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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破產欠巨債朋友向我哭訴,我傾家蕩產幫他還債他又向我要十萬

公司破產欠巨債朋友向我哭訴,我傾家蕩產幫他還債他又向我要十萬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鹿安 | 禁止轉載


阿邦三年前在北京註冊了一家公司,同學聚會的時候對我們炫耀說,以後兄弟走投無路了就來北京找我,大富大貴談不上,解決溫飽不是問題,心情好了還能去一趟按摩院享受一下推拿按摩。

我們問阿邦是不是正規的,阿邦大笑,你說呢?


那時候,阿邦左手摟著妙齡女郎,右手握著麥克風,在包房裡喝得爛醉。


親熱一陣後,對著點歌機扯著嗓子鬼哭狼嚎,每一句都像是這些年壓抑的苦,或者成功後的釋放。


儘管如此,我們幾個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沒人打擾他。

那是我最煎熬的一次去k歌,唱得我精神分裂,明明是同學聚會,生生的變成了阿邦一個人的表演秀,我發誓以後所有聚會都不再去唱歌,儘管那個人開著賓士,摟著洋妞。


故事輾轉反側又繞回了原點,前幾天阿邦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哭得泣不成聲,因為投資沒做好,公司破產欠了一屁股債,房子拿去抵債還缺了一個大口子,他老婆也因此和他離婚了。


我安慰說,你們兩人本身就是同林鳥,大難面前勞燕分飛也正常。


心裡卻想,「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然後長嘆一口氣。 他不好意思向其他朋友借錢來還債,我看在他曾經高中時候替我打過架,索性拿出這幾年奮鬥的血汗錢借給他。


沒幾天,他從北京搬到了我所在的三線城市。我和阿邦擠在一張床上,我打趣問他,「什麼感覺?」

他看著天花板眨眼,「很擠。」隨後挪了挪了身子。


「我說從北京搬過來什麼感覺,沒有法國的蠶絲被睡得舒服吧,拿鐵咖啡以後可喝不上了,我還想著活不下去的時候投奔你呢!你倒是提前當了甩手掌柜。」 阿邦聽得出是玩笑話,還是低著頭沉默了半晌。


十二點過後,阿邦看著窗外眼睛泛出淚花,大概是想他老婆了,也可能是第一次睡硬板床咯得腰疼。


我們倆各自點了一根煙大口抽起來,看著煙霧從房頂盤旋,再順著窗戶飄出去,我側著身子,「以前逃課的時候,大半夜擠在一張鋪子上也沒覺得擠,現在怎麼這麼擠?」


阿邦說:「吃胖了就覺得擠了,想當年我不到一百一的體重,多棒的身材,現在就像懷了六個月的孕一樣。」說著我們笑了起來,一根煙一直抽到了鬧鐘響才熄滅。

有時候想起過去的破事就像是給自己上了一課,那時候不知道生活是折磨人的主,甭提書上天天寫生活是美好的,好比一顆永遠抽不完的雪茄,抽著煙吐著白氣才恍然覺得哪裡做得對,哪裡做得錯。


對的事情想起來,悔不當初當初不多做幾件;錯的事卻永遠停留在故里,擦不掉,也抹不去。


誰能像故事中寫的那樣做一個回憶家,誰也沒有想過我們以後的生活就像是坐了一場監獄,辦公椅坐得舒服,星巴克喝得卻有點苦,苦到了令舌苔難受,甚至長滿了青苔。


白天我去上班,阿邦獨自坐在窗台上看著下面的車輛來來往往,看累了就靠在牆上歇一會兒,也不說話。

鬍子順著腮幫爬了一圈,本身他就是毛髮旺盛的那種人,上學那會談了一個女朋友,兩個人在一起一年多,最後分手的時候女孩在電話里大聲講「從來不敢和你接吻,每次讓你刮鬍子就像剝奪你自由的權利!」那時候我們才戳破了他天天捧著女朋友的臉親得死去活來的謊言。


阿邦為了挽回她,天天對著鏡子中的人放狠話,拿起鑷子將所有的根拔起來再一口氣吹掉。


我勸他想開點,那些失去的東西都是我們本就該拋棄卻不捨得拋棄的,這次扔得乾乾淨淨,倒也洒脫。


現在也挺好,不用我奮鬥二十年才能和你坐下來一起喝咖啡,現在我們就可以席地而坐喝著涼白開,講述我們共同經歷的故事。


我臨走的時候告訴他寫字檯下的抽屜里有幾百塊錢,餓的時候出去買點東西吃,還有我魚缸里的兩條金魚記得換水,他點頭不說話。晚上回來的時候總能聞到一股酸菜泡麵的味道,抽屜里多了一堆零錢,魚缸里的水是新的,我就放心了。


只是胡茬沿著嘴巴又爬了一圈,整個人就像埋在過去不能自拔的一夜白頭的典型。 過了幾天,阿邦說要出去工作,我恭喜他終於從陰霾中走了出來。


我站在他面前比比個頭,隨後把我的一身行頭扔給他,那是一身西服,還有一個黑灰的領帶。應該是很久沒有打過領帶的原因,阿邦的手生疏了,從前面繞過去就拉得緊了,手也慌了,胡亂地系了一個紅領巾的帶法,笑著說大學社團的時候偷偷在廁所打領帶也是這樣。


我給阿邦介紹了一個商場銷售的工作,很辛苦,阿邦每天都會早早地起來打好領帶,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有時候用吹風機吹出一個雞冠頭,鬢角的亂髮沾點水也能收拾得服服帖帖。


以前談女朋友的時候也是這樣,每次早操過後,偷偷地跑回宿舍洗把臉,然後對著鏡子求著讓我幫他把頭髮抓起來,最後噴一遍髮膠,定型。那天早晨幫阿邦抓頭髮,手上故意塗上了鞋油,


等大功告成的時候,阿邦的頭髮就像剛剛被蒸發了一樣,油光熠熠,我借口去廁所溜之大吉,他每次上下課都要故意繞過班裡的女生,從講台上跳下,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女生捂著嘴巴偷笑他哪來的自信,因為頭髮是用油洗過的嗎。


因為這件事,每次喝啤酒來都會被他錘三拳。 有天晚上,阿邦的老婆打電話,我以為是回心轉意,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電話的那頭卻傳來無比尖銳的聲音,我真切地聽到阿邦的老婆罵他沒用,三年前真是瞎了眼跟了他,浪費了女人最美的青春。


阿邦掛掉電話,對著鏡子撓頭,髮絲隨著雙手的蹂躪掉了一大把,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為了緩解阿邦的壓力,我陪他看了一夜的電影。


早晨起來的時候,阿邦已經下樓了,我在窗戶看到他穿著一身運動服圍著小區四座居民樓跑步,我洗漱完畢後,阿邦帶著汗水跑進來。


他躊躇了一陣子,問我還有沒有錢,我點頭,我以為他要下去買早飯,我從包里拿出一張一百給他,他愣笑著拒絕了,我不明就裡的問他要多少,他說他要創業,想要重新開始,大概需要十萬塊的啟動資金。


我自然不忘給他一番鼓勵,並給他打氣說一定能成功,可這十萬塊錢成了天文數字,阿邦也知道,我的積蓄被拿去還了債,如今只剩下幾百塊的生活費。


他又一陷入了撓頭的沉默,我以為他這些年做生意應該結交了不少生意朋友,可以從他們那借一點,他搖頭嘆氣,「都是同林鳥,關鍵時候能飛多遠就飛多遠,哪個願意幫你。」


我有點理解阿邦的心情,對於失去的東西就算髮誓想要奪回的時候卻缺少革命的本錢。年底聚會的前一天晚上,阿邦抱著桌子死活不願意去,他怕同學們會嘲笑打擊他,想起去年聚會的豪言壯語,總想找個縫鑽進去。


他怕唱到動情處會對著麥克風哭起來,我也怕。後來我借口給他介紹女朋友,他才勉強跟我去了,與上次不同,阿邦低頭坐在沙發的角落看著我們輪番唱歌,有時悶頭抽煙,一口氣就能吸半截,再吐出瀰漫半邊天的煙霧。吸得渴了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兩口。


阿旺和二狗一人一個麥克風唱得起勁,包房裡的閃光燈打在房間每個角落,從臉上一閃而過的時候,我看清阿邦的眉頭是皺著的,只有一個猩紅的火頭在嘴裡叼著,像狼一樣。 我提議讓阿邦點一首歌,他們倆拍掌說好。


隨後滿飲一大口啤酒,咕嚕咕嚕下了肚,阿旺把話筒遞給了阿邦。阿邦拿著話筒說不出話,在我們強烈的歡呼聲中,阿邦突然站起點了一首《闖碼頭》。


阿邦唱的聲音很小,不像上次那麼豪氣干雲,唱到高潮的時候我們忍不住合唱起來,「我們一起闖碼頭啊,馬上和你要分手,催人的汽笛淹沒了哀愁,止不住地眼淚流……」


我想起了高中時候一起翻牆頭的事,翻山越嶺躲過了重重圍捕,只為了到網吧呆一個小時,儘管如此,還是樂此不疲。有時候被班主任罰站,等他回頭的剎那,還是偷偷地笑出聲來,那是真快樂,裝不出一點假。


我們唱得聲音更大了,阿邦的聲音夾雜在裡面唱出了哭腔,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唱到了動情處,眼裡竟然飆出淚來。我以為是我太感性,我回頭看他們,阿旺唱得最大聲,眼淚順著嘴巴往下流,也不擦一把。二狗臉上也是明汪汪的,他還回頭說閃關燈太刺眼,刺得掉眼淚。


我趴在他耳朵上大聲說我也是,用手擋住就好了,於是我們倆咧著嘴擋著燈光狠狠擦了一把。 燈閃得很厲害,五顏六色的轉來轉去,像極了第一次唱歌時站在桌子上跳起舞來,後來打破了天花板上的玻璃,賠了整整五百塊錢。


這首歌重複唱了好幾遍,我們唱不出聲了,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看著阿邦用著最後的力氣嗚嗚哭起來。


「別哭了,大老爺們哭什麼?」其實阿旺剛剛擦了眼淚,怕再流出來。阿邦放下話筒坐了過來,大家一起拿著酒瓶往胃裡灌,阿邦扯開胸前的衣領,「我活了二十年,如今和你們坐在一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起那幾年端著咖啡爾虞我詐,不如現在拿著酒瓶喝得痛快。」


阿邦愣愣地看著我們,等待著下文,阿旺拍了拍阿邦的膀子,「還不晚,該哭的日子笑出聲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以前可以,現在不行。」


二狗拿出桌子上的玉溪,「來,抽一個。」 阿邦點起了煙,在沙發上坐下來,順便起了一瓶酒。 沒有一個人嘲笑阿邦今非昔比,淪落成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也沒人提起當年聚會時候阿邦摟著女郎的風光。


阿旺和二狗輪番猜拳喝酒,後來我們嫌杯子不夠大,向眼神怪異的服務員要來四個碗,一瓶一碗剛剛好。我說上學那會就這樣喝,三口兩口下肚,那叫一個爽。


阿邦倒酒傻笑,那時候晚自習放學去喝酒,每次用碗喝的時候,阿邦總會偷斤少兩,有一次倒酒,為了掩飾自己酒量不行,一碗酒倒了半碗沫子,還不是被我們發現,罰了一瓶。


這會兒,阿邦很實在,滿滿倒了一碗酒,幾乎就要溢出來。他笑吟吟地說:「當年不喝不夠哥們兒,現在喝的是青春,多喝一點都是賺的。」


我們認同。


那晚每個人都沒有藏著掖著,爭取破了高中時候創下的最高記錄,阿邦經過這幾年的闖蕩,酒量長進了不少,端起碗來一點也不含糊,這一點,在我們看來是變化最大的。


我們幾個給阿邦湊了十萬塊錢,雖然不多,也是我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等著阿邦風雲再起,最起碼我們幾個也有人出入高檔場所,也有人品著紅酒,駕著六位數以上的座駕,我們幾個沒這個腦殼,阿邦可以。


阿邦抓著一把錢哭了,要說以前,阿邦從來沒有對錢有這麼深的感情,而今天拿著十萬塊錢就像搬了一塊石頭一樣沉重。


回到家後,阿邦打開電腦看了一晚的投資廣告,我勸他不必這麼急,明天再看也可以。阿邦卻說,錢在我手上就像一個刺,不努力一把,就會被扎死。


第二天阿邦也不去上班了,把西裝和領帶整整齊齊地疊好還給我,緊接著消失了一天。


等晚上吃過飯,阿邦興沖沖地回來了,他說今天遇到了貴人,介紹給他一個好項目,保證一本萬利,阿邦把十萬塊錢全部投了進去。 我心想會不會太倉促,可是想到阿邦有幾年的生意經驗和獨到的眼光,我索性沒再問。


他吃了兩包泡麵和兩個雞蛋,直到打了一個飽嗝才安心躺下來,瞪著眼,過了好一會兒,他抹了抹嘴巴,「你說,現在的泡麵好吃,還是以前的泡麵好吃?」


「都一樣。」我說。


他扭過頭來,「那我怎麼感覺還是以前的好吃。」


「那是你舌頭有問題,以前的泡麵有調料,還有牛肉油,各種口味的都有,上面還印著『請根據口味勻量添加』,現在也是,只是多了雞蛋和火腿。」


他貌似很認真地思考了一陣,「不對,不對不對。」


「哪裡不對?」


「味不對,那會兒為了給網吧貢獻一點網費,天天悶在宿舍吃泡麵,一次一大盆,所有的調料放進去,再加幾包辣條,用開水一燙,看著滾燙的白氣從盆里冒出來,再用書悶幾分鐘,那叫一個香,隔壁宿舍都能聞得到,儘管沒有雞蛋和火腿腸。」他砸巴砸巴嘴,努力回憶著那股味道。


我也覺得肚子很餓,卻找不到那股味道。


正如阿邦說的那樣,他投資的項目賺錢了,雖然不多,足矣讓他失重的心找到一絲平衡,飄忽久了,就會越來越懷念落地的感覺,哪怕是幾個人擠在一起忍過深夜的寒風,忍過十二月的冰凍。


我記得有個故事說,假如讓你不工作就可以隨意揮霍沒有上限的錢,讓你生活在燈紅酒綠,每天對著打雷似的DJ舞曲,看著面前裹了一層抹胸的性感女郎扭捏著身體,百媚浮生地對著你做出一副從未見過這麼帥的男人的表情。


讓你駕著豪車在馬路上肆意奔波,想停就停,你會花幾分鐘時間靠在車上看風景,你會不會摘下墨鏡感受世界的氛圍。


最滿意的答案是乞丐說的,乞丐說,有生之年可以創辦一個慈善基金會,不願意看到乞丐在街頭浪跡,因為我有錢可以揮霍,我可以給他們買房子,買車子,不過只給他們用一年,一年後我收回來,給他們重新換上乞丐的衣服,再躬下身子做乞討的動作。


不知道你們明不明白,當我給阿邦說這個故事的時候,阿邦彷彿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一樣看著我,「丫的傻,可以存銀行,買基金,入保險……」


所以,我們幾個,只有阿邦適合做生意。


幾年後,同學聚會的時候,那個ktv裝修了,聽說被一個有錢的老闆買下來了,從原來的三層小樓變成了正宗的娛樂會所,名字卻很文藝,叫「我們從不喝咖啡」。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我們進了一間大包房,過了一會兒,推門進來幾個點歌女郎,很熱情,也很hot!


阿旺搖頭,「你叫的?」


我和二狗搖頭。


然後看到門外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光燈打在臉上的時候,依舊精彩動人。(原標題:情義本是同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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