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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的故事——大凱說

麥麗素素:「大師,幫我看下,我命中都有什麼?」


算命先生:「你命中有三缺啊!」


麥麗素素:「哪三缺?」

算命先生:「軒轅三缺!」



軒轅三缺只是我諸多名字中的其中一個,在軒轅三缺這個名字之外,我還有很多很多其他好聽的名字,比如大凱。


軒轅三缺這個名字是用來給大家寫故事的,恐怖懸疑類的故事。大凱這個名字具體是用來做什麼的,我等下再告訴你。現在啊,我先給你講一段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故事。

冬天的黑夜啊,總是來的相對早一些。


等我下班的時候,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了,我獨自一個人站在路邊的公交車停靠站,看著來往的車輛,始終看不見26路公交車的影子。


我只坐26路公交,這條路上也只有這一路公交車。


等了將近有半個小時,終於看到路的左邊緩緩開過來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的前燈應該是壞掉了,發著昏暗的燈光,給人的感覺,勉強可以看清前方三五米距離遠的路。


車廂裡面,黑壓壓的,只有幾處閃爍的燈光,那應該是有乘客在玩手機。車廂裡面的燈是關閉狀態,也許是公交車司機為了省電,也許是,車廂裡面的燈壞掉了。

公交車走進了,藉助著公交車前燈微弱的燈光,勉強可以看清公交車司機的臉,那是一張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臉,沒有什麼特點。我覺得,如果把他放到茫茫人海中,他的家人都沒辦法把他給找出來。


公交車走到停靠站的時候,停了下來,車門緩緩打開,車廂里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不過那燈光很暗。我走在車廂中,他們低著頭,看不清他們的臉。有一些玩手機的,手機屏幕的亮度,把他們的臉照的白森森的,那樣子總讓我想起恐怖電影中的女主角。


我在車廂中,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我的裡面是一個長發的小姑娘,穿著一身黃褐色的羽絨服,帶著一雙近視眼鏡,她在低頭玩著手機,她的裡面是車窗。車窗外,雨水輕輕地拍打著玻璃。


這是一個星期六下雨的晚上。


車廂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除了公交車自己所發出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了。

公交車緩緩的行駛著,經過了一站又一站,一路上沒人下車,只看到兩三個上車的乘客。


當公交車快行駛到老汽車站這一站的時候,坐在我裡面的小姑娘說話了,她說:「麻煩讓一下,我要下車。」


我沒起身,我說:「我也在這站下。」


等公交車停下後,我們兩個,我前,她後的下了車。

到了老汽車站,我還要再倒一班29路車,我在停靠站邊上靜靜地等著,那個隨我下車的女孩子也沒有離開,她也在等車。整個停靠站就我們兩個,站台外面,雨水啪啪啪地擊打著地面。


我們兩個靜默無言,聽著站台外面的雨水聲。


等了有十多分鐘,看到了29路車的身影,我上車之後,她也跟著上了車,我挑了一個貼窗的位置,她貼著我坐了下來。


公交車緩緩地行駛著,她玩著手裡的手機,手指飛速的按著,那應該是在跟某個人網路聊天。


我靜靜地貼著車窗,看著車窗外的世界,看著車窗外的雨。


等快到松原小區停靠車的時候,我對她說道:「,麻煩讓一下,我要下車。」


她沒起身,她說:「我也在這站下。」


我一驚,這不正是在26路公交車上,我們說過的話嗎?只不過我們兩個說的話,這次彼此對調了下而已。


等我們兩個下了車之後,我才發現,她好像沒帶傘。我打起了自己的雨傘,走向前,對她說:「一起走吧。」


漆黑的天空下面,有一把深藍色的傘;深藍色的傘下面,有兩個人。只是我們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我問她。


「松原小區!」接著她隨口問道:「你呢?」


我的心又一驚,我回答道:「我也住在松原小區。」


我當時在想,這太過於巧合了吧。


我轉念又一想,松原小區有兩個區,我就問她:「你是住在北區,還是南區?」


「我住北區。」


「哦,我住南區。」我的回答中竟然有著些許的失落。


「哎,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大凱,我在直播錄製一期叫做大凱說的節目。」


「那是什麼類型的節目?」


「專門講述恐怖故事的。」


「啊?那太嚇人了。」我明顯感覺到,她好像對我警覺了起來。


接著是將近兩分鐘的沉默,我們都沒再說什麼。


「前面就是小區門口了,你把我送到這裡就行了,謝謝你!」說著說著,已經到了她居住小區的門口。


我把她送到小區門口就離開了。


當我離開之後,我突然有了種想問她要聯繫方式的衝動,但在我朝著小區回頭看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她了。



我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區,周日哪也沒去,在家躺了一天。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來到了錄音室。我錄製的這個節目,是直播性質的節目,中間會有和聽眾互動的一根煙情節。


這天,前半場節目已經直播並且錄製完畢,中間是一根煙的直播互動時間。


先是接聽到了一位來自福建福州的聽眾的電話,是一個叫做茗初的女孩打來的,她說她很喜歡聽我講的故事,希望能來山東和我見一面。


接著是一位來自山東泰安的聽眾,我的心不覺激動了一下,這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城市了,我就在這座城市裡給你們講述著數都數不清的恐怖故事。


「這位聽眾你好,我是大凱說的大凱。」


「你好,你好。」電話接通之後,說話的是個女孩子。


「大凱,我可以給大家分享一個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故事嗎?」她接著說道。


「當然可以。」


「前兩天,我在公交車上遇到一個男人,我先是坐的26路公交,他坐在我的身邊。我在某個停靠站倒車,他跟著走了下來,他也在等車。後來我發現,我們等的是同一班,29路公交,上了車之後,他又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的心不覺又驚了一下,這也太巧了吧。我沒打斷她,因為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的聽眾,在全國各地的各個角落收聽著這個節目。


她繼續講到:「後來我們又在同一個停靠站下了車。那天下雨了,他送我回到了小區。而且我和他還住在同一個小區,只是他住在南區,我住在北區。


我還問了他的名字。他說他叫……」她講到這裡,突然不講了。


「他叫什麼名字?」我在引導她說下去,雖然我已經知道,接下來說的將會是我的名字。


「他說他叫大凱。」她這幾個字說的很慢,聲音壓的很低,尾音拉的也很長。當我聽到大凱這兩個字,我感覺到我的全身麻了一下,就像是電擊的一樣。


「只可惜…」她又停住不講了。


「只可惜什麼?」我依舊在引導她說下去,只不過我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的警惕。


「只可惜他離開的時候,忘了問我的名字。」她說完之後,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聽起來像是在告訴你一個答案,或者是一個秘密,接著電話就斷了。



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當錄製完一集節目之後,我都會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聽一遍。


這個習慣,從我第一天踏入這一行開始,就保持著。我相信,有很多同行的朋友,也都有這個習慣。


我當時在錄製一個叫做《別回頭,我在你背後》的故事,作者是誰,我不太記得了。


當我講到故事中:「你剛走了不到十步,又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像是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貌似分量比上次的還要再重一些。你再也不敢回頭朝後看了,連朝前走路你都不敢了。你愣在了那裡。」我清晰的記得,我錄製的時候,接下來是一秒的恐怖音效,然後是四秒的停頓。這裡是一處高潮,也是第一大段的結束,留下這麼長時間的停頓,是為了給聽眾留下充足的想像空間。


可是當我從頭到尾一詞一句聽的時候,聽到這裡,裡面卻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那是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他在說:「你怎麼不回頭看我啊?你一定能認出我是誰的。就像我知道你是誰一樣,你是大凱啊!」


接著聲音消失了,沒有恐怖音效,也沒有四秒鐘的停頓時間,直接回到了我的聲音,那是我在講述下一大段的故事。


這個蒼老又嘶啞的聲音,不是我說的。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生命中從沒有出現一個如此聲音的人。


這太詭異了,詭異到我以為是我自己聽錯了。


我倒退了回去重新聽,當我講到:你楞在了那裡之後,那個蒼老,嘶啞的聲音再次出現了,他依舊在重複著那句話:「你怎麼不回頭看我啊?你一定能認出我是誰的。就像我知道你是誰一樣,你是大凱啊!」


我當時慌亂的拔掉了電源。


雖然我是一個專門講述恐怖故事的人,但是當這類事件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我還是覺得挺可怕的。


很多事都是如此。當你在其他地方讀起它的時候可能覺得沒什麼,但是它一旦真的在你身上發生,那對你來說,也許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自己錄製的節目中,憑空多出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害怕嗎?


不管你怕不怕,反正我怕。


所以,我把這個《別回頭,我在你背後》的故事,從我的節目列表中給刪掉了。


你不信?


你如果真的不信,那你就去我的節目列表中找一找,你肯定找不到。你如果告訴我,你找到了,那麼恭喜你,那不是我錄製的。


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對那個每天我再熟悉不過的麥產生了恐懼感。我在想,那個每天從我嘴中說出,然後通過這個麥傳播出去,最終聽眾所聽到的聲音,還是我說出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深信,聽眾所聽到的仍舊是我的聲音。



一星期後的又一個周六晚上,我在26路車上,又和那個小姑娘相遇了。她的穿著和一周前我見到她的時候一樣,一身黃褐色的羽絨服,一雙近視眼鏡,低頭玩著手機。


我再次坐到了她的身邊。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我對著她說道。


「好巧。」她沒回頭,繼續玩弄著手中的手機。


「兩次遇到你,都是在星期六,這是不是老天在預示什麼?」我像是在沒話找話的和她聊著。


「我只有周六才坐這班車。」她放下了手機,開始和我聊起來。


「那次你在大凱說節目中,講的故事,還真把我嚇了一跳。」


「不會吧?我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如果真的嚇到了你,對不起。」她像是在自責。


「沒什麼,沒什麼。」我接著乾乾的笑了兩聲,算是把這個尷尬的場面迴避過去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跟著向她問道。


「我叫摩烙炎。」


「這一定不是你的真名。」我笑著說。


「大凱也不是你的真名。」她笑著回道。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她從北區搬進了南區,我們住在了一起。


我們開始共用一塊地板,共用一台電視,共用一個洗手間,共用一張床。


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她剛搬進來的第二天夜裡,我被一陣尿意給憋醒了。我迷迷糊糊的起床去了洗手間,當我回到床上,倒頭就睡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她竟然不在床上,這深更半夜的。


我去了客廳,她不在;我去了書房,她不在;浴室,她不在;廚房,洗手間,她不在;我滿腹疑慮的回到卧室,仍舊沒見到她。


她不在這個房間里,她更不在這個屋子裡。


這深更半夜的,她能去哪?


我決定撥打她的電話。


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了「愛人」這兩個字,撥打了出去。


三秒鐘之後,我聽到了一陣鈴聲,它來自於我的床頭,那鈴聲是某部恐怖電影的音效。


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對這突如其來,毫無防備的鈴聲。


接著,手機亮了,燈光一閃一閃地,卧室里的每一寸角落都開始忽明忽暗的。


我匆忙掛斷了電話,卧室里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樣子,一片漆黑。


她不在房間里,能會去哪?


我躺在床上,再沒有了睡意,我在等著她的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糊糊的聽到了房門輕微的響聲。我眯著眼睛,看到一個女人直直的朝著卧室走來。


她輕輕地脫掉了鞋,褪掉了外套,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和我背靠背的躺下了。那動作就好像是生怕把我吵醒,生怕我知道一樣。


我扭過了身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特別疲倦的扭轉了過來,我們兩個面部貼著面部,她看著我的眼睛,我看著她的眼睛,在這個黑漆漆的夜晚。


「睡醒了?」她向我問道。那聲音聽起來很睏乏,就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醒了有一會兒了。」我說。


「那怎麼不繼續睡?快睡吧,我也要繼續睡了。」她說著又扭回了身子,把她的後背對著我。


我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疑惑,我說:「剛才我起床,回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床上。」


她聽到這句話,並沒有出人意料的反應。只是說:「剛搬到這邊,夜裡睡不著,就出去走走。不說了,我先睡了。」接著,我聽到了她輕微的呼吸聲。


不過我總覺得,那呼吸聲是假的,她並沒有真的要睡覺的意思。


我也不想自討沒趣,摟著她的腰,腦袋貼在她的頭髮深處,睡了起來。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老高了。我聽到了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已經開始在廚房做早餐了。


我一直想問她昨天晚上去了哪裡?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直等到早餐上了桌。


「昨晚你出去,怎麼手機也不帶?萬一出事兒怎麼辦,這深更半夜的。」我委婉的說道。


「我昨晚在床上躺了一夜,哪都沒去。大凱,你沒事吧?」她把重音放到了沒事這兩個字上,意思是說,好像有事的不是她,是我。


「那我怎麼大半夜的看到你從房門走到卧室,靜靜地躺在了床上?」


「你一定是做夢了。你最近太累了,大凱。你應該好好休息。」


「你手機給我下。」


「給你我的手機幹嘛?」


「給我,就一下!」我強勢的拿過了她的手機。


我打開了通話記錄,沒有找到我深夜給她撥打的那個電話。我懷疑,她一定是在做早餐的時候,偷偷地把那條記錄給刪掉了。


我吃過早餐,去了工作室,她也開始忙活著她的。


這件事,也就有事沒事的過去了。



這天,我在錄製一個叫做《你將死於那天》的故事。故事錄製完之後,我還是習慣性的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聽上一遍。


這個故事整體錄製的很順利,聽起來也很流暢,抑揚頓挫把握有度,我自己聽著,都有點佩服起我自己來了。


這個故事的時間長度接近三十五分鐘,故事很快的就結束了。當我正準備停止播放的時候,我又聽到裡面傳來了那個蒼老又嘶啞的聲音:「大凱,你知道你將死於哪天嗎?」接著就是陰冷又詭異的笑聲。


可能聽過我講的這個故事的聽眾會問:「我怎麼沒聽到那個蒼老又嘶啞的聲音啊?」


那是因為後期,我把它給剪掉了,你們聽到的是網上發布的三十四分鐘零十秒鐘版本的。原版的我沒敢扔掉,自己一直留著。


我對這個直播間,錄音室產生了恐怖感,我覺得,我已經不能正常面對我身邊這些已經陪了我無數個歲月的設備器材了。比如那個麥,比如那個電話,比如那個錄製機。


我突然意識到,自從我認識我的現任女朋友摩烙炎之後,我身邊就開始接連不斷的發生著一系列的詭異事件。我懷疑,她和這些事件多多少少有著一些關係。


我找領導請了三天假,我的理由是我感冒了。


我沒敢說是因為害怕,因為我喜歡這一行,我對這行還有著眷戀。如果我說我是因為害怕這些東西才請的假,那有可能會使我丟了飯碗。



我回到了家,我看到了摩烙炎在家裡等著我。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她問我。


「身體不舒服,請了幾天假。」


她直直的盯著我,然後說道:「這不是最終的原因。」


我見瞞不住她,就把在錄音室里遇到的一系列事件,告訴了她。


「你一定是太累了,在那種氛圍下產生了幻聽,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瞞聽眾們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有點怕她了。我甚至懷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幕後操作。包括我們兩個在26路車上的初遇,也是她所一手設計的。


她平時寡言,少語,做事又神秘兮兮。說真的,我對她的內心世界一點都不了解。


就是在這種情境下,我還是故作鎮定的在她的額頭,深情的一個吻,然後轉身來到了我的書房。


我的書房裡有很多的書籍,恐怖、靈異、懸疑、偵探,我喜歡這類的故事。


我的書房裡還有很多的光碟,每張光碟裡面都是我比較喜歡,比較鍾愛的有聲小說,每張光碟上,都用薄薄地透明膠帶貼著一張白色的小紙條,小紙條上寫著有聲小說的名字和講師的名字。


我在這諸多的光碟中,看到了一張嶄新的光碟,那張光碟上沒有貼膠帶,也沒有白色的小紙條。


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張新盤,只是我對這張新盤,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把這張光碟放到了電腦光碟機中。接著電腦上彈跳出一個窗口,那是光碟機文件夾的位置,位置下面是個音頻文件。


我打開了音頻文件,裡面竟然是我的聲音,那是我三年前的某一集節目的錄音,我自己都找不到了,它竟然出現在了這張嶄新的光碟里。


那集節目時間很短,八九分鐘的樣子,一會兒就講完了。我在聽得過程中,也回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往事。當我還在陶醉於往事的時候,電腦中再次傳出了那個蒼老又嘶啞的聲音:「大凱,你猜到我是誰了嗎?你猜到了嗎?」


我退出了光碟,我把這張光碟放到了書桌上,楞楞地看著它。


那個蒼老嘶啞,卻不知道是誰的人,已經從我的工作室走到了我家。


我起身開門,叫了聲摩烙炎,她回頭看著我問:「怎麼了?」


「今天是不是有誰來咱家了?」我問。


「沒有啊!」她回答。


「你仔細想想,確定沒有一個男的來咱家?。」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她竟然誤會我懷疑她在外面找了男人。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真的是這麼想的。如果真的這麼想,倒還沒什麼;如果真的是故意這麼說,那麼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她在故意轉移話題。


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和她分手。


但是我又下不了這個心,我愛她。我愛這個接觸時間不長,又神秘兮兮的摩烙炎。


我把思緒拉回到了問題本身。「我書房裡多了一張嶄新的光碟,這太詭異了。」


「大凱,你到底怎麼了?」她說著,竟然走了進來,用她柔嫩的小手撫摸著我的額頭。


她原來是懷疑我發了高燒,高燒到不省人事,疑神疑鬼了。


「去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她把我從書房的椅子上拉了起來,轉身回到了我的身後,把我推進了卧室。


接著她關起了房門,一個人在客廳里忙著。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我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說話,其中一個是摩烙炎的聲音,另一個是誰的,聽不出來,只感覺很熟悉。


她們的聲音太低,我聽不清。


我翻了一個身,聲音靜止了,房間裡面靜悄悄的,窗外起風了。


我對著摩烙炎低估了下:「你在和誰說話?」


「和你啊,還能有誰?」


我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天色已經黑了。


「現在幾點了?」


「快九點了。」她看了看手機時間。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大凱,你沒事吧?」


我起身整個屋子轉了一圈,除了摩烙炎我沒看到其他人。


我很疲憊的躺回了床上。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朝床下看看。


我附下了身子,探頭朝床下看去。


床下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朝裡面望了望。


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和我長著一樣的臉,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巴,那竟然是我自己。


只不過床下面的我,那雙眼睛陰森森的,像是隱藏著什麼。


那個我的頭從床下面探了出來,看著床上面的我,陰森森的說道:「你把我的床給霸佔了,你還我床。」


我「啊」的一聲,從床上跌下了床。


我瘋了。



此時,大凱說的直播室里,我正在給大家講述著故事,不過不是大家最愛聽的恐怖故事,而是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故事。


而摩烙炎正在我的家中,對著一個男人說著什麼,像是一段很遙遠的故事。


那個男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也一模一樣,那是已經瘋了的我。


她說:「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的那個好搭檔,好朋友嗎?」


我獃獃的望著她。


「他叫張昇啊,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我要吃冰激凌。」那個瘋了的我嘟著嘴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瘋了。」她把頭扭到了窗外,不再看我。


她開始自言自語的講述著一個很遙遠的故事。不過我感覺得到,她的講述中帶著仇恨。


「你說你當初怎能狠下心來,那樣對他?」


她回頭看了看瘋了的我,繼續對著窗外的藍天說著。


「他去了遠方,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我知道,他是我的親哥哥,從小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我是被他一手拉扯大的,我不惜為他付出任何的代價。」我看到摩烙炎的上下牙根,緊緊地咬在一起,她恨不得把我撕碎。


「他這三年,無時無刻不在模仿著你,你的一舉一動,你的音容笑貌。他還不惜去整了容,把自己整成了跟你一模一樣的樣子。


他如此折磨自己,就是為了回來找你復仇。」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又一次看了看躺在床上看起來傻乎乎的我。我看的出來,她的眼神中滿是凶光,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她接著得意的笑了兩聲,繼續說道:「現在他回來了,他要取代你,取代你的地位,取代你的一切。


我那次給你們節目打電話,講述那個你我初遇的故事,就是為了要竊聽你的波段。後來你聽到自己錄製的那兩集,中間夾雜著蒼老又嘶啞聲音的節目,都是在竊聽到你的波段之後,操作完成的。嘿嘿,你怎麼也不會想到吧?」她越說越憤恨,幾乎接近了咆哮。


「他現在正在你的直播室里,用你的身份講述著你的節目。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你,他就是那個人人所喜愛的大凱。


而你呢?真正的大凱,你成了一個瘋子,哈哈,瘋子。」她用她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下面,我們把視角切回到直播室里。


直播室里傳出了我的聲音,我在給大家講述著一個很遙遠的故事。


我在當時談了一個女朋友,我很喜歡她。我可以為了她去採摘天上的星星,我可以為了她去打撈水中的月亮,我可以為了她傾盡所有,我喜歡叫她娟子。張昇明明知道我喜歡娟子,明明知道娟子是我的女朋友。


其實娟子一直喜歡的都是我,我跟娟子從小就認識了。我們一起偷過田間的西瓜,我們也一起捉過花間的蝴蝶。可是自以為是的大凱,卻總以為娟子喜歡的是他,他想永遠佔有娟子,佔有娟子的肉體,佔有娟子的靈魂。我恨透了大凱。


那天我赴一個約,中途出了一些情況,早早回到了家。我剛開打房門,就聽到了娟子的聲音,還聽到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那是張昇。他們竟然在我的卧室里偷情。我跑到廚房,隨手拎起了做飯的菜刀,興沖沖地朝著卧室走去,可是娟子卻擋在了門口,張昇跳窗跑掉了。當時的我住在三樓,那麼高的樓層,我在想,怎麼沒能摔死他。我當時有了一個想法:我要殺了張昇。


他不但搶走了我的娟子,還設計陷害我,我不得不被迫離開工作室,離開山東,去了遠方。我去了哪裡,我沒告訴娟子,也沒告訴其他人,我只告訴了我的妹妹。我當時看著遠方,對著我身邊的妹妹說:「三年後,我一定回來,我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不過我要以他的身份活著,以大凱的身份。我要讓他親眼看看,被別人替代,被別人拿走自己東西的滋味。」



「你是張昇!」


「不,我是大凱!」


「你是大凱?」


「不,大凱瘋了」


「那你是誰?」


「我的名字太多了,張昇和大凱都是我諸多名字中的其中一個,就像軒轅三缺這個名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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