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男扮女裝，比女人還美！血洗尼姑庵後，女裝隱居數十年！

貴陽有一個名叫辜亞九的苗人，自幼身體十分矯健有力，而且勇敢善斗。其實，他的母親並不是苗人，而是一名娼妓。當時有一位到貴州上任的官吏，見她長得十分漂亮， 在途中把她買回來。因髮妻忌妒，不能相容，就趁著官吏外 出時，私自做主，將她送給當地一個苗人。辜亞九的相貌， 非常像他的母親。亞九漸漸長大成人，成了一個貌若潘安的美少年，而且遠近皆知。

這時，大理有一個官家，組織了一個戲班，因慕亞九的 美名，便用重金將他買去，亞九就在雲南境內到處演唱，因 扮演旦角，聲色俱佳，居然在這一行中成了台柱。每當演出 時，只要亞九一出場便座無虛席，掌聲雷動贊好不絕，而且 總有觀眾爭相饋贈禮物。其他伶人，都自愧不如。

轉眼間亞九已經是十七歲了。這時，他心志頗大，認為不應該以這一行為終身的職業。有一天，他演出《泣魚記》 這齣戲，亞九飾演的是龍陽君，居然被飾楚王的同行故意給 予難堪，以致亞九心中非常憤怒。到了半夜，趁著飾演楚王 的那個戲子酩酊大醉時，將他殺死，並趁黑夜，逃了出來。 他由雲南逃到四川，又輾轉到了陝西。在逃亡途中，常常自 言大丈夫以鬚眉之身，為什麼要忸怩作態，學女人的樣 子，而且還要遭受他人的輕薄！ 」因此，他不再從事舊業，來 往的人也都不知道他是一個伶人。

可是，亞九在逃亡中所帶的費用，不久就用光了，因而 不得已混身在乞丐群中。有一天，忽然有一個道人，看見了 亞九，頗有憂色，便向亞九說道：

「你已經大難臨頭，還敢這樣毫不在乎的到處亂跑。如 果你能跟著我走，或許可以免於此難。」

亞九不太相信，況且面對一個完全不相識的人，又不知 道對方的居心，未敢立刻答允，仍然沿街乞討。豈料所有討飯的人，都看到亞九長得漂亮，便想用酒將他灌醉，然後再 加戲弄，亞九對這一群乞丐一向沒有好感，知道自己不是他 們的同類，平時早存戒心，今被調戲，便勃然大怒，當場打死了兩個乞丐，趁著黑夜逃之夭夭。

第二天一清早，乞丐們便向官府控告亞九殺人，官府蒱 快緝拿甚急，亞九非常懼怕，白天也不敢行動，只好躲在樹 林中，雖然飢腸轆轆，也只有耐著飢餓，直到黑夜來臨，才勉 強行走。

這天傍晚時分，亞九正在路上蹣跚地走著，忽然看見先 前那個道人迎面走來，他躲避不及。因為過去未曾聽道人的話，才有此難，便跪在道人面前，請求搭救。

道人看了看亞九，答道：

「前幾天你不但不聽我的話，還怕我害你，今天你反來 要求我，我已無能為力了。」

亞九一再地向道人請罪，並且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求道 人能夠指點迷津。

「說真的道人點點頭說道，「我與你有點緣，就幫你一 個忙吧！」

道人說罷，便急忙引著亞九疾行。在黑夜裡，他們二人 不知走了多少路，到了一座窯洞前，道人告訴亞九道：

「這座窯洞裡面，已經準備妥了很多食物，你可在裡面 自己煮炊，一直等到你的頭髮長到一尺多長，我當再來見 你，你現在就進去吧！ 」道人說罷，也不再理他，便自行離去。

道人離去後，亞九在洞口徘徊，一面心想，不進去，可能 會死，如果進去，能夠容身，或能倖免於死，總比束手待斃要好多了。想到此處，便躬身入內。這是一座非常寬大的窯 洞，裡面彎彎曲曲，有不少洞屋，屋裡所有的床榻都是土炕， 且被褥俱全，兩旁的洞屋，堆滿了許多糧食。

亞九看過了整個窯洞以後，心中非常高興。於是，除每 日三餐自食外，便是靜坐。道人亦從未來過，亞九覺得非常安適，但求頭髮長得快速。很快的一年過去了，亞九的頭髮 已長了尺多長。窯洞後面，有個水池，清澈見底，亞九經常 在池中浴洗。不覺間又過了一年，亞九的頭髮已經長及披 肩。又隔了幾個月，道人才來，一見亞九，便大笑道：

「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去雲遊天下，就不會有問題了。」

說罷，便從身上取出一件僧衣，讓亞九穿上，從此，亞九 便跟隨著道人云游。這時，亞九剛好二十歲，翩翩年少，光 彩照人。二人東行到了函關，就在函關化緣。但是，因為亞 九髮長披肩，貌又姣好，所以路人看見疑為女子，因之對道人竊竊私議，道人心裡也感到不安。後來到了睢陽，便告亞 九道：

「我因為精於風鑒，對相術頗知一二，並沒有什麼異術。 我第一次看到你時，發覺你的氣色不好，必有大禍臨頭，因 此，頓生惻隱之心，希望你能免過此難。現在我給你打扮成道侶，極易引起他人懷疑，反為所累，我看你還是自己走 吧！」

亞九聽道人這麼一說，心裡非常難過，涕淚橫流，不願離去。道人安慰他說：

「我看你的印堂發亮，氣色也很好，你去後一定會有奇遇，放心的去吧！不要再耽誤了。」言罷，並給了亞九一些盤纏，讓他路上使用。

次天一大早，亞九依依不捨的辭別道人，北上到汝寧， 這時候盤纏又用光了。因此，便學道人的募化行乞。誰知由早晨到晌午，卻沒碰到一個願意布施的人，而圍觀的人， 且多在一邊觀望取笑。亞九感覺惶恐，便打算離去。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老頭蹣跚著到了他的面前，眼 珠子不停地盯著他。亞九看這人，年紀約有五十來歲，膚 色白皙，但頦下卻無一點鬍髭，看來很像一個太監。因為他 一直盯著亞九，亞九便上前求他施捨，但老頭卻笑而不答， 只是以手相招，意思是告訴亞九跟他去，才布施給他。亞九看到這種情形，就隨著老者出了東門。走了一里多路，望望 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這時老者才開始與亞九搭訕。亞九 聽這老者的語音，雖然有點蒼老，但卻很像一個老婦人的聲 音，而銀白的髮辮，卻又垂於肩後，實在看不出是男是女，只 是唯唯諾諾，見機應變。

二人又走了二里多路，才到達了老者的居處，原來是一 所寺院，月光下還可以看出門框上有「白衣庵」三字。亞九 這才知道是尼姑所居的地方，不禁驚奇。老者邀亞九一同 入內，只見裡面廳堂中供了 一尊大士像，兩旁並有十多間廳 房。二人剛一進門，那老者就大聲呼叫快來呀，又弄到了 一個寶貝，可以解決幾十個夜晚的孤寂。你們就只知道坐 享其成！」

那老者話還未了，就看到有五六個尼姑，由側室中奔了出來，一邊說笑，一邊卻將老者的帽子摘了下來：「真是個老不知恥的，自己找野男人，還要向我們說風涼話。」

這時亞九心中極為震驚，眼看先前這個老者，竟是個光 頭，而頭皮中長出的嫩發有點灰白，她原來的長白銀髮，本是假的，亞九這時才知道她是個不守清規的老淫尼，所以也 不懼怕，反而縱聲大笑。

老尼正向眾尼姑說道這位少年還沒有吃東西呢！快 去準備酒飯來。」

群尼呼叫著紛紛離去，老尼把亞九引進一間密室，並且 換穿了女性的衣服。不一會兒，尼姑們將酒菜擺好，亞九久未用膳，便飽餐一頓。飯後，審視所有尼姑，都不過中等姿 色，其中只有一個，卻貌美多姿，嬌艷絕倫，亞九才答應她們 的請求。但亞九卻又暗想，如此多的尼姑，自己一人，精力 總屬有限，如果她們輪番要求，自己便將要葬身庵中。因 此，亞九一直在盤算著應付之策。

第二日，亞九終於想到了一個應付的方法。白天，相安 無事，直到深夜，眾尼果然來輪番求歡，亞九一一應付，天明方始入睡。雖然如此，亞九還是感到疲憊之至。又過了一 天，老尼與眾尼商量，都認為亞九蓄有長發，有礙觀瞻，便給 亞九換了女裝，謊稱是初來求度的人，亞九既來之則安之， 而且當年演戲，曾習此藝，因此稍一揣摩，便與女人姿態一 般無二，即使有人看見也絕不會料到亞九是個男子漢。這 樣一來，眾尼都暗自慶幸。

到了晚上，又是輪番作樂。亞九因早有準備，所以預先 藏了一枝短棍，等到將就寢時，忽然大聲喝道：

「你們這一批妖尼，實如古時的嫫母，其丑無比，我實在 不願與你們尋歡。」亞九用手指了指那個比較美麗的尼姑， 繼續說著除她以外，你們通通給我回去。十天後我再找 你們。要是不聽我話的，看看這枝棍子好了！」

說罷，便挽著那個美艷的尼姑，驅使其他人退去。眾女 驚慌失色，且醋意大發；老淫尼尤其不甘，仍嗓喋不休不肯 離去。亞九一時火起用棍子敲擊她，誰知她即倒地不起。 眾尼才知道亞九的厲害，心中恐懼。亞九又用棍子威脅她 們，把老尼拖走。於是，眾尼無一人敢留下來。

亞九就將門關起來，與艷尼做魚水之歡，事畢艷尼對他 幽幽地道：

「有人說樂極生悲，我與你恐將有大禍臨頭呢！」亞九驚問其故。艷尼說：

「你不知曉，這老尼姑既妒且毒，所有的徒弟從沒有敢 違抗她的，今晚受你這種侮辱，對我必不甘心。天亮後一定 會號召鄉鄰，誣我大逆不道，背師行穢，有犯清規。況且，她的施主都是有權有勢的，告到官府，必會袒護她，我定會被 亂棍打死。」

亞九才恍然大悟道：「都是我不好，但是，我一個人實在 無法應付那麼多的人。」繼而又微笑著說，「這老尼也犯了淫戒，我殺了她不但無罪，也為地方除害。」

語畢，突然躍起，到廚房找了一把廚刀，大開殺戒。艷尼正感奇怪，即聞眾尼嘶喊求救聲。她急忙穿衣，想要出去 看個究竟，還未出門，亞九已經提血刀返回，並且告訴她道： 「你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已經把她們一齊給殺了！」艷尼聽 了，花容失色，詢問亞九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幾個淫尼正在商量怎樣對付 我。」亞九道，「我剛出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往外跑，好像要去報案的樣子。因此，我就先給了她一刀，然後把其餘的幾個 一個一個解決了。你說該不該慶幸！」

艷尼聽了，嚇得渾身打哆嗦，停了很久才迸出話來。她說你怎麼這樣兇狠呢？真嚇死人了。天亮後我們該怎麼 辦？ 」亞九根本不在乎，笑著說你也不要怕，我們兩個人離 開這裡就是了。」艷尼說：「不行。我與你行蹤怪異，容易惹人注意，那豈不糟糕。」

「你真是一個蠢丫頭。」亞九說先前老尼曾穿男裝在街上走動，誰也看不出來，現在服裝齊全，為什麼不可以仿效呢？我看我還是女妝打扮，我們假扮夫妻，誰能知道？」艷 尼恍然大悟，在不得已情形下，也只好如此。待打扮停當， 儼然一個翩翩美少年。亞九打量過後又把艷尼的頭髮，盤 在頭頂。二人梳理好了，把庵中所有財物，盡量帶走。並將 庵中的牲口牽來三匹，二人各乘了一匹，另以一匹馱著物 品。這時，天色剛剛透亮，他倆就悄悄地離開了白衣庵。

二人在路途上彼此相問，艷尼這時才說出她原姓劉，是 汝寧人，因為父母早亡，便被送進庵中，到了十六歲那年，被 削髮為尼。最初也不知道這裡是淫穢之所，等到知道已經 遲了，遂被迫失身。老尼生性淫蕩，因為年老色衰，勾引不 到人，便分別叫她們幾個年輕的女尼，到外面去招蜂引蝶， 但必先由老尼享足歡樂，然後她們才能跟隨其後。那些陷 身在這裡的少年，往往耗盡精力而死，因此後來人們都有了 戒心，附近的少年都不敢再來。但老尼又寂寞難熬，便喬扮 老翁，遇有外地少年，便引誘到庵中，到現在為止，已有九個 少年，被折磨而死，亞九是第十個了，若不是勇猛機智，恐怕 也無法倖免。亞九聽了這曲折離奇的故事，很覺有趣，因而 笑道：

「那麼，照你的說法，這些淫尼之死，可能是那幾個冤死鬼，借我的手，替他們報仇泄憤呢！」

走了一大段路，不覺天已黑了下來，便在途中找了一家 旅店歇息。為了掩人耳目，亞九就故作羞態，先入室內，所 有飲食用品，皆由劉女傳送，店中侍者一概不準人內。亞九 又想到自己的大腳板，走起路來，會惹人起疑，因此，劉女花 了一個晚上的工夫，做了一雙女鞋，鞋雖纖巧，而亞九穿起 來，卻能步履輕盈，婀娜生姿。這是因為亞九幼時常飾女伶，所以習以為常。艷尼因為不悉此中經過，現今乍見之 下，不勝驚奇。二人裝扮停當，天色微明，趕著上路。他倆 沿途多不走大路，遇著村落，也繞道過去。

白衣庵中五六女尼被殺的血案，早已轟動了左近。因 此，很多市鎮，都在傳說這件驚人的事件。傳言說庵中有一 女尼，席捲所有財寶，隨著兇手逃跑，官方因此檄懸賞格，通 令緝拿。亞九與劉女雖然也感到疑懼，但因為陰陽顛倒，劉女既然衣冠楚楚，烏髮拖巾，而亞九卻又蟬鬢哦眉，嬌巧婀 娜，竟能一路上躲過關卡的査詢，平安無事。

認為自己既然隨亞九到此，並嫁他為妻，倒不如亞九改回男 裝，而自己把頭髮留起來，還她的本來面目。亞九的看法卻 與劉女不同，他說：

「我逃亡在陝西時，曾經殺人犯法，只是躲過緝捕，山西 和陝西緊鄰，因此，不可以泄露自己的面目，而且頭髮也不 是馬上便留得很長的。如果各還本來面目，反而遭人疑心， 倒不如我仍舊扮成婦女，你還是男裝，這樣可以長久無患。」 劉女聽了亞九的話，亦覺得很有道理，雙方於是不再做 易裝打算，便在綿山腳下定居下來，並且做些生意。他倆為 求真實起見，亞九穿了耳孔，戴著耳環，日處閨中，與小婦人 一般無二。這是因為亞九生就容貌柔媚，體態又復輕盈，當 年又曾習藝女伶，所以，聲音笑貌，像足了女人。

當劉女隨亞九逃出白衣庵時，曾帶出不少財物，因而生活優裕，衣冠楚楚貌似一表人才。劉女由於自幼當尼姑，曾 見過不少達官顯宦，因此平日談笑自若，鄰人反認她是一個 英俊書生；加以密留頂發，即使不戴帽子，也看不出來她原是一個尼姑。

產業日增，而且劉女已生了兩個兒子，她在生育前後這 段時間，均假裝卧病，平時出人如常，鄰人都認為那兩個小 孩，是他們的「母親」所生，殊不知實在是他們的「父親」所 出。亞九因為犯案在身，家財雖富，可是從不蓄養女婢，只 僱用了一兩個老佣，平常也不準進人他們的卧房，隱秘的功 夫做得非常徹底。

數年以來，由於貴陽、汝寧以及陝西等地的捕役，無法 捕獲亞九結案，而被牽連的家屬且多死於獄中。但是，仍然 査不出兇犯藏身何處。

亞九的兩個孩子漸漸長大，經常在街門口嬉戲，但是， 雖然亞九對孩子非常溺愛，卻又不能隨時跟隨照拂，便由愛 而忘了忌諱，打算顧一個老媼，來照顧兩個孩子。劉女雖不 同意，但想到亞九到底是個男人，照料孩子當然力不從心， 於是，只好照亞九的意思去做。為了防止意外，規定老媼晚 上在外面就寢，對於亞九的居室，不準進人。老媼恰是個多 事人，認為這一家人的舉動，有點反常，於是，心中便產生好 奇，總想探出一點究竟。

一天夜裡，老媼外房小解，無意中瞥見中門沒有關，心 中暗自歡喜，便躡手躡腳進人室內。這時室內還點著蠟燭， 老媼走近偷看，瞥見他們夫妻二人，正在翻雲覆雨，交歡作 樂，兩個孩子在一旁熟睡。這時正當溽暑夏季，天氣炎熱， 所以夫妻夫人赤裸著身體。夫妻間這種事，本屬平常，老媼 也不太介意，但是細看之下，不禁駭然。至此，男女倒置的 隱情，完全泄露。老媼心中的謎團，頓時解開，老媼生怕亞 九起疑，第二天，便託病不起。亞九與劉女，一點也不曉得 他們的隱情已經外泄。

老媼自從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曾偷偷地告訴她的相好， 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聽說的人還以為老媼在開玩笑。但 鄰近有一個姓趙的，也曾覺得這家人十分不尋常，只是不知 究竟，現在聽到老媼一說，認為極有可能，他認為這是一樁 非同小可的事，這種違背常理之事，定有緣故，如果不向官 府舉報，將來自己可能會受到拖累。於是眾人商量後，向官 府告發。

翌日，彭知事密派差役，在村口守候，剛好碰到劉女有 事外出，差役將她拘到縣衙，先檢視她的喉嚨，居然沒有喉 結，復將她的上衣解開，果然雙乳高聳。知縣彭應奎拍案大 怒，喝令嚴刑考問。劉女自知隱情外泄，心生恐懼，便把實 情完全交代出來。彭知縣預料亞九一定勇猛非常，非用計 謀，恐怕不容易把他逮捕。便派人到亞九家裡，偽稱「劉某」 因觸犯官府，關在牢里，欲見娘子一面，衙役可以疏通。言 下之意，只要賄賂就行。亞九一聽說妻子關在牢里，大驚失 色，立刻走了出來，想要問個究竟。

被派來的差役，早就備妥了幾瓶油，一見亞九出來，迅 速把油潑灑一地，亞九一點也沒有防備，走得又快，便被滑 倒。差役一哄而上，把他綁了起來。差役中有一個調皮的， 用手去探亞九的褲襠，果然襠中有物，不禁驚奇。亞九雖想 抵抗，無奈兩臂被差役捉住，又摔得很重，連肘骨也被折斷。 只得俯首就擒。

亞九被帶到縣衙，辯稱事無證據，極口喊冤。彭知縣便 將他下獄，馬上發出榜示，不到一個月，貴陽、汝寧、陝西三 地的捕役，各呈文牒，詳述經過，彭知縣才加以嚴刑拷問。 亞九因受刑不過，終於招認出來。亞九犯了殺人之罪，應該 分裂四肢，但念及血案中所有被殺死的人，都是由於淫惡， 罪有應得，便把亞九夫妻二人，處死棄市。

亞九夫妻雖死，他們的兒子還在綿山；介休縣府復備文把這兩個孩子，解送原籍。這時，亞九的母親還在，她便撫養兩個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