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神分離症患者」的預知能力
題記：在採訪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過程中，一開始覺得他簡直就是不單單精神分裂，甚至還有妄想症！！但是采
訪結束後他的一句話，讓我對此改觀。
「要不是我，這個世界已經被毀滅無數次了，你知道嗎？」其實聽到這句話時，我就已經不想繼續在這呆下
去了。但事出必有因，所以我還是耐心的繼續下去！
坐在我對面的這個男人，雖然只有三十多歲，但是看上去卻已經是五六十歲的樣子。他那張臉，與其說是
人的臉，倒不如說是怪物的臉。雙頰消瘦凹陷得幾乎只剩下皮包骨，眼珠很大且突出來！彷彿輕輕一碰，他那層
薄薄的臉皮就會破掉。嘴裡露出裡面裸露的牙齦和犬牙交錯的牙齒。
沒錯，原諒我只能用犬牙這個詞來形容他的牙齒。他沖我露出笑容，每每他一笑，嘴唇上翹，都會露出上下
兩排凌亂不堪的牙，彷彿荊棘叢林一般令人感到很不舒服。你能夠看到牙縫之間的污穢物，時不時會產出幻覺，
會有蟲子爬出來。
他的顴骨嚴重凸出，額頭和鼻樑一樣塌陷，頭頂上的毛髮十分稀疏。
沒錯他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是精神分裂。但醫生說，醒著的時候，他從不發病。不過一旦他睡著，他可能會
在睡夢中做出可怕的事情，比如......襲擊別人和殺人。
所以，白天，精神病院的醫生會放任他像其他精神病患者一樣，自由行動。可是一到晚上，他就會被套上牢固
的精神病服，用堅韌的牛皮帶五花大綁在鐵床上。
他，就是我今天的採訪對象。採訪地點，是在一家精神病醫院的看護病房裡。
我在兩位男護士的陪同下走進病房，病房裡只有一張床，他一個人住，這是為了防止他夜裡夢遊掙脫枷鎖，傷
害到其他的病人。 他坐在床上，背對著我們，面朝著商戶。窗戶上安裝了鐵網，防止病人發病時跳樓。
白色的陽光里，他已經知道我的到來，於是緩緩地扭過頭，沖我笑了笑：「過來坐吧，別害怕，醒著的時候，
我不傷人。」
我鼓起勇氣，但還是有些戰戰兢兢地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我很小心地說：「你好，我是今天來採訪你的，之前預約過，我想院長已經跟你......」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來，是想採訪我關於我的病的事，我沒說錯吧？」
我很驚訝，的確，白天的時候，他絲毫不像個精神病人，邏輯清晰，語言表達順暢，雖然面貌醜陋，但看不出
惡意。
我試圖跟他套近乎：「聽過你以前個教師？」
他微微笑：「教過幾年書。後來就沒做了。再後來就到這裡來了。我這也算是提前退休進入老年療養院了。雖
然我才三十幾，就是長得著急了點。」
我隱隱感覺他還有些風趣，但沒有笑：「可以開始了么？」
他道：「不是已經開始了么？」
我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病的？」
他想了想：「恩，我從小就這樣，具體幾歲，記不太清了。」
我問：「家裡人知道么？」
他說：「我沒有家人。」
我沒發應過來：「沒有家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據說我是個遺腹子。我母親死後我才被引產出來的。
」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
他聳了聳肩：「這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你不必為此道歉。」
我問：「那麼，孤兒院里的人知道嗎？我意思是你的病。」
他點了點頭：「院長帶我去看過醫生，但沒什麼用。我的癥狀斷斷續續，時有時無，那段時間我被安排和幾個
老師睡在一起，他們會輪流守夜，只要發現我發病了，就會叫醒我。反正後來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也就沒什麼大
不了的了。」
我問：「那段時間...只是夢遊？額，我是說...」
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當時只是夢遊，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得事情。」
我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你不介意我...」
他瞟了下我：「不介意。」
我道：「我很想知道，你在這幾次夢遊的時候，都夢到了什麼？以至於，會演變到最後的殺人？」
他沒說話，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睜開眼睛，沖著我露出了不同於之前的笑容，那笑容令人不寒
而栗，渾身起雞皮疙瘩。
「要不是我，世界已經被毀滅無數次了，你知道么？」他語調十分神經質地對我說。
我一怔，心臟蹦蹦直跳，難道妄想症發作了？「
我問：「什麼意思？」
他突然又恢復了平靜，轉變之快，令人啞然：「其實我偷東西也好，街頭打架鬥毆也好，殺人也好，都是為了
拯救世界。」
我敢斷定，他的確是妄想症發作了，但見他還沒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我決定跟他繼續聊下去。
他問我道：「你聽說過蝴蝶效應么？」
我點了點頭。
他說：「一隻南美洲熱帶雨林里的蝴蝶，某日煽動了一下翅膀，就引起了一個多星期後，美國西海岸的一場龍
捲風。」
我說：「其實我一直都不太相信這個，這聽上去很玄乎，看上去沒什麼關聯。」
他道：「那為什麼會有科學家提出這個？是的，蝴蝶並不能引起颱風，但卻是這個颱風形成組成的一環！就像
我們古時的人所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我好像被這個理論說服，點了點頭：「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有可能影響事物的發展，這沒錯。可是跟你拯
救世界有什麼關係？」
他說：「好吧，從那罐牛奶說起。我之所以要偷那牛奶，其實就是想讓店員發現，然後報警，叫來警察。」
我不解：「為什麼？你希望被抓？」
他說：「不！我並不想被捉，因為如果我不偷那牛奶，那麼十分鐘後會被一個年輕人打劫。其實那時那個年輕
人正在猶豫，如果讓他得逞，他會一步一步地演變成悍匪，最後加入恐怖組織。對某個國家發動恐怖襲擊，挑起
了幾國的大戰。所以，那天我提前改變了這個，引來警察，打消了他的念頭，將一次大戰的誕生扼殺在搖籃當中
。
我心裡想「這就是你頭牛奶的理由」？說道：那那個年輕人呢？「
他說到：「死了。」
我：「怎麼死的？」
他：「自殺死的，因為警察來了，斷了他的念頭，他認為天都不幫助他，想不開，自殺死了。」
我不相信：「這是你編的吧？」
他沒回答，接著說：「至於我為什麼要毆打第二個受害者，那是因為他當天晚上正要去殺人。」
我呵呵冷笑：「你不打他，於是他也會挑起世界大戰？」
他搖了搖頭：「和他沒關係，他那天要去殺一個三口之家，那家人的孩子才六歲，他持刀闖進那戶人家的時
候，孩子被媽媽藏在床下。這個孩子，青煙看見自己父母慘死在自己面前，因此患上了自閉症，逐漸出現了發社
會人格。但這個孩子因為自閉，所有有異人的能力，幾乎可以說是個天才。十七歲就會被破格收入美國哈佛大學
，因此他成為了一名黑客。在他三十歲父母忌日的那天，用他的技術，黑進全球的證券市場，導致全球性金融危
機，各國民不聊生。大批人走上犯罪的道路。所以那天我阻止了那所謂的第二個受害者去殺人，我們兩人都因為
接頭鬥毆被行政拘留了半個月。恰好半個月後那家人搬走了。躲過了這場血光之災，也避免了一個反社會人格天
才的誕生。」
我說：「那，那個五歲大的小男孩呢？你為什麼要殺掉他？難不成他未來也是反社會的人？」
他擺擺手道：「這次依然和他沒關係。那個小男孩的哥哥是美籍華人，出生在美國。剛好那天那要競選地方
醫院。如果讓他成功，他會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成為美國第一個華人總統，在他任期內，因為出現了太多的反對
聲音，而且俄羅斯也插手進來，在這個情況下，他按下了核彈按鈕。所以那天我殺了那個小男孩，影響了他哥哥
的競選演講，導致他競選失敗。這樣就沒了後續發生的事。「
不得不說，有那麼一剎那，我的確被他唬住了，但細細一想，他分明就是在鬼扯：「好啊，你說你在拯救世界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人的未來的走向的？難不成你是先知？」
他再度露出笑容：「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呢？」
我下意識地說了句：「你瘋了。」
他哈哈大笑：「你忘了這裡是哪兒了？」
採訪結束，臨走的時候，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我說：「什麼忙？」
他說：「待會出門的時候，等第二部電梯。」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他哈哈一笑，發瘋般的逃走了。
我在兩名護士的陪同走出了病房，來到等電梯，突然想到他的話，第一步電梯來了後，我並沒有進去，兩個護
士進去了。 我等來第二部電梯，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第一部電梯直接從10樓掉到1樓去了。我回過頭，看到我采
訪的那個人不知道怎麼走了出來的，對我微微一笑。
回去後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我居然發現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他居然真的可以預知未來！！！正想著下一步
我該怎麼去做時，精神病院給我打來電話，說我採訪的那人自殺死了。只留了一句話給我。
「如果我不死的話，你將會利用我成為下一個毀滅世界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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