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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總裁遭綁架被啞巴救,對方臉上疤痕讓她發現他身份


女總裁遭綁架被啞巴救,對方臉上疤痕讓她發現他身份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三分鐘小姐 | 禁止轉載

1


廖玟瑄的記憶不好,總是會有短暫的失憶,忘記剛剛說過的話,忘記昨天吃過的飯,忘記睡覺前的場景。所以當廖玟瑄的意識一點一點回來的時候,她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醒了。


冷,非常冷,似乎是躺在水泥地上,潮濕的寒氣從粗糙的地面滲入皮膚。眼前一片漆黑,是沒有開燈?還是被蒙住了雙眼?嘴巴很乾澀,腮幫子扯著太陽穴,酸疼。嘴巴被什麼東西塞得鼓鼓囊囊,無法說話,乾嘔的不適感從胃部傳來。


被綁架這種事情從來只發生在電影中,廖玟瑄相信,也許再睡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讓你去搶包、搶表、搶首飾,隨便搶點值錢的東西,怎麼樣了?」


「沒……沒搶成。」


「沒搶成你還敢回來?」


「於……於哥,對……對不起,被……被你弟給攔住了。唉,唉,於哥我錯了,我錯了,您輕點兒,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把人給虜回來了,您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


聲音模模糊糊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不甚清晰,但又能聽到些許。

廖玟瑄想起來,昨天下了飛機並沒有看到公司派車來接,她叫了計程車直接來到城外城地產項目現場。剛下計程車,還沒站穩就被人搶了包。包里有五十萬現金,是上飛機前臨時取的,準備過來安撫農民工,讓他們先安心回家過年。


一聲尖叫之後,有一個飛快的身影追了上去,廖玟瑄穿著高跟鞋跟在後面跑了兩步就看不見了。


城外城地產項目位於吉林市松花江江北地區,廖玟瑄環顧四周,12月的吉林,不到下午5點天就已經黑了,江邊夜濃霧重,四周是緊鑼密鼓正在建設的地產項目,沒有商業,更沒有沿街警察,只有幾個煎餅攤,還有一個行乞的老奶奶。


廖玟瑄喘著氣,正在琢磨怎麼辦,只見一個黑影從消失的夜色中飛快地跑出來。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從右邊的嘴角一直到眼角,就像地震後的大地,讓人看了一陣激靈。


廖玟瑄輕輕打了一個顫慄,心裡湧起一絲害怕,向後退了兩步。轉眼間黑影到了眼前,把一個精緻的漆皮包包遞到廖玟瑄手裡。

從驚嚇到驚喜再到感激,廖玟瑄臉上擠出來的笑容一定很僵硬,「謝……謝謝你!」廖玟瑄打開錢包從裡面拿出一沓嶄新的票子遞給黑影,黑影把兩隻粗糙黝黑的大手在胸前拚命擺,然後發出「啊啊呀呀」吱唔的聲音。


「小姑娘你收起來吧,啞巴說不要你的錢,」那個半躺在地上行乞的老奶奶坐了起來,收拾零碎的家當。


「你,是啞巴?」


啞巴哥點點頭,然後伸長手臂在空中從胸前滑到背後,然後拍拍胸脯比了個大拇指,又指了指廖玟瑄,然後擺擺手。

「他說,這片地盤都是他罩著,你不用害怕。」收拾完家當老奶奶直起身來說,「我也該下班回家嘍。」


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什麼,回過頭來說,「那個燒餅攤是他的,你要是感謝他就把他的燒餅都買了吧,因為他的燒餅太難吃,除了我這老叫花子和民工們,附近都沒人願意吃。」


廖玟瑄看著有一道觸目驚心傷疤的啞巴哥,指了指他的燒餅攤,做了一個吃燒餅的動作,然後遞給他兩張票子。啞巴哥咧著嘴笑了,笑起來那道傷疤顯得更難看了,廖玟瑄慌忙轉了頭不敢去看。


廖玟瑄提著兩大兜燒餅走進了城外城小區,小區沒有開路燈,憑藉農民工簡易集裝箱房間里微弱的光,廖玟瑄勉強辨認著道路和物業辦公區。


剛剛下過雪,路面冰雪混雜,廖玟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燒餅甩了一地,立刻就有半高的孩子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哄搶一空,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這些不會都是農民工的孩子吧?難道農民工的工資真的沒發?廖玟瑄的心裡咯噔一下。


廖玟瑄的手要凍僵了,臉彷彿變成了一塊石頭,彷彿一敲就會碎。好不容易走到了物業辦公區,推開門卻發現沒有一個人。


「金總?金總?」廖玟瑄試探著詢問了兩聲,從嘴裡呼出來的白色霧氣還沒有在空氣中消散開去,就感到腦後一陣撞擊,然後失去了意識。


2


門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廖玟瑄嘴巴里的布被人扯了出來。


「廖小姐,今天用這種方式請你來真是不好意思,怪我們的小弟不懂規矩。但凡你支付了拖欠的農民工工資,我們立刻原封不動地把你送回去,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保證從此相安無事,怎麼樣?」


「於……你是於康澤?城外城項目總包?」


「廖小姐好耳力,不愧是城外城項目的金主,DC集團的董事長,這點錢不應該拖著弟兄們。」


「於康澤,錢早都已經給過了,再多一毛,都沒有。」廖玟瑄感到又冷又餓、又凍又渴,她聽到了牙齒打顫的聲音,那從嘴巴里蹦出來的話,就像不經思考似的。


「嘩」,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從她的上半身澆灌而下,廖玟瑄弓著身子蜷在地上,咳嗽發抖。


「廖玟瑄,你再說一遍?」


城外城項目在松花江畔,依水而建,樓高46層,建成後將成為吉林市的地標建築,是DC集團近三年重金打造的黃金項目。


可是主體結構完工不到兩個月,樓體高層就出現了巨大裂縫,原本的香餑餑一夜之間變成了爛尾樓;傳聞農民工的工資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欠,有的農民工因為沒錢回家就在工地過年,有的農民工為了討債以死相逼。


可是城外城項目所有的款項DC集團早都已經劃撥了!經過董事長廖玟瑄簽字,從DC集團的賬戶扣划到項目公司的帳戶,然後再由城外城項目公司扣劃給總包;最後由總包給分包、給農民工、給材料供應商。若不是總包吞了錢,還有誰?


早就聽說過於康澤,東北小霸王,黑白兩道通吃。三年前廖玟瑄想回家鄉做點事,雖也懂得進廟燒香,但也是多虧了於康澤才摸對了門路。可誰曾想於康澤竟會坑上百個兄弟的血汗錢?


不能給他!絕不!不但不能給,吃進去的錢必須讓他吐出來!


「於康澤,多餘的錢,一分都沒有!」


廖玟瑄上半身被拖了起來,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臉上,血腥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


「廖玟瑄,從項目開始建設到現在,農民工一毛錢都沒有收到!!!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農民工要是還收不到應得的工資,少一筆,我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個口子!」


原來於康澤不僅心狠手辣,貪婪無度,竟還是個演技派。再多說兩句,沒準廖玟瑄都相信了。


廖玟瑄的身體被重新扔回了地上,門又重重地關上了。


3


誰不知道DC集團董事長廖玟瑄是廣告界的新寵,就連吉林許多LED顯示屏上都放著廖玟瑄新接的廣告。在臉上劃口子?真夠陰毒,可惜廖玟瑄不是被嚇大的。


冰冷從四周傳來,滴水未進的廖玟瑄逐漸失去了意識。


她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還沒有DC集團,一家人連飯都吃不飽,父親本想要個兒子,眼見母親又生了閨女,一口氣差點背過去。廖玟瑄從小就好強,從不把自己當閨女,打架鬥毆上房揭瓦,除了嫖娼,男孩乾的事情她都可以干,尤其喜歡自立為王,庇護弱小。


但其實她營養不良,本來就是被欺負的對象,也就能在比她更弱不禁風的小啞巴面前逞逞能,把他護在身下,替他多挨兩拳,然後拍著胸脯說,「有我在,就不讓別人欺負你!」


小時候的吉林也很冷,廖玟瑄和小啞巴每次挨完揍,都會坐在烤肉攤前看著那些大叔們吃串串。


廖玟瑄的小眼睛亮亮的,看著串串在炭爐上被烤得滋滋響,然後撒上鹽巴、孜然、辣椒粉,左手抓一把、右手抓一把,兩隻手的串串再互相拍一拍,即使坐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能聞見那竄鼻的香味。


廖玟瑄能做的就是坐在遠遠的地方使勁聞一把,聞一聞又不花錢。忠心耿耿的小啞巴就坐在她身旁不遠處,閉著眼睛像狗一樣努力嗅著,廖玟瑄總說,聞著一定比吃著香,小啞巴就不停點頭。


朦朧中廖玟瑄彷彿聞到了串串的香味。有東西送到嘴邊,廖玟瑄不假思索地伸長了脖子去咬,不是串串,是一種很硬的麵食,硌得牙疼,好難吃的餅。還有水,有水,廖玟瑄「咕嘟咕嘟」喝了許多,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只能伸著腦袋拚命去吃,要多吃一點才有力氣反抗和逃跑。


吃光了嘴邊像石頭一樣硬的餅,廖玟瑄被蓋上了厚厚的衣物。門被打開,然後有人走了出去,又剩下廖玟瑄一個人。世界很安靜,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於康澤來了。


「97位農民工,每個月的工資是2600,3年的工資合集907萬9200塊,打電話給你爸你媽隨便你什麼人,錢到了,我們就放你走。」


「我爸媽早過世了。」


「那就打給你姐,你不是有個能幹的姐姐叫廖婧媛嘛?」


「不用打了,廖氏姐妹素來不合,若廖婧媛知道我們綁了廖玟瑄,沒準希望我們立刻殺了廖玟瑄。你說是嗎廖總。」


「金百萬?是你?」廖玟瑄順著聲音的方向詢問。


「於,於哥,就是金老闆讓,讓我綁的。」小弟在於康澤耳邊輕聲說。


「金老闆,我們從來只搶劫,不綁票,一碼歸一碼,道兒上的規矩怎麼到您這兒就壞了?」於康澤問。


「於哥,你要的是錢,我幫你把錢討回來,拿給辛苦受累的兄弟們,讓他們散了,才是重點,不是嗎?更何況一個無良的開發商,你又何必多慮?」接著,金百萬湊近了廖玟瑄說,「廖總,好久不見,我替在工地上受苦受累,挨凍挨冷卻拿不到錢的弟兄們問問,拖欠的工資到底什麼時候才給?」


「於康澤,金百萬,一個總包,一個項目公司負責人,口口聲聲都說沒有收到錢。當然,多少錢都填不滿你們的慾望!我告訴你們,要錢,一毛錢都沒有!」


「賤丫頭真嘴硬,看來不吃點苦頭,你還以為我們是鬧著玩呢!」金百萬說。


廖玟瑄被從地上拖了起來,重重的一拳打在她臉上,半張臉都開始燒。還好沒有墊下巴和鼻樑骨,不然這一拳下去全毀了。另半張臉在等待另外一拳,然而並沒有等到,她就被扔到了地上。


「呃!啊!」古怪低吼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似乎有人替她出頭了,站在了她和於康澤、金百萬之間。


「弟,你傻了吧?!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護著她?!啊?!」於康澤說。


廖玟瑄什麼也看不見,她只能聽見拳頭打在胸口的聲音,還有嘶吼的聲音。


最終,沒有拳頭再落在廖玟瑄的身上。


4


廖玟瑄被蒙著眼睛,反綁著雙手雙腳關在黑屋裡,他們想消磨她的意志,讓她瓦解。她想著隨便打電話給誰,願意花錢贖她,或者願意搭救她的人。


但是,沒有,一個都沒有。廖婧媛嗎?也許金百萬說得對,她可能更希望自己早點死去;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嗎?商場上的男人,從來只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


蔣方言呢?畢竟有過一段短暫的曖昧時光,他也許肯出錢贖她,但重點是他沒有錢。


廖玟瑄在心裡盤算了一圈,真是感覺到悲哀。一個堂堂DC集團董事長被綁架,竟然連一個繳贖金的人都沒有?!秘書會不會發現她出差之後音訊全無,然後報警?可是金百萬一定會說董事長一切安好,怎麼辦呢?


不行,得逃跑!


在廖玟瑄思考的空檔,有人幫她擦著臉上的傷。他的手很粗糙,動作有些笨拙,「你是誰?為什麼護著我?」廖玟瑄問。


對方沒有回答,只有小心的呼吸聲。


擦完了傷口,對方喂廖玟瑄喝了水,吃了飯,還是那種硬邦邦的餅。


「你昨天也喂我吃東西了?」


對方依然沒有回答。


「喂,」廖玟瑄試探著,「我手疼,你幫我把手綁在前邊好不好?」


廖玟瑄示意,手腕處被勒的血紅印子非常醒目。


對方沉默了。


「好不好?求你了。」


很安靜,廖玟瑄聽得到自己的心跳,但沒有聽到對方離開的腳步聲。


廖玟瑄手上的繩子被輕輕地解開了。廖玟瑄趁對方從自己身後挪到面前之際,一隻手摘下了一直蒙在臉上的黑布,一隻手用力斬向對方的後腦。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廖玟瑄看見了一道難看的傷疤,從右邊的嘴角一直到眼角。


是賣燒餅的那個啞巴哥!自己包被人搶了就是被他攔下的,他是於康澤的弟弟?


啞巴哥的眼裡寫著驚訝,也許他沒有想到廖玟瑄竟然會出手偷襲他,而且一擊就中,他當然不知道,常在江湖行走的廖玟瑄自是練就了一些小本領。下一秒,啞巴哥就倒地了。


廖玟瑄迅速解開了腳上的繩子,仔細地觀察了門口沒有人,從啞巴哥的身上摸出了鑰匙,打開門瘋一樣地奔跑。衝出了裡屋,然後是外屋,然後是小院,然後是破落得沒有人居住的村莊。


很快有人發現廖玟瑄逃跑了。強壯的男人從四面八方湧出,廖玟瑄被人從背後撲倒,然後死死地壓在地上。


「不讓你長點見識,你當我是吃素呢!拿刀來!」金百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廖玟瑄的右手被按在地上,手腕上還有被勒出來的血印子。


「砍你一根手指,從今天起,一天不見到錢,一天砍一根!看你還能死撐多久!」


菜刀從頭頂逆光而落,血涌到了心口。


下一刻,廖玟瑄的手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撥到了一邊,「啊!」一聲慘叫,血賤了廖玟瑄一臉,「啞巴哥!」「傻子!」「弟!」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啞巴哥替廖玟瑄挨了一刀,一根斷指躺在地上。


廖玟瑄看著撲倒在地上的啞巴哥,從斷口處不斷湧出的鮮血,還有他臉上難看的傷疤,他似乎努力想微笑,整個臉都在抽搐,廖玟瑄的眼淚大顆大顆滾落,落在地上滾了灰,變成泥,「我給錢,我給錢,我現在就給,銀行賬戶里活期有900萬,我全部取出來給你。」


金百萬貼在廖玟瑄的耳邊說,「我不要900萬,我要5000萬。」


5


廖玟瑄從15歲開始打工,20歲開始創業,從小作坊到了DC集團,新結識的交易對手都以為她是一個驕奢淫逸的富二代,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中間淌過多少血,流過多少汗。金百萬是集團創業的元老之一,也是從小看著廖玟瑄成長的叔伯。


隨著DC集團的擴張,估值直線上升,廖玟瑄的身價坐地而起。但是金百萬除了增長的工資,沒有任何額外的好處。


金百萬說,DC集團能有今天,有他的一份功勞。他眼看著DC集團準備IPO上市,劃地圈錢,可他卻只能等著退休養老。他不服!他理應分得集團成長的紅利。所以他主動請纓,以城外城項目為據點,一點一點侵吞了DC集團的收益。


金百萬給了廖玟瑄一個境外賬戶,「把錢匯到這個賬號上。」


「錢都在我的賬戶上,除了我沒有人能完成人臉識別,我必須親自去銀行匯款。」廖玟瑄嘗試著逃跑的可能。


「可以啊,為了防止你耍花槍,我必須要留下一點紀念品。拍一套裸照,就當你在我這裡打個裸條兒,怎麼樣?」


「啐!」廖玟瑄一口吐在了金百萬的臉上,「你想得美!」


金百萬抹去了臉上的口水,「拖到小黑屋!給我拔光了!」


廖玟瑄重新被綁了起來,然後由好幾雙烏漆抹黑的手抬回了那個漆黑冰冷的屋子。


「給我脫!」


廖玟瑄被反綁了手和腳,絲毫無法掙扎,眼看著魔抓伸來,然後是啞巴哥,又是他,護在了她身前。


「啊!啊!!」啞巴哥吼叫著。


「弟,你三番兩次護著這個女人為什麼?他不過是個大屏幕上的女人!你跟她根本不可能!你讓開!」


啞巴哥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張開雙臂,擋在廖玟瑄的身前,「啊!啊!」他吱吱呀呀不肯離開,鮮血滲出了紅色的紗布,從他的斷指處一滴一滴滾在地上。


「呃!啊!」啞巴哥的脖子掙得粗紅,一根一根的血管看得分明。


「都給我滾出去!」於康澤像野獸一樣下令,小弟們互相對看,然後默默地向門口移動。


「於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弟兄們的錢你不要了?」金百萬問。


「金百萬,我只要農民工的工資,多的錢我一分也不要;你要錢,我弟要人,這照片由我弟來拍,其他人看一眼,挖一個眼珠;你驗完照片,派人陪這女人去銀行轉賬,錢到放人,把照片和這女人都給我弟。」


金百萬想了想,「行啊,成交,我要錢,你要人!啞巴,口味不小啊!」


6


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門被鎖上了,有一束光從窗戶透了進來。


廖玟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拍裸照?留給金百萬?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難道真的在這裡,一天一天耗下去?廖玟瑄看著啞巴哥紅淋淋的手,心揪著疼,「你為什麼救我?」


啞巴哥笑了,他笑起來臉上的傷疤也跟著動。啞巴哥解開了廖玟瑄手腳的繩索,然後在她的手心寫下,「不想別人欺負你。」啞巴哥的血流在了廖玟瑄的手上。


廖玟瑄的鼻子酸酸的,她看著啞巴哥。


啞巴哥指了指廖玟瑄,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比划了一個大拇指,然後閉著眼睛比划了一個拍照的動作,接著指了指廖玟瑄,比劃著逃跑的動作,最伸長手臂在空中從胸前平滑到背後,拍拍胸脯比了個大拇指。


廖玟瑄的眼淚掉了下來,「你說,讓我等下出去了使勁逃跑,這裡交給你了?」


啞巴哥使勁點頭,想了想又指了指照相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豎了個大拇指。


「你說,照片也交給你了?」


啞巴哥點點頭,又咧嘴笑了。然後走到房間的另一頭,背過身去,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他吱吱呀呀比劃著,意思是自己已經看不見了。


廖玟瑄一件一件脫著衣服,被澆了涼水凍結成冰的、佔滿了泥土和血跡的衣服,然後是白色的內衣和內褲,她看著啞巴哥頭上綁著的黑布說,「你,可以轉過身,拍照了。」


啞巴哥轉了過來,舉起相機,「咔咔」亂拍一氣。


廖玟瑄的聲音有些發抖,「你這個角度拍不到我,你要向左一點。對,相機抬高一點,這樣才拍得到。」然後她把手慢慢從私處拿開了。


拍完之後,廖玟瑄迅速地穿上了衣服,然後輕輕摘下了啞巴哥眼睛上的黑布,廖玟瑄的手指碰到啞巴哥臉上的傷疤時,廖玟瑄感受到了啞巴哥輕輕的顫慄。


廖玟瑄走在前面,啞巴哥走在後面,快開門的時候,啞巴哥抓住了廖玟瑄的手腕,她回頭,看到了他堅定的眼神,還有大大笑容,那個笑容彷彿和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重合了。啞巴哥比划了一個逃跑的動作,然後用力點點頭。


7


金百萬很滿意照片,派了四個小弟帶廖玟瑄去了市中心的銀行,「你若逃跑,或者沒有匯款,你知道後果——全城的LED顯示屏都會是你的裸照!」


於康澤、啞巴哥、金百萬還有許多小弟,目送廖玟瑄離開。廖玟瑄再回頭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啞巴哥,突然覺得很熟悉。


小車一路開到松花江邊,下車前,廖玟瑄說,「你們得鬆開我手上的繩子,銀行里都有警衛,你們綁著我,他們會懷疑的。反正金老闆有照片,我是跑不了的。」


廖玟瑄被鬆綁了,車停在銀行門口的馬路邊。廖玟瑄看著除了司機外的三個小弟都下車了,像一排保鏢站在車外等候,跑還是不跑?廖玟瑄輕輕推開車門,機會只有一次。腳剛落地,廖玟瑄就瘋了一樣的跑,邊跑邊喊「救命」。


路人紛紛投來目光,但是,沒有人幫她。


追她的男人喊著,「瘋婆娘你別跑了!誰幫我攔一下我們家的瘋媳婦!又犯病了!!」


竟然有人真的試圖攔住廖玟瑄。


這個世界瘋了嗎?


廖玟瑄不得不從商業街跑到了大馬路,路上的車風馳電掣,跑,可能會被撞死;不跑,就會被抓回去。


廖玟瑄這樣在大馬路上跑著,披頭散髮,沒有人認識她就是DC集團的董事長,是LED顯示屏上代言廣告的漂亮女人,人們都以為她真的是誰家犯病跑出來的瘋婆娘。


廖玟瑄順著馬路跑到了松花江邊,眼看就要被抓住了,她縱身躍過了護欄。


創業的過程中,廖玟瑄被坑過、被騙過,走過彎路、賠過錢,甚至差點搞垮公司,她總說富貴險中求,當一無所有的時候,從來都不害怕失去。可是當財富越來越多的時候,卻反而越來越害怕。


江水真涼啊,寒冷刺骨,卻從不結冰。廖玟瑄在流動的松花江里突然想起來了,想到了串串的味道。


那個時候的小玟瑄真的太想吃串串了,那種香噴噴的味道、滋啦啦的聲音,對一個小孩子,尤其是長期飢餓的小孩來說,猶如百爪撓心。


於是小玟瑄像中了蠱一樣,一點一點靠近炭爐。她踮著腳,伸出手,想著:我就嘗一下,就一下下。小玟瑄伸長胳膊去偷一根串串,還沒從炭爐上拿下來就被人大聲呵斥,她嚇破了膽,愣在原地忘了跑也忘了哭。


胖子的大巴掌打下來的時候,廖玟瑄被推到了一邊,弱不禁風的小跟班被打趴在地上,一根串串的鐵簽子刺穿了他的半張臉,如果再偏一點點,也許眼睛就瞎掉了。


小玟瑄回過頭,看到小跟班的半張臉混著黑色的泥土還有鮮血,徹底被嚇傻了。從此之後,她開始健忘。她會忘了要吃飯,忘了要穿衣服,忘了剛剛說過的話,忘了小時候的記憶。


但是在湖水裡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都復活了,眼淚憋在眼眶裡流不出來,廖玟瑄的心像被千萬根鐵簽戳穿了。


廖玟瑄再醒來的時候,是三個月之後了。所有人都在猜測,為什麼董事長會掉落在松花江里?而廖玟瑄醒來之後,依稀記得一些事,但是又彷彿什麼都不記得了。


總經理蔣方言通報說,廖玟瑄是被松花江的遊船發現的,緊接著就有新聞報道出來:「DC集團城外城項目公司資金鏈斷裂,舉債高利貸,城外城項目公司負責人金百萬涉嫌挪用公款,被全城通緝,下落不明」;「DC集團由於被爆黑料,暫緩了IPO進程」……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再沒有什麼新鮮事兒了。


廖玟瑄昏迷的這三個月,DC集團照常運轉,這多虧了她那個想要奪權的姐姐廖婧媛的辛勤工作。太陽東升西落,四季交替,曾經以為天都要塌了,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8


醒來之後的廖玟瑄彷彿變了一個人。(原標題:這一輩子,不想讓別人欺負你 作者:三分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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