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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娘要她嫁給胖子,她為了反抗寧願跳湖,卻跌入他的懷裡

遠古時期,諸神與人、獸雜處,天地太近的緣故,黑夜與白日總是爭執不下,神與人、獸也終日廝殺相爭,鬧得天地不寧。


在一場神、人、獸的混戰後,天神為了天地安寧,化解彼此之間的敵視和仇恨,便毅然斷絕天地之間的通途,只留不周山作為攀天之柱。


從此天幕上升,地表下沈,天地間出現一擎天柱,即是不周山。

諸神居於天上,人與獸共有大地,諸神日夜看守著不周山,人獸從此再不準登天。


天上雖安寧了,但人與獸依然為爭奪大地領土而彼此混戰殺戮,天神為了平定人獸之爭,於是施神咒隔絕了人獸間的通途。


天神所施的神咒如同遮蓋大地的幻幕,將人與獸分隔在幻幕的兩邊,彼此見不到對方,人與獸可以共有同一塊疆土,擁有各自的領地以及自己的都城和宮殿。


自此之後,人類開始三皇治世,五帝定倫;獸類在泛天之山建國,擁有自己的國度。

雙方几千年來在這塊繁華與洪荒並存的大陸上相安無事,互不侵擾。


然而,天神所施的神咒雖可以隔離人與獸的世界,控制天下大地,但神咒本身並非完美無瑕。


龐大的幻幕有時靜止,有時扭曲,有時拉扯,便會有縐折或者產生縫隙,而縫隙會慢慢擴大,最後形成一個裂口,每隔七七四十九日便會有一次這樣的循環,當裂口出現,天神之帝會再施一次神咒修補,幾千年來不斷反覆。


但是,當神咒每一次有了裂口,不管裂口的時間多長,都會給人與獸誤闖的機會,人獸之間因此誕育下不少混種後代。


這些混種後代給天神之帝帶來不小的困擾,因為他們看得見幻幕,有些甚至可以不受神咒的約束,自由移動在人與獸的世界。

為了避免這些人與獸的混種後代惹出麻煩,天神之帝自有對策,祂給了他們一個無法改變的命運……


林中枝葉蔽日,寒意森森。


「姑娘……這條路怎麼愈走愈荒僻……」長相有點傻氣的婢女緊緊挨著流金,滿臉恐懼之色。「咱們一定是走錯路了,都已經走了大半天,怎麼還沒見到半個人影……」


「走錯了路再找路走就行了,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


流金並沒有表現出太驚慌失措的模樣,很冷靜地辨識著路徑。

「劉護院此時找不著咱們,肯定急壞了。姑娘,都是紅花不好,紅花太蠢笨了,才會把姑娘帶迷了路,姑娘別怕,紅花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萬安寺,把姑娘帶回家的!」


傻婢女哭喪著臉,不停東張西望,像很害怕會有什麼妖怪突然飛出來驚嚇她的表情。


「天無絕人之路,我不怕,你也別擔心成這個樣子了。」


你要是太聰明,我還不會選你跟著我呢。流金暗自在心底低嘆。

到萬安寺上香求籤是莫流金的主意,自從父親和繼母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將她許配給城中已有妻妾的首富時,她就開始計劃逃婚了,而選擇到萬安寺上香求籤是她逃婚計劃中的第一步。


她特地挑了傻不隆咚的紅花服侍,到了萬安寺燒香求籤之後,借口到寺後的園子散心,避開護院和小廝,只讓紅花一人陪著,然後,她一路逗紅花分神去看花、看草、看鳥和蝴蝶,慢慢遠離萬安寺,待紅花回過神時,她們已經走到了陌生的林子里,萬安寺也已經遠得看不見了。


「姑娘,不如這樣吧,咱們就等在這兒別亂走,說不定劉護院一會兒就尋來了。」


紅花的表情可憐兮兮,畢竟這是她頭一回把主子帶迷了路,身邊沒半個能倚靠的人,實在害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流金拿著絲絹輕輕拭去鼻尖的細汗,神色不慌不驚,不住地東張西望。


「這條路往下一直走去,好像可以走到外祖母家呢。」


她用手指著山道,輕輕笑說。


「外祖母?」


紅花獃獃地看著流金,她進府才三年,從沒見流金的外祖母前來走動過,壓根兒沒有聽說過這麼個人。


「是啊,我的外祖母。乾脆咱們往前再走一會兒路,說不定就找到外祖母家了。」流金顯得興緻高昂。


其實她只是在胡謅罷了,外祖母家怎麼去她根本就記不得,但是這並不阻礙她前去投靠外祖母的決心。


從前她的親娘還在人世時,每逢佳節便會帶著她去探望外祖母,外祖母很疼她,總會準備她愛吃的點心,待她要走時還會賞她好多小玩意兒,可惜娘走了以後,爹就再也沒有帶她去探望過外祖母了。


「從沒聽姑娘提起過外祖母,姑娘怎會識得路?」紅花奇怪地問。


「以前每年三節慶都會去探望外祖母的,怎會不記得路?我的外祖母就住在厲南鎮。」


其實她最後一次見外祖母時才十歲,現在都已經十八歲了,當時年紀小記不得路,如今又時隔了八年,當然就更不可能記得了。


不過為了安撫紅花,她只能先扯謊,走一步算一步。


「我都不記得姑娘去過厲南鎮的外祖母家。」紅花疑惑地歪著頭看她。


「我小時候時常去的,你當時又還沒進府,當然不知道了。」


她淡淡答道,舉步又往萬安寺的反方向走。


紅花急忙跟上她,迷路的擔憂此時倒又忘記了。


「姑娘若是小時候去的,現在怎麼還會記得路該怎麼走呢?」


紅花平時呆呆笨笨的,這時腦袋突然清楚了。


「認路這種事我就算只有十歲時也比你強多了。」流金斜瞅著她打趣。


紅花傻傻一笑。


「這倒是,姑娘生來就伶俐聰敏,不像紅花這麼呆笨。」


流金溫柔地望著她抿嘴微笑。雖然紅花傻乎乎的,可就是挺招她的喜歡。


「既然都出來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去探望探望外祖母,等到了外祖母家,再請外祖母派人捎信給爹爹報平安就行了。」


流金邊說邊加快腳步,就怕護院和小廝追上來。


「可是……老爺找不著姑娘,肯定會生姑娘的氣,萬一夫人又在一旁碎嘴,老爺一定會責罵姑娘的……」紅花憂心忡忡地說。


流金撥撥雲鬢,抬眸望一眼已經偏西的太陽。


「我爹多久沒關心我了,只有姨娘挑剔我時才會找我過去責罵個幾句,反正我都已經要嫁人了,還在乎什麼呢?」她淡漠地輕哼。


「夫人真是偏心,對姑娘百般挑剔,對兩個小少爺卻百般寵溺,真是不公平。」紅花替她感到委屈。


「因為他們是她的親生兒呀,人之常情嘛,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她並不是故作海量大肚,而是打從內心覺得對不愛她的人又有何爭寵的必要。


「可姑娘也是老爺親生的呀!」紅花十分心疼不舍。


「女兒一旦嫁人就是潑出去的水了,兒子可不同,一出生就是黃金打造的呢,非常珍貴。」她淡淡地嘲諷。


驀然間,她眼前的景象一陣模糊晃蕩,愕然眨了眨眼,竟意外看見前方出現了一片湖水。


她驚愕地呆住,那片湖水像突然間憑空出現的,仔細瞧,湖心似乎閃動著奇異陌生的虛影,令她不解的是,眼前明明是山林,一間樓房都未曾見,但那湖心裡一間間石砌的房舍是從何處倒映來的?


「紅花,前面那片湖你見著了嗎?」


她驚詫地拉住紅花的手,指向前方。


紅花本沒留意,此時睜大了眼睛瞧,果真看見就在一箭之遙的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碧波蕩漾的湖水。


「有,我看見了,真有一面湖啊!」


她訝然驚呼,沒察覺到奇怪之處。


「紅花,你沒發現這湖是突然出現的嗎?」


流金困惑地問她,想證明自己並不是眼花了。


「突然出現?我不懂姑娘的意思?」紅花滿臉疑惑。


「剛剛明明沒有的,可是就在咱們說話之間突然出現了,你沒有注意到嗎?」


流金很確定自己沒有眼花,而且那片湖看起來像個虛影,非常不真實。


「姑娘別說話嚇人吶!」


紅花害怕了起來,閃身躲到了流金身後,恐懼地看向那片似幻似真的湖水。


流金倒是不怕,只是對那片湖充滿了好奇和疑問。


「紅花,你不覺得很稀奇嗎?咱們過去瞧個仔細吧。」


她牽起紅花的手,朝那片湖走過去。


「姑娘,聽說山裡頭都有些什麼山精邪魅的,不會這麼倒霉就給咱們遇上了吧?」紅花害怕得要死。


「那種鄉野奇聞你也信呀?何況這兒又不是什麼大山,充其量只是小山坡罷了,能養得出什麼山精邪魅?」流金邊說邊笑。


「可是……那湖是怎麼回事?姑娘不是說突然間跑出來的?那肯定是什麼東西變的呀……」


紅花的表情又懼又怕,倒像那湖會忽然間張大口把她吞吃了似的,硬是不敢走過去。


流金自小膽子就大,六朝鬼怪小說讀多了,也不覺得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有什麼可怕的,甚至覺得有些妖魔精怪比起她的姨娘來都還要更加溫柔可愛。


「你若害怕,不敢靠近,就在這兒等我,我自己過去瞧瞧。」


見拖她不動,流金便鬆了她的手,自己往那片湖走去。


「姑娘,你別靠太近,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了。」


紅花當然不敢放她一人冒險,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她身後。


流金走得愈近,才愈看清那片湖其實並不是湖,更像是一片繚繞的雲霧,雲霧中有岩屋石瓦,花草樹木若隱若現,景緻與她身處的山林極不相同。


她目瞪口呆,像看著一個鏡中的世界般又驚又奇。


「紅花,你看見裡面的石屋了嗎?」那是她真正最感興趣的地方。


「有、有、有,我看見了!老天保佑,這附近竟有這麼大一座城鎮,姑娘,咱們有救了!」


紅花神情激動雀躍,遲鈍的她根本沒有多想,也分辨不出眼前世界的真假虛實。


流金不想點破嚇壞紅花,但那個世界對她有種難言的吸引力,說不出所以然的感覺,她想靠近那個世界,想把那個世界看得更清楚一點……


「小姐——小姐——」


劉護院和小廝尋來了,聲聲叫喚著。


「姑娘,太好了,咱們可以回家了!」紅花興奮地轉身拚命揮手叫喊。「喂!劉護院,我們在這兒呀!」


不,我不回去!流金驀地往前急奔,但前方無路,只有那片如幻似真的雲霧擋在她面前。


「姑娘,你怎麼了?快回來呀!」紅花驚聲叫嚷。


不,她不要回去嫁給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她的命運容不得別人擺布!


流金不顧一切地往前奔,前面是另一個她不認識的世界,但此時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容許她退縮害怕,因為她發現那片迷幻般的雲霧就快要消失了,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管身後急喚,義無反顧地縱身一躍。


「姑娘——」


紅花急撲過去想抓住流金,但是遲了一步,手指才碰到她的衣衫,她就已經整個身子沒入了雲霧中。


接著,雲霧四散,和流金一起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方才的如虛幻影彷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


天上高掛著一輪銀盤,照射出耀眼的銀光。


這裡是獸的國度。


在豹族王朝與狼族王朝的邊境有一片濃密的森林,環繞著一面寧靜的湖泊,由於湖泊如鏡面般平滑清澈,便取名為「天鏡」。


這面湖泊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邊境,東邊是狼族王朝,建立在錯落的土丘之間,而西邊的豹族王朝則將城池建在高聳入雲的雪山頂上。


幾日前下過一場好大的雪,此刻大雪方停,純然一片銀雪的世界。


有兩個人影在山石和大樹間縱來躍去,震落了片片積雪,看似一個女子在追,一個男子在躲。


「西神,你為什麼拒絕我爹?你讓我們父女倆好沒面子!」嬌軟的女嗓暴躁地追在男子身後嚷。


「你認識我那麼久了,應該知道我一向不愛被人強迫。」醇厚的嗓音低沈得令人悸動。


「和我成婚是件強迫你的事?你是這麼想的?」


女子停在一塊巨石上,金棕色的眼瞳飽含怒氣。


「目前是這麼想的。」西神側轉過身望向她,露出一抹勾誘人的迷魅笑容。「不在我預期中的事,當然只好直接拒絕了。」


「如果不想和我結合,為什麼還要一直跟我在一起?你讓我相信我們的結合是理所當然的事!」


女子嬌艷的臉龐霸氣十足,不可置信地直瞪著他。


西神臉色微凝,輕輕挑了挑眉。


「葉奈,我從來不認為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理所當然的,尤其是感情。」他對她的感情還不到非要她不可的程度。


「難道你是為了雲翎公主?」


葉奈騰身飛躍至他面前,憤然仰起臉質問他,火氣衝天。


西神撫著圍在脖子上的那一圈雪白毛皮,無奈一笑。


「你以為我還能有機會見得到雲翎公主嗎?」他可是豹族王朝中階級地位最低的混種豹人呢。


葉奈凝視著他那雙如烏玉般晶亮的眼瞳,還有披瀉在他肩上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那是人與豹混種的最大特徵,只有與人類結合生下來的混種豹人才會有黑眼瞳和黑頭 發,而黑瞳和黑髮之人自古以來在豹族王朝中就一直是奴隸的低等地位,西神幼年時就曾經在皇宮為奴,所以他很小就和雲翎公主相識了,而雲翎公主對他的迷戀幾 乎眾所周知。


「雲翎公主喜歡你,她一直都表現得那麼明顯,如果她開口要你,你自然不會像拒絕我那樣拒絕她了。」


葉奈冷冷哼道,語調酸澀。


西神低低輕笑了幾聲。


「葉奈,你怎麼還不明白,皇室的人怎麼可能看上我?事實上,你爹同意你與我成婚,就已經夠令我受寵若驚了。」


混種豹人在豹族中的地位一向卑微,血統純正的豹族都瞧不起他們,加上混種豹人一個個都是短命鬼,所以沒有任何豹族願意讓混種豹人紊亂他們的血統。


「那你為什麼還要拒絕我爹、拒絕我?」


葉奈痴迷他多年,連豹族人最鄙視的黑眸和黑髮,在她眼中都美得像黑寶石和黑綢緞,無比地迷人。


為了能與他結合,她好不容易求了父母同意接受西神,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西神不肯接受她。


「可以與你成婚,但不能生下孩子,我記得你爹是這樣說的。」


西神臉色淡然,神態自若地輕輕拍掉落在襟上的雪花。


「我爹是花豹一族的長老,他有他的顧忌呀!」


葉奈雖然也想生下西神的孩子,但是爹同意她嫁給西神的唯一條件,就是不許生下孩子。


花豹族不允許混進人類的血統。


「如果連孩子都不能生下來,那兩個人的結合有什麼意義?」他的語氣滲進了一絲寒意。


「至少我能跟你在一起呀!」


此時此刻,能夠擁有西神比什麼都重要,爹好不容易答應她可以跟西神在一起,就算不允許她生他的孩子,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了。


有時候,她真氣自己怎麼什麼人不愛,偏偏愛上一個混種豹人,讓她低聲下氣,飽受折磨之苦。


西神苦笑著,眼中的落寞是站在他身側的葉奈看不見的。


他的父母親都是混種豹人,一生都在皇宮為奴,雖說是「一生」,事實上他們都只活到三十幾歲就死去了。


這是混種豹人的宿命,幾乎沒有一個混種豹人能夠逃得過短命的詛咒。


豹族王朝的新王為了維護各豹族純正的血脈,不但禁止混種豹人生育,更加嚴厲禁止各豹族與混種豹人結合,所以混種豹人事實上漸漸減少中,在豹族王朝里已經為數不多了。


混 種豹人的人生雖然特別短,但他們的容貌卻特別俊美,尤其是西神,有著一張太完美的容貌,更有著一種高貴如神祇般的氣質,所以當他在皇宮為奴時,不但云翎公 主傾心於他,幾乎為他神魂顛倒,就連宮裡的女子們也一個個為他著迷,魂不守舍,新王得知後十分震怒,很快就將他逐出皇城了。


他的容貌和血統是父母給予的,並不是他的錯,但他卻因為父母給他的血統和容貌受到歧視和排斥,生來就該為奴。


如果不是無意間發現自己擁有自由穿梭人獸兩界的異能,雪豹一族的長老或許也不會收留他了。


膝下無子的雪豹長老收留他並沒有拿他當奴使喚,反而視他如己出,另一方面也重用他可以自由來去人獸兩界的天賦異能,自此之後,他便開始用一種閑散的姿態遊戲人間,總是從容自在地享受玩樂。


他的父母親都生得極為俊美,他的容貌更是俊美絕倫,幾乎可以吸住每個女子的目光,但是對於每個迷戀他的女人,他都不會天真地相信那就是真愛,因為他很清楚她們迷戀的不過是他俊美的皮相罷了,一旦正視到他的血統之後,什麼都會消失。


所以,當葉奈表現出不在乎可不可以生他的孩子,只在乎能不能與他在一起的態度時,他就深深感覺到她對他的痴迷虛假得可笑。


「葉奈,你爹的態度像是他在施恩於我一樣,我只是明白告訴他,我其實一點兒都沒有想要高攀的意思,並不需要這樣的恩惠。」


西神輕輕淡淡的幾句笑語,重重打擊了葉奈的心。


葉奈的父親是花豹一族的長老,也是皇室御醫,她從小就是花豹族中的嬌嬌女,永遠無法體會西神自幼為奴的處境,也無法了解他一生看人臉色、遭人白眼是何種心情,她滿腦子所想的事只有自己被西神深深傷害了,她的傷心也只是為了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西神才是真正受傷的人。


「好,你不想高攀,搶著要我爹恩惠的人還多的是!」


葉奈氣得迸出眼淚,撂下相當蠢的狠話後,便轉身哭著離開。


西神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葉奈傷心的眼淚並沒有勾動他心中的一絲憐惜,今天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徑自躍下山岩,朝「天鏡湖」直奔而去,一面凝眸望向半空。


他知道人獸兩界間的通途會在今日申時開啟,一刻鐘後便會封閉,每七七四十九日便會有這麼一回。


人界中常常會有人在這個時刻不小心墜入了獸界,因此,他每隔七七四十九日就會前來守著,萬一真有人無意間墜落了下來,為免他們被狼族人或豹族人發現後帶回去當成奴隸,折磨至死,他會立刻把人送回人界去,倘若遇見不小心受了傷的,他就會撿回去養好了傷以後再把他們送回人界。


不過今天被葉奈父女兩個人絆住,耽誤了他不少時間,當他急奔到「天鏡湖」後,才發現已經過了申時許久,每七七四十九日便會開啟的人獸界通途早已經封閉了。


不知道今日是否有誤闖進來的人?


他沿著「天鏡湖」畔漫步察看,銀光照耀著湖面,璀璨華美得就像一幅巨大的星象圖分布在湖面上。


湖的兩邊各有豹族和狼族的士兵在站崗,豹族士兵顯得懶散,漫不經心地在邊界晃蕩,但是狼族士兵不同,一個個穿著鋼鐵盔甲,動也不動地守在城牆下,像一尊尊冷硬的石像。


狼族是一個很神經質的族群,對豹族一向防備甚嚴,儘管雙方早已簽定互不侵擾的條款,但狼族始終對豹族充滿戒心,從來沒有鬆懈過。


西神無聲穿梭在最濃密的樹叢之間,不管有沒有發現闖入者,他都不想驚動兩方的守衛士兵。


四下安靜無聲,微風輕輕吹動他的長袍,他隱隱約約聽見風的聲音中夾帶著細碎急促的呼息。


人的氣味!


他立刻循聲走過去,忽然有幾片樹葉掉落下來,輕輕落在他的腳邊,他抬起頭,看見矮樹叢上俯卧著一個嬌小的黑髮女子,鵝黃色的衣帶在風裡微微飄動著,從衣帶上綉著的細緻花鳥就可以判定她來自人界——獸界的衣袍上絕不會出現任何一朵刺繡,因為獸界沒有誰懂得綉那些東西。


他注意到那女子似乎正想用力撐著自己坐起身,但是矮樹叢枝葉柔軟,無法承受她的使力,讓她失去平衡地從樹叢上滾了下來。


他伸臂接住她,在她發出驚呼聲之前搗住了她的嘴。


【小說節選,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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