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稱孫女與僕人私通,責打致死,真相卻另有人命
一天晚上,郭傑人在審閱一件陳涌金殺死孫女的陳案時,發現了許多疑點。主要案情是本縣柳林鎮的陳涌金因其孫女阿貓與僕人高洪生通姦,氣憤之下加以責打,傷重致死。
前任知縣黃朝雲審理此案並上報後,輿論嘩然,都說判斷不公,知府曾令複查,但黃朝雲堅持說案件查實無誤,絕無虛假,最後不了了之。郭傑人閱後,覺得疑點太多,遂逐級上報到省城,巡撫批文命其詳細複查。郭傑人得了批文時,消息已四處傳開。郭傑人思考良久,竟不得要領,便叫來曾虎一起商議。
曾虎是個炮筒子,做事乾脆利落,就是缺少策略。聽了郭傑人的話,想都沒想話即脫口而出:「這個好辦,提陳涌金來一審,案子不就結了嘛。」
郭傑人擺手道:「這個案件議論頗多,上司重視,如僅限於提堂審訊,恐怕有人搗鬼,不但難明真相,而且拖延時日。我看還是首先查訪為好。」
曾虎撓頭笑道:「大人,你知道我腦子,不會想事情,有什麼你就直接下令好了。」
「這不是跟你商量嘛。」郭傑人道,「我來青陽縣時日尚短,百姓對我面相不熟,因此我想親往柳林鎮一查,辨明是非,了結此案,對上峰和百姓都有個交代。」
「你親自前去,不怕被人看破嗎?」曾虎搖頭道,「不可不可,讓人發現,你會出危險的。」
「我必須去,任何人不可阻撓。」
曾虎又撓了撓頭:「大人你要去,小的只有跟隨左右了。」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郭傑人笑了,他顯然達到了欲擒故縱的目的,「以前曾聽你說過,你好像在柳林鎮有一個遠房親戚,是否?」
曾虎一拍腦殼,說:「你看我這腦子,不記事的,把這給忘了。我有個表哥住在柳林鎮,而且跟陳涌金就住在一條街上。」
「妙哉!就這樣定了。」郭傑人少有的激動起來,一拍案桌,帶起一陣風,差點熄滅了蠟燭,「你我扮成商人前去,神鬼不知,有利探案。」
次日早上,二人喬裝一番,隨即出發。
到了柳林鎮,他們住在曾虎的遠房表哥家中,並打聽到陳涌金家裡的一些事情。原來,陳涌金以販賣藥材起家,有四個兒子。長子早已去世,沒有男孩,只有一個女兒阿貓,就是被陳涌金打死的那個。二兒子叫陳美思,在外地開藥鋪。三兒子陳真元,病魔纏身居於家中。四兒子年齡尚幼。
二兒媳樂氏,長得醜陋而又作風敗壞,名聲很臭,全鎮皆知。由於大兒子沒有兒子,樂氏就想讓自己的兒子過繼給嫂嫂,將來可以多繼承一筆財產。大兒媳看不上樂氏的品行,不想要她的兒子,而想收養三弟真元的兒子。
為此,樂氏懷恨在心,妯娌不和。恰逢大兒媳害瘧疾,樂氏給她煎藥,服過之後一命嗚呼。阿貓痛悼母親之死,懷疑嬸母暗中投毒,哭泣之中夾雜著怨罵,沒過多久,就發生了阿貓因姦情暴露被其祖父打死的事情。
了解到上述情況,郭傑人決定親自前往陳家探察內情。夜晚郭傑人與曾虎及其表哥商議一番,第二天清早由其表哥引路,以藥材客商的名義去拜會陳涌金。陳涌金開始拒絕接待,經再三懇說,勉強答應談幾分鐘。
陳涌金叫上了一壺茶,幾個人喝著,氣氛極為沉悶。陳涌金眉頭緊鎖,滿面愁容,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郭傑人幾次想跟他談談藥材生意上的事情,都被陳涌金搖頭拒絕了。陳涌金說:「我眼下官司纏身,應接不暇,沒有心思談買賣。」
郭傑人故意裝出有些好奇的樣子問:「是什麼官司啊,如此難纏,不如說來聽聽,或許我們也可一起幫出點兒主意呢。」
陳涌金一口回絕,並起身送客,郭傑人三人只得怏怏告辭。郭傑人讓其表哥先回家,他與曾虎到陳家斜對面的酒樓一邊喝茶一邊商量計策。約半點鐘後,曾虎偶一扭頭,看見一人從陳涌金家出來,恰巧這人他認識,隨即上前招呼。
郭傑人見狀,也湊上前去,由曾虎互作介紹,原來那人是陳涌金的妹夫葉志成,曾虎以前來表哥家曾經一起玩耍過。寒暄一陣,曾虎就約葉志成上酒樓喝酒,葉志成欣然從命,於是又一同上了酒樓。
趁葉志成去方便的時候,曾虎悄悄對郭傑人說:「此人是個酒鬼,如能把他灌醉,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郭傑人心領神會,叫曾虎多勸其酒,想方設法灌醉此人。
三人坐定,曾虎叫了滿滿一桌豐盛的酒菜,吃喝起來。幾杯下肚,二人都豪情萬丈,你來我往,極其親切。喝到半醉,曾虎對葉志成說:「我這位朋友姓胡,從四川、雲南販葯而來,委託我表哥介紹給陳翁,想請他幫忙賣掉藥材,可是陳翁卻說官司纏身顧不上談生意,不知道什麼官司竟至於如此重要?」
葉志成半眯著醉眼說:「這件事已經鬧到上面去了,難道你沒有聽說嗎?」
曾虎故作驚訝:「難道是阿貓的事還沒完嗎?我只是道聽途說,知道個大概而已,反正喝酒閑聊,你何不給我們說說,以助酒興,如何?」
葉志成望著曾虎,神情像看怪物一般:「省里巡撫已令青陽知縣詳查,你住在縣城裡怎麼能不知道呢?」
曾虎笑道:「我雖住在縣城裡,但終日忙著自己的那點兒小買賣,不管外面閑事的,偶爾來往的也不過是同樣不管閑事的鄉民村夫,從來沒有人談論新聞,我如何知道呢?」
葉志成故作玄虛地望了望四周,吞下一杯酒,嘆了一口氣說:「唉,此事說來話長。情況是這樣的,舍親陳翁被二媳婦迷惑住了,聽信其讒言,打死了孫女阿貓。事後張皇失措,向我要主意。我替他籌劃計謀,就說阿貓與僕人通姦,抓獲後打傷致死。前任知縣黃朝雲信以為真,便從輕發落了。沒想到現任縣官郭傑人要複查,聽說這人是個清官,精明幹練,斷案如神。郭傑人上報省里,巡撫已令複查理清此案。而且,阿貓曾許配洪家,聽說洪家也準備上告。陳翁為此事操勞,其他什麼事也顧不上了。」
郭傑人敬了葉志成一杯酒,接上了話:「你剛才到他那裡去,想必也是為了此事吧?」
「正是。」葉志成老實承認,「胡先生的判斷不錯。」
「一定又想出什麼好辦法了吧?」郭傑人笑道。
葉志成承接了二人的碰酒,一飲而盡,話里也盡顯自詡:「這很簡單,只要買通僕人高洪生,他堅認通姦,事情自然就煙消雲散了。」
郭傑人與曾虎相視一笑,也一飲而盡。
葉志成似乎發覺自己說走了嘴,趕緊再三叮囑道:「你們二位不是外人,所以我才直言相告,千萬不要張揚出去啊。」
「那是當然。」郭傑人又說,「你這位大哥也太糊塗了,僅僅因為二兒媳婦的緣故就打死孫女,似乎不合常理,怕是還有另外的原因吧?」
「那是當然。」葉志成已是酒精上涌,口無遮攔,「二兒媳婦平素很得公公的歡心,而阿貓懷疑母親被嬸母毒死,罵出口來,才惹下禍端。」
郭傑人問:「果真投毒了嗎?」
葉志成據實回答:「是否投毒,我也不敢胡說,但確實可疑。因為爭論繼承人,妯娌不和已非一日了。」
飲酒之後,葉志成酩酊而去,郭傑人片刻不等,連夜趕回縣衙,一面立即派人上報,一面令曾虎帶衙役返回柳林鎮捉拿陳涌金及其二兒媳婦、葉志成、高洪生等人歸案。
過了幾日,上峰批文下來,郭傑人隨即升堂審案。先審高洪生,此人果然已被陳收買,承認與阿貓通姦,說得繪聲繪色,活靈活現。再提葉志成上堂,郭傑人走下案台,對葉志成笑道:「抬頭看看,在柳林鎮酒樓上和誰一起喝的酒,還不至於忘掉吧?」
葉志成一看,失聲大叫:「完了,全完了!」
又審陳涌金,陳一看到郭傑人,瞠目結舌,一骨碌跪下了。
郭傑人又命人到柳林鎮挖出阿貓母女屍體檢驗,果然證明了其判斷。在阿貓頭部,發現一枚大鐵釘直入腦中;而她母親的骨節、指甲都變成青紫色,顯然是中了煙毒的特徵。經審訊樂氏,她承認自己把鴉片煙熬入葯中,毒殺人命。
案件審結,樂氏被斬首,陳涌金獲刑,葉志成被流放,黃朝雲被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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