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與歐陽鋒廝殺,洪七公竟是三平兩負
洪七公與歐陽鋒是老對頭,二人爭鬥一生,《神鵰英雄傳》《神鵰俠侶》中共提到二人的五次大戰。仔細讀來,另我意外的是,這五次廝殺,是歐陽鋒勝多負少。
1.首戰打平
洪七公、歐陽鋒的首次大戰,是在第一次華山論劍時。那次為榮名與《九陰真經》的廝殺,具體過程不得而知,書中只說經過七天七夜大戰,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都尊王重陽為天下武功第一,其他四人包括洪七公和歐陽鋒都在伯仲之間。
簡單說,那次,洪七公、歐陽鋒打平了。
2.二戰打平
洪七公與歐陽鋒的真正交鋒,是在桃花島開始的。
那次,他倆分別來桃花島為郭靖和歐陽克向黃藥師求親。武林中人,自以武功解決問題。二人先以拳腳相鬥,拆了三百餘招,不分勝負。隨後,二人該為斗「創新能力」:「一人凝思片刻,打出一拳,對手避過之後,坐下地來休息一陣,再站起來還了一拳」。如此,二人以心智相鬥,現創新招以破解並克制對方的招數。
如此比拼,二人依然不相上下。於是,他們又轉入實力相拼,分別以拿手武功降龍十八掌和蛤蟆功相鬥。最終,二人鬥了上千招,仍難分勝負。
此次桃花島比拼,二人均是黃藥師客人,自然不便以命相搏。洪七公未使出打狗棒法,而歐陽鋒也未用華山論劍後新創的靈蛇拳法。
這次,二人又打平了。
3.三戰,洪七公傷
洪七公與歐陽鋒再次交手,是在離開桃花島後的海船中。那次,大船著火,形勢危急。
二人先以拳腳相鬥,見難分勝負,便不客氣地動用了武器,歐陽鋒自是蛇杖,而洪七公雖亮出竹棒,卻並未動用「打狗棒法」。書中說:打狗棒法是丐幫鎮幫之寶,洪七公「心想此時未落下風,卻也不必便掏摸這份看家本領出來,免得他得窺棒法精要,明年華山二次論劍,便占不到出其不意之利」。
而歐陽鋒眼見形勢危急,使出了本也是為二次華山論劍準備的「靈蛇拳法」。令歐陽鋒大為意外的是,他突然使出的新功夫,卻為洪七公破解。原來,歐陽克此前曾露過此拳法,洪七公見了,大為吃驚,於是晝夜凝思,想出了破解之術。
此戰,洪七公明顯佔上風,他對歐陽鋒手下留情,甚至在他遇險時兩次出手相救。遺憾的是,歐陽鋒則沒有此仁心,他以怨報德,在被救後卻突襲洪七公,致其先中蛇毒、後中毒掌。
此戰,洪七公本應大勝,卻受重傷失去功力。他敗在了自己的俠義仁心和歐陽鋒的陰毒上了。
4.四戰,歐陽鋒勝
二人又一次動手,已是在華山之上。此前,洪七公在桃花島養傷,以《九陰真經》總綱所載上乘內功自通經脈,經半年而內傷痊癒,又半年而神功盡復。
此次打鬥,洪七公再不容讓,上來便動用打狗棒法。但遺憾的是,被打傷後,他的功力耽誤了兩年,待歐陽鋒使出已逆練半年的《九陰真經》功夫,洪七公「大吃一驚」。
好在,機智無匹的黃蓉以言語攪擾歐陽鋒,使他心神大亂,洪七公得以將其打跑,但洪七公也明白,此戰實是他與黃蓉二人聯手所為,且如他對黃蓉所說:「今日打敗老毒物,倒是你的功勞大。」
更令人意外的是,此後時間不長,歐陽鋒逆練的《九陰真經》功夫大成,再來打鬥,則洪七公、黃藥師二人均已不是對手。
此次大戰,打狗棒法敗給了《九陰真經》逆練神功,洪七公不敵已經瘋癲的歐陽鋒。
5.五戰,二人同亡
《神鵰俠侶》中,在華山之巔,洪七公與歐陽鋒進行了此生最後一戰。
這次大戰,前後用時十多天,兩人先斗拳腳,再斗兵器——兩根樹枝,分別當作蛇杖和竹棒。雖然有了兵器,但洪七公並未用打狗棒法,因為他「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精妙棒法」。
不想,二人拳腳和兵器都沒分出勝負,最終以內力相拼,依然難分高下。最終,他們在體力損耗嚴重的情況下,改為「以口斗招」——洪七公教楊過打狗棒法招數,楊過演將出來,歐陽鋒思索破解辦法。
最終,洪七公一招「天下無狗」,歐陽鋒足足想了一夜,鬚髮熬得盡白,終於想出破解妙法。待楊過將此招演出,洪七公先是臉色大變,突然一躍而起,抱住歐陽鋒大叫:「老毒物,歐陽鋒!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而歐陽鋒也突然回光反照,數十年往事盡數想起,大叫:「我是歐陽鋒!我是歐陽鋒!我是歐陽鋒!你是老叫化洪七公!」
隨後,兩個白髮老頭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笑了一會,聲音越來越低,突然間笑聲頓歇,兩人一動也不動了,永遠地去了……
單以結果論,洪七公、歐陽鋒此次打鬥,又平了。
不過,對二人的武功,楊過的看法挺有道理。在將二人埋葬後,楊過心想:「義父雖然了得,終究是遜於洪老前輩一籌。那打狗棒法使出之時,義父苦思半晌方能拆解,若是當真對敵,那容他有細細凝思琢磨的餘裕?」
楊過所想極是,論實戰,洪七公以打狗棒法,是能勝過歐陽鋒的。
其實,洪七公即使不能在武功上勝過歐陽鋒又能怎樣?《射鵰英雄傳》中,二次華山論劍前,丘處機曾對郭靖說:「洪七公洪幫主行俠仗義,扶危濟困,我對他才佩服得五體投地。華山二次論劍之期轉瞬即至,即令有人在武功上勝過洪幫主,可是天下豪傑之士,必奉洪幫主為當今武林中的第一人。」
丘處機所言說出了天下武林人士共同的心聲。《神鵰俠侶》中,大勝關英雄大會時,群豪一致推舉洪七公為天下武林盟主。丐幫幫主交接儀式上,眾丐甫一聽得洪老幫主訊息,群情激動,有人甚至淚流滿面。楊過見此,心中感慨:「大丈夫得能如此,方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
九指神丐洪七公,永遠的俠義尊者。
(作者:飛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