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哥倆為找媳婦鬧翻,老大幹看著老二割腕,結果讓他痛哭失聲
村裡的老大和老二是同母異父兄弟,由於家裡窮,哥倆就擠在三間舊房子里住,還都沒娶上媳婦。老大長得膀大腰圓,但遊手好閒,吃不了苦。老二長得瘦小枯乾,但知道找點事做,能吃苦。
老大四十那年,一個外地人帶著一個小媳婦來到了村裡。這個小媳婦長得真不賴,濃眉大眼,一笑倆酒窩兒。外地人說,只要老大掏四千塊錢,小媳婦立刻就可以領走。老大一想,花四千塊錢找個媳婦挺合適的,可他沒錢,就四處借錢,湊了四千塊,把小媳婦領回了家。
沒想到老大剛把小媳婦領回家,小媳婦就哭了,說:「要知道你家這麼窮,打死我也不答應,現在哪還有哥倆住三間房的?還這麼舊,屋裡什麼傢具都沒有,這日子怎麼過呀?」老二一聽,走了過來,說:「大哥大嫂,這房子你們住吧,我搬到外面住去。」老大一聽,那好啊,省得你跟我們這搗亂,就沒說什麼。
老二走了以後,老大就跟伺候親媽似的伺候開了小媳婦。小媳婦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小媳婦要吃鴨子,他不敢給買雞。那位問了,老大這麼窮,小媳婦胡吃海塞,他上哪弄錢去?借唄。不借錢買好吃的,小媳婦就絕食。老大嘴也饞,借,吃,不借不吃再把小媳婦給餓死那可就虧了。小媳婦才來半年,老大就跟背上了一萬多塊錢債。老大借不來錢了,小媳婦卻不該著,還變著法讓老大給買好吃的。老大急了,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小媳婦樂得就地轉了三圈兒,一溜煙就跑了。
小媳婦這一跑,老大醒過悶來了,一定是讓小媳婦給騙了!老大借了一萬來塊錢,媳婦也沒落著,真是耗子鑽灶堂,憋氣帶窩火兒。可老大必定嘗到了有媳婦的甜頭兒,上癮了,就還想跟老鄉親借點兒錢,再找一個媳婦。老大想得挺好,可還等他去借錢,要賬的就先逼門了。老大抓瞎了,趕緊把老二找回來商量。老二一聽:「還商量什麼呀?趕緊想法掙錢還人家錢吧,先甭惦著找媳婦了。」老大問:「你這半年多掙了多少錢?」老二說:「掙了兩三千塊錢。」老大說:「你先給我吧,讓我還點賬。」老二想了想,說:「不行,這兩三千塊錢我還留著說媳婦呢,你還是自己掙錢還賬吧。」老大一聽急了:「好,你不給我算了,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咱們各走各的道兒,這房子是我的,你以後就甭回來了!」老二看了看老大,搖了搖頭,走了。
債主子天天找老大要賬,逼得老大沒辦法,只好哈下腰來掙錢。養豬,放羊,種菜,一年下來,老大還了一半賬,兩年下來,賬全還齊了,第三年頭上,老大手裡攢下了五千多塊錢。手裡有了錢,老大心裡又痒痒了,他就尋思著再找個媳婦,這三年憋得夠嗆啊!
老大拿著手機嘩嘩搖,想搖出一個媳婦,媳婦還沒搖著,村裡有人捎來信兒,說老二在城裡病倒了,看意思該吃登腿丸了。老大生氣,三年了一點信沒有,現在病了找我來了,就想不去。可他就這一個弟弟,老鄉親眼巴巴瞅著他,不去又讓老鄉親看不起,只好去了。
到了城裡,包工頭說老二已經被送到了醫院。老大趕到醫院,一看見老二嚇壞了。老二這三年沒見怎變成木乃伊了?渾身上下沒別的,全是骨頭,熬骨頭湯合適,剝了皮就能下鍋。醫生說,老二得的是早期腸癌,要治得幾萬,讓老大掏錢給老二治病。老大一拔浪腦袋,我哪有錢哪?有錢我還留著找媳婦呢!就問老二:「你有錢嗎?」老二搖頭。老大急了:「你在外邊幹了三年,包工頭沒發你錢?」老大又找到包工頭,包工頭說:「我們包工隊都是當月開支,他又不吃好的不喝好的,錢哪去了?對了,這小子白天在工地幹活,晚上老出去,一去就是大半夜!」老大一聽,氣得直學驢叫,啊!我在家憋了三年,你上外邊快活來了,誰給你治啊?出院!
老大把老二接回家,往炕上一扔就躲出去了。他恨不得老二快點死,死了好埋。老二不知道老大的心思,在老大送飯的時候,讓老大跟他說會兒話,老大老說忙,沒空,把飯往炕上一放就走。害得老二往炕上一躺連拉帶尿,弄得屋裡跟豬圈差不多,老鄉親想看他都不敢進屋。
這天,老大出去一天,沒給老二送飯,回來一看,樂了,老二用一把剔頭刀割腕自殺了。老大心說,死了好啊,死了我就省心了。想著,走到老二的屍體前一看,老二腦袋旁邊有張紙條,上寫:大哥,我不想再連累你了,我先走了,家裡窮,你也不用給我花火化錢,挖個坑把我埋了就行,不過我求你一件事,在埋我的時候要給我換一身新衣服,不要讓我穿著這件舊衣服走。老大一看,不知怎麼著鼻子就酸了,心說,老二也挺懂事,知道這樣是連累我,就把自己鼓搗死了。不過死就死了吧,還換什麼新衣服呀?一套壽衣最少也得一百塊錢,這一百塊錢我買什麼吃不香啊?就說:「老二啊,衣服就甭換了,換了也沒什麼用,乾脆你再為哥著想一回,讓我省一百塊錢吧。」說完,老大找來了幾個鄉親,讓他們做個見證,就準備讓鄉親們幫忙把老二給埋了。老大這麼一說,老鄉親不幹了,說:「老二有病你沒錢不給治,這沒說的,可人都死了,你再不給換件新衣服就太不夠意思了,你不給換我們給換,大夥攤錢,給老二買身壽衣去!」老大腦袋一耷拉,心說,你們買就買去吧,我是不買。兩個老鄉親氣哼哼買來壽衣,把老二的臟衣服脫下來,剛要換,一看,老二褲衩的兩邊鼓鼓囊囊,一摸,好像裡邊還縫著東西。
一個鄉親把老二的褲衩脫下來,撕開褲衩里縫著的口袋一看,都直眼了,裡面整整齊齊縫的全是票子,一數,十萬多塊,再一看,一個口袋裡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大哥,當初我沒給你錢讓你還找媳婦的賬你肯定恨我,不過我是為你好,我怕你光想著找媳婦沒心思過日子。這幾年,我聽說你正經過上了日子,還了賬,還攢了幾千塊錢,這多好。這幾年,我白天在工地幹活,晚上到外面拾破爛兒,省吃儉用攢了十萬多塊錢,咱倆都這麼大了,還沒娶媳婦,也該娶媳婦了,你是大哥,應該你先娶,這些錢我給你留著,等我回去給你蓋新房,買些傢具,剩下的給你買輛三碼,讓你留著做點買賣。另外,我已經託人給你說好了一個媳婦,這個人不錯,去年丈夫出車禍死了,挺能過日子,等咱把房蓋起來,我讓媒人領著她來相家。這些日子,我總覺得渾身沒勁,人也越來越瘦,看樣子是不捨得吃不捨得喝鬧得,以後怕是幹不了重活了,不過沒事,有哥哥你在,再娶個好嫂子,我也就放心了,我要真有一天動不了了,真格的,哥哥你還能不養著我?我笨嘴拙舌不會說,所以就寫在了紙上,讓你看了來個驚喜。
鄉親們看完信,各個都掉下了眼淚。完事,「啪」地一下把信和錢拽在了老大的臉上。老大不知是怎麼回事,拾起信一看,當時就給老二脆下了,哭得是死去活來:「弟弟,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為什麼不早說呀?!」早說?早說你得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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