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許世友自述:毛澤東為何給我改名字?

許世友自述:毛澤東為何給我改名字?

本文系首次公開發表,收錄在解放軍出版社《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史料叢書》中,根據許世友生前口述,身邊工作人員李永春整理。原題為:


草 地 漫 憶


許世友

1935 年 8 月,我們紅四方面軍第 4 軍聽過黨中央關於毛兒蓋會議的精神傳達之後,就踏上了縱橫數百里的茫茫草地。那時我是第四軍的軍長。記得有一天上午,天高氣爽,正在草地急行軍的路上,我第一次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毛澤東主席。


毛主席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問:「我經常聽到你的名字,沒看見過你這個人。你的名字是哪幾個字呀?」


我立即回答說:「主席,說來話長。我的幼名叫友德,姓的是言午許,家譜上是『仕』字輩,父母親便給我起名叫許仕友。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後。我有空就學認字。才發覺『仕』是要做官的意思。當紅軍光想當官那怎麼能行?同時戰友們問我也解釋不清楚,我便悄悄地把『仕』改成了『士』字。當個紅軍戰士也就名副其實了!主席,您看我這個『士』字改得好不好?」


毛主席慈祥地雙眼望著我略一沉思說:「喔!你先坐下,我們需要商量一番,是否再改個字?」

我心裡暗暗地想:「主席還要給我改個什麼字呢?我改的那個『士』 字心裡挺喜歡。」


「你看,把『士』字改成世界的『世』字好不好?這個字一改,你就成為世界之友了!我們紅軍戰士,不但要事事處處想到全中國,還要放眼世界喲!」主席說完哈哈大笑。


我聽了主席的話,深感主席站得高,看得遠,想得全,便十分高興地舉起右手向主席敬了個軍禮,說了聲「謝謝主席!」便懷著幸福的微笑,又踏上了征途。


9 月中旬,我們紅四方面軍南下第 2 次過草地。在漫無邊際的大草原上,我的知心戰友陳錫聯同志不幸被反動土司的冷槍打中腹部。見此情景,我十分焦急不安,便令 34 團團長選幾位壯實小夥子,不惜一切代價,一定 要把錫聯同志抬出草地。


團長含著眼淚對我說:「同志們饑寒交加,步履艱難,怎麼還能抬著人走呢?」

我沉思了一會,就叫 35 團團長把一匹馱重機槍的好馬騰出來,將槍零件拆散分給同志們攜帶,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老陳扶到馬上。可能是因為傷重,老陳怎麼也支持不住,又請他趴在馬背上,並用繩子系好,防止馬走動搖晃時掉下來,指定一個同志牽著馬走。臨別時,囑老陳同志好好養傷,多多保重。叫警衛員把我身邊僅有的一袋大米給了那位牽馬的同志,請他在路上煮稀飯給老陳喝,注意老陳的安全,儘快地走出草地。這樣,老陳同志終於慢慢地走出了草地,闖過了難關,轉危為安,深以為幸!



許世友自述:毛澤東為何給我改名字?




許世友自述:毛澤東為何給我改名字?



許世友自述:毛澤東為何給我改名字?



南下後,連續作戰兩個多月。儘管廣大指戰員英勇奮鬥,取得多次戰役戰鬥的勝利,終因張國燾在戰略指導上的種種錯誤,使我軍陷於前有強敵、後無根據地依託、嚴重缺乏糧彈補給的困境。天全、蘆山、寶興地區人口稀少,生產落後,加上地薄,我軍得不到糧食的補給,只能以找山果、挖野菜、買點土豆充饑。許多同志吃了野菜腹瀉或中毒,引病纏身,把與敵人戰鬥變成了和病魔作鬥爭。時已隆冬,冰雪霏霏,使高原氣候更加酷寒。由於我們衣單身寒,當地又不產棉花,同志們只好上山割棕做成蓑衣穿在身上禦寒,或把未經硝制的牛羊皮剪剪縫縫當背心穿。飢餓、嚴寒和疾病,又奪走了不少革命同志寶貴的生命。


在發動群眾和開闢根據地方面,雖也做了大量工作,但因該地區系漢人和藏民雜居的地方,社情極其複雜,在國民黨反動政府的大漢族主義的統治和藏族上層反動分子的煽動下,民族隔閡較深,使我們紅軍在這一地區難以站穩腳跟。這一系列事實充分說明,黨中央關於「南下是絕路」的英明預見是完全正確的。

我們四方面軍在南下期間,黨中央率領紅 1、3 軍團北上,於 1935 年 10 月間勝利到達陝北,與紅 25、26、27 軍勝利會合。接著又粉碎了敵人 對陝甘根據地的第 3 次「圍剿」,殲敵 1 個師又 1 個團,根據地和紅軍得到了大發展。我們從方面軍發行的刊物《紅色戰場》上看到這些消息,受到很大鼓舞,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不少同志私下議論:「還是黨中央的方針正確」,「只有北上才是出路」。紛紛要求維護黨和紅軍的團結。早日北上與黨中央會合的呼聲日益高漲。


在南下碰壁的事實面前,張國燾被迫承認:「紅軍如果長期停留在川康區域是不利的」,也提出了北上的方針。但他的所謂北上,並不是去和黨中央會合,而是想到甘肅、青海、新疆等邊陲地區。


1936 年 2 月,方面軍部隊依依不捨地告別鄉親們的挽留,陸續撤出了天全、蘆山、寶興地區,經達維、懋功向甘孜一帶轉移。途中再次翻越夾金山,還翻過了被人們稱為「萬年雪山」的黨嶺山,又一次經受了極度惡劣的自然環境的磨鍊。


我們在雪山腳下,吃了一餐用為數甚少的土豆、青稞和野菜煮成的 「飯」,然後就整裝出發了。沒想到雪山的氣候變化特別快,大約一刻鐘功夫,暴風雪就來了。霎時,天昏地暗,狂風大作,颳得人們站不住腳,睜不開眼。緊接著,鵝毛大雪越下越大。


因為天黑、風急、雪大,難以繼續行進,只好原地休息,待風雪停後再前進。我們要求部隊,選擇避風的地方,以連為單位圍在一起休息。因人多圍在一起,可以較好地抵禦風雪的襲擊,可以用人們自身的體溫相互取暖。好不容易俟到風停雪止,天色微明,大家互相攙扶著艱難地站立起來,又邁開了前進的步伐。


凍得失去了知覺的雙腳已不聽使喚,走一步跌一跤,爬起來再走,走出二三十步才慢慢恢復了知覺。不少同志的腳凍裂了,鮮血滲透了裹在腳上的破布和草鞋,在雪地上留下了斑斑血印。


在這最艱難的時刻,政治工作發揮出特有的威力。王建安政委不顧自己身體虛弱,不斷地給部隊作鼓動工作。各級幹部以短促有力的口號,宣傳隊員們敲響鑼鼓,打起「呱噠板」,活躍氣氛,鼓舞部隊的士氣,激勵大家戰勝困難。


過了主峰,我們都倍感輕鬆,隊伍里談笑風生,信心倍增。王建安政委風趣地說:「孫大聖大鬧天宮,蟠桃、仙丹、吃的、喝的應有盡有。我們是在缺吃少穿的情況下『大鬧天宮』的。看來,孫大聖在我們紅軍面前也要甘拜下風了。」


同志們的歡聲笑語,不禁使我感慨萬分。是啊,孫悟空大鬧天宮,那不過是文人構思的神話,而真正創造人間奇蹟的,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工農紅軍,是我們英勇無畏的紅色戰士。


剛過黨嶺山,傳來了方面軍先頭部隊紅 30 軍,一舉攻克道孚、爐霍,進佔西康東部重鎮——甘孜的喜訊。我們紅 4 軍經爐霍加速向西南疾進,攻佔瞻化(今新龍),俘國民黨西康宣慰使諾那喇嘛以下百餘人,繳槍百餘支和電台 1 部。紅 31 軍和紅 9 軍 25 師分別由丹巴、道孚南下鉗擊泰寧(今乾寧)。至 4 月上旬,紅軍控制了東起懋功,西至甘孜,南達瞻化、泰寧,北連草地的廣大地區。部隊轉入整編、訓練、籌集糧食和做發動群眾的工作,準備與正從黔滇邊北上的紅 2、6 軍團會合後繼續北上。


從甘孜地區北上,還要經過大草地。我軍根據前兩次過草地的經驗,在甘孜地區進行了較為充分的準備。為適應過草地時打敵騎兵、偵察道路、籌集糧食的需要,方面軍組建了 1 個騎兵師,全師編 3 個團,共 3500 多人, 我調任騎兵師師長。


這支勁旅,在當時來說,是我們紅軍隊伍中獨一無二的一支騎兵部隊。走在路上,浩浩蕩蕩,塵煙滾滾,十分威風。敵人稱我們為「飛毛腿」部隊,意思是說跑得快。



許世友自述:毛澤東為何給我改名字?




許世友自述:毛澤東為何給我改名字?



5 月上旬的一天,我們騎兵師在甘孜召開了成立大會。朱德總司令、劉伯承總參謀長檢閱了部隊。朱總司令還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號召我們團結一致,英勇作戰,為保障方面軍部隊順利北上與黨中央會合作出貢獻。


6 月下旬至 7 月初,紅 2、6 軍團先後進入甘孜地區,受到四方面軍全體指戰員的熱烈歡迎。我們經歷了與一方面軍分離的痛苦,更感到與 2、 6 軍團會合的珍貴。我們把他們接進早就騰出並打掃乾淨的房屋裡,把燒好的飯菜、開水和親手織成的毛衣、毛襪等慰問品送到戰友手中,一起開聯歡會。一起暢談艱苦的戰鬥經歷和遠大的革命理想,充分體現了人民軍隊內部兄弟般的緊密團結。


兩個方面軍會師後面臨的共同任務,就是迅速北上與黨中央會合。這是中國革命的根本利益所在,是當時形勢的迫切需要,也是廣大指戰員的共同願望。


7 月上旬,兩個方面軍攜手並肩開始北上。二方面軍以及四方面軍的4 軍 10 師、11 師、30 軍 88 師為左縱隊,由甘孜經阿壩向班佑、包座開進;9 軍、4 軍 12 師、31 軍 93 師和獨立師為中央縱隊,由爐霍經壤塘、毛兒蓋向包座地區開進;5 軍(由原一方面軍第 5 軍團和 33 軍合編)及 31 軍91 師為右縱隊,從綏靖(今大金)、崇化地區出發,經卓克基、馬塘向包座開進。方面軍總部令我們騎兵師提前出發,擔負為北上部隊偵察道路、籌集糧食的光榮任務。


6 月 27 日晨,太陽剛露頭,我帶領 3000 多騎兵像出了籠子的鳥一樣,歡快地飛奔上了二次北上的征程。嘹亮的軍號聲,戰馬的嘶鳴聲和鐵蹄聲,交織成一支動人的樂曲。馳騁的戰馬,威武的騎兵,耀眼的馬刀,構成了一幅萬馬奔騰的圖畫。


我騎在賓士的馬上,思考著如何完成籌糧任務。我深知北上征程的艱險,深感自己肩上擔子的分量。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前兩次過草地的苦難經歷,使我有了更深刻的體會。我暗暗下定決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籌集到更多的糧食,保證主力部隊通過草地。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我的沉思,偵察科長向我報告:前面不遠就是色曲河地區。


我們揚鞭催馬穿過山溝,眼前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景:藏民帳篷像繁星灑落在色曲河兩岸;綠油油的草地恰似墨綠柔軟的地毯,微風吹過,又如抖動起來的綠色綢緞;一群群氂牛和白花花的肥羊,低著頭漫不經心地吃草。


「我們前方就是大糧倉!」隊伍中突然響起一陣此起彼落的歡呼聲,騎士們不約而同的紛紛揚鞭催馬飛奔向前。


幾千匹馬的嘶叫聲和萬把鐵鎚落地般的馬蹄聲,驚動了正在吃草的牛羊,隨著陣陣「哞哞」地亂叫,四處奔逃。牧民們聞叫聲走出帳篷,以驚奇、疑慮、恐懼的目光,窺視著我們這些頭戴八角帽,雙腿騎在馬上,身背鋼槍大刀的遠方來「客」。


頓時,平靜如畫的草原男女老幼議論紛紛,牧民們有的慌慌張張躲進帳篷,有的急促趕著牛羊向就近的溝窪處猛跑,有的惡狠狠地向我們舉起了帶雙鍵似的獵槍。


我估計群眾可能誤會了,立即叫司號員發出號令,通知部隊停止前進,請幾位給我們帶路的通司一齊向牧民群眾喊話:


「老鄉親們,不要開槍,我們是北上抗日的紅軍,是窮人的隊伍!」 「紅軍是救國救民的『菩薩軍』,主張窮苦人當家作主,反對壓迫人民


的國民黨軍閥和帝國主義!」 「紅軍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提倡信教自由,保護藏回蒙民的利


益!」


「紅軍紀律嚴明,不拿你們一針一線!」 「……」


這個地方距離甘孜不遠,群眾對我們紅軍秋毫無犯早有所聞,一經通司的喊話說明,驚慌、緊張、敵對的氣氛很快緩和了下來。


牧民們聽說紅軍要籌集糧食過草地北上抗日,紛紛獻出自己的牛羊、青稞、豌豆、酥油、奶渣、土豆……按當地的價格,我們一一購買,不欠分文。許多群眾不願收錢,我們再三向他們說明:公買公賣,不侵犯群眾的利益,紅軍有鐵的紀律,不容違犯。


第一天的籌糧進行得比較順利, 沿色曲河兩岸籌集了 400 多頭牛,1000 多頭羊,還有一部分糧食。我第一次看到,那裡的羊很大,人騎上去還能跑得很快。有些戰士看著籌集到那麼多的牛羊,高興得連馬也不騎了,得意地騎著牛羊,唱著民歌,走在返回駐地的路上。


深夜,在窗外丁當的雨聲中,奔波了一天的騎士們早已進入夢鄉。我和各團的指揮員還在研究第 2 天的行動方案。從各團彙報的情況看,籌集的牛羊和糧食還遠遠達不到上級的要求。從一般牧民群眾那裡雖然可以籌集到一些牛羊和糧食,但數量很有限,而佔有大批牛羊和糧食的土司頭人,大多不願出賣,或者勉強賣給我們少量的,還是完不成任務。我們既不能強買,更不能去搶,只能做耐心細緻的宣傳說服工作。我們確定第 2 天再找土司頭人交涉。


剛剛躺下休息大約半小時,驟然而起的一陣槍聲把我驚起。哨兵大聲對我說:「軍長,反動土司兵來襲擊我們了!怎麼辦?」


我出門一看,反動土司兵像一群野鴨子似的撲來。看來,這些反動土司軟的不吃要吃硬的。我立即指揮部隊上馬出擊。


這些人是反動土司豢養的武裝,以能騎善射著稱。但他們畢竟是烏合之眾,沒有政治,不懂戰術,只懂吃喝嫖賭。我們一次飛馬衝殺就把他們打得像受驚的野雞,紛紛逃生。


被我們抓到的幾個俘虜供出了反動土司的牛羊秘密轉移點。我們連夜搜索,按方面軍總部規定「破壞抗日的一切反革命分子的土地財產一律沒收」的政策,把反動土司的 8000 多頭牛羊全部收繳。


接著,我們繼續北上,在西傾寺、壤塘等地,又籌集了 3000 多頭牛 羊和四五萬斤糧食。7 月 13 日順利抵達阿壩。


阿壩位於大草地的南部邊緣,是我們紅四方面軍過草地的必經之地。這裡的土司頭人叫墨桑,極其反動。他獲悉我軍要經阿壩北上,陰毒地把當地的群眾統統趕走,將糧食和牲畜全部轉移到外地去了。


當我們騎馬進入阿壩時,鎮內大街小巷都空蕩蕩的。好不容易找到兩個年長的藏民,了解到一些敵情。藏民們輕聲告訴我們,反動土司有好幾千人的武裝,武藝高強,橫行無忌,無惡不作。他們夜間射擊比賽打香火,有的連打三槍不中,即被視為廢物,裝進麻袋投入河中,不準搶救。依據藏民提供的情報,我們決定分兵搜查,從洞里、地窯里找到了隱藏的 600 多頭牛羊和 1 萬多斤糧食,但始終未發現土司武裝。


15 日,天下著濛濛細雨,我們向東繼續前進。抵達麥加而康、覺兒黃、賽苟共巴地區時,雨已停止,日已西沉,突然發現約千米處有火光閃閃,狼煙滾滾,不時還傳來戰馬的嘶叫聲。經派便衣人員偵察,始知那是駐紮休息的土司武裝部隊,約四五千人,正在圍火做飯烤綿羊肉吃。這樣多的土司武裝,屯兵阿壩通往查理的要道上,顯然是妄圖阻滯我軍前進。我們必須搬掉這「擋路石」。但是我們這支號稱人馬 3000 的騎兵師,經過長途征戰,已經有大量的減員,若硬拼,勢必付出代價。因此對擺在我們面前 的敵人,最好智取,不宜強攻。我和參謀長召集 3 個團的團長商量後決定, 趁敵人尚未發現我軍行跡,毫無戒備之際,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采 用奇襲的戰術破敵。


夜是漆黑的夜,伸手連五指都看不清楚。部隊分多路迅速隱蔽地接近敵營。敵兵們喝得昏頭昏腦,為驅趕野獸來偷食,在周圍點起了無數的小火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蒙頭大睡,馬匹零零散散地拴在中間的野藤上。


我們按預定的時間,吹響了攻擊的軍號,指戰員們鞭催戰馬,首先撲向火堆甩出了一批手榴彈。隨著爆炸聲,燃燒著的火焰騰空而起,火星直衝天空。敵人的馬匹被炸驚了,嘶鳴著四處來回亂竄。敵兵們許多當場被炸死,許多人被驚馬踢、踩得嘰哇亂叫。我們高舉鬼頭大刀,左沖右殺,上劈下砍,將敵大部殲滅。


這是我們騎兵師組建後打的最大的一仗,也是最順手的一仗,繳獲了近百匹馬和一批槍支彈藥及食物。


擊敗了阻敵,我們途經下阿壩、查理寺繼續前進,在安曲又給後續部 隊留下 1000 多頭牛羊及食品。


渡過噶曲河,我們開始第 3 次踏進茫茫大草地。這次過草地比前兩次路程遠,時間也長。由於黨中央不斷給予重要指示和親切關懷,廣大指戰員渴望早日回到黨中央的懷抱,實現黨和軍隊的統一,走上抗日前線,因此士氣特別高漲,個個喜笑顏開,吃的穿的也有了基本的保障,行動起來非常迅速。騎兵師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較好,多次受到總部的表揚和鼓勵,比較順利地走出了草地。


我們這支組建不久的騎兵部隊,一路上經過大小 72 次戰鬥,沒打過敗仗,雖然最後只剩下了兩百多人,也不是盛名之下的那個騎兵師了,但為後面前進的大部隊籌集了二三萬頭牛羊和大批糧草,完成了上級賦予的 「籌集糧食,偵察道路」的光榮任務。


兩個方面軍走出了草地後向甘南進軍。路上連續突破了敵人在甘南設置的兩道封鎖線,於 1936 年 10 月上旬勝利到達甘肅會寧,實現了 3 個方 面軍的大會師。 (1987 年 3 月於南京)


此文系根據許世友同志生前敘述,由李永春同志整理。

TAG: |

您可能感興趣

道教故事:狐仙自述為何大仙們都羨慕人!
羅李華自述:我參加了一個朋友的葬禮
名家自述 翁偉:我這十年
吳清友自述:誠品一萬天
跨國戀情假的?鷹眼自述:和謝婷婷只是朋友!
《建軍大業》系列報道之劉燁自述:我怎麼演毛澤東
于鳳至自述:我永遠是張夫人
張舜徽:八十自述
金正日的老师自述:我为什么逃离朝鲜!
張馨予自述想嫁王寶強?暗諷李晨悶騷男,網友:寶強絕不敢娶
毒大蔥自述:誰來為我申冤昭雪?
金正日的老師自述:我為什麼逃離朝鮮!
葉嘉瑩:學詞自述
古龍自述:武俠小說的內涵精神是什麼?
金城武自述:我的名字「武」
真人女性自述:我有兩個男朋友,但不知道如何選?
農村「撈屍人」自述:這些東西,遠比屍體可怕!
黛安娜自述:我是一隻獻祭的羊,嫁給整個國家
郭德綱自述:成名前比任何人都辛酸,願意給別人當狗都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