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化生子成群結隊襲擊川渝農村婦女,我那瘋娘未能倖免2
張端公盯著棺材板上的字竟然哭了,摸著嬰兒額頭說:「我讀過聖賢書,育過後生人,到頭來卻做了這麼件豬狗不如的事情。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事由你們而起,就要由你們而終,娃兒不能沒有娘,我不能做得太絕,這個娃兒就交給你們,以後也別來找我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插手了。」
張端公把嬰兒交給了我爹,多一秒也不願意在這空空如也的棺材前面停留,轉身走了。
爹抱著嬰兒發愣,奶奶也盯著嬰兒看了好久,然後就要伸手去奪這嬰兒,罵罵咧咧說:「死人和死人還能生出活人來?這娃娃就是個化生子,趕緊裝進棺材埋了。」
爹以前對奶奶的話言聽計從,不過這次他卻推開了奶奶,眉頭擰成了結:「莫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娃兒無過。」
奶奶氣得跺腳:「那瘋婆娘把我們家都害成什麼樣了?這娃娃不是你和她生的,你要當這個綠王八我也懶得管你了。」
奶奶說完提著鋤頭走了。
爹抱著這個嬰兒撫摸了一陣才讓我拿著他們之前帶來的工具回家。
村裡人都知道爹他們去挖娘的墳了,他們雖然不願意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卻喜歡看這種稀奇事兒,很多村民都在屋前等著我們回來。
不過看到爹抱著一個嬰兒回來,他們都愣了。
馬上有村民上來問:「這娃娃是哪家的?」
爹如實告訴了他們:「蕭娃子他娘生的,躺在棺材裡,我們就給帶了回來。」
這一言把村民嚇得一愣一愣的,大部分村民什麼話都沒說,攆著自己家的孩子回家,看都不願意看我家的事情了,因為他們覺得晦氣。
平時跟我家比較親近的人也搖頭嘆氣:「這是做了什麼孽喲,遭到這種報應。」
爹不管他們言論,抱著孩子進了屋。
奶奶在屋子裡看著爺爺,爹進灶屋去給這嬰兒兌白糖水喝。
奶奶不願意經管這嬰兒,因為生爹的氣,那天飯都沒做。
不過嬰兒餓了就會哭,光靠白糖水是沒用的,到傍晚時候,嬰兒哭鬧得很兇,爹抱著嬰兒進屋求奶奶。
但是剛進屋就被奶奶轟了出來,眼見著嬰兒越來越不消停,爹也沒辦法了,喊了我一句:「蕭娃子,去斂三十個雞蛋,跟我走。」
我馬上進屋去把之前存下的雞蛋撿了三十個,裝在籃子里提著跟爹出去了。
爹帶著我去了村裡另外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有個年輕女人叫張翠,她自己的孩子剛斷奶,爹抱著嬰兒進屋,張翠的男人看這情形馬上就知道了爹要做什麼,讓張翠進屋去,他揮手對爹說:「沒多餘的奶水,你們趕快走。」
我把雞蛋遞給他,按照爹之前跟我說的話說:「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鄉里人淳樸,他看了我會兒才語重心長地說:「大兄弟,都是鄉里鄉親的,不是我們小氣,如果是蕭娃子要奶水,我不會說半個不字,但是這個娃娃來路不明,天曉得是人不是人,我自己也有老有小,你別為難我。」
我那時候還小,也能明白他的為難之處,爹卻還不死心,撲通跪在了他面前,帶著哭腔說:「我這輩子就跪過我爹娘還有陳蕭他娘,我實在沒辦法了,娃兒無過,他再不吃奶就要被餓死了。」
男人最終還是讓張翠把孩子抱了進去,餵飽了才把孩子還給爹。
我把雞蛋也放下了,爹對張翠他們感恩戴德,走的時候男人說:「以後不要來了,你們自己找個辦法解決,你們要是實在想不到辦法,就把他送到觀里去。」
爹諾諾應是,謝過了張翠他們後抱著孩子回屋。
從他家到我家,會經過一棵三抱粗的板栗樹,不過這板栗樹已經被蟲駐了,很多年沒有結過板栗,抱著嬰兒經過這裡時,迎面走來一男人。
我打著手電筒晃悠了下,那男人對我們笑了笑,我沒有見過他。
不過男人卻徑直走到了我們旁邊,停在爹旁邊看著懷裡的嬰兒,伸出手摸了摸嬰兒的臉,然後笑盈盈地說:「陳蕭他娘又生了?」
爹不解打量這個男人,始終沒想起來他是誰,不過別人都發問了,爹還是回答了他:「因果報應,陳蕭他娘結陰婚生的娃,就怕是個化生子。」
男人卻把臉一虎:「瞎說!哪裡是化生子了,白白胖胖的分明是個娃兒,你難不成怕我把他給擄走了?這娃面相像你,分明就是你親生的,是不是在外面又有女人了?」
爹嗔怒瞪了這男人一眼,拐了我一下,不願意跟這個男人搭話了,打著手電筒往屋裡走。
等快要進屋的時候,我才跟爹說:「爹,剛才那個人穿的鞋子跟娘穿的一模一樣。」
爹聽了我這話,臉當場就僵住了,喊了句:「快跑。」
一隻手拉著我,一隻手抱著嬰兒飛也似地衝進了屋,然後轟地關上了門,急促讓我插上門閂。
後來我才知道,我看見那男人穿的鞋子,叫蛤蟆鞋。
在我們那裡,只有死人才穿那種鞋子。
爹關好門窗後跟我說,晚上不管是誰叫門,都不要開門。
我恩恩答應。
之後爹帶進爺爺房間去看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堂屋裡,也把我帶了進去,奶奶看見爹就一肚子氣,轉過臉不跟爹說話。
不過爹懷裡的嬰兒在看見爺爺的時候,突然咧嘴笑了,笑得很天真無邪,伸出他那白嫩的手臂,看那模樣是要往爺爺的懷裡鑽。
爹和奶奶不太理解,爹說:「這娃娃好像很親近陳蕭他爺爺。」
說著抱著嬰兒到爺爺旁邊,剛到爺爺旁邊,這嬰兒突然開口支支吾吾來了句:「爹。」
這嬰兒看起來不過幾個月大,竟然會說話。
我那時候雖然小,也能明白這其中詭異之處。
但是我那時候還沒能明白過來的是,這嬰兒竟然喚我爺爺為爹。
我爹聽了嬰兒的話,整個身子都顫抖了,抱著嬰兒俯身下去,把嬰兒的臉跟爺爺的臉對比了起來。
對比完,爹就跟瘋了一樣,粗暴把嬰兒丟到了床上,轉身就拿屋子旁邊的掃帚要王爺爺身上抽。
奶奶拚死攔住了爹,喊著:「你瘋了你,那是你老子。」
爹也喊著:「我沒這樣的老子,搞自己的兒媳婦兒,還生下了這麼個孽種!」
奶奶說:「這娃娃就是個化生子,你肯定被他迷了眼,趕快把掃帚給我放下。」
爹死活不聽,奶奶馬上讓我去喊村裡的其他長輩來。
那晚上我膽子特別大,一個人摸著黑跑遍了村裡的屋子,叫來了二爺爺、幺爺爺等人,二爺爺他們問我咋了,我說:「爹要打爺爺,你們趕快去救爺爺。」
二爺爺他們火把都沒點,直接跑到我家,二爺爺一進屋就把蹲在床邊掉眼淚的爹揪了起來,二話不說,啪啪就是幾耳光,打完後罵:「龜兒子,清醒了沒?沒清醒的話打得你雙腳直蹦。」
爹不反抗,抹掉鼻涕和眼淚,指著床說:「那娃娃喊他喊爹,長得也像他,家門不幸,我這張臉丟光了不要緊,你讓蕭娃子以後還咋做人。」
二爺爺他們到床邊去看,看完也嘀咕了,不過二爺爺卻說:「你長得也像你爹,你娃兒也長得像你爹,你腦袋進屎了?」
幺爺爺叼著煙槍巴拉了口說:「這娃娃留著是個禍害,哪兒有這麼小就會說話的。明天去把他送到觀里去,萬萬留不得了。」
爹說:「不是我的娃,除了他,還能有誰能生出這樣的娃。」
這事情三言兩語沒能說清楚,現在這嬰兒放在誰那兒都不安全,他們商量了很久,決定讓嬰兒暫時跟我一起睡。
因為他們相信,我娘不會害我,只有放在我這裡才是安全的。
就這樣,當天晚上他們把嬰兒放在了我床的內側,我躺在旁邊。
爹和陳家的一些長輩在堂屋說話。
我自然睡不著,側身看著嬰兒,嬰兒看見我也直咧嘴對我笑。
我那會兒什麼都不懂,只覺得這嬰兒比村裡小狗小貓可愛好玩,就上去在他臉上嘬了一口。
不過到半夜,我的噩夢又開始了。
我只迷糊了沒多久,睜開眼睛又看見了我娘。
她站在床前,手裡抱著那個嬰兒,正在餵奶。
我盯著娘看,娘也盯著我看,好久後,娘嘴裡擠出了一個字:「跑!」
跑在川渝這邊,代表的是逃的意思。
這是我從有記憶起,她第一次跟我說話,但是卻是在這麼不合時宜的場合下。
我聽了她的話,拔腿跑出去站在了正在商量怎麼處置這個嬰兒的爹和二爺爺他們旁邊,二爺爺他們見我慌慌張張跑出去,馬上猜出來,我娘又回來了。
這麼一次次的折磨,二爺爺他們也怒了,抄起旁邊的就扁擔就憤怒地說:「我今兒非要看看你到底是想要做啥,狗日的連自己娃兒都不放過,還是人嘛。」
二爺爺和幺爺爺他們年歲已大,他們生在最混亂的年代,熬過了最恐怖的時期,這些鬼啊怪啊的事情根本嚇不到他們了。
我也跟著他們進去,但是屋子裡空空如也,那個嬰兒安安穩穩躺在床上,我們進屋後嬰兒扭頭咧嘴對我們笑。
二爺爺他們沒見到我娘,就回過頭來問我:「蕭娃子,你剛才看到啥了?」
我說:「娘給弟弟餵奶,還讓我跑。」
爹頹靡打斷了我,看著嬰兒咬牙切齒地說:「他不是你弟弟,他是你老子的兄弟,是你幺爸。」
如果這個嬰兒真的是我爺爺的兒子的話,可不就是我爹的兄弟,我的幺爸么?
二爺爺聽了爹的話,回頭又是一巴掌甩在了爹的臉上,吼了句:「瞎雞巴扯。」
爺爺三兄弟里,二爺爺是最凶的一個。二爺爺從小就比較懂事,即便在那個教育極度落後的時代,祖父也送二爺爺去學堂念過幾年書,本以為二爺爺以後能有出息,沒想到從學堂出來後卻回村裡當了個村長,沒事喜歡叼著煙槍跟村裡年輕人傳授他的那些迂腐思想。
我爹可能不會怕爺爺,也不會怕奶奶,但是唯獨怕我二爺爺,村子裡沒有幾個不怕他的。
二爺爺吼了句,爹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等都安靜下來了,二爺爺才說:「這件事情還是要去問問張端公的意思,這娃娃是走是留,我們的意見都不管用,張端公是行內人,問問他才管用。」
爺爺倒下了,二爺爺的話就是唯一的指路明燈。
眼見著娘這每天晚上都往屋子裡跑,需要儘早解決。
我們都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就打著火把,幾個人結隊往張端公家裡去,留下奶奶也幺爺爺在屋裡守著。
三人一隊加快步子趕往張端公家裡。
農村人一般到八點多鐘就都上床休息去了,可這都深更半夜了,張端公家大門門縫裡還透露著昏黃的燈光。
二爺爺上前敲門喊了聲:「張端公,我是陳家富。」
不過敲了好幾下都不見有人開門,二爺爺嘀咕一句:「糟了,出事了。」
說完轟地撞開了門,門一開,裡面就傳出了一股糞便的味道,就連爹和二爺爺經常在農田幹活兒的人聞到這股味兒都擺了擺頭。
我則直接捏著鼻子,再往前一看,頓時呆住了。
張端公脖子上系著一根繩子,懸掛在房樑上,開門時刮進來一股風,張端公的屍體隨風搖搖晃晃。
張端公屍體下面已經被尿浸濕了,那糞便味道就是從張端公身上散發出來的。
爹和二爺爺都盯著張端公的屍體不說話,過了好久爹才說了句:「造了孽了。」
一向處驚不變的二爺爺這會兒聲音都顫抖了,他說:「要翻天了。」
我獃獃看著眼前一切,我那時候只知道張端公死了,根本沒想其他的。
後來才知道,張端公死的時候仰面朝天,但是臉上卻蓋了塊紅布,他的腳也並不是懸空的,而是踮著腳後跟的。
農村人對死很看重,死了要瞑目,腳跟要著地,面部要朝天,不然就會永不超生。
瞑目是不留戀陽間,腳跟著地是接地氣,能去投胎,面部青天是祈願能投個好人家。
但是張端公一樣都不佔據。
另外,弔死的人死後很多會大小便失禁,那股糞便味是張端公死後才排出來的。
二爺爺他們愣了會兒神就把張端公放了下來,並在當晚就通知了附近村子裡的人。
張端公沒有後人,這事兒只能是村裡人幫忙操持。
平日村裡的婚喪嫁娶都是張端公幫忙操持,現在張端公出了事兒,附近村子裡的人全都來了,他們紛紛扼腕嘆息,說張端公這樣的好人不應該死的。
最終,他們把矛頭對準了我家,跟我爹還有二爺爺說:「陳家這件事情做的要多不光彩,就有多不光彩,你們對你們家那個媳婦實在太差,有時候我們都看不過去了,她死都死了,你們還要去折磨她。現在報應來了,不止報應到你們身上,連張端公也都禍害了。」
二爺爺和爹自己心中也過意不去,拉著我一起跪在了張端公面前,給張端公磕頭認罪。
人死要穿壽衣,他們在幫張端公換壽衣的時候,卻在張端公身上搜出來一張紙條,村裡的人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看不懂上面寫的啥,就把紙條遞給了二爺爺。
那張紙上寫著:人在做,天在看,我做了這種事情報應遲早要來,陳蕭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了,你們還是去請正規道士來吧。
這就是張端公給我們最後的指引,我們來的目的也是這個。
不過因為天太晚,我們沒有在夜裡去請正規道士,而是先幫張端公置辦了靈堂,當晚由我爹和二爺爺還有村裡一些人都在為張端公守夜。
守夜小孩子不能在場,爹讓我跟著村裡另外一個人老人先回屋去。
到了屋子旁邊,老人不再送我了,說:「蕭娃子,我在這裡看著你,你回去吧。」
我恩了聲,在老人注視下回屋,可是還沒到屋,老人突然啊呀喊了聲,關掉了手電筒,回身就跑了。
我往旁邊一看,原來在屋子正前方的石堆後站著一個身著大紅袍的人,那人自然是我娘。
她懷裡抱著的是那個嬰兒,她也正在餵奶。
我盯著她,她也盯著我。
過了一分多鐘,她才邁開步子,身體搖搖晃晃走到了我面前,伸手把嬰兒遞給了我。
我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因為其他的,我接過嬰兒後竟落了淚,嘀咕了聲:「娘。」
娘眼神空洞,牙齒咯咯響了幾聲,然後啟唇再次說出了那個字;「跑。」
她說完就走了,我抱著嬰兒進了屋,奶奶和幺爺爺這會兒在偏屋看著爺爺,我抱著嬰兒回了自己房間後才去跟奶奶他們打招呼。
那時候我不知道怎麼想的,我不想讓奶奶和幺爺爺知道我娘又回來過了。
現在想想,我應該是不想讓奶奶和他們再繼續仇視我娘,因為我娘沒有害過我,我不太相信她是那麼可怕的人。
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爹早早回了屋,抱著嬰兒去找正規道士,原本沒打算帶著我,幺爺爺說了句:「他娘每次回來都會看蕭娃子,你帶蕭娃子也去看看,是不是身上有招髒東西的玩意兒。」
爹想了想有道理,就讓我也跟著他一起去了。
鄉里以前有過不少道觀,不過大多數在破四舊那會兒被拆了,如今只剩下了一座。當時有十來個紅衛兵試圖去去拆過這座道觀,不顧老道士的勸告砸了觀里的神像,結果沒多久這十來個紅衛兵死的死傷的傷,後來有明眼人看出端倪,重新去修好了神像這事兒才被壓了下來。
我以前聽爺爺說起過那道觀,說道觀門口有個盆大的石槽,以前裡面裝著的都是白米,那會兒都窮,有斷了糧的就可以去那裡舀一碗救急,只要日後補一碗就行。不過現在各家各戶吃穿不成問題,那石槽也就沒用了。
張端公看日子、尋墓穴的那些本事,也是在這個道觀跟個老道士學了幾天才會的。
我憧憬村民口中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道觀,甚至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正規道士仙風道骨的形象,但是真正到了道觀前,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道觀正門旁邊確實有個石槽,但是已經被雜草遮的嚴嚴實實。
進了道觀發現道觀裡面也根本沒有仙風道骨的道士,破破爛爛很久沒人居住了。
今兒本來就是陰天,再加上這麼個環境,這地方顯得更加荒涼了。
爹喊了幾聲沒人回應,我說:「這裡根本沒人。」
爹嘗試幾遍後無奈嘆了口氣:「這都是命,觀了沒人了,白跑一趟。」
不過就這時候,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年輕人穿著打扮跟我們稍微有些不同,頭髮也比我們長得多,怕是幾年沒剪過頭髮了,看見我們愣了下,然後問:「找誰?」
我爹馬上去陳述實情,並說我們是來找道觀的老先生的。
但是這個年輕人聽後卻來笑呵呵了句:「老先生都死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們看看。」又面向我說,「小朋友,你跳幾下,能跳多高跳多高。」
我和爹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愣著沒動靜,爹估計也只是想試試,扒拉我一下:「快聽這個兄弟的話,跳幾下。」
我這才扭捏跳了幾下。
不過他卻不滿意,說:「跳高點。」
我奮力起跳,但是卻根本跳不起來,爹在旁邊看著著急:「你以前不是跳得老高嗎,莫敷衍。」
我委屈地說:「我跳不起來。」
這個年輕人伸手按在了我肩膀上說:「你跳不起來,因為你背上背了一些東西,我來幫你。」
年輕人說完突然單手把我給提了起來,然後用力杵在了地上。
我竟然沒多大感覺,反而感覺腳下軟綿綿的,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我身後突然啊呀有人喊幾聲,我回頭一看,頓時嚇懵了,我背後竟然竟然多出了三個人,緊緊地貼著我。
年輕人說:「你們來的時候肯定經過了墳場,只要你們一踮腳後跟,他們就會找准機會把腳尖伸到你們腳下,然後讓活人背著他們走路。」
文/《陰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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