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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女人河邊遇害,幾天後河裡撈出一男屍,他一雙黑鞋暴露真兇


痴傻女人河邊遇害,幾天後河裡撈出一男屍,他一雙黑鞋暴露真兇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詩人任凡 | 禁止轉載

1


2015年6月3日,夏天的風帶來了喧囂的熱浪,撲面而來,讓人倦意綿綿。我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我正在夢中流連,忽然間耳邊一道炸雷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涼意,一瞬間讓我感覺到渾身舒暢,只怕這是夢裡面,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然而很快又傳來一聲驚雷,風越來越大。我睜開眼睛,透過前面開著的窗,只見一大片黑雲壓城,以極快的速度從天邊飄了過來,一時間狂風作亂,風沙四起。我還沒來得及關窗子,傾盆大雨一泄如注,扑打在我臉上如石子一般。我匆匆關上了窗子,只聽到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再看窗外白茫茫一片,原來是下冰雹了。

大概到五點半的時候,還在下雨,不過倒是沒下那麼凶了,冰雹也早就沒了。我把辦公室一鎖,準備去接珊珊回家。


珊珊工作的幼兒園離刑警隊並不遠,十幾分鐘就走到了。剛見面,珊珊就突然遞給我張紙條,打開一看,我兩眼瞬間放光——珊珊她,居然懷孕了!


回家的路上我興奮得像個孩子,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快要做父親的人,而老天爺也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傾盆大雨很快就化作絲絲細雨,周圍朦朦朧朧的,霧氣也漸漸升騰而起。望眼而去,沒有行人也沒有汽車,惘若這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珊珊突然駐足,走到路邊,望著前面的黑水河,說道:「我還記得上次你不管我,見到罪犯就跳河追去,把我嚇壞了。」


我點點頭,說:「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正當我信誓旦旦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聽到對岸有個女人在呼喊,「救命啊,有人搶劫,搶劫啊!」


我幾乎要撒腿而去,耳邊卻響起剛出口的話,這麼為難的選擇,我終於有些糾結了。不過珊珊卻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說道:「愣什麼,你怎麼還不趕緊去抓賊,再晚就抓不到了!」


珊珊話音未落,我早已拔腿追去。


繞過黑水橋,我和那毛賊的距離越來越近,由於地面濕滑,他又總是回頭看我,結果腳下一滑,重重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趁此機會,直接撲上去按住他。可我沒想到這人反抗特彆強烈,直接用頭向後一撞,碰到了我的鼻子上。我只覺得鼻腔一酸,眼淚鼻涕鮮血,一時間弄得滿臉都是,而這一下也激起了我的憤怒,沖著他後脖子就是一拳,只聽他一陣哀嚎,趴在地上不動了。

我一隻手按著他的頭,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掀起衣服擦了擦臉上的血。然後從後腰掏出手銬,正準備給他銬上,他居然聽到了手銬的聲音,硬是回頭看我一眼,說道:「不是吧,你還是個警察?」


我點點頭,以為他見了警察就認慫了,沒想到他突然發難,臂肘向後襲來。我沒有做好準備,竟被他再次打中了鼻子!而且不僅如此,他還成功從我手下脫逃,翻身而起,把他懷裡的東西隨手一扔,就扔進了旁邊的黑水河裡。


然後他也不跑,沖著我囂張道:「警察,你抓我啊?你有證據嗎?有證據嗎?」


看著他囂張跋扈的臉,我可不管什麼證據了,沒有任何的試探,腳下瞬間移動靠近了他,一記重拳正中下懷。他立刻彎腰吐出一口胃液,然後捂著腹部,艱難地抬起頭看著我,說道:「你?你居然動手打人?來人啊,警察居然動手打人了哎!」

我冷哼一聲,說:「你有證據嗎?誰看見了?」


他遲疑了一下,指了指我背後,說,她,她看見了。


我回頭一看,一個被雨淋濕了的女人追了上來,雙腳赤裸,手裡提著高跟鞋;頭髮散亂,臉上的妝容也被雨水沖花了,看上去和個女鬼似的,有點嚇人。


不知道是我傻還是這劫匪太天真,他居然想讓自己搶劫過的人給他作證。那女人上來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或者說是一鞋耳光,那高跟鞋打在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聽著就覺得疼。那劫匪也立刻捂著臉,看這女人沒準備罷休,立刻又向我祈求,哥,我錯了,哥,別讓她打我了,你可是警察啊!


我本來不想幫他,看這小子年紀也不大,最多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有些愣,屬於那種眼睛小鼻子大嘴又大的模樣,看上去時而凶厲時而呆愣,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些不正道。


反觀這被劫的女人,大概也不到三十歲,臉上花了妝,看不出來模樣。不過身材倒是真的好,個子還挺高,尤其胸前的兩團山峰,在衣服被雨淋濕後顯得更引人注目,那小搶匪此時也注意到了,眼神被深深吸引住,有種不能自拔的錯覺。


女人這時候也發現了,怒斥一聲流氓,舉手就又要去打。不過這次被我攔住了,我抓住她的手臂,說道:「這位美女,先別急著動手了,你的包被他扔進了河裡,有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啊?」


女人一聽,尖叫一聲,喊道:「呀,我新買的蘋果手機和老公送我的LV啊,就這樣被你丟進河裡了?」


那小子一聽,眼睛都瞪大了,說:「姐,你不能這樣,你這是碰瓷兒啊!那包明明就是個水貨,連一百塊都不值的,而且裡面也沒有蘋果手機,只有一堆廉價的化妝品而已!」


那小子說完,女人突然回過頭看了看我,從胸口兩座山峰之間掏出了一個手機,簡單按了兩下,剛才那小子說話的聲音就播放出來了。她把手機遞給我,說道:「警察同志,證據已經有了。」


2


用一句話來形容我此時的狀態,那就是懵逼的。我根本就難以想像,一個看似胸大無腦的女人,竟突然間轉變角色,把這小劫匪的證據拿到手了。


此時小雨還在點點滴滴地零落,而氣氛也開始緩和。我把那小劫匪銬了起來,準備先送去看守所關一宿,明天再處理。


至於這女人,通過簡單交談我知道她叫筱敏,是一個私家偵探。她本是市裡的人,這次來到微城也只是受人委託來查案的,至於什麼案子我就不清楚了。我不過我能猜測,十有八九都是老婆請她查老公出軌或者養小三兒的瑣碎事情。


我帶著筱敏去做了一個筆錄,因為她本身的職業關係,所以配合度很高,很快就完成了,而雨也恰好停了。


筱敏包里也確實沒太多別的東西,還真的只是一些化妝品,不過加起來也是兩千多塊錢呢。但是她看那小子年齡還不大,所以要求我盡量別太難為他,好好做做教育,讓他別再做這種違法的事就行了。


我答應了,畢竟他還像個孩子一樣,如果好好接受教育,或許將來還是棟樑之才呢。


整理好筆錄,又送筱敏離開,我這才趕回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上班了。想到昨天那小毛賊,我還得好好教育教育呢,畢竟我也是即將有孩子的人了,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一條正路,有出息,有志氣呢?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這小毛賊其實也挺可憐的,他肯定有個不靠譜的父親,要不然怎麼會淪落到街頭搶包呢?


來到看守所,找人把那小毛賊叫了出來,帶進了審訊室。


說是提審,其實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順便教育一下,希望他能改邪歸正,走回正路。


那小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股放浪形骸的不羈,似乎完全沒有悔改的意思。


我問他,「姓名?」


「杜小毛!」他回答得鏗鏘有力,根本不像一個犯人。


「年齡?」


「19。」


「哪兒的人?」


「不知道!」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坐在那兒扭來扭去,東張西望地看著。


「你連自己哪兒的人都搞不清楚,就這智商,你還搶劫?」


「我就不知道,怎麼了?不知道就違法嗎?」他站起來沖我吐舌頭,整個人都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讓人覺得欠打。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繼續問他,「那說說你家裡的情況吧,父母的姓名,年齡,工作。」


杜小毛搖搖頭,「沒家!但凡有個家,我還用搶劫?操他媽,什麼沒搶到,還被抓了,真是喪氣。」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雖然前後說得不搭調,卻讓我知道了一點:他這個人,沒有教養。


我不是想罵他,我只是想說,一個沒有父母沒有家的孩子,等同於沒有教養。


我接著問,「那你說說為什麼搶劫吧,這個總不能說不知道吧?」


杜小毛突然笑了,說道,「你是不是傻?我搶劫肯定是因為沒飯吃了!」


「可那是是違法的,你知道嗎?要想好好在這個社會上生活,你就要學習技能,努力工作,然後才能賺錢養家。只想著不勞而獲的人永遠都在這社會的底層,被別人看不起,你就真的願意一輩子被人瞧不起么?」


我和他對視著,最後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兒里,他突然間低下了頭。可是過了一會又抬起頭,問我,「那你會看不起我嗎?」


我搖搖頭,說:「只要你改邪歸正,好好做人,大多數人都不會瞧不起你的,包括我在內。」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就算你能原諒我,法律也不會同情我。」


「放心吧,昨天被你搶劫的筱小姐已經原諒你了。我們不走司法程序,只要你告訴我,你出了這個門以後,重新做人,不再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就放你離開。」


杜小毛突然笑了,說道:「別扯了,你是警察哎,你這麼做這叫、這叫什麼來著,徇私枉法!」


我沒想到他居然還能說得出這樣的成語,可就是這四個字,深深地刺進了我心裡,一時間讓我無話可說。


杜小毛繼續說道:「算了,你也別多管閑事了,我天生就是這命。就算你放我出去,我也忍不住做點兒什麼,再讓你抓進來。畢竟看守所的飯還能管飽,不至於讓我餓死,你說呢?」


看著他翹起的二郎腿晃來晃去,我突然有種從所未有的失落感。


我把看守所的老鄭叫進來,說道:「把他帶回去,拘留半個月。」


老鄭點點頭,說:「小齊啊,能出來說幾句嗎?」


我不知道老鄭有什麼事,於是點頭答應了,和他出了審訊室,在門口交談。


老鄭把門關好,這才說道:「這杜小毛啊,我認識。他也挺可憐的,他是十幾年前被人販子從南方拐賣過來的,還沒賣出去,就被咱們當地警方救了,可是他父母卻沒有聯繫到。再後來聽說在福利院鬧事了,他就跑了出來,整天無所事事,因為手腳不幹凈已經進了好幾次看守所了,我苦口婆心教育了幾次也沒有見成效。小齊你年紀輕,和他沒代溝兒,要是有機會,就多教育教育,要不然這孩子的一輩子就毀了。」


老鄭是個好人,一輩子勤勤懇懇,可是連他都動搖不了的人,我能讓他向善嗎?估計有點難。


不過我還是答應了老鄭,說:「行吧,我今天已經教育過了,成效並不好,等我有時間了再找他聊。你先帶他回去,讓他吃幾天飽飯。」


3


看著杜小毛離開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抬頭看了看碧藍的天,感覺緩和了一點。


我正感慨今天天氣不錯,突然聽到門口有人在爭吵,我看了一眼,是門崗大爺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吵架。


我急忙走過去,喊道:「別吵吵,一個一個說。」倆人這才住口。


門崗大爺見我來了,一個勁兒地給我使眼色,我有點沒看懂,問他:「大爺,怎麼了?」


他臉色有點差,一扭頭,說道:「你問她去吧!」


我這才看了看這個女人,個子不高,而且很瘦,頭髮亂糟糟的,而且那張臉也實在有點不敢恭維,哪怕是和網路上知名的鳳姐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她轉了轉眼珠,可眼睛還是有點斜,不過這並不影響她打量我,看了我一圈,才說道:「你就是齊楚?」


我點點頭,說道:「對,請問您是?」


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又歪又黃的牙,說:「我聽我姐說過你,挺厲害的,沒想到你這麼年輕,你有女朋友嗎?我還單身!」


這讓我頓時尷尬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這時候恰巧來了一輛車,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大隊長的車。


大隊長把車直接停在了門口,下車就沖著那女人喊道:「劉二芬!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你姐呢?」


劉二芬傻乎乎地看著大隊長,指著我說道:「表姐夫,你,你把他許配給我唄?」


大隊長一巴掌打在她手上,說道:「別瞎說,人家都結婚了。你趕緊回家啊,別讓你姐擔心,知道回家的路嗎?要不我找司機送你回去?」


劉二芬搖搖頭,紅著臉看著我說:「你說你結婚了不告訴我,我這多丟人啊?」


說完她傻笑兩聲,扭頭就走。


大隊長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小齊你別當真,她腦子有問題,小時候吃錯了葯,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看著嚇人,可她沒什麼惡意。」


我表示沒關係,然後正準備和大隊長提一下杜小毛的事,突然身後又傳來聲音,「表姐夫,我,我差點忘了,我來找你是報案來的。」


大隊長不耐煩地說道:「你報哪門子案?」


「我昨天傍晚,被人強姦了!」


大隊長看著她迷離的眼神,一臉詫異的表情,問她:「你說什麼?」


「我被強姦了啊。」劉二芬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一樣淡然。


「真的?」


「真的,我是女人,我能不知道?」劉二芬看似很傻,可也不是那種傻到什麼都不知道的程度,難道她真的被人強姦了?


大隊長也認真了,抓著她的肩膀問道:「昨天不是下雨了嗎,你怎麼出去了?」


劉二芬興奮地說道:「今天、今天姐姐生日,我去給她買禮物。結果遇上大雨,我就迷路了,躲在一個巷子里,那兒淋不著雨,我就想著等雨停了,我再回家。可是突然有個人過來,用磚頭把我敲暈了,然後、然後他就強姦了我,可是他強姦我就算了,還拿走了我給姐姐買的禮物!」


大隊長眉頭一皺,問:「那後來呢?」


「後來?等我醒的時候就不下雨了,我出了巷子就聽到姐姐在喊我,就找到她回去了啊。」


「那,這事兒你和你姐姐說了嗎?」大隊長問。


「沒有,我又不傻,這事兒能和她說嗎?說了她就知道我給她準備禮物了,驚喜就沒有了。」


大隊長嘆口氣,和我說道:「小齊,你先帶她去休息室,我打個電話,順便叫個醫生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你可以先檢查一下她的頭有沒有受傷,她剛才說自己是被人敲暈的,如果是真的,肯定會留下痕迹。」


大隊長聽了,便去查看,掀開頭髮一看,果然有一塊傷口,雖然結了痂,但很明顯是很新鮮的。


大隊長撓了撓頭,說道:「真他媽的作孽,一個傻子都欺負!小齊,你找人好好看著她,這案子你陪我一起來做,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東西做的這等下流事!」


我應了一聲,我知道大隊長是真的生氣了,或許在我們看來,他有些嫌棄這個傻子親戚,可是他不能接受別人欺辱她。


4


我把人安排好,就跟著大隊長前去找到了劉二芬的姐姐,劉芬。


劉芬見到大隊長,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像是貴客臨門一般,一點兒都不敢妄動。


「表姐夫,你請坐。」她有些拘謹,看上去她反而更像是客人一般。


大隊長擺擺手說道:「不坐了,我問你,昨天傍晚你在哪兒找到二芬的?」


劉芬眼神里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回答道:「就在黑水河邊,她躲雨躲迷路了,聽到我喊她才找到我的。」


「可是,她被人強姦了,你知道嗎?」


「什麼?」劉芬聽到這句話,腳尖都快踮起來了,匆忙問大隊長,「不可能啊,她昨天回來的時候好好的,就是弄了一身泥,我讓她洗了澡換了衣服,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啊?」


「她後腦勺被人用磚砸傷了,你有沒有看見?」


劉芬搖頭,「那倒是沒有。可是她一個傻子,又長成那樣,怎麼會有人對她做出這等壞事呢?」


大隊長說道:「這我哪兒知道,你還是帶我們去昨天你找到二芬的地方,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證據留下。」


劉芬似乎對自己妹妹被強姦這個事實還沒緩和過來,愣了一下,說道:「表姐夫,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二芬她人呢?」


大隊長邊走邊說,「二芬現在在刑警隊,有人看著呢,你放心吧。」


我們一邊走,一邊仔細詢問了劉二芬昨天的事宜,劉芬告訴我們,劉二芬因為腦子問題,每天上午都在家看電視,而下午在樓下和一群小孩兒玩兒。昨天和往常一樣,午覺睡醒她就出去玩了,可是後來突然下起大雨,劉芬沒有見到二芬回來,便撐傘去尋,經常和二芬一起玩的那些孩子的家她尋遍了,都說今天沒看見二芬。劉芬這才匆忙去街上喊,一直找到雨停了,才找到聞聲而來的二芬。不過二芬只是說自己迷路了,她也就沒在意,畢竟人都找到了。


走了許久,到了黑水河邊,劉芬說,就是這兒,二芬就在這片跑出來的,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清楚。


我大概看了看,這裡似乎離我昨天抓杜小毛的地方並不太遠,也就幾百米距離而已,難道做這事兒的是杜小毛?不對,我搖搖頭,杜小毛雖然才十九歲,但也肯定不會挑一個又臟又丑的傻子強姦,反而那大胸偵探筱敏,似乎更合適才對。那這案子到底是誰做的呢?


沒有證據,就沒有思緒,於是我還是決定先找到案發現場。


黑水河這邊都是舊城區,房屋雜亂,巷子更亂,我雖然來過幾次,可並不太熟悉,只好在周圍找找看。


沒多久我便找到了。劉二芬說她是為了避雨躲了起來,可昨天那麼大的雨,而且風還很大,單憑那窄窄的房檐是不可能避雨的,只有這裡可以——一個廢棄的雞窩。


這雞窩雖然搭建得簡陋,但防雨還是能做到的,兩塊石棉瓦下蹲一個人足夠了,而且雞窩裡面還有些痕迹,應該就是劉二芬留下的。


但是雞窩外已經被雨沖刷乾淨,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而劉二芬也洗過了澡,就連衣服昨晚也被劉芬洗了。這樣看來,要想找到這個強姦犯,得找附近的目擊證人了。


可是昨天我也在這兒,我很清楚,那麼大的雨,再加上剛開始一直下冰雹,連一輛路過的車都沒有,更別提有路人了。怎麼去找目擊證人呢?


5


為了破案,大隊長從市裡請來了一個勘察小組,把現場檢查了一遍,可找到的除了劉二芬的頭髮和一點血跡,根本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痕迹,畢竟大雨過後,能保留的證據少之又少。


但是他們並不是無功而返,勘察小組告訴我,這雞窩上面,應該有六塊磚壓著,而如今只剩下了五塊,說明丟失的那塊,恰恰是砸傷二芬的那塊。


於是我立刻安排人在附近去找這兇器,但是都沒有找到,我猜多半是被扔下了黑水河,畢竟這裡離河也不遠。


這樣的話,希望再次石沉大海,線索一斷再斷。我們只能通過大量人力去搜索、去詢問、去檢查、去模擬,可依舊沒有結果。


一天的搜查工作結束,卻沒有任何收穫,大隊長讓我回去休息,明天再加把勁兒。


我剛走出大門,突然看見老鄭過來了,急匆匆的樣子像是有急事,我連忙問他:「怎麼了,火燒屁股了似的?」


老鄭喘口氣,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那杜小毛昨天淋雨淋壞了,發高燒。」


「那送醫院啊,和我說幹什麼?」


老鄭拍拍屁股,說道:「送了,點滴也吊了,現在不是從醫院出來了么,可是他那麼虛弱,再把他扔進看守所,還是會病的,而住院的話費用太高,局裡又不給報。」


「那老鄭你想怎麼樣?」我問他。


「我、我想問你你覺得該怎麼樣?」老鄭突然有些口齒不清,我知道,他是可憐這孩子,想帶家裡去,可是他家又沒多餘的地方住,估計想拜託給我。


我結婚後就和珊珊住一起,家裡倒是有個空閑的卧室,不過珊珊樂意嗎?


我有些不確定,於是給珊珊打了電話,把杜小毛的情況說了下,珊珊居然立刻同意了,我想這和她懷孕了大有關聯吧,畢竟她要做母親了,誰家的孩子可憐,她都覺得心疼。


於是我帶著杜小毛回了家,這貨平時看起來囂張跋扈,這病了就和一攤爛泥似的,讓我背著回去。


明天恰好是周末,珊珊休息,於是她自告奮勇要照顧這杜小毛,我提醒她小心點這孩子,這杜小毛沒有受過什麼教育,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珊珊點點頭,說道:「哎呀,放心吧,在學校那麼多孩子我都照顧得了,他也就是個孩子而已。」


珊珊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6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大隊長就通知我趕緊去隊里,說是又出了人命案。


到了隊里,大隊長告訴我,出了人命案子。在黑水河下游的堤壩那裡,有人撈出來一具屍體,男性,大概四十歲左右,身上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了。最關鍵的是,他並不是被淹死的,在他的腦袋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應該是被一個平面硬物敲擊致死。


一聽平面硬物,我立刻想到了一個東西:板兒磚!


砸暈劉二芬的也是一塊磚,如果說這是同一塊的話,難道兩個案子是同一個兇手?


不過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這兇器認定還沒有確切的結果,等結果下來,再研究不遲。當前最緊急的事情,就是查明死者身份,找到他的家人。


不過死者好像不是本地人,等了一天都沒有人來認領,找了好多人來看,都說不認識,或者是沒見過。


這樣一來,兩個案子都積壓起來了,既然兇殺案沒有頭緒,我便找到劉二芬,詢問了一下強姦案的細節問題。


她只記得當時自己躲在雞窩裡,突然眼前出現了兩條腿,然後那人就抓住她的脖子扯出雞窩,一板磚把她敲暈了。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只看到那人穿了一雙黑色皮鞋,然後就暈倒了。


醒後的事情不必再提,重點就在於兇手穿了一雙黑色皮鞋。這麼一來,杜小毛就擺脫嫌疑了,我記得他穿了一雙破運動鞋,鞋底子都磨平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地面濕滑而摔倒了。


可是,誰會穿黑色皮鞋呢?現在天氣那麼熱,穿皮鞋的人特別少,所以很大程度上應該是工作需求才穿的。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穿著應該很正式,至少是襯衣西褲配皮鞋,甚至還要打領帶。可是反過來想,穿著如此正式的人,又怎麼會強姦劉二芬這樣的女人呢?


這前後矛盾讓我難以置信,但是劉二芬說得斬釘截鐵,我又不能不信,只好讓人去找劉二芬,把皮鞋的樣式和大小搞清楚,然後派人以這個線索出去調查。


安排完畢後,我正絞盡腦汁地想著這個案子的合理性,突然有人敲了敲門,我抬頭一看,是老常。


「反正門開著,你進來就行了,敲什麼門啊?」我被他打亂了思緒,有些頭疼。


「有個人來找你,說是叫筱敏,你認識么?」老常說著,遞過來一張名片,正是那個大胸私家偵探,筱敏。


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不過還是答應了,說道:「你把她帶過來吧。」


「齊隊長,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吧!」聽聲音,筱敏來了,我抬頭觀瞧,只見一位長腿大胸美女款款而來,前天見面的時候她滿臉都是花了的妝,並不能判斷出什麼,而今再次見到,卻彷彿換了個人似的,讓人眼前一亮。


「筱小姐你好,才兩天不見而已,我豈能忘了。只是公務繁忙,你要是有事,麻煩儘快說,我手頭上還堆著兩個案子呢。」


不過筱敏看上去並不急,反而坐在了我對面,說道:「我來這兒,其實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們打撈的屍體的身份。」


聽到筱敏這麼說,我幾乎就要跳起來了,連忙問她,死者到底是誰?什麼身份?


筱敏微微一笑,說道:「他叫羅中慶,四十二歲,南方人,來北方做生意多年。不過期間起起落落,最終也沒什麼大成就。但是,去年他找到一個合伙人,通過一些非法集資的手段,騙了很多人的錢,包括我的父母在內。而三個月前,他們的公司被查處,可是關鍵點在於,公司的法人只有一個,羅中慶本人和這個公司在法律上竟然沒有任何關係,但公司的賬上卻是一分錢都沒有了。所以我推測,羅中慶騙了他的合伙人,讓他背了黑鍋,而自己轉移了資金。」


「然後呢?」


筱敏繼續說道:「我跟蹤他只是想找到他違法犯罪的證據,就在前天那個地方,因為下了大雨的緣故,我把他跟丟了,而且還遇到了那個小毛賊,幸好有你幫了我一把,要不然我都要絕望了。」


我仔細想了想,我似乎沒有幫到她任何事情,賊是抓了,可她的東西都被扔進河裡去了。


氣氛有些尷尬,我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應對,筱敏說道:「對了,那個小毛賊怎麼樣了?」


「還好,怎麼,你還挺關心他?」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很巧合而已。前天下那麼大的雨,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偏偏讓我遇到了一個警一個賊,感覺像是電影里的情節。」筱敏邊說邊笑,那笑容總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不過她這麼一說,倒也點醒了我,這也太巧合了吧,難道那杜小毛是先強姦再殺人最後再搶劫?


這個想法怎麼都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覺得沒有一個犯罪分子會傻到在同一個地點,一個人犯下三個不同的案子吧!


可是想到杜小毛那副模樣,我又覺得在他身上,似乎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糟了,珊珊!


我急忙給珊珊打電話,很慶幸打通了,聽她語氣溫和,應該沒什麼事,我也只好說打電話是通知她,今天要加班,晚點兒回家。


電話剛掛斷,鈴聲就響了,珊珊急著和我說道:「糟了,剛才和你說話的時候,杜小毛不見了!」


跑了?果然是他!我立刻打電話想通知人去追捕,可是電話剛拿起來,聽到的卻是大隊長的聲音,「小齊,強姦犯抓到了,速來審訊室。」


7


抓到了?這麼快?我愣了一下,和筱敏說道,你隨我來。


來到審訊室,筱敏被我留在門外,畢竟這地方她一個外人是進不得的。


然而一進門,我看到的人卻不是杜小毛,反而是一個烏蓬垢面的乞丐。


這叫花子我見過,也就三十多歲,是個懶癌末期患者,什麼都不想做,每天就指望著別人的施捨填飽肚子。


大隊長單腿站立,一條腿踩在椅子上,問那乞丐,「姓名。」


「孫癩子。」


「年齡。」


「三十六吧好像,應該是。」


「職業……呃,算了。就問你一句話,是不是你乾的?」


「是,是我乾的。」孫癩子回答得很勤快。


「什麼就是你乾的,你殺人了?」


「沒,我可沒殺人,我頂多強姦而已。再說了,強姦個傻子能叫犯罪么?」


他話音未落,大隊長一巴掌就扇在他臉上了,「你他媽還有理了你,我告訴你,強姦是重罪,不好好悔改,判你個十年八年的!」


孫癩子呵呵一笑,說:「那倒好了,每天都能吃飽肚子了。」


「你!」大隊長拿他算是沒有任何辦法,轉而問我,「怎麼樣,你看靠譜不,是不是他乾的?」


我看了一眼孫癩子腳上那雙破布鞋,搖搖頭,說:「不應該啊。」


孫癩子以為我在說他,反口說道:「怎麼了就不應該,你別小看人,就是我乾的!



聽他這語氣像是真的,可那雙皮鞋哪兒去了呢?


我想了想,問他,你把事情經過和我說一遍。


孫癩子瞅著燈,想了想,說道:「前天下午雨一直不停,我看雨小點兒的時候,就想著趁機會回我的窩兒,可是沒想到在那巷子里居然有一個暈倒的女人,我就過去看了看。雖然長得不咋地,可我一時沒把持住,就那啥了,完事兒了我就跑了。對,就這樣。」


他說得簡單,但也夠清楚明白,劉二芬並不是他砸暈的,這又會是誰呢?


我思考了幾秒鐘,感覺找不到答案,於是只能把暫時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大隊長,順便問大隊長,這孫癩子是怎麼抓到的?


大隊長說:「還不是你派出去挨家挨戶詢問的人,有人說前天下午下雨前在那片兒見過這孫癩子,像他這種乞丐閑來沒事愛到處觀瞧,沒準兒知道的事多一點,便想找到他詢問一下,沒曾想還沒問他自己就招了。不管怎樣,這也算是有了進展吧。對了,你說的那個筱敏在哪兒,帶我去見見她,還是兇殺案更要緊。」


孫癩子關押收監,而我把筱敏介紹給大隊長。大隊長為了證實筱敏所言,一方面派人核實信息,一方面帶筱敏再次認屍。


進了停屍房,一掀白布,我腦子裡靈光一閃,這不就是西褲白襯衣嗎?


死去的羅中慶難道是砸暈劉二芬的元兇?


我再去查看屍體的雙腳,可是只有黑色襪子,而沒有發現皮鞋。


這就有些異常了,鞋子被水沖脫了的話,襪子怎麼能不掉呢?很顯然,這皮鞋是被人脫下來的。


我沒有理會正和筱敏交談的大隊長,直接跑出去問那些協警,是誰發現的屍體。


老蹄恰巧知道,說他帶我去。


老蹄告訴我,這兩年為了保持黑水河乾淨,在堤壩那裡專門有清潔工打撈垃圾,就是那些人發現屍體報的案。


我和老蹄匆匆趕去,一個婦女給我們開了門。一進門,我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試鞋,嘴裡罵罵咧咧,操他奶奶的,居然有點小,可惜這名牌皮鞋了。


果然,皮鞋在這兒。通過簡單的交涉,皮鞋自然由我們帶走。拿回去劉二芬看了一眼,點頭說道,就是它,就是它。


我突然發現案子進展得比想像中順利多了,可是羅中慶為什麼要對付一個傻子呢?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正犯愁,劉二芬突然問我,「那個,我給姐姐買的禮物,你們是不是要回來了?」


「禮物?什麼禮物?」我疑問。


「一對玉鐲啊,我花了三百多塊錢呢!」劉二芬認真地說。


禮物,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立刻打電話找到孫癩子,可是孫癩子卻告訴我,他根本沒見過什麼玉鐲。


至於羅中慶身上,也沒有發現玉鐲的存在。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心中沒有答案,而天色將夜,於是我回了家。可是沒想到,門一開,出現的竟然是杜小毛,而且換了個髮型,看上去不像以前那個混混模樣了。


吃了飯,回到卧室,珊珊才和我說道:「今天是我大驚小怪了,他當時只是去樓下理髮了而已,不是逃跑。」


我應了一聲,問她,「那你感覺他怎麼樣啊?」


珊珊說道:「可能是因為沒怎麼受到過教育吧,他的心理年齡比真實的要小一些,像個孩子一樣倔強,可是另一方面他又顯得很成熟,特別能把握人的心理。」


珊珊說了很多,不過我累了一天,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天亮。


8


我剛進辦公室,就有人敲門,是老常。他告訴我,羅中慶的詳細驗屍報告出來了,兇器極大可能是一塊磚,被人連續敲擊頭部兩下,導致腦淤血死亡,然後屍體和兇器雙雙被扔下了河,順著河流,屍體漂到了下游堤壩那裡。


那這樣看來,強姦案和殺人案多半發生在同一個位置,可是為什麼羅中慶被自己用來敲暈劉二芬的板磚打死了呢?


線索斷斷續續,疑點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讓老常隨我再探案發現場。那天下雨的時間大概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可就在這短短兩個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我需要慢慢捋清思路,尋找到案發的源頭。


我們正準備離開,可這時候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選擇接通,只聽到對方說:「齊隊長,我有重大發現,麻煩你速速帶人過來,我就在案發現場黑水河邊。」


聽聲音是筱敏,她居然又有了重大發現。我立刻聯繫老蹄,讓他帶了幾個兄弟和我一起趕過去。


筱敏遠遠的就沖我招手,一見面她就說道:「你跟我來,一會兒可別驚訝啊!」


我有些莫名其妙,跟著她進了巷子,但是並沒有在雞窩那裡停,反而轉了彎兒,七拐八拐到了一處宅子門前。


門鎖已經被破壞了,筱敏說道:「這是我查到羅中慶在微城的一處宅子,雖然看上去破舊不堪,但是內有乾坤,你們進去就懂了。」


我看看這破宅子,能有什麼乾坤,要不是拆遷費補貼得低,這片老房子早就被拆了。


我帶人推門而入,院子不大,可雜草叢生,只有中間一條小石子路直通正房。


我們徑直走了進去,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裡面居然真的別有乾坤!(原標題:微城故事之案中案 作者:詩人任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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