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上司陷入婚外情她被指指點點,決定離婚後她被上司的態度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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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說,紅燈亮了,我們索性任性一把,就當是綁在了過山車上,沖!!!
1
櫻桃上了凌子軒的車,說什麼也不肯下來。
她的頭斜倚在靠背上,眼淚像開了閘的水,汩汩而出。櫻桃對凌子軒說,「在床上,你對我指天發誓,說一定娶我。現在,我離了婚,你卻跟沒事人似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就不下車。」
凌子軒看見櫻桃哭成這個樣子,比平常那個可愛調皮的她更惹人心疼。他低低地說,「我的小祖宗,小奶奶,不下車就不下車,先別哭了好不好?不是我騙你,你也看見了,黎靜的手上纏著白紗布。那天嚇死我了,我剛一提離婚的事,她二話不說,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刀,照著自己的手心就猛戳兩下,那血流得呀……唉,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櫻桃說,「那我怎麼辦?她能用剪刀戳手心,我就能死給你看!」
凌子軒說,「櫻桃,你別逼我行不行?我會想辦法的,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如果我對你不是認真的,我又怎麼會跟她提離婚的事?我也沒料到黎靜那麼個柔弱的人,會對自己那麼狠。」
櫻桃說,「你別騙我了。想當初,我和解元是出了名的知心愛人。我上完夜班回去,他已經熬了骨頭湯等著我。每次來例假,他連一點冷水都不讓我碰。不上夜班的時候,我倆往吧台上那麼一坐,品紅酒,說人生,那叫一前衛。後來有了寧寧,我的生活簡直完美得有些無聊。」
凌子軒不搭話,他在想著自己和黎靜看英文電影約會的情景。
「都是因為你,我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你別想著始亂終棄,拿兩句話敷衍我。你今天就是把天說下來,我也不會下車!」櫻桃扭曲著一張臉,狠狠地抓了抓頭髮。
就這樣,車裡冷下來。誰也不再說話,空氣跟凝固了似的。哪怕是一粒塵埃的運動,都被感知得清清楚楚。時間彷彿停止了,停在了這個讓凌子軒和櫻桃欲走不行、欲罷不能的時刻。
櫻桃沒了退路。
凌子軒沒了轍兒。
凌子軒原本是想著來一場無關痛癢的婚外情,給無聊的人生增加點亮色,哪裡知道櫻桃竟然陷得這麼深。
倆人坐在車裡,誰也不看誰。櫻桃已經哭累了,困意上來,都快睡著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那刺耳的聲音讓凌子軒和櫻桃都嚇了一跳。彷彿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玩意兒。
2
電話是櫻桃媽打來的,她還不知道櫻桃離婚的事。
「你個丫頭死哪去了?你不知道解元今天去外地學習去了嗎?寧寧病了,發著燒呢,你這個當媽的就不管?趕緊給我回來!」櫻桃媽說話,歷來就是連珠炮式的。
凌子軒看看櫻桃,不說話。
櫻桃狠狠地盯了他兩眼,打開車門。夜真涼了,一股風鑽進來,凌子軒不禁打了個哆嗦。
櫻桃站在那裡,看著垂頭喪氣的凌子軒,又進到車裡,咬著牙擠出了兩個字:送我。
凌子軒是通衢市一家醫院的內科科室主任,櫻桃是這家醫院裡的護士。解元是醫院附近一所重點中學的歷史教師,黎靜是這所中學裡的英語教師。
醫生配教師,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組合。教育、醫療嘛,那都是人生大事。人這一輩子,誰沒有個頭痛感冒?哪家的孩子不上學?
前不久,聽說北京一個十一平米的房子賣出了五百萬的天價,不就因為那是學區房,孩子將來上學能有個指標嗎。
你不去哪兒,就不知道哪兒的人多。病人家屬到醫院掛個專家號,如果不排個幾天的隊,根本輪不上。幾天下來,家屬也跟病了差不多。
像櫻桃、解元這樣的家庭,家人生個小病不發愁,孩子上學不發愁,夫妻倆又郎才女貌,纏纏綿綿,女兒寧寧聰明乖巧,真的是人人艷羨啊。
壞就壞在夜班太多,巧就巧在櫻桃和凌子軒老搭班兒。
櫻桃是那種嘰嘰喳喳、愛說愛笑的女孩子,白白凈凈的臉上嵌著兩顆葡萄似的大眼睛,一不小心就能被電著。深深的酒窩翹在嘴角兩邊,總讓人感覺她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那種鮮艷水靈天真無邪調皮可愛宛如一顆會說話的櫻桃,燃燒了解元的心。
解元是爽爽利利一小伙兒。一米八零的個頭,一肚子的歷史知識,不知迷住了多少女孩子。可他偏偏只看上了櫻桃。幾個故事講下來,櫻桃感動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解元動情地說,你就是我眼中的林徽因,如果你選擇了別人,我也是你永遠的金岳霖。
也許是生活完美得有些無聊,也許是解元的故事漸漸失去了色彩,櫻桃被凌子軒這個老哥們兒釣上了鉤。
3
凌子軒早已脫掉了小鮮肉的稚嫩,顯出成熟男人的穩重幽默。工作時他略顯嚴肅,話語不多,往往靠眼神和動作表達他的需求,尤其是手術時,他手下的人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晚上值夜班,事情就少了很多,幾個小護士圍過來湊在一起,大家在一起嘰嘰喳喳,說著說著就開始開凌子軒的玩笑。凌子軒這個時候似乎變了一個人,慢悠悠地說一些人生道理,世事變化,說得小護士們拚命點頭稱是。這個時候,小護士們就不叫他凌主任,改稱凌大哥了。
櫻桃的老公和凌子軒的老婆在一個單位上班,兩家人都住在學校家屬院里,彼此都很熟。所以凌子軒和櫻桃就有的聊,也聊醫院的事,也聊學校的事,也聊家裡的事。有時下班,凌子軒就把櫻桃順路捎回家。
單位里的那點事兒嘛,說近就近,說遠還就遠。別怨他人長舌婦,就怪自己嘴不牢。
櫻桃是追求進步的,能搭凌子軒的車,那就是向組織靠攏。有人關照就是不一樣。倆人漸漸熱乎起來。到後來,倆人乾脆一塊上下班。不就圖個順路嘛,鄰居之間,應該的!
醫院年會上,參加聯歡的人紛紛展示才藝,也許在這一刻,他們才可以脫下白大褂,充分展示自己生活中的美。這時,不知是哪個小護士喊,凌主任來一個。大家立即附和。見凌主任不動,科里的幾個小護士乾脆把他連推帶搡地擁上了舞台。
凌子軒剛清了清嗓子,幾個小護士就帶頭拍著巴掌,笑起來。凌子軒說,「我不會什麼style, rock,我就給大家來一首老歌吧,名字叫做《冰山上的來客》。」好!好!
一句「天山腳下是我美麗的故鄉」一起,整個會場頓時安靜下來,凌子軒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和深情的演唱令所有人動容。每個女員工彷彿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白楊樹下的姑娘,被深深地吸引。
當凌子軒唱到高潮部分的時候,迴環往複的旋律和歌聲令很多人潸然淚下:當我永別了戰友的時候/好像那雪崩飛滾萬丈/啊,親愛的戰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偉的身影和藹的臉龐/啊,親愛的戰友/你也再不能聽我彈琴,聽我歌唱……
歌聲結束,大家深深地沉浸在歌兒的意境之中,有那麼幾秒鐘,甚至忘了鼓掌。直到凌子軒說,謝謝大家,全場才響起熱烈的掌聲。櫻桃一邊擦眼淚,一邊鼓掌,也許從那一刻起,凌子軒就走進了她的心裡。
聚餐時,大家頻頻舉杯,幾個小護士跑到凌子軒跟前,嘰嘰喳喳。
「凌主任,我好崇拜你啊。」
「凌主任,你都唱得我淚奔了。」
「凌主任,你真是高人不露面兒啊。」
「凌主任,你夫人有沒有聽到你唱這歌啊。」
「還用說,凌主任肯定就是這麼釣到女人的。」
……
那一夜,凌子軒和櫻桃又一起值班。借著幾分醉意,凌子軒把櫻桃抱回了休息室。
4
櫻桃評上職稱,凌子軒幫了大忙。
解元提議兩家人在一起吃頓飯,櫻桃不好說什麼,便答應了。
飯桌上,解元又開始講歷史,講時事,他永遠都是個健談的人。比起解元,黎靜的話很少,她是單位里典型的優雅安靜型教師。
當櫻桃和凌子軒目光對視的那一刻,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黎靜,這裡邊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她並沒有說什麼。
凌子軒和櫻桃一起外出學習了兩次。黎靜總是在他們雲雨的那個點兒撥通視頻聊天,這令凌子軒既懊惱又害怕。櫻桃更是滿臉的不高興。
黎靜的溫柔賢惠是出了名的。嫁給一個人,就一定要跟他過到底,這就是黎靜的婚姻觀。儘管她工作壓力很大,但她嬌小瘦弱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要強的心。
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黎靜把很多時間都花在了烹飪上。
星期天,她大早就起來,到菜市場照單買菜,經常會花半天的時間,用砂鍋給凌子軒燉湯喝。湯看起來很簡單,幾片青菜,幾塊豆腐,兩三粒枸杞。但吃過高檔宴席的凌子軒也不得不承認,黎靜的湯比館子里的大廚都燉得好。
那是因為,燉湯所選的每一味原材料,都是黎靜精挑細選的。比如說買蛤蜊,黎靜會把蛤蜊一個個拿起來,用手輕輕敲,看到已經將身體伸出來的蛤蜊將盒子關閉,就知道這是新鮮的。做一次湯,光挑蛤蜊也得花上半個小時。
回到家,一道道的食材放進去,慢慢熬,慢慢煮,末了再把這些都撈出去,放進去青菜,豆腐,枸杞,還有一個女人的愛。白白的豆腐,碧綠的青菜,紅紅的枸杞,看著就叫人賞心悅目。
一口湯下肚,味蕾全都歡呼起來,接著再吃米飯,吃炒菜。一頓飯下來,一周的疲憊和委屈全都沒了。幾乎每個周末,凌子軒和兒子都能享受這樣的一次美味。
黎靜對凌子軒單位里的事,並不怎麼過問。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專業上很嚴謹,很優秀。她也知道,作為科室主任的凌子軒,在大方向上是清楚的。
因此,那天凌子軒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說出自己的婚外情的時候,黎靜早有了心理準備。她拿起剪刀戳向自己的手,凌子軒嚇得臉色慘白,趕緊上前奪了下來。其實,黎靜傷得並沒有凌子軒說得那麼嚴重。
黎靜說,你跟我說這些,是想求得我的原諒,還是有下文?
凌子軒不說話,他拿出小藥箱,跪在黎靜跟前,給她仔細地包紮。在這個外表嬌小內心強大的女人面前,凌子軒就是一個奴才,一個臣服在她石榴裙下的卑微的奴才。
雖然在床上的時候,凌子軒和櫻桃你歡我愛,但他希望櫻桃是個聰明姑娘,既能繼續他們的地下愛情,又能維繫彼此的家庭。
可櫻桃陷得太深了,以至於凌子軒每次都得指天發誓,「我一定娶櫻桃為妻。」
5
櫻桃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解元對自己那麼好,可是自己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她放不下解元,又愛上了凌子軒,很辛苦,也很痛苦。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醫院裡的人已經對她和凌子軒指指點點了。
一天,一個女醫生在櫻桃上職稱這件事上冷嘲熱諷,她高聲大氣地在那裡說話,好像在演講一般,「說你行,不行也行。只要你肯賣自己,比職稱更難辦的事,也能辦得到。」櫻桃經過的時候,幾個小護士斜著眼睛瞟著她,捂著嘴偷偷地笑。這一切彷彿針一樣刺痛了櫻桃的心。
櫻桃咬著嘴唇說,攤牌的時候到了。
晚上值夜班,櫻桃把離婚協議書拿給凌子軒,她對凌子軒說,「紅燈亮了,我們索性任性一把,就當是綁在了過山車上,沖!!!」
早晨回家,解元正等著自己。
櫻桃把解元叫回卧室,告訴了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解元驚呆了。
櫻桃說,你說過的,願意做我生命中的金岳霖。
解元站起身來,一巴掌打在了櫻桃的臉上——那張嫩嫩的,叫他時時刻刻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受到一點傷害的臉。
櫻桃沒有反抗。
這或許是意料之中的。
解元發簡訊向領導請了病假。
他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
末了,解元起來,到洗手間洗了臉,穿好衣服,對櫻桃說,如果這是你最後的決定,我明天就給你簽字,不過不要告訴我的寧寧。
說完,解元頭也不回地走了。
櫻桃捂著個臉,愣了半天。
6
讓我們把鏡頭再拉回到開頭。
櫻桃從凌子軒的車上下來,匆匆跑回到媽媽家。寧寧剛剛睡著。
出了客廳來,櫻桃媽說,有了時間也不管管寧寧,你以為你還是做姑娘那會兒,當個甩手掌柜就行。現在你也是有男人有孩子的人了,總得像那麼個樣子。我看你這段時間老是心不在焉的,自己就在醫院裡上班,哪兒不舒服就檢查檢查。
櫻桃把她媽拉到另一個卧室。
她說,「媽,我跟你說件事,說了你可千萬別激動。」
「不會是你真得了什麼病吧。」櫻桃媽端詳著女兒,擔心地說。
「媽,我跟解元兒離婚了。」櫻桃說。
「什麼?」老太太差點昏了過去,「解元他外邊有人了?是誰?」
「媽,是我對不起他。」櫻桃說。
老太太彷彿沒聽明白,「你,再給我說一遍?」
「媽。」櫻桃壓低了聲音,「是我,外邊有人了。」
櫻桃還沒有說完,老太太啪啪啪啪扇了她幾個耳光,印象中,這是櫻桃第一次挨媽媽的打。
「你個賤貨……」 老太太氣得聲音發抖,「那解元多好一個人,要人樣有人樣,要性格有性格,要才華有才華,他哪點對不起你了?說,是誰?」
櫻桃不說話。
老太太又扇了櫻桃一巴掌,「我看你是糊塗油蒙了心了,好日子過到頭兒了。我不管那個野男人是誰,你趕緊給我女婿賠情道歉,如果他不原諒你,我和你爸也不會再認你做女兒了。」
櫻桃媽平時說話雖然嘮叨,但對女婿那是相當好。「說句不見外的話,你就是我兒子。」這是櫻桃媽對女婿的口頭禪。
平日里,單位發個什麼東西,解元先要給櫻桃媽送過來,剩下的才帶回自己家。
看著女婿對自己這麼好,櫻桃媽連在夢裡都是笑醒的。老太太經常說,小兩口,就該手牽手上街,不像我們那會兒,明明是兩口子,非得一前一後地跟著。
現在女兒居然背著自己和女婿離婚了,這讓櫻桃媽接受不了。她這一氣,動了真怒,生病住院了。
7
黎靜不同意離婚。她對凌子軒說,哪怕你這輩子都不再碰我,我也不會離婚。
解元不同意復婚。他對櫻桃媽說,我還會孝敬您老人家,復婚的事,以後再說吧。
櫻桃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一紙婚約有多麼重要,自己竟然那麼草率地就作出了決定。
那天,她無意中看到一句話:感情可以沒有方向,但婚姻必須遵守規則。這句話就像是專門寫給櫻桃的,她在家裡哭了很久很久。
解元對櫻桃說,為了寧寧,我只能離婚不離家。你如果同意的話,就熬個七八年,等到寧寧高考以後,我就和你正式分手。
櫻桃知道單位里有幾對夫妻辛苦地熬著,等孩子高考一結束,就結束他們名存實亡的婚姻。沒想到自己辦了離婚手續,也加入到這種熬著的隊伍中。
櫻桃媽經常做了好吃的,叫女婿過去吃。如果寧寧不在的話,解元就不會過去。
凌子軒調走了,到了一個地方醫院做院長。
回到家裡,櫻桃感到一切都是冰冷的。冰冷的地面,冰冷的牆,冰冷的空氣,還有一顆冰冷的無處安放的心。
寧寧的學習越來越緊張。為了不給孩子增加壓力,解元和櫻桃盡量顯得親熱些,但兩人明白,想回到過去,是不可能的事了。
晚上值班的時候,每次路過凌子軒原來的休息室,櫻桃就感覺到揪心的痛。誰讓你這麼蠢呢,這就是你的報應。櫻桃罵自己。
解元的課總是那麼生動有趣,他的粉絲越來越多了。因為他參加了某一著名的電視節目錄製,教育局領導非常重視,已經決定提拔他當副校長了。有的小護士向櫻桃道喜,櫻桃只能苦笑一下,心想,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正向媽媽說得一樣,自己是抱著金碗討飯吃。雖然櫻桃媽極力想撮合女婿和女兒復婚,但現在解元聲名鵲起,應酬越來越多,寧寧不在的時候,幾乎不回家了。
櫻桃夜夜以淚洗面,都有點活不下去了。
8
其實,和櫻桃一樣痛苦的,就是解元。
他愛著櫻桃,可是又難以接受她的背叛。雖然自己曾以金岳霖自詡,即使櫻桃愛的是別人,也在精神上做她的奴僕。但是事情到了自己這裡,就不那麼簡單了。
有好幾次,他看見櫻桃那凄楚的眼神兒,恨不得馬上過去對她說,親愛的,我原諒你了。但是,話到嘴邊,他怎麼也開不了口,終於,一陣沉默之後,給櫻桃留下一個背影。
一天,解元要到外地去講學,先回家裡收拾東西。
一進門,家裡酒氣熏天,只見茶几上堆滿了啤酒瓶,櫻桃倒在沙發邊的地上,嘴裡還哼哼呀呀。
茶几上,還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該死的櫻桃,你還活著幹什麼?去死吧。
這幾個字被櫻桃描了好幾遍,紙上淚痕斑駁,微微有點發濕。
解元趕緊給120和櫻桃媽打電話。經過檢查,醫生說,病人沒什麼大礙,就是酒喝多了,有點酒精中毒,打點點滴就好了。
櫻桃媽說,解元啊,看在寧寧的份上,你就原諒她吧。櫻桃雖然糊塗,一時做了錯事,但她現在比誰都後悔。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你倆畢竟是有孩子的人。即便你倆分開了,彼此帶著心結過活,心裡邊也不會真暢快。破鏡重圓,才是最好的選擇。
解元看看櫻桃的臉,最近消瘦了很多。只聽她口裡嘟囔著:櫻桃,去死吧,去死吧。
解元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但他使勁兒忍住了。他對櫻桃媽說,我明天要出差去,這裡就先交給您了。
出差的路上,解元使勁兒想,我是在乎櫻桃,還是在乎面子?我是在乎愛情,還是在乎婚姻?
觀天上雲捲雲舒,看世間花開花落,嘆歷史,說人生,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想起自己當學生的時候信手塗鴉的一點東西:
子胥逃亡白頭日,霸王江邊自刎時。
歷史真實誰曾見,血雨腥風假亦真。
學界才俊辨真偽,你是我非論不清。
人生所來為何事,閑中取樂度光陰。
難道現在要為了櫻桃的一時出軌而分道揚鑣嗎?
下了飛機,解元看見前邊走著一個女孩,新潮的麻花辮上,飛著一個調皮的蝴蝶結,一件灰麻的褲子上,搭著一件大紅色上衣。靈動,飄逸,活潑,自由。那不就是自己的櫻桃嗎?
原來櫻桃也來了。解元再也忍不住了,他邊跑邊喊,「櫻桃,櫻桃,櫻桃……」
等他滿懷驚喜地追上去時,漂亮女孩茫然地看著他,原來那並不是他的櫻桃。
解元好想見到自己的櫻桃,這麼久以來,解元終於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他拿出手機,雙手發抖,給櫻桃發了一條簡訊:親愛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許久之後,櫻桃回復:你是晴天,我便安好。迷路的櫻桃。
解元回復:別再外邊玩兒太久,等我回家。(原標題:紅燈亮了就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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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註:本文為#願所有姑娘都能嫁給愛情#徵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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