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國父」最後的葬歌

2016年12月1日，在古巴的拉佛羅里達市（La Florida）西部，哀悼者沿著高速公路等待菲德爾·卡斯特羅出殯隊伍的到來。卡斯特羅於2016年11月25日離世，享年90歲，出殯車隊將在全國穿行4天，最終抵達卡斯特羅長眠的聖地亞哥市（Santiago）。

撰文：Delaney Chambers

攝影：DAVID GUTTENFELDER, NATIONAL GEOGRAPHIC

菲德爾·卡斯特羅於2016年11月25日離世。經過4天全國範圍內的出殯車隊遊行，12月4日，他的葬禮在聖地亞哥市舉行。

12月1日，出殯隊伍經過聖克拉拉市（Santa Clara）的中央廣場，這名士兵正向菲德爾·卡斯特羅的遺體敬禮。2016年11月25日周五，卡斯特羅不幸去世，享年90歲，出殯車隊載著他的遺體在全國穿行了4天，最終抵達聖地亞哥市。

國家地理攝影師David Guttenfelder一路跟隨這支出殯車隊，或前或後的拍攝出殯人員和古巴人民。卡斯特羅遺體覆蓋著國旗，靈柩並不大，外面設有端莊的玻璃罩。

Guttenfelder介紹道，整個古巴都沉浸在偉人去世的悲慟中，政府也積極組織這場國殤有序的進行。

「出殯車隊一路上莊嚴肅穆，看不到任何酒精製品的銷售，或者俱樂部的營業，這絕對是一場舉國上下共同參與的出殯儀式。」Guttenfelder解釋道。

在政府的統一調度下，出殯車隊有序的經過既定的市鎮和街道，這樣也便於人們追悼。在某些較為偏僻的鄉村，政府甚至安排了巴士接送村民參加追悼儀式。

「我看到最多的畫面就是等待的人群，」他說道，「他們有劃定的等待區域，政府還要求他們立正站立，有些人甚至在太陽下站立了數個小時。」

儘管追悼儀式在一定程度上是出自政府要求，但可以看得出來，每個參與者都是真誠的，希望能見證這一歷史時刻。

「悼念是真實的，好奇的心態也是真實的。人們願意在那裡等待，也被要求在那裡等待。」

等待的人們也有不同的想法。大多數是想看看卡斯特羅最後一眼。「他們都帶著標牌、旗幟，臉上還寫著：『我是卡斯特羅』（Yo Soy Fidel）的語句，而畫像更是不可缺少的。」

「革命時代的士兵如今都成了暮年老人，他們身穿軍服戴著獎章，讓人動容。無論人民怎麼看待卡斯特羅，或者對國家政策有什麼想法，他們都不曾忘記這些老兵當年追隨卡斯特羅和切·格瓦拉的英勇犧牲。」

不同年齡層次的悼念者對這次出殯儀式有不同的表現。在一座裝有WiFi的公園裡，古巴的年輕人圍著筆記本電腦觀看西班牙德比大戰，由皇家馬德里足球俱樂部隊對陣巴塞羅那足球俱樂部隊，通常每年會有兩次這樣的對決，全世界兩隊的球迷都會在比賽日湧向酒吧等場所吶喊助威。

12月2日，卡馬圭市的市民站在郊外的道路兩旁等待出殯隊伍的到來。

但這幾天全古巴的電視節目都是卡斯特羅的葬禮年輕的足球迷們只能通過網路來觀看比賽。

11月30日夜晚，埃斯佩蘭薩村的人們在路燈下靜候出殯車隊的到來。

古巴人民當然見過卡斯特羅，有些人還和他很親密，例如參加過卡斯特羅早年戰爭的老兵，這也是Guttenfelder最為感興趣的人群。

2016年12月2日，出殯車隊經過拉斯圖納斯市之後，這一戶古巴家庭正在古巴國旗和菲德爾·卡斯特羅的畫像前合影留念。

年輕人看著網路直播，年長的古巴人訓斥他們太過無禮，不該在如此肅穆的日子裡觀看娛樂節目。

在2016年12月2日的瓦亞莫市，浪潮般的人群護送著途徑於此的出殯車隊，後者將繼續東行。

在Guttenfelder看來，有不少人和他一樣感覺這場葬禮略顯枯燥。

12月3日，在聖地亞哥市中央廣場舉行的夜間追悼會上，一名革命老兵正在聆聽追悼詞。

Guttenfelder說道：「我只是經歷一個歷史性的時刻，觀看一個人的葬禮，他在位期間歷經11位美國總統，在政治上絕不讓步，也因此成為地球上最特立獨行的人物之一。」

12月2日，出殯車隊駛離瓦亞莫市之後，這名女性靠在加油站里的一輛老舊汽車上休息。

就像Guttenfelder總結的，卡斯特羅的離世預示著一個時代的結束。

12月3日，當出殯車隊抵達聖地亞哥市時，路邊人群中的一名女孩精力不支，突然倒下。

12月1日，隨著菲德爾·卡斯特羅的靈柩經過聖克拉拉市的中央廣場，士兵和市民無不致以崇高的敬禮。

12月2日，出殯車隊抵達瓦亞莫市（Vayamo），守候多時的人群不禁發出歡呼，自豪的神情浮上面龐。

12月2日，卡馬圭市（Camaguey）市郊的一個鄉村外，幾位村民聚集在鄉村道路一側，盼著車隊的到來。

11月30日，埃斯佩蘭薩村的人們為了迎接出殯隊伍都走上了街頭。

出殯車隊在人們的致敬中經過。

12月2日，拉斯圖納斯市（Las Tunas）的郊外正展開一面旗幟，迎接著出殯車隊。

古巴人民聚集在出殯車隊途徑的道路兩旁，面色凝重的等待隊伍的到來。

11月30日，埃斯佩蘭薩村（Esperanza）的學生們穿著統一的少先隊服參與到這場葬禮儀式中。

12月1日，出殯隊伍在聖克拉拉市的中央廣場短暫停留，人們的面龐和手裡的國旗無不表達著對卡斯特羅的哀悼。

12月1日，聖克拉拉市郊外的高速公路旁，古巴人民正在等待出殯隊伍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