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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家庭教師,但學生總是和空氣說話


我是個家庭教師,但學生總是和空氣說話



天上的太陽是純黑色的。滿目一片鮮紅,長發的女人和赤裸的男人扭曲地糾纏在一起,地上的草里是他們的部分殘肢,一隻長劍從女人身體刺過了男人,鮮血飛濺。

線條扭曲,畫筆幼稚,內容卻血腥恐怖到極點。這是我手中拿著的畫,揉揉臉有些頭疼,眼前這個七歲男孩有著一雙會說話的水汪汪大眼睛配上那粉撲撲的臉蛋,可愛的像個令女孩愛不釋手的洋娃娃,他叫張浩然,我是他的家庭教師。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母親陳女士不讓七歲的兒子去上學,反而要我來家裡教育他。「然然,這是你畫的嗎?」我溫柔地問著小傢伙。


男孩咬住畫筆,睜大無辜的眼睛看著我,搖了搖小腦袋。他在撒謊,這拙劣的畫工除了他還能有誰? 我只得又問:「能告訴老師是誰畫的這個嗎?」


「是小青畫的。」小男孩怯怯地說。「小青是誰?」我再逼問。「小青不許我說出去。」小男孩將瘦瘦的身子轉到椅子背面,任我怎麼逼問再也不肯發出聲音。

我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這所房子只有他跟他寡居的母親住。小青顯然不會是他美麗的母親。這是一棟很古老的房子,標準的帶著舊上海烙印的那種歐式洋房,從裝修到建築風格無一不如此。


因為周圍的高樓頻頻豎起,屋子裡顯得採光嚴重不足。終日都透著一股陰沉沉的感覺。每到下午那個老舊的擺鐘敲起五下,陰霾便布滿了整棟房子,這時我就要起身告辭結束一天的課程了。


這天也不例外,照例摸摸然然可愛的腦袋,我收拾起自己的包來,這時我聽到了閣樓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可那兒的門明明緊鎖著。


我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收拾好包艱難地走下樓梯。我是個跛腿,那是我十歲那年的恐怖經歷,有空我會將它寫出來。


男孩的母親像通常那樣帶著禮貌的微笑站在房門口準備送我。說實話我有些佩服這個婦人,她一個女人居然敢帶著孩子住在這麼陰沉的房子里。

與她道過別,我拖著瘸腿走出了房門,她砰的一聲關起了門,她每次關門都這麼急促與她禮貌的樣子完全不符。  更令我覺得不適的這個婦人家的窗帘從來都是拉的嚴嚴實實的,我甚至懷疑她有些懼怕陽光。


夕陽漸漸落下,這所老房子大部分隱在黑暗裡只露出了長長的影子。


我騎著電瓶車回到了自己家,推開門,一個長發青年正背對著門蹲坐在沙發上,他是我的弟弟魏想。「吃過飯了嗎?」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轉過臉來,說實話,我很嫉妒他的容貌,因為他繼承了我們父母所有的優點,英俊的有些男生女相。也正因為如此他總是努力地鍛煉著自己渾身的肌肉,使得自己不那麼像個漂亮女孩。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臉部肌肉正在抖動,不對,更準確地說是在蠕動。他臉上的肌膚像是被水吹皺的波紋一樣,從額頭一層一層一點點的浮起又落下直到下巴。魏想緊咬著牙,英俊的臉上滿是猙獰。汗水像是雨一樣布滿了他的脖子。

「你該吃飯了。」我從電視櫃邊的神案上拿來了他的食物,一些我從廟裡的香爐掏出來的香灰。他從八歲起只能吃這個,吃其它的東西他便會嘔吐不止。


魏想接過香灰和著水吞食了起來,他臉上浮動的肌膚漸漸安靜了下來。「早點睡吧。」我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沒有任何交流,因為我十歲那年成了瘸子,他則成了啞巴。有時候上天就是如此殘忍。


每每躺在床上,我都會想,如果當初我們不那麼任性,也許父母就不會死,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當然往事已矣,想什麼都是多餘的了。死者不能復生,殘缺了的肢體再也無法周全。


清晨醒來,魏想已經不見了,他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在初次到張浩然家時,我送給了他一隻小貓做見面禮。算算日子,給他的貓糧快要沒了。路過寵物店,我買了一包貓糧。

陳夫人準時的站在門口迎接我,我沖她點點頭。「碰」她又用力地將鐵門重重關上。我聳聳肩上樓,到了張浩然房間。小傢伙正躺在床上抱著他的變心金剛玩的不亦樂乎。


「喏,給你的貓糧,對了這幾天怎麼沒見著花花?你把它抱出來。」我將自己的包和貓糧放在了桌子上,花花是那種可愛的小貓的名字。


「好的老師。」張浩然禮貌的沖我笑了笑,然後小男孩趴在床底在找些什麼,瞧著他不斷扭動著的小屁股,我覺得有趣極了順手拍了一下:「然然你把貓咪藏哪兒了?」


小男孩好半天才捧出一個鞋盒子來到我面前,示意我打開。我疑惑地掀開蓋子。三個月的小貓花花的身子被切成了許多段擺放在盒子里,貓血將它花白的毛染成了紅色,一些小小的內臟彎彎曲曲地盤在一起,我幾乎吐了出來。


「這是誰幹的?」我有些怒不可遏。「小青乾的。」小男孩扁著嘴,顯得一副驚恐到極致的樣子。「又是小青!又是小青!她是誰?」我重新蓋好鞋盒。


然然把小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小青不讓說的,老師你別問我了。」他撅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我將那盒子放在了一邊準備回去的時候帶花花的屍體去掩埋掉,收拾情緒拉開書包拿出教案,說是教案其實就是一些小學數學語文的東西。


給他教了一會兒加減法,教著教著大概是悶熱的天氣的緣故我有些煩躁令他在一邊寫著習題,我則發獃想著事情。這時頭頂的閣樓又踢踏踢踏地響起了腳步聲。


我猛地站了起來,然然家是一棟複式洋樓,我們在二樓,頂樓是個小閣樓,我從未進去過,也從未見女主人打開過這扇門。這時我站到了閣樓門口,打開它看看的想法越來越濃烈了。


手才碰觸到那木門,突然轟的一聲巨大雷響,緊接著幾道閃電將屋內照亮了起來。「孫老師你站在那幹嘛?」陳女士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咽了口吐沫:「陳女士,你這閣樓裡面有些什麼?」因為電閃雷鳴的關係,一道道閃電的光芒在陳女士慘白的臉上閃爍個不停,我這時才注意到這個禮貌的女主人竟然白的如此嚇人,她的整張臉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沒有什麼,只是幾件舊衣服罷了。」她柔和的笑著,在我看來卻有些陰惻惻的。「喔,抱歉。今天我得早點回家了。一會兒大雨下下來就難走了。」我才說著,傾盆大雨打在地面上嘩嘩的水聲及時響起了。


因為窗帘拉緊著,我只能想像如織的雨簾落在地上激起了層層水花。「看來你只能在這吃晚飯了。孫先生。」突如其來的大雨帶走了這陰森森屋子裡的最後一絲光芒,可怕的黑暗裡陳女士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我似乎看到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是的這個女人的禮貌掩蓋了她怪異的笑容,在一片黑暗裡我想起了她笑起來,只有笑臉而沒有絲毫笑意,她只是做出笑的樣子。


不知何時起,冷汗爬上了我的背脊。一想到這要在這恐怖的小屋子裡吃晚飯我就覺得不寒而慄。


我姓孫叫孫西里,我的弟弟姓魏叫魏想。一個跟爸姓一個跟媽姓。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我卻相反,我膽色一向不行。


很快,陳女士拿著蠟燭來了,微弱昏黃的光線使得我有些不舒服:「怎麼不開燈啊。」


「停電了這裡,麻煩你幫我拿著,我再去找一根蠟燭來。」她將蠟燭遞了過來,我小心接好,這時「喵」一聲古怪尖利的貓叫聲突然響起,嚇得我把蠟燭跌在了地上。


剛有些光線的屋子瞬間恢復了一片漆黑。「那是我養的大貓。」她輕聲解釋著。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呢?這屋子就這麼小,有一隻貓我不可能沒見過,難道這貓一直在閣樓上藏著?想到那些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我有些釋然,會不會那些異響就是這隻大貓發出來的。


這時陳女士又將蠟燭點燃了。「我能看看那隻貓嘛?」我望著她小心翼翼地提示。「可以啊,大青大青。哎,這扁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看我找到它不揍死她。」陳女士罵罵咧咧地又將蠟燭遞給我。


難道小青是大青的弟弟妹妹?另一隻小貓?這個荒唐的想法鑽進了我的腦子,我不禁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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