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事多，擔心被暗殺，還老偏頭痛……沒想到當菲律賓總統是這樣一種體驗

如果要選一個年度最受傳媒關注國家領導人獎，他一定是最佳候選之一：

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

可以說，他重新定義了菲律賓總統的形象。通過這些媒體的報道，我們才了解，原來當菲律賓總統是這樣一種體驗。

就在最近兩天，他又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27日，菲律賓一家報紙援引「消息人士」的話說，前菲律賓駐美國大使古德伯格曾向美國國務院呈報了一份「計劃」。在這份「計劃」中，古德伯格呼籲美國政府採用經濟、外交等「組合拳」的方式迫使杜特爾特屈服下台。

報道說得有板有眼的，惹得菲律賓方面很不高興。菲國會議長阿爾瓦雷斯要求國會就此事展開調查。

不過僅僅一天後美國就出來闢謠了。美國駐菲律賓大使館28日發表聲明，否認古德伯格曾陰謀策劃趕杜特爾特下台這一傳聞。

但在外事兒（微信ID：xjb-waishier）看來，這件一聽就不靠譜的事之所以會鬧大，與杜特爾特和美國的多次「嘴仗」有關。

杜特爾特被稱為「菲律賓特朗普」。說白了，他跟特朗普一樣有個毛病，管不住嘴。

古德伯格就是他常「懟」的第一個對象。

因為在競選期間批評過杜特爾特，古德伯格多次慘被「開炮」。今年8月，杜特爾特在菲律賓一處軍營視察時直接罵古德伯格是「偽娘」：

我和古德伯格有過節，這個狗崽子，就是個偽娘。

在美國，下至大使、上至總統，都沒能逃過杜特爾特的毒舌。

今年9月，在寮國萬象的東盟峰會召開前，杜特爾特突然「發飆」，對美國指責菲律賓打擊毒販違反人權非常不滿，直接罵奧巴馬是「你個婊子養的」。

結果是美國方面很生氣，取消了原定兩人在峰會上的雙邊會談。

可能是意識到這麼罵奧巴馬有點過了，在今年11月的秘魯APEC峰會上，杜特爾特為了避免和奧巴馬的「尷尬碰面」，不惜假裝生病。

當時奧巴馬也在那裡，此前我們發生過口角，因此我選擇缺席晚宴和合影是為了避免尷尬。我其實沒有（當時所說的）胃疼等身體不適，那只是借口。

直接講出「不能說的秘密」，杜特爾特也是real耿直了。

因公開反對杜特爾特打擊毒販的方式，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也被狠狠「懟」了一次。

我告訴我自己，你（潘基文）只是一個傻子。我會繼續毫不留情地打擊毒販，我不在乎（外界的批評）。

在罵完奧巴馬、潘基文後，歐盟同樣沒能倖免。杜特爾特甚至用上了F開頭的粗話。

如果你認為張口就可以罵各國政要，杜特爾特這個總統肯定當得很爽，那可就錯了。

外事兒（微信ID：xjb-waishier）注意到，在就任總統後，杜特爾特至少有兩次公開吐槽，當總統不如當市長，錢少就不說了，還總有干不完的工作。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不會去競選總統。這份工作要求非常苛刻，讓人筋疲力盡，薪水還特別少。

菲律賓總統的薪水到底有多少？杜特爾特透露的是月薪13萬比索（約合2600美元）。

但根據聯合國國際勞工組織2014年的統計數據，菲律賓人均月薪為289美元。也就是說，杜特爾特的月收入差不多是普通菲律賓人月收入的近10倍！

可能是注意到老罵別國領導人給菲律賓的國際形象和外交帶來不好的影響，杜特爾特最近在出席一個公開活動時向公眾道歉。

對不起，我說了許多不好的話。我父母對我的管教還不夠。

除了錢少活多，杜特爾特還自曝飽受偏頭痛困擾。就在這個月，杜特爾特在談到掃毒問題時表示，他不會因為國內外人權人士的批評而停止這一行動。

你要逮捕我、推翻我？來啊，來暗殺我啊，反正我每天都為偏頭痛所苦。

排隊投降的菲律賓毒販。

這麼看來，菲律賓總統確實不好當。杜特爾特甚至抱怨說可能撐不過未來6年時間（菲總統任期一屆6年）。

不過，在公眾場合罵外國政要、抱怨當總統苦逼，是杜特爾特的真性情還是一種策略？

一家專註報道東南亞新聞的網站Coconuts Media的編輯部主任曾表示，杜特爾特的「大嘴」一方面和他的成長經歷有關，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迎合公眾。

在西班牙三百年的傳教下，當地人會以是否是一名好的天主教徒來評價他人。因此，你需要行為規範、體面，有道德感，不可以說髒話。任何不遵守這些規則的人，包括杜特爾特，在公眾面前都會受到譴責。然而在私底下，會有很多人認為他能為天下人之不敢為，活得真實而自我，這就是英雄。而杜特爾特也知道自己這方面的魅力。

杜特爾特的前演講撰稿人Peter Lavina則是這麼說的：

在菲律賓，人們明白，這只是他說話的方式，而且他和其他人說話的方式沒什麼不一樣。有時他會使用粗俗的語言，但這不是他的治國方式。

菲律賓總統府官員也曾含蓄地對媒體表示，要懂得區別杜特爾特何時是在開玩笑，何時是在說真話。

外事兒（微信ID：xjb-waishier）在之前的稿子里提到過（→戳這兒複習），像特朗普、鮑里斯這類政治人物的異軍突起，並非孤立現象。

厭倦了政治正確、精英嘴臉的人們，只會把越來越多的「特朗普」選上台。

至於當菲律賓總統到底是不是真如杜特爾特說得這麼苦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撰文丨昌老師白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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