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妻子外遇他悄悄跟蹤她,認出那個男人後他渾身顫抖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季安澤 | 禁止轉載
1
妻子被殺的那天,他在外面胡吃海塞。
夜裡凌晨一點,連風都有了壞脾氣。
他開車回家,馬路長得窒息,黑漆漆的雲下面是暴躁的風,吹下來,狠狠咬在他滿是酒臭味的臉頰上。
他搖搖晃晃地摸到4L,靠左邊第一間。
回到家,夜裡兩點。
他踉踉蹌蹌,進入卧室。發現妻子躺在地上,胸口插著刀,血液蔓延成海,將他淹沒。
猩紅的血,紅得如一朵妖艷的玫瑰,一如他和妻子邂逅的那晚。
那晚,在人山人海的宴會上,慌張的他不小心把酒撒在她身上,他連忙賠罪,抬頭,瞥見妻子頭上的玫瑰花飾,盛著光,莞爾一笑,笑得他手中的高腳杯沒拿住,墜在地上,裡面剩下的酒卻澆在了心頭。
悲傷之際,他蹲下去,把妻子抱在懷中,赫然看到妻子身下,一張職工證跳到眼裡,照片被鮮血凝固,不得真切。上面系著藍色綢帶,似曾相識,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張生,他的狐朋狗友。
前些天他們還在酒吧風花雪。再往前點,大學時候,張生來找他,他逃寢,夜不歸宿,跟著張生去夜場蹦迪,找小姐。
他結束處男生涯的第一支套就是張生遞給他的。
依稀記得,結婚的時候,張生是伴郎,西裝革履,領帶一絲不苟垂在胸前,搶繡球的姑娘打扮光鮮靚麗,眼神嫵媚。姑娘們圍著張生轉,隔著衣服,他可以感覺到姑娘們心裡的野火燒得熾烈兇猛,兩腿之間分泌的荷爾蒙蠢蠢欲動。
再回頭,看看妻子,一晃,卻發現她的眼睛裡也住著一隻狐狸,修鍊成年,仿若妲己。
他想著想著,忽然頭疼得十分厲害,眼前漆黑一片,昏倒在床上。
2
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回到7歲。
站在小學教室門口,遲到了15分鐘,裡面是天真爛漫的歡聲笑語,而他卻滿臉憤恨,肩上的書包喘著粗氣,握成拳的手脹得泛紅。
他殺氣騰騰地衝進去,像是一頭誰也拉不回來的犟牛,脖子上的紅領巾怒髮衝冠,薅著張生的衣領子就是一頓毒打。
老師急忙制止,問他為啥打人。
他面色鐵青地瞪著張生,喉嚨咬著一口氣,吼道他殺了我媳婦。
教室突然鴉雀無聲,周遭甩著鼻涕吃辣條的小孩們一臉懵逼地望著陌生的他。
張生不是善茬,脾氣上來,和他撕扯起來,打得天昏地暗。班主任拉開他們,訓斥一番。他不服,但還是被請了家長。
爸媽來的時候,他杵在迴廊里,低頭怔忪地望著腳下。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揍滿張生整個義務制教育。
爸一腳踢得他直踉蹌,空曠的迴廊除了喧囂的風,就是他爸留下的咒罵,這讓他更加地恨張生了。
他也不管自己怎麼回到童年,反正心裡就是憋著一股怨氣,像是陳年瓦斯,遇火就爆炸。
整個下午,他回顧了自己的過去,越想越憋氣。
其實他們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和睦的表象是建立在張生長期對他的壓榨與剝削上。
他的零花錢時常被張生蠻橫地掠奪走,在學校期間總是遭到欺凌,都是張生背地裡唆使的,就連第一次開房的小姐都是張生嫖過的。
那時他不敢,終日蜷著骨頭,忍氣吞聲。
直到昨天晚上,妻子被殺,他就再也無法忍受了。
放學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陽燙在天邊,像是熔化的金子,流滿整個人間。
這還是個夏天,風被煲得火熱,柏油馬路軟弱無力,如同一條老狗的舌頭,冒著腥臭的熱氣。
途中,他遇到同樣臉上帶傷的張生,見他身邊帶著幾個滿臉麻子的小孩,也不畏懼,竄上去就是一頓電炮飛腳。
幾個小孩也看呆了,他身下的張生被壓倒在地,還不忘罵罵咧咧的,拚命呼喚著。
一場稚嫩的鬥毆開始了。
他拳下有風,打得張生掩面求饒,奈何架不住人多,很快他被打倒在地,抱頭成團。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打累了,張生踹他一腳,唾著吐沫砸在他的臉上,就散了。
這事沒完。
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渾身貼服著傷,那些口子就像是一張張嘴,把旖旎的霞光盡數吃掉。
他站起身,帶著一身狼狽逃回家。
黃昏的風裹著一把鹽,揉進他渾身的傷口裡。
推開門,他跌跌撞撞闖進去,直奔卧室。門反鎖,他癱在床上,父母的敲門聲不絕。
過了一會,風平浪靜,外面夜色正濃,星辰烙穿夜幕,深色的雲被燙成糊,醜陋難看。
他從床上起來,趔趄地站在鏡子旁。
彷彿有風,把他的五臟六腑吹出來。
夢回童年的他總是惴惴不安。
因為若干年後的他仍舊是個懦夫,而張生這隻貓卻成為一頭跋扈的老虎,凶焰炙熱,他擋不住。
可一想起那夜倒在血泊之中的可憐妻子,他就怒氣滾滾,腮邊鼓囊,像是一顆通紅的心臟被咬在腔中。
越想越氣,看著鏡子鼻青臉腫的幼小自己,腦中一熱,拎著棒球棍衝出去,要憑著一股突如其來的方剛血氣殺到那畜生家去。
沒等出門,脾氣不好的父親一巴掌將他打回了原形。母親問他這是要幹什麼去,他陰著臉,腮脹得要爆炸似的,許久從緊閉的齒縫中吐出一句,我要殺了張生這個王八蛋。
隨之而來的就是父母鋪天蓋地的說教,問他和張生怎麼了,怎麼有這麼大的矛盾。
很長時間,客廳里刀光劍影,飛沙走石,童年的他倍感壓抑,空氣中凝結著細小的孢子,散發著火藥的腥寒氣息。
他們吵得越久,孢子增殖越迅猛。
突然一瞬間,他脫口而出,張生殺了我媳婦,我他媽要弄死他。
這話一出,家裡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變得龐怵。
那一刻,他百感交集,望著尚且年輕的父母,背負殺妻之恨,夢回童年,七歲的他揚言要打死張生那個龜孫子,可所有人都不懂他,視他為狂獸。
這種孤獨感,像荊軻。
3
他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卧室仍舊狼藉如廢墟,血的腥味在流質的空氣中蠢蠢欲動。
他搖搖頭,指尖抵在太陽穴上,睜開眼,注視著不遠處的妻子。
那些白熾燈光就像是一桿裹著黑漆的獵人長槍管,頂在他的腦門子上,張生的樣子如被嵌在彈倉的火藥。
砰!
那天午後妻子和張生依偎竄進賓館的畫面,狠狠地擊穿了他的腦袋。
婚後三年多的某個秋季,某天午後的陽光嫵媚,把一切撫摸得異常紅潤,像是少女春夜裡腫脹泛濫的初潮般。
那天他早早下班,從單位出來,開車一路西行。開到半路,他覺得有些口渴,喉嚨里爬滿野草,那是戒煙的後遺症。
他下車去附近的便利店買瓶礦泉水,回到車裡一口喝光,正當他啟動發動機時,忽然瞥見,張生和妻子說笑著走在馬路上,路的對面是一家賓館,面口停放著很多車,車裡面進進出很多人,胸大屁股翹的年輕女孩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躲在車裡,半個膀子壓在車窗上,咬牙切齒。
眼睜睜目睹張生一隻手挽著妻子的腰肢,另一隻手指著賓館上的字,而妻子沒有抗拒,也伸出手來捏著他不久以後脫落的衣角,臉上覆滿了陽光。
張生和妻子偎在一起走進去。
整個下午,他蜷縮在車裡,眼睛死死盯著那棟晃動的賓館。
傍晚的時候,陽光變得稀疏薄弱,摻雜寒氣,瘮得他一後背露水。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才回的家。
到家,發現妻子安靜地縮在沙發上睡覺了,像是一隻剛剛偷腥的貓,可愛而可氣。
他從濃蔭蔽目的回憶中抽離出去,不敢想像,自己的人生至始至終被張生無形之中支配著。
地板上的血泊被凝成一幅抽象派油畫,有著畢加索的憤怒與梵高的鬱結。
他叼著藏了很久的煙,盯著那已經硬成塊的血跡,怔忡不語。忽然想起,高中時,有個他喜歡很久的女生,扎著馬尾辮,頭花永遠是他鐘情的紅色,但他也僅僅是喜歡罷了,後來那個女生被張生擄跑了。
往事如煙,嗆得他只落淚。
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把妻子扔到床上,出門下樓,發瘋似地繞著自家小區開車狂跑。
4
凌晨四點,他兜里揣著水果刀從家裡出來。
他來到張生家已經後半夜的五點。
很奇怪,張生家也是住在4L,靠左邊第一間。
站在門外,他發現張生家的門留有一絲縫隙,沒有鎖。
他從懷裡掏出刀,推開門,踮著腳,一步一步,他心裡咚咚地狂跳。
窗外月光滲著白露,浸滿他整個額頭,夜幕不知何時被稀釋成鈷藍色。
忽然他腦中陣陣脹痛,眼前開始模糊了起來。
恍惚之中,他好像聽到漆黑的卧室裡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來嗎?」
「今天他出去了,回來會很晚。」
「來吧,快點,我在家挺寂寞的。」
他走過去,手握住門把手,小心推開門,衝到床前,借著明滅的夜光就刺了上去。
沒有人掙扎,也沒有人叫喊。
當他看到面前渾身赤裸的男人時,身體驟然僵成一塊隔夜的麵包,空氣鑽進他的毛孔中,肆無忌憚地發酵氧化,凝結成一簇簇黴菌。
此時窗外已是一抹緩緩升起的魚肚白,黎明將至,男人的輪廓逐漸明朗。
他獃滯地望著面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心裡的惶恐與無助變本加厲。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儼然是早已死去的妻子。
看著眼前的詭異情景,洶湧的腦海里匯聚著從四面八方而來的莽亂聲音。
張生呢?
張生呢?
張生呢?
他不停地問自己。
而此時,窗外響起來了警車的鳴笛聲。
5
張生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面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正一絲不苟地盯著他。
他忽然想起來了,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精神恍惚不定,時常頭疼,記憶混亂,總是把眼前的事和過去弄混。
「醫生,我到底怎麼了。」
「你在夢裡都看見什麼了?」
「我,我好像回到了小學,那天我上學遲到,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麼,我在裡面看到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傢伙就衝進去幹了一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做,也不記得不清後來怎樣的。」
張生努力地回憶起剛剛夢裡所發生地一切,這時醫生打斷他。
「嗯,你以前有沒有別的精神病史?」
「沒,沒有。」張生別過頭,兩隻手麻亂地纏在一起。
「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檢查報告得明天才能出來,記得明天這個時候再來一趟。」
張生從醫院出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他的背後全濕透了。
好驚險。差一點就可能出不來了。
張生覺得莫名其妙,似乎從小他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膽小,孤僻,但有時候就會變個人,變得喜怒無常,暴躁乖戾。
7歲的時候某天上學遲到了,他被罰站在門口,裡面有個小孩笑他,他衝進去打了那個小孩一頓。
上高中的時候暗戀一個總是佩戴紅頭花的姑娘,後來姑娘在他猶豫中被人搶走了,看到姑娘和別人並肩放學的那天晚上,他用紅筆把姑娘的名字寫滿整個日記本。
等等,太多的事,父母在他上大學之前,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三個月後,他好了,但頭疼的病根全是落下了。
張生認為自己是最近加班加得太多,精神恍惚,過幾天就好了。
這時同事打電話過來,說要請客吃飯,問他來不來。
他一口答應,隨即給在家的妻子打了個電話,告訴妻子今天和同事出去吃,回去可能會很晚。
沒想到妻子異常爽快,甚至都沒問他幾點回來。
就當他駕車準備走的時候,遠處傳來叫罵聲,人群紛紛圍了上去,似乎是有人打架。
他好奇伸頭去看,就聽見旁邊兩個人嘀嘀咕咕什麼。
「這男被打得挺嚴重啊!」
「可不是咋地,聽說是搞破鞋被抓到了,女的老公拿刀就是一頓亂砍。」
「真可怕。」
「你看,那女也沒少被她老公打,這給打的,嘖嘖,看不下去。」
張生直愣愣地望著遠處仍在廝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恍惚之中,好像看到了什麼,但又不是很確定。
那個秋季午後的場景迅疾地在他隱隱作痛的腦中浮光掠影。
他忽然想到,這幾天妻子遮遮掩掩地異常舉動,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媽的!這該死的臭女人!」
張生趕忙駕車回家,小心翼翼地開門,發現妻子的聲音從卧室里傳出來。
他從廚房抄起一柄水果刀,緊緊握在手中。
「你來嗎?」
「今天他出去了,回來會很晚。」
「來吧,快點,我在家挺寂寞的。」
聽到這裡,張生快要炸了。
心火燒遍全身,燒得他神情恍惚,意識全無,可手中的水果刀卻脹得發燙。(原標題: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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