不在家,你快走吧!」


看到吳媽的臉出現在視頻里,蘇沫收起笑臉,「吳媽,我想見錦哥哥一面,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傳個話?」


吳媽勉為其難的答應,蘇沫就說:「請你轉告錦哥哥,就說我在前面的天心公園等他,我會一直等到他來為止。」


那天,所有路過的人都看到,一個女孩兒坐在公園的鞦韆上,整整一天都沒有離開過。


天黑的時候,天空開始下起雨,路邊昏暗的橘色燈光亮起,將女孩兒孤單的身影拉的老長。


一天一夜,這是她度過的最漫長時間,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身上,蘇沫忽然就笑了,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她走到路口,看著林家的方向說:「錦哥哥,再見了!」


好捨不得,可是只能這樣了。


再見,再也不見!


…………


六年後。


A市機場。


身材高挑的女子拉著行李走出出口,闊別五年,那張臉上已經不見青澀的痕迹,沉澱下來的,是讓人艷羨的美麗,隱約中還帶著一抹成熟女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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