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匈奴在膽寒之餘不禁感嘆：壯哉，漢人！
文/煮酒君
匈奴的分裂——郅支單于成為大患。
公元前60年匈奴爆發「五單于相攻」發生分裂，史記「死者以萬數，畜產大耗什八九，人民飢餓，相燔燒以求食，因大乖亂——《漢書·宣帝紀》」數年後呼韓邪單于和郅支單于先後向漢朝遣使朝獻，呼韓邪求援心切，先後兩次單身入漢朝朝覲，史稱之為:「南匈奴附漢。」郅支單于「怨漢擁護呼韓邪而不助己」，遂「困辱漢使」退向西邊，借著康居的兵力，並向西域進兵，擊敗烏孫，吞併烏揭、堅昆、丁零三個小國，建都堅昆，割據一方從而實力不斷增強。
不久郅支單于派遣使節要回送到漢朝的兒子，漢元帝派衛司馬谷吉護送郅支質子回國，不料郅支竟出爾反爾，漢使谷吉被殺死。至此郅支單于對於大漢王朝的敵意顯露無遺。
公元前44年，康居聯合北匈奴擊烏孫，郅支單于遂引北匈奴到康居東部居住。漢朝三次派使者到康居索要使臣谷吉等人的屍體，郅支都遮遮掩掩，一再虛以為蛇。郅支單于已經在康居站穩腳跟，且因驅逐烏孫之功，日漸驕橫，氣焰愈發囂張，尋茬怒殺康居國王女兒，又強迫康居國人為他修築單于城，還勒索大宛等國，令其每歲納貢，其勢力範圍控制千里之闊，逐漸坐大。郅支單于認為康居距離漢朝遙遠，匈奴騎兵強大，完全可以與漢朝一戰
賭徒陳湯——假傳聖旨，搬兵滅匈
公元前36年，陳湯被任為西域都護府副校尉，與西域都護甘延壽一起出使西域，陳湯深感西域局勢不容樂觀，西域小國蠢蠢欲動，從漢宣帝以來確立的西域秩序開始面臨挑戰，而西漢時代成功的屯田制度和西域都護制度，它們為漢軍的遠征提供了最佳的兵員配置，使得陳湯有把握和北匈奴開戰。
陳湯建議：長久姑息，郅支必為西域患。趁其如今未成大患，發揮西漢在西域地區的制度優勢——調集屯田戌防兵力，發動邊境的屯田兵，加上西域各國人馬，一舉發起進攻，郅支勢必無處可逃，屆時一擊成功。對此，甘延壽「亦以為然」。但他知道自己沒有對外決定作戰的權力，這必須奏請朝廷才能再定。而陳湯認為戰機萬變，不容錯過，必須果斷行事，先斬後奏。恰巧此時，甘延壽病重，陳湯作為副校尉代職理事。陳湯以都護名義假傳漢廷聖旨，調集在車師地區的屯田漢軍，還集合了西域諸國發出徵召令，大軍雲集。
卧病在床的甘延壽從病床上「驚起」，想要阻止這次作戰行動。陳湯怒髮衝冠，厲聲警告甘延壽:「大軍都已集合，再言便殺！」
陳湯一面派人回長安向皇帝上表「自劾」矯詔之罪，同時「陳言兵狀」；一面率領胡漢雜陳的四萬大軍向西出發。形成「漢領諸國伐郅支不義」的師出有名之舉。
血戰——郅支的潰敗
聯軍挺進到都賴水畔，面對郅支單于的疑兵架勢，陳湯指揮下的漢胡聯軍嚴陣以待,沉著應對。百餘名匈奴騎兵衝擊漢軍營壘，漢營軍士「皆張弩持滿攻之」，敵騎迅速引退。隨後，漢軍強弓部隊出營攻城，郅支單于閉門堅守。
陳湯隨即下令總攻。匈奴人頑強抵抗，從木城柵格里向外放箭，同聯軍展開激烈對射。此刻，郅支單于在城樓上親自指揮作戰。漢軍矢發如雨，匈奴守軍漸被壓制，不能立足，郅支單于被一箭正中鼻子，受創甚巨，被迫撤回城內，木城上的匈奴守軍潰敗，漢軍趁機縱火焚燒。入夜，數百騎匈奴趁黑夜突圍，遭到迎頭射殺，全部被殲。
午夜過後，康居騎兵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對漢軍作反包圍態勢，並趁天黑向聯軍陣地進攻。陳湯命漢軍騎兵出擊，擊潰康居騎兵。戰到黎明，漢軍破城而入，城外康居兵逃遁。郅支單于在王宮中負隅頑抗。漢軍藉助火攻攻入王宮，斬首郅支單于，北匈奴至此滅亡。不久北匈奴郅支單于的人頭被快馬送至長安，陳湯一戰成名。
此戰之後，西域迎來了漫長的和平期，東漢對於匈奴的持續反擊，徹底打垮了匈奴人，匈奴被迫西遷，引發蠻族大遷徙，此後匈奴人還建立了匈奴帝國，在歐洲與羅馬人爭奪領土，但是匈奴的消失，無異於得益於漢軍的威武勇猛。
為什麼，我們稱為漢人，這是匈奴人給與我們的敬畏，因為每當漢旗招展，漢軍無往而不利下，匈奴在膽寒之餘，不禁感嘆：壯哉，漢人！
2016.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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