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美女跳樓我整夜失眠，妻子陪我就醫卻把我送絕路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北瓜。| 禁止轉載

1

三年前，我在樓頂目睹了一場自殺。

自殺者是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她長得很美，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略顯有些憔悴。她在樓頂一直哭泣，正打算跳下去。

我知道該怎麼勸一個絕望的人，我對她說：生活是很美好的，不要自殺。

她對我說了一番話，讓我無言以對。她說她患有艾滋病，而且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那一刻，我發現生活並不像說起來那麼美好，至少對於她是這樣。我沒有阻攔，看著她跳了下去。

周圍一切嘈雜聲都消失了，警笛聲，汽笛聲，人們的議論聲，風吹過的聲音，全都沒了。我耳邊只聽到了那個女子哭喊和墜地的聲音。

那時，我二十三歲。經常會爬到樓頂，俯瞰腳下的城市，把自己想像成一個巨人，街道上的人類變得那麼渺小。

但自從那以事情以後，我再也沒有爬到過樓頂。頭疼失眠的癥狀時常發生，腦海中不斷播放當時的情形，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三年。

2

三年後，我試圖振作起來。

我遇到了我的妻子——麗安。

在這個城市裡，我認識三個人：麗安，隔壁鄰居老張，還有地鐵男左魚。

老張是一個七十多歲孤獨的老頭，一個人生活了七年，他的老伴在我搬來這個城市之前就去世了。因為老頭一個人實在沉悶，所以他的兒子給他買了一條狗，是邊牧。

他每天都會帶著狗狗去散步，閑暇之餘就會找隔壁鄰居聊天喝茶，這樣的生活一直重複不變。狗狗長大了，老張變老了，隔壁的鄰居換了一茬又一茬，現在我和麗安搬來了這裡，老張又有了新的聊天夥伴。老張喜歡我們這對夫妻，我也喜歡老張的性格。

我和老張聊天的形式並不是對話，而是對視，因為他是個啞巴。妻子經常會古怪地看著我，然後看看老張，之後撇我一眼就走開，她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老頭。

而左魚是我在上班乘坐地鐵時認識的。

我開玩笑對他說：我們是很有緣分的人，如果我們其中有一個是女的，我們一定會相愛在一起。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每次我上班時在地鐵上都能遇到左魚，自從我第一次見過左魚後，今後每一天早晨坐地鐵，我們都會不期而遇。這樣的事情持續了一個月，今後還會繼續。

我在一家遊戲公司上班，主要任務是設計遊戲和構思遊戲人物形象的。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家裡，無論是坐地鐵還是吃飯，我對此沉迷。

我的工作就是靠思考和想像完成。我很享受大腦里那個虛幻的世界，一切的設定都由自己控制。我靠著自己的思維虛擬出一款遊戲，然後將遊戲做出來後，又將別人的思維拉進到自己設計的遊戲中，活在遊戲中的人越多，我越有自豪感。

日子就是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和我所認識的這三個人的相處關係都很好。唯獨遺憾的是，麗安不喜歡老張。我還未把我的妻子麗安和鄰居老張介紹給左魚認識。

晚上下班，我決定邀請老張和左魚來家裡聚餐。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麗安，麗安雖說不情願，但也勉強同意了。

我在樓下超市買了幾塊新鮮的牛排，開了一瓶紅酒，在桌上點上蠟燭，妻子做好牛排後，我又讓她換上了我最喜歡看她穿的那件紅色裸背連衣裙。

我們結婚三年了，她還是那麼光彩熠熠，皮膚白皙。她將紮起的頭髮披了下來，黑亮柔順一直垂到腰間。唇上的口紅，在白嫩的臉頰上，艷麗得像一朵花。

等到一切就緒，我打電話給了左魚，左魚應了我的邀請。

我們四人坐在桌前，我將他們三位一一介紹給了彼此，妻子表現得很熱情，當然只是針對左魚。

我和妻子坐在一側，老張和左魚坐在一側，妻子正對左魚，我正對老張。用餐期間，妻子總是面帶笑容，甚至她將只有對我才表現出喜悅的笑容，掛在了臉上。左魚也很開心。他誇我有福氣，娶了一個寶。

唯獨老張表情單一，他一邊吃牛排，一邊只顧看蹲在他身邊的那條邊牧。

麗安端起了酒杯，稍稍泯下一口，紅艷的酒水和濃烈的雙唇相觸，在嘴中停留，然後喉部一顫，全然灌入腸肚。麗安是那麼迷人，美麗的一個女人。很快我注意到，左魚看麗安的眼神就像我看麗安時的一樣。更加讓我驚訝的是，妻子麗安竟然對左魚比我還要熱情，她竟然主動和左魚碰杯。

很快，我看出了他們眉來眼去。好像早有姦情，驚訝已成憤怒。

老張示意自己吃飽了，晚上不能吃太多肉，老了腸胃不好，便帶著自己的邊牧離開了，走之前他還將盤子里剩下的大半塊牛排帶走，說是用來喂狗。

我假借肚子不舒服去上廁所，實則躲在卧室門口，看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妻子麗安和左魚好像並沒有因為我的不存在，而顯得氣氛沉悶，反而更加自在，他們有說有笑，酒接著一杯又一杯地喝，高腳杯間碰撞發出「噌噌」清脆的聲音，很刺耳。

我在卧室門口偷聽了十分鐘，妻子麗安絲毫沒有想要叫我的意思，這間屋子好像原本就是屬於他們的，而我只是個局外人。

我探出頭，看見桌子上的燭火在兩個人誇張的笑聲帶出的氣流下搖晃不定。燭光下的妻子更加像是一個風騷的蕩婦，發情的母狗。

我的大腦猶如被電擊般的疼痛，只想終止這一切，我走到廚房拿了一把刀——我要殺了這對姦夫淫婦。

我快步走到了餐桌前，將刀插在了左魚的心臟位置，他掙扎幾番後就癱在了座位上。血流在桌子上，與打翻的紅酒混在了一起。那顏色很漂亮。妻子被我的行為嚇得翻倒在地上，我面帶微笑，就如同他對左魚的笑一樣溫柔。我一手捂住她的嘴，一邊對她說：別怕，別怕。

我感覺到了她滾燙的眼淚滴落在我手上，我將她攙起來，讓她坐在原位上。她驚恐而獃滯地望著面前死去的左魚。

我蹲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麗安還是那麼美麗，我幫她擦去了被抹的滿臉的口紅，又擦去了眼淚。我說：你愛他嗎？

麗安瞳孔放大地看著我，哭著說不出話，持續搖頭。

我攬住她的脖子，連續在她身上捅了十刀。

之後我將她的身子放正到座位上，和左魚死時的姿勢一樣。蠟燭還在燒著，燭火還在晃著，我滿足地笑了。

我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那幅畫，我很得意。

三年前，我不知不覺地愛上了畫畫，從那以後，我就會將各色的顏料塗在卡紙上。雖然我沒有專業學習過畫畫，但當我將各色的顏料塗抹在白色的卡紙上呈現時，我的畫，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這讓我為止震撼。

我保留了我的所有畫作，將它們掛在牆壁上，我知道，顏料它們是有生命的東西。

紅色，暴力。藍色，平靜。黃色，猜疑。

今晚，我還要畫一幅畫。

我將畫架從書房搬到了客廳，找到一張畫紙夾在上面，卻找不到顏料了。

「我的顏料，我的顏料放到哪裡去了？」

我將屋子翻遍都沒有找到。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將我的顏料扔了！」我指著麗安破口大罵。她沒有反應，血順著她垂著的手臂往地下滴答滴答地淌。

我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走到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將毛巾浸濕在那灘血泊中，然後在畫紙上隨意地揮動毛巾，一幅完美的畫完成了。

我左右走動，從各個角度看了這幅畫後，我笑了。

「哈哈，完美。」

我又點燃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等著畫完全乾透。幹了後，我將它覆於牆壁上原先的那張之上。

「我真的愛死你了，我偉大的藝術家。」

我欣賞那幅畫，整夜。

第二天一早，我在樓下看見了老張，他正在遛狗。我把他叫上了樓，打開房門讓他欣賞我昨天的畫。他看了一眼牆壁上的畫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對他說：很完美吧。

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3

醫生的眉毛擰巴在一起說：就這些嗎？

我說：嗯。

麗安對我說：你真的……看到……左魚了？

那口吻很怪異，好像左魚真的存在一樣。

醫生對麗安說：我給你丈夫開一些精神類的藥物，你監督他，讓他按時吃著。過幾天再來複查一下。

麗安陪著我回到家中，她給了我一大把葯粒，我喝了下去。

三天之後，麗安又帶著我去複查，醫生說我的人格分裂已經有所好轉。

可當我第二天坐地鐵時，又看見了左魚。他站在我面前對我微笑。

晚上回到家中，我看見妻子麗安和左魚坐在餐桌前，在燭光下吃晚餐。兩人有說有笑。牆壁上的畫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結婚照，照片上原本我站的位置變成了左魚。

我揉揉眼睛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

隨後，麗安起身遞給我了一把葯，我吃了下去，走到卧室後睡去。

在恍惚中，我似乎聽到了一段對話。（原標題：死亡伏筆 作者：北瓜。）

沒過癮，安卓到各大應用市場，iPhone到app store，搜【每天讀點故事】app，或加微信dudiangushi收看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