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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弔唁朋友我去了長壽村,誰料意外發現他們長壽秘密


因弔唁朋友我去了長壽村,誰料意外發現他們長壽秘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伊甸 | 禁止轉載

1


一聲尖銳的悲鳴自叢林深處傳來,我喘著粗氣繼續忘乎所以地奔跑,一邊企圖躲避身後追趕的危險,一邊沖著那聲叫喊靠近。不管怎麼說,那起碼是人類的聲音,而只要是人,就多少能抵去些我心內的恐懼。腳下被踩裂的枯枝碎桔發出古怪的嬉笑,划過臉龐的樹葉又放射出黏膩腥臭的絲網,我於慌亂間被絆倒,重重跌向地面。然而我真正落入的卻是一片血泊,破碎的身體爭先恐後地漂浮上來,如同一鍋煮沸的餃子。至於那團追逐的黑暗,正聚攏在血泊上空,逐漸濃郁成一隻怪獸。


突然從血泊中伸出一隻手,毫不遲疑地攥緊我的雙腳往下拖;與此同時,一張我熟悉的臉孔突兀地衝破了氤氳怪獸的籠罩,直直貼上我的鼻頭,痛苦地嘶吼了一句「救我」!


一個激靈坐起身,有種劫後餘生的驚惶死死罩在胸口。電閃雷鳴的窗外,滂沱大雨在饒有興緻地犯二發瘋。我抬手脫掉被汗水浸濕的背心,默默瞧著對鋪的空床位,直到被突然亮起的手機屏幕勾回現實,「快來救我!」

我手指僵硬地抓住手機,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剛剛在夢裡出現的那張謝時韻的臉。


2


原來收到求救簡訊的人並非我一個。第二天一早,姜凜和呂炫紛紛揉著自己雜亂的頭髮按動手機,彼此宣告謝時韻發來的這條莫名信息。


「這是時韻的惡作劇嗎?」姜凜深了個懶腰,順勢將電話追撥過去,「這小子怎麼還關機了?」


呂炫裹緊被子,講話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時韻不是說他父親病危……難道是仇家報復、殃及妻兒?媽呀總不能是他爸詐屍行兇吧!」

看著腦洞大開兀自哇哇亂叫的呂炫,我恨不得將洗臉盆甩到他臉上,「敢不敢尊重一下長輩啊你,白瞎祖國哺育你這麼多年!」我將剛刷好的球鞋晾在陽台,絕口不提昨晚那個怪異荒誕的夢。


「親愛的早!」一聽姜凜這賤兮兮的寵溺語氣,就知道電話彼端是他女朋友馮鏡雪無疑,「什麼?你也收到了謝時韻的求救簡訊!」姜凜的兩道粗眉毛皺縮在一起,目光冷峻地望向我和呂炫。


寒意孜孜不倦地在身體內積聚,再擴散。


3


「有什麼難理解的呢?你們是他的舍友,而我和他從小一同長大,所以時韻出了什麼事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繫我們啊!」馮鏡雪言之鑿鑿。

呂炫不情願地撓著額上的痘痘,「他在家裡能遭遇什麼不測啊?況且遠水救不了近火,發簡訊給我們,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嘛!」


姜凜在呂炫背上用力捶了一拳,「你小子怎麼這麼冷血,大家一起住了將近四年,到底還是不是好兄弟?」


呂炫撇了撇嘴角,「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


「乾脆去時韻老家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正好有鏡雪可以為我們做嚮導。」我心平氣和地提議,「如果沒什麼事最好,就當作是我們五個人的畢業旅行;如果真出現了壞情況,似乎能幫時韻的也就只有我們了,不然他絕不會把信息發到我們手機上。」

既然是打著營救的旗號,就容不得拖沓,睜眼閉眼的功夫,我們已經下了火車踏上了這座南方山區小城的土地。


「我和時韻生活的村子太小太偏遠,所以我們等下還要坐六小時的客車,然後再走一小時的水路才能到。」馮鏡雪抱歉地述說。


而我萬萬沒想到,這走水路的工具竟然是個老人撐起的簡單竹筏!我們三個大男生跟在馮鏡雪身後搖搖晃晃地邁上那一排排列緊密的竹筒,然後戰戰兢兢地迅速蹲下身。


「你們不要這麼誇張好吧!從我記事以來,宋爺爺就已經在這裡撐筏了,一晃幾十年過去,這手藝可不是唬人的!」馮鏡雪收起眼中對我們三隻旱鴨子的嘲笑,轉身親昵地纏上撐筏老人的手臂,而老人也愛憐地拍了拍女孩子的頭,隨後慢慢撐起手中的竹竿。


「爺爺,時韻他們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在適應了這小竹筏的搖晃狀態後,我忍不住大聲詢問。只是老人只是專心撐著筏,連頭都沒有回。


「別白費力氣了。」馮鏡雪在我們身邊坐下,「宋爺爺耳朵不好,聽不見的。」


似乎所有的話語都已經在之前的火車和客車上耗盡了一般,此刻的我們看著微微泛紅的天邊,竟連一丁點講話的慾望都不再有。靜默的空間里,只聽得到單調的流水聲和林間偶爾傳來的獸叫鳥鳴,目之所及只有綿延的樹叢。


4


慢慢繞過河岸幾叢繁盛茂密的巨樹,遠遠地看見若干房舍隱匿在一層若有似無的薄霧裡,宛如仙境一般。馮鏡雪興奮地拍掉手中的薯片碎屑,站起身道,「到了到了!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哦!」於是我們背起行囊陸續跳上岸邊,揮手和重新駛回河流的宋伯告別。


「青海快來幫我照張相!」呂炫晃動著相機沖我招手,然後舉止誇張地攀附在置於村口的那塊巨石上。


長生村?!我默念著石頭上業已斑駁的潦草字跡,心中騰起一股說不真切的彆扭。


才從蜿蜒小徑走入略為寬敞的土路,便聽見一陣悲戚的鼓樂聲自道路的轉角處傳來,縫隙間還夾雜著生硬的哭喊。我們四人驚愕地雙雙對望,隨後加快了邁動步伐的頻率。


漫天的紙錢如同秋風下落魄的枯葉,配合著白衣白褲白帽的送葬人群,氣氛更顯肅殺悲涼。我們在路邊站定,靜候著與那些吹拉談敲以及哭啼呼號的人們擦肩。只有馮鏡雪魔症地緩步靠近,口中喃喃,「難道謝大伯真的去了?」


不過幸好,死者並不是馮鏡雪口中的謝大伯。待送葬人群逐漸靠近,我們終於看清楚在隊伍正中的中年男人懷裡緊抱的相框,那張黑白照片上停留的面孔,卻是謝大伯的兒子——謝時韻!


5


我們尾隨送葬隊伍來到一處茂密的叢林,抬著竹筏的四個老年人顫巍巍的繼續向更深處走去,餘下的其他人則自動止於林口。而被百花包圍起來,靜默躺卧著的年輕男子,正是與我們朝夕相對了整整四年的夥伴。


一聲蒼老哀婉的長調隨著將熄的晚霞唐突地唱起,謝大伯突然拔高音調嚎哭出聲,發了瘋地拚命撲向叢林,三四個陪同的老伯看樣子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將他攔住。而那一席承載著花與少年的竹筏,隨著老人們滯緩的腳步,漸漸不見蹤跡。村裡的習俗,亡魂與亡身,都只能歸於故里的山林。撕心裂肺的呼喊,百折千回的垂泣,我算是切身體會到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絕望,以至於情不自禁地滑下兩滴眼淚。


「這個村子好奇怪啊!」呂炫悄悄拽了下我的衣擺,「全是老頭老太太,竟連一個年輕人都沒有嗎?」說罷舉起相機緊按了兩下。


愈發黯淡的天幕下,一群晃動的白衣老人們,看上去彷彿一群遺落世間的幽靈。


「唉,年紀大了,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前陣子感覺不太舒服,所以特別想念時韻,這不尋思著把他喊回來看上一眼,就算我真的撒手歸西,也不覺得有啥遺憾啦!可是不曾想……」謝大伯放下煙袋捂住眼睛,悔恨的聲音里再次灌入鹹鹹的淚意,「時韻回來後,我的身體一下子好了,可他這小子反倒開始卧床不起,前前後後還不到一個星期……我日後怎麼跟他死去的娘交代啊!」


馮鏡雪拉起謝大伯的手,像在安撫一個找不到親人的小孩,「您老別難過啦,謝大娘肯定不會怪您。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賺很多很多錢,代替時韻孝敬您吶!」


「那……時韻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我放下手中熱氣騰騰的茶碗。


「我也不清楚啊!」謝大伯重重嘆了口氣,「時韻回來沒兩天就開始發燒,說自己四肢無力,連路都走不了,然後整日昏睡一直講夢話,可把我嚇壞了。村裡的老人們都說這孩子肯定是撞上了不幹凈的東西,沒準就是被我之前身上的髒東西給纏住了。光說不信邪,起先我也是成天哼唉的床都下不了,可時韻一回來我立馬就來了精神,只是這孩子卻倒了下去。說白了,就是我害死了我的娃啊!」


「您老可別胡思亂想,這都什麼年代了,您還信那些鬼啊神啊的。」姜凜拉過老人的手坐在謝大伯的另一側,「您之前一定是太想念時韻,相思成疾才身體抱恙。等您一看見兒子回來,自然什麼病痛都不治自愈啦!至於時韻啊,可能……他最近的身體確實是不太好。」


呂炫點頭附和,「對啊對啊,最開始先是莫名其妙地流鼻血,上個月還暈過去兩次呢,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似的,搞得我們都跟著緊張得不得了!」


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晒使得謝大伯的面孔本就黑瘦多皺,此刻他聽了呂炫的話,整張臉更是咬得緊繃,「這孩子,有啥事咋都往自個心裡憋。生了再嚴重的病,當爹的就是砸鍋賣鐵也肯給他治啊!」


整間木屋重又墜入無底的悲痛。馮鏡雪和姜凜繼續勸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而我瞪了一眼正東瞧西看的呂炫,只能無奈地再次端起冷掉的茶碗。


6


「你們說,時韻的死會不會真的是鬼怪作亂?按道理來講,再怎麼難治的頑疾也不會七天之內就要了一個小夥子的命吧。」我們三個人並排躺在謝家側房的涼席上,呂炫有些沉悶的聲線伴著窗外的蛙叫蟲鳴一併闖進耳畔,「我總覺得這個村子透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詭異,連那些老人也都怪怪的,見了我們跟見了奇珍異獸似的。」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姜凜翻了個身,「像這種偏僻的小村落,哪個年輕人願意一輩子呆下去,當然是想方設法地留在外面那個花花世界。而這些長年思念兒孫們的老年人,突然看見我們幾個和他們孫子孫女同齡的傢伙,稀罕得緊也是人之常情嘛!」


「就算年輕人要外出謀生,那小孩兒呢?這裡可連一個留守兒童都沒有唉!」呂炫擺出一副不爭辯到底誓不罷休的架勢。


姜凜厭煩地打了個哈欠,「教育可得從娃娃抓起!將來你要是當了爹,你捨得把你兒子扔在這種窮鄉僻壤讓他滾成泥球嗎?當然是帶在身邊悉心調教啊!」


呂炫和姜凜細碎的拌嘴聲被我摒棄耳外,胸口如遭屠戮般抽痛起來。捨不得子女卻捨得離開父母,沒辦法回報卻甘願無償付出,細細想來,人類這種殘忍矛盾的特質,也真是值得自己給跪。可憐了那些孤苦的白髮者,每日不知是以怎樣的心情守著冰冷的空房子看日升日落,我連探究琢磨的勇氣都沒有。


雙腿機械地奔跑,心臟也超負荷跳躍,可眼前依舊是枝節橫生的繁密樹叢,想像中可以脫胎換骨出現的新景色一直不肯現身。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逃,但我知道自己絕不能停,不時刮過身體的枝條使我疼得撕心裂肺,彷彿自己的皮肉正在被這些古怪植物一口一口蠶食。


果真是太疲累了嗎?跑著跑著我感到喉頭一熱,一口鮮血竟迫不及待地噴向頭頂那塊居心叵測的天空,我也順勢癱倒在地。而隨後落下的血雨,竟將身旁的樹叢瞬間沖刷得乾乾淨淨。我抹去臉上的血水鬆了口氣,卻發現自己癱坐的地方是一座墳場,一個墓碑緊挨一個墓碑,每個墓碑上都懸掛著一顆銀髮白須的人頭。靠我最近的那顆頭遽然睜開他那雙暴突的眼,尖細的獠牙上下舞動,發出一陣瘮人的咯咯聲。


「小夥子你好啊,歡迎來到長生村咧嘿嘿嘿……」


「謝大伯不要!」我呼號著坐起身,按住胸口久久才將心底那股恐懼遣散。


究竟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總是做這些荒謬的怪夢?我喪氣地躺下身準備繼續睡覺,卻發現左手邊的呂炫不在身旁。應該是去方便了吧,我心裡這樣想,可愈發覺得不對勁,因為涼席上那灘濕黏的液體,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汗液。慌張的我狠推了姜凜兩下,但他死氣沉沉的一丁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辦?我看了看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掌,又看了看窗外望不到邊際的晦暗和隱秘,最終抓起手機跑出房間。


我發覺就算追出來也依然於事無補。即便長生村並不大,我還是不知道該前往何處去尋找呂炫的蹤影。夜空下的村子靜謐得有些詭異,如同一座年代久遠的亂葬崗,一絲活物的聲響和氣息都捕捉不到,甚至連風都不肯從這裡經過。


我用手機的燈孔照明,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叫聲,像一隻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轉,但根本沒人回應我。其實我心裡特別怕,我怕跑著跑著,夢裡的那些怪橋段會突然成了真——或者此刻本身就是一場夢。我把雙手支在膝蓋,弓起腰來大口喘息。就在我猶豫不定打算折返回去時,我隱約聽見前方的矮樹叢中傳來幾聲壓抑的求救,然而再一聽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我迅速按滅手機,緩步向著不遠處那幾簇晃動的枝條靠近。就是這裡了沒錯,腳邊那架呂炫的單反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我蹲下身撥開枝葉,盡量悄無聲息地向樹叢深處望去。


只見凌空漂浮的呂炫正在瘋狂掙扎,他的身體儼然成了一條熱鍋中的魷魚,翻轉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呂炫試圖叫喊卻發不出聲,嘴巴反倒噴出一團團氣味奇特的綠色粘稠物。當他周邊的植物沾染上那團粘稠物後,便似成了精一樣,開始跟隨呂炫的頻率扭擺起來。這種狀態持續了約有五分鐘,就在我暗暗猜想這是不是植物界的某種祭祀儀式時,那些愈發飽滿油亮的植物突然拔高身體,抽出莖葉齊齊刺進呂炫的耳眼口鼻,那兇狠的架勢好像要把呂炫的整個身體掏空。


我終於按捺不住猛烈擂動的心臟,驚恐地喊出聲,然後拼了命地往前靠近,企圖將呂炫從瘋魔了的植物手中解救出來。然而腦後一陣劇痛,妖綠的樹林和詭譎的夜空在眼中漸漸模糊了界限,我徹底墜入一片漆黑。


7


天旋地轉的暈眩感,似乎我就是一株賣弄身姿的奇葩植物,在不知疲倦地舞動。


「喂懶漢醒醒啦,再睡下去,豬都要打起鳴來叫你起床啦!」


我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竟看見呂炫在推搡我的身體。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握住呂炫的雙臂仔細的上下查看,「你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差點嚇死我!」


「說什麼胡話呢,我昨晚一直在這裡睡覺啊,連涼席都沒有離開過!你這是睡傻了咋的。老虎老鼠,你能否分清楚?」呂炫在我眼前伸出兩根手指,莫名其妙地瞪圓眼球,像是看著個智障兒童。


呂炫的無辜表情反而大大加深了我心內的疑惑,難不成這又是我做的一次荒唐夢?痛楚牽引著神經,使得我齜牙咧嘴地垂下頭。我抬手摸摸後腦,那裡清楚停留的筋包正好心提醒著我,一定有哪裡出了錯。


在我愣怔的空當,馮鏡雪緩步走了進來,「青海你動作快一點啊,我爸媽一大早就開始忙著準備早飯,姜凜陪謝大伯先過去了,現在可就等你了嘿!」


「呂炫,那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我假裝責怪呂炫,並勉強撐起一絲笑意,以求掩蓋自己的心緒不寧,「再等我五分鐘,刷個牙洗把臉就好!」


走進馮家屋門時,阿姨已經替我盛好了稀飯,「餓壞了吧?昨天忙叨叨的也沒給你們做上一口熱乎飯,我們這小地方比不上城裡,沒啥好吃的,都是些山裡長的自家養的,你們別嫌棄,一定要吃飽!」


姜凜幫謝大伯填滿稀飯後又給自己填了一碗,「阿姨您太客氣了,這綠色食品才最養生呢,好吃得根本停不下來!」


姜凜的話逗笑了大家,使得氣忿一下子活絡溫馨起來。反倒是呂炫板著臉小聲吐槽,「見了未來的丈母娘,這馬屁拍得還真是不遺餘力。」


我端起碗筷,卻提不起丁點食慾。腦海里的奇怪畫面固執地輪轉,讓我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剛把嘴巴搭上碗沿,竟發現碗里的白米粒正在放肆地蠕動!我大驚,碗筷被重重扔在木桌上;再一眼掃過去,盤碟中的綠色蔬菜還衝我友好地招著手!


大家停止咀嚼,納悶地看向我。


幻覺吧!我看著恢復正常的餐食,抱歉地乾笑,「可能是水土不服,身體一時適應不過來。你們先吃,我再回去休息一會。」


「我扶你,順便給你找點葯。」


我按下準備起身的呂炫,「沒事,我自己能行。」


「孩子,我讓你姨把飯留好,你睡醒餓了就隨時過來啊!」


我謝過馮伯,步伐虛浮地晃出屋門,涼風一吹,才發現整個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我回到謝大伯家,從旅行包中掏出剩下的半袋壓縮餅乾,又喝了幾口礦泉水,便匆匆向記憶中那片矮樹叢跑去。挺拔的植物猶如重獲新生般昂首挺胸,一點被踩壓過的痕迹都沒有,使得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精神恍惚。喪氣地垂下頭,卻被突然闖入視線的東西嚇得毛孔大開——呂炫那架被他視為寶貝的佳能5D Mark III,正孤零零地躺在根莖間。


我遲疑著拾起相機,一張張地翻看自從我們登上這座村莊後呂炫所拍攝的照片。看到最後,我頹然跌坐在樹叢間,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一秒也不想再停留。


「你原來在這啊,讓我一通好找,怎麼不在屋裡好好休息?」


呂炫邊說邊向我走來,我慌忙將相機藏於身後並丟開,「我就是想出來轉轉,呼吸點新鮮空氣。」為了避免呂炫再靠近,我爬起身主動迎向他,「對了,你的相機呢?」


「相機?我的相機……」呂炫的眼球不自然地轉了一圈,「昨天拍照時摔壞了,就被我收進了背包,等回去再到專賣店修吧。」(原標題:長生 作者:伊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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